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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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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方才还歌舞升平的房间之中, 灯火灭了一盏又一盏。

    皇帝亲临面见盯上的美人,被?压制在朝臣暖榻上。

    燕程担心血气方刚的司延会对云皎皎动歪心思,赏赐的五六个舞女如同摆设, 丝毫阻止不了虚与委蛇的乱臣贼子闭紧房门,为所欲为。

    绵密的吻缠得她躲避不及,又被?拽了回?来?。

    云皎皎眼角沁着水雾,颤颤的唤他,“司延……”

    嘶哑的声音带着破坏欲,“既让我替你喝酒, 我喝了的后果,自?己受着。”

    她被?他呵止住, 一双水眸惊惧不安的望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司延浓稠如墨的黑瞳,硬生生盯着她看了许久, 见她毫无准备怕得浑身惊颤,眼尾泛红, 那可?怜样跟上一回?哭之前一模一样。

    司延眉头紧锁, 阴戾的眸色搅乱几?分,撑在两侧手臂青筋一点点隐忍到暴起。

    最?后合拢她双腿,压着最?后的耐性,“不许哭。”

    云皎皎像是得了什么减轻惩罚的信号, 纤细的手指扯住床单,一点点绞紧缠在指尖。

    缠得指尖都浮起一层艳红, 抖个不停。

    她逃无可?逃,心被?吊在半空之中鞭笞, 喉间抽噎被?她有?意忍住,变成绵绵闷啼。

    好可?怕。

    屋内的温度将她翻来?覆去的灼烤着,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在被?压制的过程中消散殆尽。

    结束片刻后,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是睡前的疯狂太过于极致,她的梦境稍显温馨。

    她梦见了盛夏的冷宫,清凉而舒适。

    她似乎最?爱在冷宫庭院里坐在躺椅上晒太阳,怀里抱着一把佩剑剑鞘。

    一偏头就能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俊秀少年在院子里练剑。

    嗯,她身下的躺椅好像也是他做的,这院子里的所有?,都出?自?他的手,给她在冷宫打造了一个小花园。

    少年观察敏锐,几?乎是在她看过去的同时,耳根开始诡异发红,剑尖偏开有?些?不稳。

    不过两个回?合就收了手,朝她走回?来?。

    她问:“你不练了吗?”

    少年气息略低的应了一声,不多言语,直接伸手去拿云皎皎怀里的剑鞘。

    她纤纤玉指还握不全剑鞘,手指被?剑鞘抽出?的动作磨得微微泛红。

    这样一个细小的抽离动作,少年却突然顿了一下。

    云皎皎只觉得一股灼热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少年浑身上下的气场都变得都有?些?古怪,只轻轻一句夸奖,“公主的手很?好看。”

    她很?是开心。

    手上被?过度揉捏的细微酸胀莫名袭来?。

    云皎皎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被?抱到了沐浴间,仍旧窝在男人怀里。

    迎面看到了自?己的葱白指尖上,被?男人手中的帕子一点点擦拭掉污渍。

    指尖微凉。

    云皎皎茫然的盯着被?弄脏的手指。

    忽然耳边一句,“皎皎的手,很?好看。”

    云皎皎心下一惊,错愕的抬头,正正好迎上司延晦涩不明的黑瞳。

    他看着她眼底光色再一次变得浑浊。

    云皎皎完全不能将梦里那个清风明月般的少年和眼前人联系在一起,但偏偏他们同时出?现?有?一股诡异的可?怕和契合。

    云皎皎略慌张的推了下着司延,似乎也想要甩掉那股可?怕的感觉。

    司延手里干净的帕子重新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别乱动。”

    云皎皎不沾阳春水的手指绵软无比,看着他擦干净后立马抗拒的推搡他,“我自?己,我自?己来?。”

    头顶传来?男人略低的疑惑,“确定自?己可?以?”

