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底下驶离车站,再也没有给晚来人补票的机会。
郁景下意识跟着她站起身,看午夜梦回里的人云淡风轻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些恍惚。
她第一次和李芷见面就是在她打零工的酒吧里,那时候郁景刚满十八岁,做调酒师的学徒小工。
店里来了个混血大美女,进门就坐在吧台点最烈的酒。
调酒师接了订单就照做,她那时候傻兮兮的还给人家偷偷塞了两块儿解酒糖。
一个人来买醉的,怎么可能需要那玩意?
后来那美女踉踉跄跄地走出酒吧,郁景正站在酒吧门口费劲儿地整理啤酒箱子,眼看着那美女要被专门等在酒吧外头“捡尸”的烂人用蹩脚英语搭讪,她立刻小跑过去,抓了大美女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还来得及对旁边惊愕的人笑了一下,“这我女朋友,劳驾让让。”
她把烂醉如泥的李芷搁到门口的长椅处,李芷却拽了她的衣领子醉醺醺地用最标准的中文问她:“小朋友,你成年了吗?”
之后的事水到渠成,年纪大一点的姐姐懂得也比较多,但郁景还是清楚地知道,她空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
因为那一晚她疼得额头直冒冷汗,喘着粗气求她暂时不要动。
——
易蓝因转身将手按在门把上,郁景像从前那样紧紧跟在她身后,包厢门被易蓝因拉开,迎面就是盛天和柳箬互呛的场面。
“你什么意思啊?”他们两人共同质问出这句话,又一同扭过头来看她们两个。
郁景一如往常般没什么表情,却下意识偏头看了眼易蓝因,她那个角度只能看到易蓝因披散开的栗色卷发和一小点清透白皙的鼻尖儿,大概是上了全妆的关系,她整个人看起来比从前.面对外人时更加冷漠。
“柳姐,走合同吧。”易蓝因像没有感知到这尴尬的气氛似的,她落了话,又朝盛天点点头,“小天儿是吧?下次见。”
郁景站在她身后,听了这话偷偷撇了撇嘴,就见过一面的人,小天儿小天儿叫得倒是亲切。
好巧不巧的,易蓝因就在那时候转身,郁景往下压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及时纠正回来。
易蓝因不动声色看她一眼,郁景一点儿没变,除了头发长了,人萎靡了点儿,那出薄凉桀骜的样子简直和记忆里的完全重合,欠揍得要命。
她抬手,绕过郁景的肩膀,含了狠地一把拿起挂在门口的结账单,纯黑色的亚克力底板上挂着的红绳随之轻轻在她的手边摇荡。
柳箬忙抬手虚虚地拦了她一下:“不用,走公账就行。”
易蓝因却朝她笑了笑,眼神若有似无地瞟瞟郁景,意有所指道:“付账惯了,也不差这一顿。”走出去两步后又回过头看向柳箬:“我把发票留给前台,柳姐留着报了吧。”
柳箬一听,忙笑呵呵地朝她双手合十拜了拜:“感谢易老板。”
郁景脑回路还停在她的前一句话,【付账惯了】,也不知道她是特意挖苦自己的意思,还是单纯在陈述事实。
她承认,她上大学的时候,李芷对她是真的舍得花钱。按理来说,李芷当时十八线,还是无人问津的小演员,本该生活拮据,但她在李芷身边的时候,可从没见她缺过钱。李芷常年住酒店,她曾经偷偷在手机软件里查过,李芷住的那种房型是一晚五位数的价位。
上学时候很流行与朋友一起穿篮球鞋同一品牌的不同系列,如果谁有几双联名款或者限量款,那就是球场上的“王”。
某个周六,她因为没抢到新发球鞋,而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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