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得刀都切不动。
白许言夹在两个人中间,往左看是炭,往右看是血,胃里一股酸水反上来,烧到嗓子眼。
他勉强舀点罗宋汤喝,借着番茄的酸味压一压反胃,撕一小块面包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这顿饭吃得连吞咽都很艰难,好在终于以李总和张东流的愉快碰杯结束。女人喝得微醺,破有深意地望着他笑笑,而后钻进自家司机停在门口的车里。
张东流要送白许言回去,两个人一起站在路边等代驾。白许言终于有机会开口:“张总,那个报价实在太低了。”
张东流打断他:“小白,你做好技术支持,剩下的事情不要太操心。”
白许言意识到张东流的态度转变:“司明——”
张东流拍拍他的肩膀,很用力。
于是他沉默了。
坐在车上,白许言忽然冒出一个想法。
司明开出的条件明显更加优厚,就算赫斯在业界地位更高些,他们毕竟是做生意的,是什么让张东流表现出对于和李灵杰合作明显的倾向。
若在以前,按照他的心思可能还想不到,但偏偏魏闻声昨天暗示过他。司明可以开出那种条件,赫斯当然也可以——张东流会不会要拿李灵杰的回扣?
车开进市区,走走停停。他看了身边的张东流一眼,没说话。
带着酒气的那人却忽然语重心长皱着眉头地说:“小白,这次有借口逃了我理解,但是你也该学着喝点酒了吧?”
白许言眨着眼睛没答,万幸来了个刹车替他解围。车把他晃得很想吐,路过繁华街区的商场,他找了个借口:“张总,我在这儿下吧,想去买点东西。”
张东流酒劲儿上来,没多问,挥挥手:“今天辛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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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流感没好早点回家。”
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小白,我很看好你的。”
白许言掩上车门,落荒而逃,钻进商场干净地的跟酒店大堂一样的洗手间里稀里哗啦地吐。
收拾妥当出来,白许言坐在商场休息区,点开了和魏闻声的对话框。
赫斯的突然入局搅得他脑子里有点乱,下意识觉得要让魏闻声知道这件事。
他写:能见一面吗?
没发出去,又犹豫。
他在以什么身份开口谈这件事?
站在公司的角度,因为担心产品被贱卖,而要试图越过领导私联合作商?
还是站在自己个人的角度,希望能促成和司明的合作?
怎么想都不太合适。
他想还是算了,打算删掉这条消息。偏在此时此刻,嗓子里爆发出一阵无可抵挡的痒。白许言低着头咳到眼中盈满生理性的泪水,定睛一看。
方才不小心按到屏幕,那条消息发出去了。
魏闻声醒来,昨夜恍惚如梦,今早还得上班。
洗漱时才想起来昨晚洗的衣服还丢在洗衣机里,好在烘洗一体,不用担心发霉。
掏出来就傻了眼,他从来不穿红色的衣服,根本没想过还有掉色这一茬。这下倒好,他的衬衣在染色的水里泡了一个钟头再烘干,染得均匀完美。
不能要了。
他拎着衣服苦笑,白许言简直就像是掉进他生活里的红卫衣,不声不响地就把一缸水全给搅和红了。
衬衫扔掉,卫衣还得等着还给他。
在烘干机里转了很久,衣服已经变得干燥蓬松且柔软,带着一股洗衣液的清香,但魏闻声还是把它挂在阳台上。
这是他的执念,洗过的衣服总要挂起来见见太阳吹吹风才算彻底干净。他一面沉迷于使用各种现代高科技家电将自己从繁琐的家务中解放出来,一面又保留着某些惊人的老派习惯。
慢慢摇着升降晾衣绳把衣服吊起来,白许言的红卫衣和他的西裤一同在半空中悬着,偶尔借着风若即若离地碰撞。
魏总出门跑了一上午业务,终于把红卫衣白衬衫通通从脑子里赶出去。开车经过商场,想起来某个关系很好的客户的儿子快要过生日。
小孩的礼物最好送,价格不必太高,做出点特意记着日子的态度就足够令人开心。那小男孩十三四岁就爱上穿潮牌,去商场里买一件打发了事。
刚把车停好,他拿起手机来,白许言的消息跳出来。
“能见一面吗?”
他眯起眼睛,想搞清楚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看见白许言撤回了那条消息。
“?”
他愣住几秒,敲了个问号过去。
白许言说:“对不起魏总,发错人了。”
嗯,睡醒了,魏闻声就又变回魏总。
魏闻声握着手机的手下意识地收紧,靠在椅子上,摸了摸下巴。
白许言这话,他是该信,还是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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