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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心软(第2页/共2页)

nbsp;   丢人、太丢人了!

    搞定了苏北顾,这桩婚事就成功了一半,议题也成功从问责变成商讨婚礼流程。原本双方说话夹枪带棒,如今也趋于平和。

    长辈商量长辈的,小辈没有插话的余地只能在一旁静默。不过覃如意并没有回到父母旁边坐下,而是就近坐在了苏北顾的身旁。

    苏北顾已经从混乱的状态中清醒,意识到覃如意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她扭头看去,见覃如意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大概没发现自己还握着别人的手呢!

    “咳。”苏北顾轻咳一声,提醒覃如意回过神。

    仿佛是被这声咳嗽惊醒,覃如意先是握紧了苏北顾的手,旋即像触电一般迅速松开,尔后朝苏北顾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我走神了,还望阿苏妹妹见谅。”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人间春日初斜[种田]》4、心软

    “没关系。”苏北顾收回手。

    覃如意很是自然地顺着往下说:“阿苏妹妹的手真是柔软,不像我的,粗糙得很。”

    苏北顾瞥了她的手一眼。那双手确实不如养在闺阁中的女子那般柔软,指上有薄薄的茧子,想来也常干粗活累活。不过她的手虽然失去了柔美,却并不难看,——那一根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是一双很有力量的手。

    “阿覃姐姐不必妄自菲薄,你这双手很有力量。”

    覃如意似乎被她这句话给鼓励得也没那么自卑了,兴高采烈地抬起手翻来覆去地打量,仿佛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双手。

    “原来这叫有力量。阿苏妹妹真会说话,不像我,嘴巴笨拙得很。”

    苏北顾:“……”

    未来嫂子原来是这么自卑、自怜自艾的性子吗?

    说实话,苏北顾不是很想跟这样的人玩。也不对,她是不想跟任何人玩,她只想回道观完善她的阵法基础架构。

    苏北顾沉默下来后,覃如意很快便察觉到兴许是自己演过头,让苏北顾失去了聊天的欲望。她心思一转,适当地收起自己软弱的一面,问道:“阿苏妹妹平日在道观都做些什么呢?”

    苏北顾心想,你未婚夫都逃婚了,难道你不应该更关心未婚夫的情况?毕竟你以后都是要跟他共度余生的。

    吐槽归吐槽,苏北顾还是会予以回应的:“修行。”

    覃如意说:“太笼统了。”

    苏北顾:你这会儿倒是不内向了啊!

    “打坐、吐纳、礼拜、种菜,还有琢磨阵法。”

    覃如意好奇又诧异:“种、种菜?”

    苏北顾颔首:“我们不像佛家的僧人会外出化缘,吃穿用度基本都靠自己。”

    正式出家的僧道都是“寺观户”,虽然无法参加科举,但享受免税的优惠政策。尤其是本朝君王崇尚道教,不仅广修道观,还会给道观很多赏赐。

    就拿苏北顾出家的太真观来说,道观名下就有上百亩道田,享受免税待遇后,只需将这些田租出去,靠收租就能维持道观上下三十多个道士的基本生活。

    而道士们平日不全是在诵经、打坐,有时候也需要去喂养家禽、放牛及种菜。

    “还挺接地气的。”覃如意小声道。

    苏北顾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你知道‘钟仙姑’吗?”

    “我是听着她们的故事长大的。”

    钟仙姑的故事在大魏土地上广为流传,据闻,世上有两位钟仙姑,她们是亲姐妹。

    姐姐是大魏开国皇帝亲封的紫衣道人,——道士中地位最高者。——现在广为种植的“土豆”就是她从海外带回来的。据传她三十岁左右便飞升,消失于世间了,因而世上关于她的记录比较少。

    妹妹的名声则更响亮一些,她出生于乱世,历经大魏四朝,好几任皇帝都是她的拥趸,给她加了诸多彰显尊荣的封号,什么“微妙观贞真人”“清虚元真大师”……

    她行遍天下,在医学,尤其是妇产科方面有着卓越的贡献,因此在民间拥有“顺生圣母”“助产神”等响亮的称号。

    每个即将生产的人家都会请一尊她的神像回来供着,希望她能庇佑孕妇顺利生产。

    不管是哪位钟仙姑,在她们不同的命运里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喜欢亲自下地耕作。

    所以在以女道士为主的道观里,往往会保持这种亲自耕作的传统。

    覃如意恍然大悟,旋即又问:“那阵法是行军打仗时布的阵吗?”

    苏北顾语塞。

    她要如何解释此“阵法”非彼“阵法”?

    它是独属于修仙世界的产物,但又不能说完全没关系,毕竟行军打仗布下的阵法是为了克敌,属于一种“战术”。而她所修习的阵法也是以灵气为基础,借用术法来达到目的的一种“战术”。

    苏北顾笼统地道:“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术法。”

    这是超出自己理解范畴的内容,覃如意没有追问。

    此时覃倌夫妻与卢氏也商议好了基本的婚礼流程。与原来的流程没多大的不同,只是考虑到苏北顾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所以取消了一些非必要的流程。

    覃家还有一位行动不便的老人在家,覃倌不放心,便带着妻女提出了告辞。

    卢氏巴不得他们告辞,自然没有挽留。

    等覃家人走后,卢氏一直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她想了想,指挥小婢女去烧点艾草熏一熏门口。

    苏北顾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与死人打交道难免会沾些晦气,他们不打招呼便过来了,容易带脏东西进来。艾草辟邪,得烧些艾草把脏东西赶出去。”

    苏北顾:“……”

    你这么歧视人家,那为什么还要讨人家的女儿过门呢?!

    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苏北顾拦下了小婢女,对卢氏道:“有我在家,娘怕什么?”

    卢氏愣了下,旋即高兴地说:“对,瞧娘这记性,都忘了你在家,咱也不怕脏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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