    “我可?以,你出?去。”云皎皎推着司延放自?己下来?,叫他出?去。

    司延回?到外?间,屋内烛灯昏暗,将他整个人的轮廓模糊了起来?。

    他默不作声的倒了一盏凉茶,垂眸之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刚刚小公主白皙莹润的手指再次浮现?在脑海中,他肖想过无数次的画面从现?实中对上。

    所谓染指。

    司延拿起茶盏,泛凉的茶水顺着咽喉流淌而下。

    他喉结重重一滚。

    沐浴间内,云皎皎从梦醒后那股奇怪的感觉中脱离出?来?,赤足踩在地毯上,走了两步,顿时觉得腿上火辣辣的疼。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了一眼,果真破了皮。

    她二话不说进了浴桶,可?不论怎么清洗,还是觉得她身上属于司延的气息挥之不去。

    云皎皎略显无措的坐在浴桶中,心口塞涩。

    一想到刚刚的境况,还是心有?余悸。

    她未经事,到底是不知道不做到最?后一步,还能有?这样多的方式消解。

    但到底是她答应的司延,早该有?所准备,如今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就当是一换一,当初她从燕程和他之间,先选择他做缓兵之计,借着他的手替自?己挡一阵子燕程,帮忙找到自?己逃离京城的途径,她……她给他点补偿。

    云皎皎咬紧唇瓣,身形缩入水中。

    春日绵绵细雨又下了几?日,天气渐暖,远眺安京城开了零零星星的春花,可?相较于往年,还是稀疏的可?怜。

    年前大乱加上新春雪灾严重,即便年关朝廷贴补,但治标不治本,开年街市同样无比萧条。

    寂静之中,武云侯府后院大门被?重重推开。

    卫轲看押着两个锁链缠身的古仑刺客进门,推进了附近的一间柴房。

    柴房门关上,卫轲直接砍掉了两人手腕上的绳索。

    两人刚刚松开绳索,就听到暗处一句,“回?来?了?”

    他们一惊,回?头看到司延坐于上位,手里正擦拭着一把琴,动作间还能碰触细微的琴音。

    李隋和许义立马行礼,“侯爷。”

    “今日上朝,我已经跟陛下谈妥了,你们挑一个时机,假装从京城逃出?去。”

    李隋抬起头看向司延,“侯爷可?是有?下一步计划?”

    “我与陛下说,让你们带着朝廷准备捉拿云珩的消息去古仑,朝廷跟踪你们从而探查到云珩的下落。”司延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琴弦上,随意的拨弄了两下,“但跟踪这事是咱们的人办,不会有?人跟着你们。我帮你们断了后路,有?的是借口与皇帝交代。”

    “此番行刺已经将古仑国主从暗处架了出?来?,他们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司延头都没抬,闲散话语间危险气息愈浓,“下一步,你们去跟古仑国主谈,是选择与我们共事,还是在得罪大燕之后,再多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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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敌人。”

    卫轲将手里一封信笺递给李隋,许义接过来?,“属下领命。”

    司延安排的这一场行刺,燕程已经开始怀疑古仑与云珩勾结,不论古仑说什么,大概率不会改变燕程想要收拾他们的想法,古仑别无选择,只能选与他合作。

    赶鸭子上架是卑鄙了些?,可?惜好用,他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司延又拨弄了下琴弦,“瞧瞧这琴,好看吗。”

    司延话题转变太快,还在紧张谋划情绪里的两个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李隋茫茫然说了句,“好,好看。”

    “太久没打琴了,手生。”司延思索片刻,“院子里花开了一些?,你们说是拿小苍兰熏还是丁香熏?”

    李隋和许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一群舞刀弄枪的汉子可?从来?没了解过什么花,更?没想过司延沾血的手会去熏花。

    司延淡淡的回?答了自?己的问题,“小苍兰吧。”

    他说着抱琴起身,“你们挑好离京的日子,告诉我一声就成。”

    两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司延离开。

    卫轲也没有?多言语,关上了房门,出?院子看见东漓,随意叮嘱了一句,“看好了。”

    “是。”东漓应声,看着卫轲离开后,转身进了院子。

    李隋听见院子里有?人进来?,警惕的起身走到门口,“谁?!”

    “李叔。”东漓压低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是我。”

    李隋和许义听见东漓的声音,面面相觑,立马将房门打开。

    三人本就同是云珩的部下,经乱再次见面很?是激动。

    李隋和许义忙将他带进屋。

    东漓忙问他们,“你们与殿下一同北巡,殿下可?好?”

