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
愿我们的长盛,平安喜乐,顺遂无虞。
在最后意识混沌的瞬间,傅逸洲朦朦胧胧想——
说起来,长盛成亲的样子只有泽一那个家伙见过,唉……真嫉妒啊。
血祭大阵的光芒愈盛,长盛只觉得身上兄长的身躯一沉,他咬着下唇,死死抱住傅逸洲的身体,却在下一瞬手中只剩下一袭轻飘飘的衣袍。
不远处,建木生长地越发苍翠欲滴,麒麟的鳞片覆盖在树干之上,遮天蔽日的枝干向着苍穹无限延伸,开出纯白色的花,纷纷扬扬地飘向天地。
长盛君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双眼、双耳、鼻下都渗出血液,他艰难地喘息着,伸出手去将鹤鸣剑一点点拽过来死死抱在怀里。
当他的手触碰到鹤鸣剑的瞬间,一道金色的灵光自鹤鸣剑身渡了过来,长盛君只觉得身上一轻,那种难以移动半步的压力顿时去了不少。
他的牙关战栗着,却没有再流一滴眼泪,而是抱着鹤鸣剑,一点一点慢慢从血祭大阵中爬出来,在最终半个身体探出血祭大阵之后,他的腿却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长盛君回头看了一眼闪动着血红色光芒的大阵,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当初创下阵法的时候,他就设想过是否会有人临阵脱逃,没想到如今却应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少年的面上掠过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综武侠]你还想看我开花?!》第110章发表【一更】
自嘲,但他的体内空空荡荡,所有的灵力已经被血祭大阵抽得干净。
他低头看到怀中的鹤鸣剑,抬手握住剑柄,锐利而澄亮的剑光毫不犹豫地直劈下来。
长盛君闷哼一声,没有再看被齐腰斩下的双腿,而是用尽最后的力气狼狈而艰难地爬了出来,身下的血痕没入血祭大阵原本晕开的血色之中,隐去了痕迹。
他抬手反握剑柄,将鹤鸣剑一点点插入自己的身体里,用血肉藏起这柄不论是谁看了都会心生觊觎的灵剑。
灵丘的鹤鸣声空灵悠远,在血色的灵光散尽之后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哀悼之音。
……
不久后,灵兽遗留的族人们根据老祖宗的吩咐纷纷前来,在血祭大阵中寻找可能留下的灵器遗骨。
“不是说白泽族长的伴生剑有可能留下么?”
“是有人在我们之前来了?”
“不可能,我一直盯着呢!估计是没剩下吧……看看这里的模样,能剩下什么也是奇迹了。”
“是啊……那便将长老和族长的衣冠带走,好歹入了衣冠冢。”
“仔细点,别落下什么!”
“嗯?这是什么东西?灵宝吗?”
“我看看?什么灵宝……这是颗不知道什么的种子,没什么特殊的,估计就是寻常草木的。”
“我就是看着这颜色血红血红的,还以为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被血染红的吧,你看看这漫山遍野的……唉,全是血。”
血红色的种子被随意丢去了一遍,骨碌碌在地上转了几步远,没入了杂草丛生的灌木丛里,消失不见。
……
傅回鹤死死攥着花满楼的手,表情压抑到说不出话来。
花满楼将傅回鹤揽入怀中,抬手抚过傅回鹤的长发。
傅回鹤回抱住花满楼,低低道:“我没事。七童,你看那棵建木。”
花满楼抬眼看向血祭大阵旁那棵犹如注入了无限生命力的建木,披着一层墨玉般细细密密流转着金芒的甲片,已经全然没有了草木看起来会有的脆弱感,就像是一种难以撼动的带着天地之威的存在。
“苍山境是天地初开的世界,建木是相传分隔混沌,上顶天际,下接地面的神物,从前因为建木腐朽,我只当它是支撑天地的灵木罢了,但麒麟祭天,麒麟的身躯却是被建木吸收强悍己身……”
“七童,苍山境最开始的天道不是世界意识凝聚而成,祂有本体。”傅回鹤深深凝视着那棵只在长盛君记忆中才能看到的建木本体,声音沉冷,“祂是建木。”
或许是不甘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支撑天地,亦或是厌恶了不能移动的笨重身躯,祂为自己亲手创造了一具最完美最心仪的躯壳,然后,用了两千年的时间,从建木变成了墨玉麒麟,而后建木失去天道支撑彻底腐朽。
“在祂真正成为麒麟之后,祂需要一个存在来代替建木支撑天地。”
所以祂想,既然可以有一次祭天,那为什么不能再有第二次?
这一场祭天远不如日后第二次的祭天藏得天衣无缝,更何况还有在祭天过程中频繁占卜的泽一和出手果断的傅逸洲,他们显然都已经窥探到了天道的计划。
傅回鹤短短顷刻,便顺着泽一曾经的话和眼前所见推断出真相。
花满楼的手搭在傅回鹤用来执剑的右手手背上,低声道:“鹤鸣剑中肯定还有其他的线索。”
泽一和傅逸洲最后的举动是有计而为,最关键的地方一定在长盛君带走并且在傅氏族地保留至今的鹤鸣剑中。
“七童。”
傅回鹤转眸看向花满楼,忽然道。
“他说,回鹤长鸣……”
“他会不会,在占卜长盛君的未来时看到了——”
最后的那个字在傅回鹤的唇齿间转了几转,最终迟疑而不敢置信地溢出唇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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