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毫不客气地吃着阿宁分给他的果酱:“行,那就说好了,下次你要是受凉,我绝对不让你吃苦苦的药。”至于其他的情况,那就有待斟酌了。
小孩儿损失了一半又香又甜的桃子果酱虽然很伤心,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不用吃苦苦的药,他又开心了起来。
吃完饭徐砚清让木瑜用桃子果酱冲了点儿凉茶放在桌子上,大家渴了都可以喝,于是损失了一半桃子果酱的阿宁就抱了个茶杯,坐在桌子旁边喝个不停,最后还是木瑜见他小肚子鼓鼓囊囊的模样,哭笑不得得带他出去溜达消食。
等到回来之后,小家伙已经没什么精神了,木瑜带着他去了趟恭房,这才将人带回房间哄着睡下。
齐辰坐在水缸旁边清洗他今天采摘的草药,马上天气一热蚊虫就多了起来,他今天摘了些驱虫的草药,待会可以制成熏香。
徐砚清吃完饭之后懒洋洋地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然后坐在躺椅里看话本子,没看多大会儿,话本子掉在地上,整个人就睡了过去。
齐辰走过去将话本子捡起来,小心翼翼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回房间拿了床厚毯子盖在徐砚清的身上。
农家的日子比起京都的喧嚣闹嚷就是这么的悠闲快活,祭祖结束之后徐羡之又陪着弟弟在徐家村住了十多天,最后他专门向上峰请来的祭祖假期马上就要到头了,只能对着一院子的下人千叮咛万嘱咐,又在徐砚清耳边一阵絮絮叨叨之后,方才依依不舍地赶回京都。
徐砚清怀胎四个月的时候孕吐的情况减轻了不少,腹部也开始微微显怀,好在苏氏这次给他准备的衣衫都比较宽大,倒也显不出来他的不同寻常。
徐羡之没走之前,其实小阿宁更喜欢跟着他的羡之叔叔一起到处溜达,毕竟他是个男孩儿,性情里难免好动了些。
不过自从徐羡之走后,小家伙就三天两头凑到徐砚清面前,每次都盯着徐砚清看个不停。
徐砚清伸出一只手指将小胖娃娃勾过来:“来说说吧,是不是你的羡之叔叔走之前跟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阿宁不能说。”小家伙有些心虚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惯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小孩儿一眼就能被人看出心事,徐砚清躺在躺椅里晃晃悠悠,不用猜都知道,八成他家兄长就是怕他不消停,所以就在他身边安插了那么一个小间谍,随时监督他的行为。
等到四月末,已经入了夏,天气变化多端经常性地冷一天热一天,早晨徐砚清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惊醒,他身上全是汗,黏黏腻腻难受得很。
后颈处传来一阵熟悉的酥麻肿胀,于是他将在院子里喂小鸡崽的齐辰喊了进来:“你帮我看看,我后颈处好难受。”
齐辰闻言略有些心惊,见状赶紧快步走了过去,他抬手摸了摸徐砚清所说的后颈部,能够感受到一阵不同寻常的热度。
徐砚清被齐辰碰到后颈之后,心头产生一种莫名其妙厌恶至极的排斥感。这让他不禁皱起了眉头,齐辰与他而言就像是好友一般,他本不该有这种奇奇怪怪的排斥。
好在齐辰只是略微碰了一下徐砚清的后颈就收回了手,转而坐在床榻边为徐砚清诊脉。
“郎君的脉象很正常,除了一点儿受凉,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齐辰收了手,吩咐了木瑜去给徐砚清煮点儿姜茶:“先等等看,如果郎君接下来还是难受,我再给郎君施针。”
徐砚清有些疲惫地窝在床上没有起身,他整个人从后颈开始热到不行,偏偏齐辰还诊出来他有些受凉,于是心头不免就有些烦躁。
唯恐自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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