    两人沉默了下,摇头,“北巡遇刺,把我们和殿下冲散了。”

    东漓眼底带过一丝失落,很?快便又调整好情绪,“对了,你们可?知公主如今境遇?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公主离京。”

    三人迅速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交换了一遍。

    与东漓投奔司延不同,李隋和许义是北巡流乱后被?司延搜罗在一起的。

    他们俩从前跟着云珩见过几?次司延,云珩与司延的关系并不好,但到底是同一阵营,不至于你死我活。

    如今想反燕,司延是唯一的机会。

    许义很?是激动,“先前公主失忆受制于顾家,我们无从来?往,但若是公主如今神?志清明,我愿意随时从司延身边倒戈,听命公主。”

    不论如何,相比于司延,云家人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如今正好我们有?离京的机会,若好好筹谋一番,多半是可?以带公主离京的,这与司延的筹谋也并不冲突。”李隋冷静下来?分析着,“这也不算倒戈翻脸,最?好也不要和司延树敌。”

    三人达成了共识。

    东漓小心翼翼的离开了院子,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值守,多看了一眼后院那间阁楼的方向。

    阁楼窗户打开,窗前的桌案上多了几?本藏书,都是阮家送来?的。

    云皎皎手执书卷靠在窗前,接着浅淡日光看着。

    她问过阮知韫,她的冷宫十?年身边的那个温柔又体贴的少年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梦到他。

    阮知韫回?信说,当年先皇关于冷宫的消息封锁的格外?严密,顾钦的确常年跟在云珩身边伴读,能借机时常来?往。但顾钦必定也是要受限制的,只能说偶尔接济,并不可?能日日与她相处。

    云皎皎一时半刻也不能确定,那个人真实存在,还是说是顾钦为了笼络她,编造的假象。

    但到底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要紧的是,她的离京安排。

    她正想着,支芙从外?面敲了下门,“姑娘,侯爷叫的医师来?了。”

    云皎皎放下书卷,往门外?看了一眼,“让他进来?吧。”

    房门推开。

    山周从外?面进来?,朝着云皎皎行了一礼,“姑娘。”

    云皎皎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外?间,“有?劳先生。”

    “姑娘客气了。”山周朝着旁边座位示意,打开了自?己的药箱,“其实失忆这等?疑难杂症,一般情况老夫是不好做的。”

    但谁让司延给的太多了。

    “但谁让我们有?缘分呢。”山周笑呵呵的给云皎皎诊脉。

    “虽然我也想尽快恢复记忆,但我近来?看书上,有?些?情况失去的记忆,是不回?转的。”

    “确实如此,”山周试着云皎皎的脉象,“但也不是没有?恢复的可?能,只是需要机缘或者时间。”

    “所以于我而言,不可?能非要等?想起来?再去做事。”云皎皎想得很?明白,“我其实更?想要查到失忆的元凶,比如说吃过什么东西,或者用过什么药物会让人失去记忆。”

    “这等?药物其实也并不是一吃就能忘了所有?东西。”山周能诊出?来?她的体质,“到底姑娘是生过重病的人,这场病起码数月,时间太久,很?多药物都可?以做到,不好溯源。”

    云皎皎听出?来?,短时间内的确很?困难清查,她思索片刻出?声,“那先生知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让谁忘记一个人的药。”

    “一个人倒是有?点难,除非用一些?巫术。”

    巫术还是不要轻易用了,“那短时间失忆呢,比如两三个时辰就好的那种。”

    “这倒是简单。”山周翻箱倒柜的找着,很?快就翻出?来?了一个小瓷瓶,“这隐灵粉,是可?以短时间失忆静心的,通常是初入佛门无法静心养神?的人,问我要的多,大约3个时辰就会好,不伤身体。”

    “给你了。”山周很?是大方,“姑娘的情况,我还会继续去查医典,有?情况老夫会及时来?与姑娘聊。”

    云皎皎接过来?,“多谢先生。”

    山周连连摆手,打开房门之时,正好碰上了来?送琴的东漓。

    山周让开,东漓略不自?在的进门,“姑娘,这是侯爷给您备的琴。”

    “琴?”云皎皎有?些?意外?,“他怎么想着给我送琴?”

