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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然呢?难道要本公主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吗?”

    楼邵避而不谈,“除了这个姑娘的存在?以外,你觉得谢濯臣还有什么不好?”

    熙嘉轻哼,“长?得倒是比画像上还好看。”她细细数来,“高中状元,才华也是京中之最,又是谢尚书的嫡长?子,家世可观。”

    “他的样貌、才识、家世,就是整个京都最匹配你的。”楼邵循循善诱,“你是公主,那个姑娘无亲无故无甚长?处,跟你比不了。”

    熙嘉柳眉轻蹙,“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的画像可是你送来给?我?的。”

    她回想一番,大胆猜测,“九皇兄说你对一个姑娘格外在?意,不会?就是刚刚那个吧。”

    她恍然大悟,“你是想拆散他们,借本公主的东风是不是!”

    “我?是想拆散他们,但?是说我?喜欢那个笨蛋,纯属无稽之谈!”

    两个人声量越来越大。

    “那你图什么?”

    “我?……”楼邵别过脸,“有私仇。”

    熙嘉更加糊涂了,“有仇你还住这,被打了还赖着不走?”

    “母妃见我?如此定会?伤心担忧,我?自然不能回去!”

    熙嘉嗤笑?,“除了王府你无处可去了?九皇兄那不比这好,你就是有私心!”

    “都说有私仇了,离他们越近才更好伺机报复啊!”

    熙嘉心中已有定论?,对他的辩驳表示鄙夷。

    楼邵避开她目光的审视,“反正你自己说的,嫁人要嫁这京都里最好的男儿,如今最好的我?已经给?你找着了。你堂堂公主,还争不过一个缺心眼的笨蛋?”

    熙嘉沉默,半晌没有出声。

    晚饭时候,辛娘子做了一大桌菜,大家陆陆续续走进厅堂。

    沈烛音一瞧见楼邵就来气?,都是因为他才有公主这一出事,她特意挪动位置,想离他越远越好。

    在?她搬动椅子的时候,楼邵钳住椅把,不让她动弹,“你干嘛?”

    沈烛音白他一眼,话?都不想跟他说。

    “你该不是在?冲我?撒气?吧。”楼邵压低声音,“一个惹不起,一个舍不得,你就逮着我?一个埋怨了?”

    听他这话?他还委屈,沈烛音狠狠瞪他一眼,用?力抽出椅子,但?力气?不敌他,两个人僵持不下。

    直到谢濯臣走了进来,横在?两个人中间,这场无声的闹剧才两厢作罢。

    “你把她弄来的?”谢濯臣瞥了一眼坐在?楼邵另一边的熙嘉,低声询问?。

    楼邵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任何情绪,但?莫名心虚,“她自己来的。”

    可不能怪他。

    言子绪最后一个进来,瞧见一副大小姐做派的熙嘉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坐这的,起开!”

    熙嘉不可置信,“我?坐这怎么了?”

    “哪有女使上桌吃饭的,你给?我?下去!”

    “本……”

    “咳。”楼邵出声提醒。

    熙嘉抿嘴,将到嘴边的叫嚣咽回去。

    她是偷偷出宫的,闹太大了回去得受罚。

    “咳。”沈烛音也出声,瞪了言子绪一眼。

    她都已经告诉过他,那个不是普通女使了,怎么还计较。

    言子绪一想到在?自己家被一个外来女使训了就来气?,这是他家啊,管她普不普通,在?他家能不能上桌就是他说了算!

    “本什么本,旁边看着去!”

    熙嘉怒不可遏,环顾一圈,指向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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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家丁都可以坐下,为什么我?不行?”

    “什么家丁?他只是每天要练功所以穿得潦草些,那是我?们的弟弟!”

    熙嘉怒目圆睁,“那她呢!”指向辛娘子,“她一个厨娘都可以坐!”

    “什么厨娘,那是每天变着法给?我?们做美食的娘,是我?们大家的母亲!”

    言子绪白她一眼,“你别指了,这个家里我?说了算,就你不能坐,要么上旁边站着,要么出去!”

    “你针对我?!”

    “是你先目中无人的!”言子绪理直气?壮,“出去!”

