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书包的少年拉着少女t恤的后颈,把快走两步的人拎猫咪似得拽回自己身边。
冷着脸拽得一五八万的念叨,“别离开我视线。”
什么傲娇,最臭的脸说最撒娇的话?
晏柠橙侧目看着,忍俊不禁。
眼前忽然有手掌横挡,视线被阻断。
“当我面看别的男人啊?”林寻舟扯唇角,轻挑揶揄。
“人家还是高中生。”晏柠橙辩白。
林寻舟蹙眉,高瘦的身躯直接遮挡全部外物,“哪又怎么样?你不也才十几岁?”
晏柠橙双手合十,眨着眼睛粲然,“那我看你,反正你比他们都好看。”
“看我行。”林寻舟单手正衣冠,强调道,“桃桃最好只看我。”
奇奇怪怪的醋点和突然飙升到阈值的……占有欲?
不过晏柠橙大概能够理解这种感觉,她下意识地搂紧林寻舟的的第七年半。”不知怎么就提起了当下的烦恼,她的声线偏软,说话又少,语速就比常人慢许多,“因为建筑学学士和硕士是拆开了的,所以休学年限也拆出来了……我还有一年的时间来决定能不能拿到学位,但对我来说、其实、就是。”
晏柠橙想了若干个形容词,最后还是直白的叙述,“建筑是需要沟通的,我没能力和不是特别熟的人无障碍沟通。”
可以在装修时靠写字交流,巨细无遗,因为她是出钱的甲方。
而晏柠橙的同学和师长没有义务来配合她、为她开先例,在需要她分享文献的报告会上不用听的,改用眼看。
“看你自己。”林寻舟认真的听过前情,给出自己的建议,“如果你觉得念书对你造成了困扰,那就不要继续念,从我个人角度是觉得不要学位也没什么。”
绝大多数人都劝晏柠橙再坚持一下,包括她自己,过去七年半太久了,为沉没成本苦海挣扎,难以自渡。
晏柠橙驻足与他对视。
从浓密枝叶中漏下的光斑细碎无定,在林寻舟宽阔肩头翩跹起舞。
他拨开晏柠橙因为蹦蹦跳跳而垂落的碎发,缓缓说下去,“学历的确是普世意义上的敲门砖,在无法证明自我能力的时候,学历很有用。可不是绝对的,每个人出生的地域、家庭、成长经历,都会对应试造成不一样的影响,帝都和冀北考生,你能说谁更不努力吗?不能。”
晏柠橙认可,点头听下去。
林寻舟继续讲,“而且我的桃桃看起来并不准备成为一个建筑设计师,所以不要也没什么关系。至于我妻子是什么学历,在我这里都无所谓,高中生桃桃我就很喜欢。”
末句其实带了私心和歧义,只是晏柠橙没有马上反应过来。
过后又不知道怎么追问,干脆算了。
“而且吧,我们实话实说。”林寻舟轻笑,“你我身边都有不少人出于镀金或者不想继承家业,在继续念书,商科勉强还能理解,但有的书吧,真就不如不念,比如说顾意念哈佛,乍听起来有面儿,实际上顾老爷子提他都不提的,就差说哈佛神学院不如早退学。”
晏柠橙梨涡浅淡,无奈讲,“其实我们都有劝他,还不如街边支棱个算命摊位还能攒点儿算命经验呢。”
晚霞烧了漫天绯红,余晖流淌在迈巴赫黑色漆面之上。
后坐被电动隔板密闭,晏柠橙懒洋洋地倚在林寻舟肩头,嗅着清冽温淳的木质香调。
小拇指无意间扫到瘦削的手背,冷白的肌肤下包裹着分明骨节和青色脉.络,修长的无名指上还戴着猫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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