    云皎皎示意东漓放在旁边,刚一靠近便能嗅到清淡的苍兰花香,蚕丝琴弦,琴面光洁,看得出?是一把好琴,市面上应当价值不菲。

    云皎皎摸着琴弦,发出?一阵悦耳音色。

    “怕是要可?惜了他的心意,”她站直了身子,“我这边已经可?以了。”

    是,她当初问司延要的三个条件,没有?一个不是在为她离京做准备。

    就连那个药,都是为脱离司延才要的。

    第32章

    东漓压低声音, “我与李叔碰面,他们也在府里跟随司延,但可随时听?命公主, 等他们离京便是最好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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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们商议好日子,便?来告知公主。”

    “一切小心。”

    两人简短对话之后,东漓就离开?了房间。

    他看外面并没有司延的影子,谨慎离开?。

    支芙端着山周给开?好的补神茶饮进来,冷不丁看见屋里的琴,不由得很是新鲜, “好漂亮一把琴,这是主子送来的吗?”

    云皎皎应了一声, “你与他说过我喜欢琴?”

    “没有。”支芙摇头?,将茶饮放在桌上,“估摸着是主子听?说姑娘你总是去要琴谱, 觉得你闷了吧。”

    云皎皎坐下来,撑着下巴, 手指摩挲着琴上雕刻的一只蛟龙, 安静的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阁楼小院子里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殷芳追着顾钦进了院子,声音有些大, “你说你这孩子,非得较什么真, 我觉得宁国公跟随太子殿下也没什么不好啊。”

    云皎皎偏头?看向楼下。

    殷芳大抵也觉得自己?声音过大,收了收声, 小心的环顾四周,也跟着进了屋。

    云皎皎靠近窗口, 隐约能听?到?两句。

    顾钦听?起来很是生?气,“陛下那么多儿子,如今太子与桓王分庭抗礼,太子此等草包,不得民心即便?没有桓王也迟早要被赶下储君之位。”

    “宁国公说的没错啊,就是因?为他草包才好控制,桓王那等聪慧,日后他得势,还有你我什么事?”

    顾钦长叹一口气,“这做事不能只看表面,跟随太子是好利用,但万一陛下惩处很容易波及到?我们头?上,宁国公年七十,是觉得自己?活不长了所以才如此急功近利吗?”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殷芳吓得忙关紧门窗。

    “罢了,与你们说也说不明白……”

    后面的谈话声被关上的门窗压低阻断,没再能听?见,但隐约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云皎皎眉梢微扬。

    她记得顾钦原本是想跟随桓王的,看来宁国公一家与他意见相左,想要跟随太子。

    这样顾钦做什么,宁国公就不是助力,而?是绝佳的压制阻力。

    顾钦这门婚事,先是她挑拨了宁婉玉,再是与宁国公意见不合,倒是比她起初计划的要来势汹汹。

    这是谁的手笔,其实很好猜。

    云皎皎扶着琴弦,垂眸看了许久那只蛟龙。

    司延倒是比她想象中要说话算话。

    不如她走之前,再送司延一份人情?,也给自己?压一份筹码。

    楼下,顾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手里烦躁的翻动?着文书资料,看得颇为头?疼,索性扔在了一边,摁了下眉心。

    清泉溪流般的琴音丝丝缕缕从?阁楼里流淌而?出,顾钦摁压眉心的动?作顿了一下,连气息都一并停住。

    音色流畅与春日安宁相衬,犹如浮世?繁华中恬静的微风抽离,拂过世?间万物?,包括他焦躁不安的心。

    顾钦下意识的循声而?望,起身出去探寻,最后停在了阁楼回廊里,看到?了窗口边初初绽放的海棠花。

    而?海棠花后,是明媚正盛的翩跹美人。

    顾钦并不知道云皎皎还会弹琴,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乐曲结束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和云皎皎望过来的视线相撞,他才匆匆移开?视线。

    云皎皎似是吓了一跳,隔窗而?问,“你几时来的?”