    千娇百宠长?大的小公主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红着眼睛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流着泪跑了出去。

    “你不管?”谢濯臣望向楼邵。

    楼邵稳如泰山,摆摆手道:“没事,吃饭。”

    “不是让你让着她吗?”沈烛音无奈。

    言子绪不服,“我?凭什么让着她?”

    “她是……”

    “算了。”谢濯臣打断她,拍拍她的手背安抚,“他还是不知?道的好。”

    沈烛音:“……”

    言子绪:“?”

    第74章 分别

    晚风悠扬, 荡起树叶沙沙声,小姑娘的抽泣声混在其间尤为刺耳。

    言子绪叹了口气,端着一碟糯米糕踌躇不前, 一番纠结后不情不愿地靠近。

    “喂,你能不能别哭了。”

    熙嘉听了哭得更凶,“怎么了,哭都不行?,你家女使连哭的权利都没有吗?”

    言子绪:“……”

    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抬起端着糯米糕的手, 另一只手扇了扇, 试图用香味引诱她。

    熙嘉的肚子空空如也?,闻到食物的香味更是?委屈。

    想她堂堂公主,竟然有一天落到把自己饿着的境地。

    “新出炉的糯米糕, 又香又软又甜糯,还热着呢。辛娘子怕我们晚上积食,所?以只一人做了一份, 你要是?饿了,我可?以勉为其难把我这份让给你。”

    “你现?在装什么好人!”熙嘉靠骨气撑着气势。

    言子绪耐心不足,一共两块糯米糕, 想了想,当着她的面?先吃了一块。

    “你……”熙嘉气得语无伦次, “你这样……你就是?这样给人道歉的?”

    她实在气不过, 上前一巴掌把碟子打翻, 糯米糕落了地。

    言子绪顿时?庆幸, 还好他先吃了一块。

    “浪费。”

    他慢腾腾弯腰捡起来, “谁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

    熙嘉嘴唇蠕动, 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骂起。

    “你搞清楚,这是?我家。”

    言子绪眉头?紧锁,心中郁闷,“你知不知道,自从来了京城,所?有的生意我都要重新接手。谢兄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已经抽不开身来帮我,我每天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应付无数个各怀心思?的人。焦头?难额也?就算了,可?那些人精一样的掌柜觉得我年轻、觉得我愚笨,明明我是?少东家,结果我还要反过来受他们的气。好不容易回了家,只是?要盆水洗个手,结果还要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劈头?盖脸一顿训!”

    多日?来怨气和委屈寻到了出口,不想让朋友担心,所?以对着陌生人肆无忌惮。

    言子绪红了眼睛,“我知道你大概率不是?女使,还可?能身份显赫我惹不起,可?我只是?要盆水啊,你不愿意不可?以好好说吗?为什么一定要让我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自己不够斤两,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不够让你们信服,但你们至于每一个人都要嘲讽我一遍吗?背地里?不够还要当着我的面?来?”

    “我是?犯了天条吗?还是?什么天生的受气包,人人不高兴了都可?以来踩一脚?”

    熙嘉懵了。

    言子绪用手背擦了擦眼睛,把没?吃完的半个糯米糕塞进嘴里?。

    自知失态,他轻笑,又自嘲,“我真是?多管闲事,你爱吃不吃。”

    他转身离开,留熙嘉独自在晚风中迷茫。

    第二?天清晨,清早出门的言子绪碰上了同样一大早就要出门的谢濯臣和沈烛音。

    沈烛音将早饭分给他,“我今天听辛娘子说,你这些日?子忙到早饭都来不及吃,是?和京城商铺的掌柜交涉不顺利吗?”

    “没?。”言子绪笑笑,“在鹿山的时?候,有谢兄分担,如今我一个人干从前两个人的事,自然就有些忙不过来。”

    谢濯臣扶着沈烛音上了马车,接着回头?跟他道:“若是?遇到难事,还是?可?以来找我商量,不用一个人硬撑着。”

    “我哪会?跟你客气啊。”言子绪尽可?能地轻松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我这两年还是?有长进的,你们尽管去忙自己的事吧。”

    沈烛音从车窗探头?,“那你记得按时?吃饭啊,身体要紧,别累坏了。”

    “自然。”言子绪边说边走进自己的马车,“你们也?是?。”

