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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着别人找茬,万一人家受惊出个什么事,你们同样脱不了干系,严重点照样要坐牢的。”警察把事情的严重性掰开揉碎讲了一遍,吓得那几个混混一愣一愣的。
他们初中就辍学了,本来就没多少文化,从来就没想过这事儿还能成犯罪,登时怂了,看着谢翌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同时对反咬自己一口的高个子男生怒目而视,恨不能当即就动手打他一顿。
高个子男生是他们收的小弟,跟着他们混了好几个月。听说有个硬骨头碍了他的眼,他们这些人二话没说就抄家伙跟他去揍人了,谁想到关键时候那狗东西把锅全都甩了过来。妈的,不弄他一顿,他们在道上还怎么混?
高个子男生也察觉到了几个混混对自己的怒气,惊得挪远了些,缩着脖子像只被人扼住咽喉的鹌鹑。
这结果在谢翌的意料之中,他面上虚虚弱弱的,眼神却很冷,看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药盒是他自己丢下的,只是做个戏罢了,并非真的要以此诬陷他人入狱。何况也达不到立案调查的程度,这点法律常识他还是有的。
一场闹剧拉下帷幕,警察给知知、谢翌还有高个子男生的家长打了电话,让家长来派出所一趟。虽然也例行公事地联系了几个小混混的监护人,可一如既往地被挂断了通讯。他们早就是被家里放弃的人,压根没人管。
接到电话的宁父很快就骑着车来了,走路都带风,看得出来很着急。见着坐在凳子上的知知,他心疼得眼眶都红了:“乖女,怎么搞成这样了?谁打的,爸爸给你打回去!”
有家长撑腰,知知瞬间神气起来,指着对面蔫头耷脑的几个人,气汹汹告状:“就是他们。爸爸,他们可坏了,还扯我头发。”
“我的头发被薅掉一撮也没说什么啊。”其中一个小混混嘀咕着,迎上宁父冒火的目光渐渐没了声,往后一缩躲警察后面去了。
警察也无奈,只能开解宁父让他不要冲动,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宁父撇撇嘴,心想他要是冲动,早一拳揍上去了。又问警察怎么处理这几个人,不可能无事发生一样把人放了吧,怎么也得关几天?
这几个小混混屡教不改、多次闹事,肯定是要在派出所关几天的。至于那个高个子男生,念及他是初犯从宽处理,让家长带回去严加教育。
对高个子男生的处理结果并不满意,但宁父也没办法,想着等出去后把这事捅到学校,让学校的老师来处理。还要告诉对方的家长,再问问他的家长是怎么管教孩子的。
给知知揉了揉肿了的额头,宁父没有急着走,硬是在派出所等到了高个子的家长。来的是高个子的爸爸,四十出头的年纪两鬓就已经生出了白发,佝偻着腰,看着十分沧桑。
他是菜农。大多数时间都在乡下侍弄田地,等蔬菜瓜果成熟了就开着三轮车运来城里卖,赚到的钱给儿子当学费、生活费。为了方便儿子读书,高个子的母亲带着他在城里租了房子,专门给他洗衣做饭。
那房子跟谢家租在一个小区,高个子男生一直都跟谢佳乐一伙人混在一起,除了学习什么都干。他父母并不知道这些事,对家里他都是说跟同学约着去书店看书的。
突然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他爸都吓一跳,完全不明白印象中那么乖的儿子怎么就进派出所了。等了解清楚事情原委气得够呛,他当即就甩了高个子男生一巴掌。
从来没被父母打过,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高个子男生羞耻难当,自尊心受不住推开他爸就跑了出去。留下他爸一个人弯着腰给知知与谢翌道歉,还跟宁父说了对不住,主动要赔偿医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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