    顾钦神色不太自然?,“刚,刚来没一会儿。”

    云皎皎打量了他片刻。

    察觉到?她探究的视线,顾钦莫名耳根发胀,随意寻了个话题,“你风寒可好了。”

    “早早便?好了。”云皎皎声音弱了些,乍一听?有几分娇嗔。

    她起身,“既来了,就进来吧。”

    顾钦得了许可,慢慢绕过窗户,走进屋内。

    而?此时,停在院外的司延不远不近的看着顾钦进了云皎皎的房间。

    卫轲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司延的脸色。

    这小公主拿着他们主子送的琴,跟前夫打情?骂俏,这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瞧,”司延话说得云淡风轻,“她的曲子,听?到?的人从?不只有我一个。”

    司延离开?了院子。

    卫轲跟在后面,只觉得身前气压低的吓人。

    半晌,听?到?了足够阴沉的一句,“付费资源在企我鸟群寺尔贰二巫久义四七今晚,要么把琴砸坏送过来,要么把人送过来。”

    他亲自弄坏。

    屋内,浑然?不觉的云皎皎倒了一盏茶推给顾钦,“就一次没让你进我房门,这连着几日都不来了吗?”

    顾钦听?出来云皎皎话语间的依恋,“我,我我这不是怕你生?气,送的东西你可吃了?”

    云皎皎并未回答他的问题,轻抿了一口茶,“你是不是要搬离侯府了?”

    顾钦声音低了低,“对,圣上赐宅院,在宁国公府旁。”

    两人之间沉默了许久。

    “但是日后,等我安定?下来,我一定?会想办法……”

    “你让我自己?呆在司延这里,”云皎皎打断了顾钦的话,嗓音发颤,“我很害怕。”

    顾钦安静下来,看着她的眼眶几乎是瞬间就开?始泛红,“我知道。”

    云皎皎抬头?,红着眼睛看着他,“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司延不敢造次?”

    顾钦攥了攥手指。

    云皎皎扯了下他的袖子,“或者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慑住他?”

    “有倒是有。”顾钦眉头?紧锁,抬起头?看向云皎皎,“从?前我与你说过,我前几个月跟随司延办差的时候,手上有他诸多把柄。这些只要禀报圣上足都够他死罪。”

    “当前是陛下下旨,让他看护你,司延必不敢杀你,你只需以此来威胁他就好。”

    “可,你也不告诉我有什么死罪。”云皎皎满眼无措,“他那般精明,一试便?知。你既有证据,那给我看一看又何?妨。”

    顾钦犹豫再三,觉得只是让云皎皎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起身道,“你随我来。”

    云皎皎跟着顾钦去了书房。

    顾钦给她翻看了一部分。

    云皎皎故作担忧道,“那我要是说了,司延会找你麻烦吗?”

    顾钦安抚着她,“司延如今依附太子,这些罪证,等我跟从?桓王都会一并交给他,他得去找桓王麻烦。”

    “你已经与桓王商议好了吗?”

    “是,”顾钦心知她情?蛊在身,人又聪慧懂事,对她并没太多隐瞒,“不过切勿告诉旁人,日后我可能还是会假意服从?太子。你不必担心我,照顾好你自己?。”

    “好。”

    临近傍晚,云皎皎才从?顾钦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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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出来。

    她前脚刚刚踏进房间,后脚迎面看到?卫轲未点灯站在她房中。

    模糊的男子轮廓矗立在房中,云皎皎吓得心口猛地一跳。

    卫轲上前,拱手行礼,“云姑娘,我们主子请。”

    云皎皎好半天才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不禁腹诽,这主仆俩怎么都一个毛病。

    “是有什么事吗?”

    卫轲并不多言,“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云皎皎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得跟着卫轲去了司延房里。

    司延的房中仍旧没有点灯。

    四周黑漆漆一片,只能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到?坐在上座的男

    忆樺

    人。

    云皎皎总觉得司延不爱见光,所处的环境越暗他越喜欢。

    卫轲朝前面人拱手示意,而?后退下。

    屋门顺带着关上,完全封闭黑暗的环境让云皎皎心脏悬起,而?后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怎么不点灯?”

    云皎皎没等到?回答,只走到?旁边。

    她吹起火折子刚要点灯,手腕却突然?间被人攥住!

    她面前的火光猛地一抖,映在男人轮廓深邃的面颊上,有一股说不出的阴沉。

    司延带着她的手点着了旁边的油灯,“曲子弹得不错。”

    云皎皎眉毛一跳。

    司延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吹灭了火折子,忽然?一个用力将人抵在了桌边。

    旁边的油灯猛地一震,吓得云皎皎屏气凝神。

    司延视线扫过她的眉眼,“喜欢吗?”