    两辆马车驶向不同的方向,沈烛音直到看不到他了才放下?车窗的帘子。

    “你觉不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些。”

    “嗯。”谢濯臣叹了口气,“但他总要独当一面?的,必经之路罢了。”

    沈烛音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他们的马车停在了卢府门前,卢府的管家站在门口,像是?等待已久。

    “谢公子。”管家同卢老一样白发丛生,“这个姑娘便是?秋穗娘子的女儿吧。”

    沈烛音微微屈身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只是?突然想起这些许久不用的礼数,还是?前世订婚后,平西王妃耐心教她的。

    两人在管家的引领下?进了卢府,在厅堂见?到了穿得正式的卢老。

    沈烛音怯怯地躲在谢濯臣身后,扮演着曾经的自己,懦弱又无害。

    她觉得这人长得并不慈祥,但又觉得是?自己不喜欢生人。

    卢老一见?到她,精神都好了几分。

    谢濯臣率先开口,“问前辈安,她便是?前辈想见?的,秋穗姑姑的女儿。”

    沈烛音看了谢濯臣一眼,大着胆子问安,“小女烛音,见?过卢老。”

    “过来。”老人柔声道。

    沈烛音不安地望向谢濯臣。

    “去吧。”

    得到他的应允,沈烛音才缓慢地挪动脚步上前。

    卢老注视着她,目不转睛。

    与此同时?,管家送上来一碗清水,托盘上还放着一把刀。

    谢濯臣眉头?轻蹙。

    “好姑娘,你知道你爹是?谁吗?你娘有没?有跟你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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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烛音摇了摇头?,“我很小的时?候娘就去世了,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更别说爹爹了。”

    “那我们现?在验个亲好不好?”

    沈烛音愣愣的,“跟谁?”

    “跟我。”

    沈烛音和谢濯臣双双瞳孔一震。

    半晌没?有动弹和反应。

    老人给了他们时?间接受这个消息,自己率先伸出手,管家拿起刀,割开指腹,一滴鲜血落入清水。

    沈烛音盯着那碗水,惶然地,迟疑地,伸出了手。

    痛感只有一瞬间。

    屋内所?有人都紧紧盯着清水里?的两滴血,连呼吸都不敢重,唯恐影响结果。

    沈烛音瞳孔紧缩,因为两滴血真的相融了。

    她心头?没?有惊喜,满是?茫然,不自觉地后退。

    老人则大喜。

    管家跟着激动,“真是?我们家的小姐,老爷,您还有后!”

    谢濯臣扶住脚步踉跄的沈烛音,自己亦是?茫然,“前辈,您……您的儿子去过谢府?”

    老人看向沈烛音的目光里?满是?慈爱,“不是?我儿子,是?我。”

    可?他的年纪足够做沈烛音的爷爷啊!

    两个人不约而同向对方靠紧。

    在意识到沈烛音更需要支撑的时?候,谢濯臣强迫自己冷静。

    “您什么意思??”

    老人的眉目间忽地染上怅然,叹了口气,“我虽与你爹谢尚书差了些年岁,却很投缘,当年算得上莫逆之交,两个府上常有往来。有一日?,我与他在谢府把酒言欢,喝得酩酊大醉,你的母亲沈夫人夜晚寻来,亲自照料你的父亲,但不能对我不管不顾,便让她身边的秋穗娘子看顾我。”

    “那晚我们……”卢老轻咳一声,略去其中细节,“总之,那时?恰逢我外放,需要离京几年。我问秋穗愿不愿意同我走,她拒绝了,一是?不想离开京城,二?是?因为你太小,谢府群狼环伺,她放心不下?你和沈夫人母子。我想着罢了,反正过几年我也?是?要回来的,那时?候你也?该长大了,她也?会?舍得离开。结果我刚回来,就得到了她和沈夫人一同葬身火海的消息。”

    “我不曾得知她为我生了个女儿,若是?知晓,定然不会?让你在外吃苦。烛音,你可?愿原谅爹爹?”

    沈烛音睁大了眼,满是?迷茫。

    若事情的真相真如他所?说,那娘她们为何对此讳莫如深?当年的卢老或许还没?有拜相,但身份也?足够贵重,秋穗姑姑怎会?宁可?沈烛音无名无份,也?不透露半点有关?其父的消息。

    谢濯臣心中布满疑点,不自觉将沈烛音拉到身后。

    “不管你能不能原谅我,可?我们是?父女这件事情已经得到证实,你们何必对我如此戒心,难道我还会?害我在世唯一的血脉吗?”

