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第二棍正要落下时。
郑衣息已绕着九曲十八拐的回廊,疾步走入了议事厅,瞥了眼春凳上气息奄奄的烟儿,冷声与苏氏说:“二叔母好大的威风。”
他本就是个矜冷自傲之人,如今抿起的嘴角里少了几分和善的笑意,只剩怒意凛凛的肃杀。
苏氏虽时常与刘氏打擂台,却不敢得罪了郑衣息,当即便改了面色道:“息哥儿怎么来了?”
郑衣息懒怠与苏氏多费唇舌,不过多瞧了烟儿两眼,薄冷的眸子里翻涌着几分恼意。
“二叔母的手伸的也太长了些。”
苏氏愈发胆寒,立马吩咐丫鬟们把烟儿从春凳上抱了下来,再搬来藤榻,让烟儿趴在上头挪动。
“息哥儿,二叔母……”
郑衣息却是半点面子也不肯给苏氏,只命双喜与梧桐将烟儿带去澄苑。
独留苏氏一人立在原地,久久也压不下脸上的难堪之色。
澄苑内。
梧桐与双喜搬来了个藤椅,藤椅上躺着个花容月貌的丫鬟。
且郑衣息还随手赐下了价值百金的玉容膏,并道:“替她涂药。”
正在庭院里侍弄兰花的冰月、霜降、珠绒三人面面相觑,眸色里映着如出一辙的惊讶。
冰月去博古架上取来了玉容膏,与霜降一齐褪下了烟儿的衣衫,在伤处细细柔柔地敷了一层玉容膏后,才走出隔间问廊庑立下的梧桐。
“这是老太太赏的丫鬟?”
梧桐摇摇头:“爷什么都没跟我说。”
冰月再去耳房问正在歇脚的双喜。
双喜贼溜溜的眼珠一转,边吃果子边答:“冰月姐姐可是吃味了?”
冰月红着脸啐了他一口:“你若再没个正形,明儿要我做的香囊、荷包,可不能够了。”
双喜这才正色答道:“她原先在西院里做活,生的倒是一等一的貌美,可惜是个哑巴。”
这话一出。
冰月七上八下的这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郑国公府内规矩极言,尤其是世子爷的澄苑,再不可能让个哑巴做爷的通房丫鬟。
“生的确实美。”冰月赞了句烟儿,娇俏的脸蛋上浮起几分裹着得意的慨叹,“倒是可惜了。”
霜降、珠绒二人也从冰月口中得知了烟儿是哑巴一时,先头的戒备霎时消散了大半,便也尽心尽力地照顾起了烟儿。
昏睡了整整一日。
烟儿总算是悠悠转醒,入目所及的是窗臼上摆着的青玉窑瓶,上头插着几支娇艳欲滴的芍药花。
外头日光正盛,她便借着窗棂间洒下来的曦光打量起了这间屋舍。
正中摆着一只梨花木桌案,左侧是一处雕花玉镂的梳妆台,右侧便是她如今躺着的松木软塌。
布局别致雅韵,馨香染目。
烟儿愣神时,一身栀子色云纹素华裙的冰月已娉娉婷婷地掀帘进门,步伐摇曳生姿,腰间的流苏玉带琤石叮咛作响。
她与烟儿四目相对后,率先莞尔一笑道:“你总算是醒了。”
烟儿不声不响。
冰月先是一愣,而后才哂笑道:“倒是忘了你不会说话。”
她走到烟儿的软塌旁,笑盈盈地说:“你如今在世子爷的澄苑里,我叫冰月,还有两个丫鬟叫霜降和珠绒。”
一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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