    云皎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薄唇,唇角轻颤了两下,声音都跟着压轻,在只有一盏灯的屋子里,格外的纠缠不清,“喜欢什么?”

    “喜欢琴,”司延手掌爬上她的腰肢,满是不容抵抗的力度,“或者那个人?”

    云皎皎腰身一麻,脊背都后仰弓了起来,她推了一下,“我,怎么可能。”

    她的抗拒反倒换来了更猛烈的压制。

    司延的腿卡在她膝盖间,眼底阴霾始终挥之不散,“皎皎喜欢点灯,是不是喜欢看着我弄你?”

    司延的话跳跃得很快,但总归不离一个原因?。

    他看到?了今天下午,她与顾钦的来往。

    云皎皎刚刚意识到?,接着被司延拽起,顺手一推,推到?了一旁偌大的等身铜镜边。

    她身形不稳,撞在了冰凉的镜面上。

    她扶稳镜子,透过镜面看见了身后靠近的男人。

    云皎皎回过身之时,司延已经压到?了她面前,她后背抵靠在镜面上,眼前光线已然?全部被男人遮住。

    她并不明白,“我与他曾是夫妻,这你本就是知道的,你之前不是还说你就喜欢他□□……”

    云皎皎的话像是瞬间触怒了一头?凶兽,她还未说完,一下子被翻过身来,撑在镜面上!

    近乎是逼迫她看着镜面上的光景,然?后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住她的裙带!

    “你,”她的心像是被瞬间缠住,仿佛下一瞬裙带被拉开?,她会在镜面里看到?极致荒唐的场景,“顾钦书房北侧第二个书架,从?下数第二行左边第三列,是他打算日后检举你死罪的罪证!”

    司延的手指猛然?停住,剑眉拧紧,透过镜子深沉的看着她。

    云皎皎鼻音浓重的声音,听?起来颇为委屈,“我今下午以琴引他,好不容易帮你套出来的。”

    司延的动?作显得僵硬,大抵是没敢信,“你,帮我?”

    “帮了一个混蛋。”云皎皎推开?他,没推动?。

    “那你脱吧,反正我都已经是你的了,”她越说越是委屈,“什么镜子,就是你把我带到?外面去弄给别人看着,我又能怎么样。”

    司延就这么看了她许久,“今日,你引顾钦入房中,就是为了套出他手里拿捏我的筹码?”

    “为了提防你他早早就跟我说过我们跟随你的退路,他过阵子就要搬走了,我肯定?要在他走之前知道他都打算怎么对付你。眼下我们是一路的啊,我犯得着跟他叙什么旧情?。”

    “你当真?”

    “假的,”云皎皎打了下他压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适才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捏出了红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与他叙了旧情?,你且当我没帮你探过消息就是了。”

    司延钝钝的放开?手,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拿过来看着她的手腕。

    云皎皎被司延拉到?旁边坐在他身上,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拿出红花油,揉着她泛红的手腕。

    他问,“很疼吗?”

    她并不回答,只沉默了很久。

    最后颇为公主气性的一句,“还闹不闹了?”

    司延环抱着她,揉着她的手腕,眼睫低垂,像是大老虎熄了火变成了大猫,“不闹了。”

    屋内灯火昏暗,无比宁静。

    云皎皎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我就说你一句,你何?苦把自己?淋成这样,还闹不闹了?”

    少年窝在她的被子里,嗓音柔弱沙哑, “公主疼我,我便?不闹了。”

    第33章

    云皎皎细细想了一会儿细节, 可偏又?头疼起来。

    算了。

    眼下安抚好司延,让他?放低戒备,误以为自己一心留在他身边, 并无?二心,方便她?逃跑才是要紧的。

    这个?人情帮他?做好了,她?也算仁至义尽,日后她?终归还是要回安京和他来往。

    深夜,卫轲奉命潜入小阁楼书?房,按照云皎皎所示的位置, 翻出来了顾钦所拿到的证据。

    卫轲简单的翻看了一遍,打包一并带走, 拿去给司延。

    司延坐在房中,简单的翻了一遍手里的证据,心思却并不在这上面, “她?睡下了?”