    沈烛音嘴唇蠕动,艰难开口:“爹……爹?”

    她的声音轻而微颤,带着不可?置信和胆怯。

    卢老大喜过望,“乖孩子,别怕,爹爹不会?害你的,爹爹还会?把最好的都给你。”

    谢濯臣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她,沈烛音眸眼已然清明,紧紧攥着他的手。

    “吴堂,快去给小姐准备房间,从今天开始,府上事事要以小姐为先!”

    管家笑容满面?,“恭喜老爷,贺喜老爷,老奴这就吩咐下?去!”

    谢濯臣心思?一沉,拉着沈烛音匆匆往外走,似要逃离。

    “你做什么!”

    小厮们上前拦路,沈烛音拽住谢濯臣,又回头?央求道:“我有话要和哥哥单独说。”

    卢老摆摆手,小厮们后退了几步。

    “你们有话要说,那是?应该的。但你们毕竟不是?亲兄妹,注意分寸。”

    “好。”沈烛音扬声应道。

    两人穿过廊道,停在一个僻静无人处。

    卢老和管家远远看着他们。

    谢濯臣不肯松开她的手,“你在做什么,他说的肯定不是?实话。”

    “我知道。”沈烛音抬头?看着他,“可?是?你不是?说,想要揭开真相,就要不断涉足离真相更近的地方吗?”

    谢濯臣微怔,明白了她的意图,“这是?我该顾虑的事情,怎能让你涉险,何况……”

    “哥哥。”沈烛音轻唤,打断他的说服,“我没?有涉险呀,他说得没?错,他儿女皆已亡故,如今只剩下?我,定然不会?亏待我。比起外面?,这里?于我而言更安全不是?吗?谢尚书起初说我是?他的女儿,后来又纵火想要除掉我,便是?知道可?以用我来挟制你。只要我安全了,你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这样不好吗?”

    “不好!”

    沈烛音不明,“哪里?不好?”

    谢濯臣扫了盯着他们的人一眼,伸手作势要抱她,那边突然响起猛烈的咳嗽声。但他动作一停,突兀的咳嗽声也?跟着消失。

    “你现?在知道哪里?不好了?”

    沈烛音哑然失笑,垫脚倾身,光明正大地吻上他的嘴角。

    提醒的咳嗽声甚至没?来得及响,就已经结束了。

    差点嗓子冒烟的管家无言以对,“老爷,他们这……”

    卢老背着手,“他们情谊非比寻常,强行?制止只会?适得其反,慢慢来吧。”

    慢慢教成大家闺秀,只是?时?间问题。

    谢濯臣轻哼一声,“你少来这套,你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我,我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

    沈烛音缓慢摇晃他的胳膊,“言子绪都能独当一面?,我为什么不可?以?”

    “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沈烛音甩开他,“因为我是?女孩子?还是?对你而言,我比他更重要?因为你愿意,所?以我就该一辈子接受你的庇护吗?我就该一步都不离开你,一辈子都不能有和你无关?的选择?”

    谢濯臣微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烛音别过脸,佯装生气。

    谢濯臣霎时?沉默,短暂地僵持后,不顾远处充满不满的视线和嘈杂的提醒,伸手环抱她。

    在她耳边低语,“是?我离不开你。”

    沈烛音微怔,片刻后抬手勾他脖颈,小声又认真道:“那你该长大了哦哥哥。”

    谢濯臣无奈又好笑。

    他离开时?一步三回头?,沈烛音站在门口,笑盈盈地望着他。

    她想,其实阿兄说错了,她有离开过他。

    在她前世出嫁那年。

    “回屋吧。”卢老在旁提醒。

    沈烛音木讷地点点头?,转身跨过门槛,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没?有朋友的欢声笑语,没?有小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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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喵”迎接,也?没?有阿兄站在对面?,张开双臂等她扑上去拥抱。

    她好像高估了自己对未知的掌控,以至于鼻头?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难抑心慌。

    第75章 回家

    荀宝斋是言家在京城最大的珠宝店铺, 其掌柜更是?在京城浸营多年?的老油条。言子绪来?了京城这么久,到现在都没从他手里拿到账本。

    “少东家,不是?小的不给你, 是?当初东家就说?了,这家铺子的经营在京城最重要,账本除了他本人,谁都不能给随便看。”

    言子绪被他磨得没脾气,“我既然来?拿,便是?我爹应允, 如何瞧不得?”

    掌柜一副为难的样子, “真不是?小的不信您,是不敢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就靠着给东家经营这间铺子维持生计, 若是?出了半点差错,小的那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

    “能出什么差错?”言子绪眉头?紧锁,“你是?怕我给它?弄丢, 还是?怕我不还你了?”

    掌柜立马不说?话了,也没?有配合他行事。

    眼?神飘忽,“哎!张员外您来?了!”

    他立马上?前相迎, 还回头?恳求道:“少东家稍等,这可是?咱们的摇钱树, 不能怠慢。”

    言子绪心里有气, 又是?这招, 偏他无?可奈何。

    “哟, 昨天跟我不还挺嚣张的吗?跟别人就不行了?”

    言子绪闻声回头?, 瞧见熙嘉对他面?露嫌弃。她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姿态散漫又高傲。

    “你怎么在这?”

    “我就看不惯你那窝囊劲!”熙嘉白?他一眼?, “受了委屈就知道回家哭鼻子,你是?少东家,你怕他做什么!”

    言子绪一噎,“我……我哪里哭鼻子了,再说?我也不怕他,我只是?……只是?让……让让他,没?必要闹太大。”

    “你让他?”熙嘉嗤笑一声,“你让他一步,他就敢踩你十步,你还让他?你们生意人不是?脸皮最厚,最会得寸进尺吗?你连这都比不过,你做什么生意!”

    言子绪语塞。

    熙嘉望向招待客人的掌柜,毫不客气道:“你!过来?!”

    言子绪:“……”

    她是?跟谁都能横啊。

    掌柜的一愣,“这位姑娘……”

    “你们少东家要账本,你拿出来?给他很难吗?”熙嘉趾高气扬,气势压倒一片。

    掌柜笑容勉强,“账本只有东家能看,他没?有给我们传消息要把?账本给少东家,只凭少东家一面?之词,我们很难做啊。”

    “哦?”熙嘉挑了挑眉,“你们这么为难,难道是?怕他这个少东家是?假的?出了事自有少东家承担,你们怕什么?还是?说?,账本上?有什么猫腻,你们怕被?查出来??”

    “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掌柜的恼火,“少东家,这姑娘是?谁啊,她在这里撒泼,可是?影响我们做生意,按理要将她赶出去的!”

    言子绪将她拉到身后,“她……”

    “赶我?”熙嘉甩开他的手,打断他的和稀泥,“今天不把?这个账本拿到手,我就跟他一样是?废物!”

    言子绪:“……”

    熙嘉双手叉腰,“谁要赶我?我看你们谁敢动?本公主!”

    四下?寂静。

    言子绪一惊,睁大了眼?,颤颤巍巍,“你是?公主?”

    “怎么,后悔昨天对我大喊大叫了?”

    言子绪沉默,沉思,垂死?挣扎问:“后悔来?得及吗?”

    “你觉得呢?”

    言子绪:“……”

    呜。

    傍晚归家,言子绪和熙嘉在门口撞上?要出门的谢濯臣。

    “你这么晚还出去?”

    谢濯臣解释道:“出了点意外,沈烛音暂且不会回来?了,我也要回谢府。家里就交给你了,遇到难事就让沈照来?找我。”

    “啊?”言子绪没?反应过来?。

    熙嘉先急了,他要是?走了,自己留在这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你……”

    可是?谢濯臣没?听她说?话,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她霎时懈气,转头?问道:“我不漂亮吗?”

    “啊?”言子绪糊涂,“怎么突然问这个?”

    熙嘉郁闷,“我是?公主,琴棋书画样样都会,我还漂亮,我难道不是?整个京都最好的姑娘吗?可他为什么看都不多看我一眼??”