    这话冷不丁把卫轲问得一懵,反应过?来才吞吞吐吐的应声, “是, 云姑娘回去就?熄了灯,想必这会儿应该是睡下了。”

    司延没?再?多问什么,将证据放了回去。

    卫轲询问,“侯爷, 需要销毁吗?”

    “销毁未必太?打草惊蛇,”司延手指轻点了下桌面, “顾钦那未必没?有备份,抄印一份, 这些原样?放回去。”

    “是。”卫轲接了过?来,接着禀报, “山周先?生来了。”

    司延嗓音偏淡,“嗯。”

    卫轲退下去,换卫辙带着山周从外面进来。

    山周躬身道?,“侯爷,老夫算下时日,您身体里的蛊应当已经有药性了。今日为云姑娘试脉,我瞧着得这两?日趁她?蛊成之前,种下解药。”

    司延默许。

    山周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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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出自己的药箱,翻箱倒柜的准备工具。

    司延出神了许久,直到刺痛从手臂传来,他?视线才扫过?去。

    碗里的蛊虫肆意啃食着滴落的血液。

    山周出声,“虽然云姑娘的情蛊有望解开,但是侯爷你需要注意,侯爷身强体健,体内的蛊虫生长要比旁人快上一些,最多不过?这月十五,月圆之日,蛊虫长成。”

    “知道?了。”

    山周连连应了两?声。

    一旁卫辙看向司延,面容严肃,送山周离开,不由得问道?,“侯爷的身体,会因为情蛊有什么影响吗?”

    “白天正常生活是不会影响的。就?是这晚上……”山周压低声音,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你们侯爷还跟那云姑娘分房睡啊。”

    山周左右一想,“这到了十五月圆,可就?不成了。蛊成月圆未同房,对你们侯爷的身体影响才是大。不过?就?在一家府院里。”

    卫辙眉头紧锁,看来他?这阵子是得好好盯着这个?小公主。

    天气?渐暖,司延并没?有限制云皎皎外出,云皎皎挑了一个?好天气?久违的出门采买。

    其实她?的前半生一直都在宫中,每日呆的也不过?是那四方院子,极少离宫,对出门也没?太?多执念。

    眼下一出来,倒是显得格外兴奋。

    支芙像是献宝一样?,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

    后面卫辙原本是想要观察云皎皎有没?有别的心思,不成想最后怀里抱着一个?又?一个?采买的锦盒。

    偏里面七成都是吃的。

    卫辙实在是没?忍住,“支芙,你别老带云姑娘看吃的了。”

    “姑娘喜欢,又?不是我哄姑娘买的。”支芙敷衍着卫辙,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姑娘你尝,这个?春饼也好吃……”

    卫辙:“……”

    云皎皎带着帷帽吃了半路,摆了摆手,“我吃不下了。”

    卫辙瞥了支芙一眼,“听见没?。”

    支芙念念叨叨一句,“又?没?叫你吃,这么多废话。”

    云皎皎正好瞧见一处店铺,她?隔了一段距离看了一会儿,接着朝那个?方向走过?去。

    卫辙推了一把支芙,“别吃了,快跟上。”

    支芙踉踉跄跄的跟过?去,发现这是买衣物?的,准确的说是皮质衣物?。

    进去时,掌柜的还在旁边聊天,“最近京城里老是有游士说在京郊安河看见了麒麟兽。”

    云皎皎走进门,店内几个?人才停下话题,上前招待客人,“姑娘想看点什么?”

    云皎皎停在皮质腰带的架子旁边,随口问着,“你们刚刚说,京郊见了麒麟兽?”

    “嘿嘿,我们也是道?听途说。”掌柜笑了笑,看见云皎皎拿了一个?腰带,“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今年新?货。”

    掌柜上前使劲介绍着云皎皎手里的东西。

    云皎皎并未在意麒麟兽的说法,买下来了一只皮质腰带,支芙很是好奇,“姑娘怎么买这个??”

    “不告诉你。”

    云皎皎将锦盒递给卫辙,与卫辙对视一眼,却发现卫辙身上早早就?被挂满了,“那这个?我自己拿着好了。”

    卫辙见云皎皎颇为宝贝这个?东西很是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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