    言子绪:“……”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最好的,只有人心里才有最好的。谢兄心里最好的已经是?音音,自然不会多看你一眼?。这跟你是?不是?公主无?关,跟你好不好也无?关。”

    熙嘉愁眉不展,“那你心里最好的是?谁?”

    言子绪略加思索,诚恳道:“音音。”

    熙嘉:“?”

    她睁大了无?知的眼?睛,“她都名花有主了,你还惦记?”她指向谢濯臣离开的方向,“他知道这事吗?”

    “你不懂。”言子绪深沉道,“音音是?在我最需要关心的时候出现的,就算我知道我跟她没?可能,她对我也不一样。”

    熙嘉拍了拍手里的账本,“那我不也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的?今天没?我你可拿不回这玩意!我还是?冒着回宫被?罚的风险给你撑腰的,那我是?不是?在你心里也不一样?”

    “你做这些又不是?为了我。”言子绪分得很清,“你只是?咽不下?那口气。”

    “你……”熙嘉气急,将账本甩他身上?。

    言子绪得罪完又回头?哄,“好了好了,我谢谢你,真诚地?谢谢你,或许你有什么需要我报答的吗?”

    熙嘉气冲冲的脚步一顿,“我要糯米糕,昨天那个!”

    言子绪:“……”

    公主也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嘛。

    “你听到没?有!”

    “马上?。”他急忙应道。

    谢府,崔管家脚步匆匆进了书房,谢濯臣在后不紧不慢,给他时间去报信。

    “老爷,少爷回来?了,还要住下?。”

    谢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谢濯臣大步跨进书房。

    他低声训斥,“一点规矩都没?有。”

    “没?娘教没?爹管,你指望我懂什么规矩。”谢濯臣理直气壮道。

    竟还无?法反驳,谢征轻笑,“怎么,舍得回来?了?”

    “我去见了卢老,你的眼?线应该告诉你了吧。”

    谢征放下?手中的笔,望向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你和母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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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金坚,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加害母亲,唯独你不可能。”

    谢征轻哼,“我跟你说?你不信,一个外人的话你倒是?信了?既知自己错怪,你难道不该跟为父道歉吗?”

    “谁说?我信了。”

    谢濯臣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谢征感觉心里憋了一口气,真想给他一巴掌。

    “如今证实沈烛音是?他的女儿,你尴尬吗?”

    “说?她是?我的女儿的确是?我骗你,但我也是?为了你好。为父的良苦用心,你迟早有一天会明白?。”

    谢濯臣听腻了他这番说?辞,“我住哪?”

    “自己找个狗窝将就去!”

    谢征绷不住了,这儿子跟来?要债的一样。

    崔管家在旁叹了口气,“少爷莫急,老奴这就叫人就去安排。”

    “混不吝!”谢征在他走后低声咒骂,“他是?怎么考上?的!”

    崔管家关上?书房的门,笑着安慰道:“虽然无?理,但少爷也只在老爷面?前这样,说?明他心底,还是?想和老爷亲近的。只是?少年?郎爱面?子,心里有过不去的坎。”

    谢征神色有所缓和。

    “如今沈姑娘成了卢老的女儿,身份上?倒也与少爷相配,老爷您何不借此跟少爷缓和关系呢?”

    谢征略加思索,摇了摇头?。

    “那老头?虽是?前丞相,可如今已经没?有实权了,帮不了什么忙。何况比起给女儿找个好归宿,他恐怕更想借其延续血脉,八成是?留其在家招赘的。”

    “倒是?可惜。”

    谢征的食指轻敲在桌面?上?,“我曾经倒也怀疑过沈烛音是?那老头?的女儿,只是?时间对不上?。如今看来?,不是?时间对不上?,是?我的好夫人骗了我。秋穗根本就不是?早产,而是?足月。”

    他冷笑,“原来?这么早就开始提防我了,她们还真是?用心良苦。”

    崔管家垂首,没?有多言。

    前卢丞相多了个女儿的消息不胫而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卢老虽已致仕,但手上?的人脉还在,来?打听的人家还不少。

    沈烛音感觉跟做梦一样,忽然就成了千金小姐。

    便宜爹爹当真是?什么好东西都给她弄来?,今日首饰明日衣服。

    第七日,他带来?了一堆男子画像。

    “京都城里好儿郎数不胜数,我们挑一个来?陪音音玩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什么好儿郎,我只要哥哥。”

    卢老生闷气,这孩子哪都好,漂亮乖巧又嘴甜,惹人怜惜,很难让人不喜爱。

    就是?过于执拗!

    他耐心劝道:“你多和一些儿郎接触接触总没?坏事,万一有比那谢家小子更好的呢?”

    “不要,哥哥就是?最好的!”沈烛音摇晃他的手臂撒娇,“爹爹,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哥哥,或者让他来?家里做客也行,我想他了。”

    卢老实在听不得“哥哥”这俩字,一听就烦躁,又舍不得责怪她。

    “音音乖,大家闺秀要含蓄,岂能如此痴迷一个男子。”

    “我不管!”她蛮横道。

    卢老掐死?谢濯臣的心都有了。

    “你和爹爹说?实话,你和他,进展到哪一步了?可曾有过……肌肤之亲?”

    肌肤之亲?

    沈烛音回想起来?耳畔微红。

    “混账小子!”卢老见她反应,心生不妙。

    沈烛音急忙摇摇头?,“没?有,他不是?那样的人。”

    幸好,卢老松了口气。

    “你若真想见他,就好好跟嬷嬷学规矩,学出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如此爹爹便带你去琼林宴。他是?状元,必然会出席琼林宴。”

    “真的?”沈烛音惊喜,又怀疑,“可您不是?已经致仕了吗?”

    卢老轻哼,“你爹即便致仕,那也曾是?天子跟前的红人,一个小小琼林宴,如何去不得?”

    显摆完又叮嘱道:“但真要去了,你万万不可围着他转,那样掉身价,还会被?旁人误会你们的关系。”

    “误会?可我就是?喜欢哥哥呀,我就是?想嫁给他,怎能算误会。”

    “住嘴!”卢老轻斥,“这种话不可再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岂能张嘴就来??”

    沈烛音嘟嘟囔囔,“除了哥哥,换了别人我会害怕的。”

    “有什么好怕的。”

    卢老煞有其事道:“爹爹定能给你寻个好相处的,待你好的,怎会需要害怕呢。”

    沈烛音揉皱了袖口,一本正经道:“怕,我怕我会红杏出墙。”

    卢老:“?”

    第76章 偷欢

    向来沉浸在寂静中伪装祥和的谢府忽然响起?一声咒骂, 遂开启了鸡飞狗跳的日子,日日有哀怨、有哭声、有诅咒。

    家里?从没这么热闹过,谢征坐在书房, 透过窗户看着崔管家急急而来,不等他先开口就率先问道?:“那混不吝又干什么了?”

    “大少爷他……”崔管家神色为难,硬着头皮道?:“他把二少爷踢进湖里?,不让小?厮下去救,直到二少爷沉下去才许他们捞,把五小?姐给吓哭了。”

    崔管家偷瞄他的脸色。

    谢征皱着眉头, “继续说。”

    “春姨娘见二少爷昏迷不醒, 哭天?抢地,说大少爷草菅人命,但二少爷吐了两口水又没事了。大少爷以她污蔑为由, 叫人掌了她的嘴。”

    “他以为他考了个状元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崔管家神色怪异,“大少爷料定老奴会来禀告老爷,提前让我给您带了话。”

    “什么?”

    “他说他就算没考这个状元, 也照样无法无天?。”

    谢征气愤地甩了甩袖子,提步出?门。

    崔管家见他要往那热闹处去,匆匆拦住。

    “大少爷还说了, 如果您要去给他们主持公道?,就请您回忆一下他九岁那年冬天?, 被二少爷推下冰湖的时候您说了什么。”

    谢征一愣。

    “又或者, 十?岁那年, 春姨娘污蔑沈姑娘偷她首饰, 闹到您面前, 他为其据理力争的时候,您又说了什么。”

    “如果这些您都不记得, 那就请您相信,他身为长兄教训庶弟,是为了磨砺他们,为了他们好。惩处不守规矩的奴婢,更?是为了谢府好,请您一定理解他的……用心?良苦。”

    崔管家传达这些话时心?惊胆战,又莫名心?情舒畅。

    谢征呆滞片刻,冷笑出?声,“好,好啊,算账算得如此明白,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退回了书房。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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