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快要哭出来,“不要、不要,她?肯定不想见到?我”
白此唯闻言,眉头都快拧成了一个结,大?声言道?:“柳惊绝,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怕事了!”
他不知道?的是,所有的恋人都会在对方面前感到?自卑。
会踌躇、会犹豫、会害怕、会惴惴不安。
这点,柳惊绝尤甚。
生而为妖,是他终其?一生摆脱不掉的桎梏与枷锁。
是他自卑与自厌的根源。
是他极力地想要在姜轻霄面前,隐藏的一个秘密。
而现在,这个真相?被公之于众。
甚至经由他爱的人口中?说出来。
霎时间,柳惊绝害怕到?完全不敢去听姜轻霄后面的话。
他绝望万分地想着:自己与轻轻,恐怕再无可能?。
既然无法再与姜轻霄在一起,那么留给他的,唯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柳惊绝突然从即将赴死的心中?,生出了一丝勇气来。
想要临死前,再见一见姜轻霄。
哪怕远远瞧上一眼也好?。
他蓦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白此唯,任由对方怎么呼喊都不理会。
快步朝着山下走去。
靠山那侧的窗棂不知何时被关上了,屋内也熄了烛火。
伸手不见五指。
柳惊绝站在屋内,借着微弱的月光,望着微微隆起的床榻,好?半晌才鼓起勇气一步步靠近。
他怕自己的哭声会惊醒榻上的姜轻霄,于是施了个简单的昏睡咒。
随后,便再不遏制心中?滔天的思念与爱意?,一声声地唤着“妻主。”
泪水簌簌自青年?的面上坠落,心痛难过?到?几乎要昏死过?去。
柳惊绝根本骗不了自己。
他不想离开姜轻霄,一刻都不想。
青年?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握住榻上人的手。
想要亲她?抱她?,以抚慰酸苦不已的内心。
可在下一刻,扑了一空。
柳惊绝一怔,急忙地掀开面前的被褥,发?现里面只有一个枕头,再无其?他。
“妻主妻主!”
他惊慌地喊着,寻遍了榻上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姜轻霄的踪迹。
无数种可怕的猜测,在柳惊绝的脑中?一闪而过?。
青年?浑身冰冷,一颗心也紧得发?疼。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女声。
“在找我?”
闻言,柳惊绝急忙转头,待看到?姜轻霄正?完好?无虞地坐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后,他顿时松了口气。
随即,泪水便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
“妻主、妻主”
他翕动着双唇,下意?识地想要去抱姜轻霄。
却被女人冷漠的话语给钉在了原地。
“不是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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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还要回来?”
闻言,柳惊绝胸腹一酸,哭着不断摇头。
好?半晌,他才缓声言道?:“想你妻主,好?想你”
青年?不停啜泣着,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无尽的爱意?与自卑混合在一起,心尖止不住地抽痛。
“既然想我,那为何还会不打一声招呼地就走呢?”
女人声音冷淡,可仔细去听便可以发?现她?在极力压抑着愠怒。
柳惊绝闻言,心中?既后悔又委屈,启唇想要解释,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片刻后,只能?酸哑着嗓子道?歉,“妻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一遍又一遍。
可姜轻霄却丝毫不为所动。
“哪里错了?”
青年?踟蹰半晌后,方流着泪低声言道?:“不该不和?妻主报备,便偷跑了出去”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对方硬声打断了。
“错,再想!”
柳惊绝心中?惴惴不安,又一连回答了好?几次,却都被女人冷声否决了。
仿佛一心逼着他说出那个答案。
青年?见状,心中?惶恐又绝望。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当着姜轻霄的面,说出自己是妖的事实。
现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避。
柳惊绝将下唇咬得齿痕斑斑,望着女人的眼神中?满满的不舍与委屈。
好?半晌,他压抑着泪意?讷讷言道?:“妻、妻主,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他艰难地转身,想要离开。
谁知,下一刻
“你今日走出这个门?,便不要再回来了,我就当你从未来过?。”
姜轻霄平静的话语,瞬间顿住了青年?的身影。
“不、不要!”
柳惊绝下意?识地出声,神情惊恐至极。
片刻后,他绝望又委屈地佝起了清癯的脊背,将哭声死死地扼在了腔子中?。
胸腹处的酸痛愈发?地剧烈,心也裂开了一瓣又一瓣。
“我求求你了妻主,别问了好?不好?,别问了”
他哭着哀求,希望面前的爱人能?够高抬贵手。
“我不问,你便会主动说吗?”
姜轻霄蹙起眉,声音微哑。
“阿绝,我是不是同你说过?,妻夫之间要坦诚,不可以隐瞒,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
柳惊绝闻言,流泪点了点头。
“那你是有什么事一直在瞒着我吗?”
姜轻霄接着问道?。
青年?身子一僵,咬紧了唇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柳惊绝摇头刚想矢口否认,便被姜轻霄倏地打断了。
她?蓦地提高了音量,饱含着威压。
“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欺骗!”
闻听此言,柳惊绝脑海中?紧绷着的那根弦倏地一下铮断了。
青年?痛苦地蜷缩跪倒在女人的面前,艰难地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姜轻霄的裙角。
颤抖着声音不住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
谁知,就在指尖即将碰触到?衣摆的刹那,姜轻霄蓦地侧身躲开了。
爱人拒绝的动作犹如一把冰冷的利剑,毫不犹豫地捅入了柳惊绝的心脏。
又剧烈地翻搅。
刹那间,疼得他肝胆俱裂、崩溃不已。
青年?失声痛哭,死死地抓住了姜轻霄的裙摆,将脸贴紧了她?的小腿。
颤抖出声,字字泣血,“妻主,对不起、对不起”
“我是妖,我骗了你,我是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青年?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那刀剖开自己的心脏。
将这世上,自己最污秽、最不堪、最低劣的一面暴露出来。
给他最爱的人审视评判。
梦想挽回,乞求宽恕。
此刻,他的自尊体无完肤,他的自卑不值一提。
他早已退无可退。
如果这样,能?够留住他的爱人。
那么他心甘情愿。
青年?的哭求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了姜轻霄的心上,她?蹙眉缓缓地吁了口气。
知晓自己方才的行为太过?残忍,可为了帮助柳惊绝突破心里屏障,并确保二人心中?以后再无芥蒂。
心中?那些在得知青年?逃走后而生出的愠怒,早在又见到?他的那刻起,便烟消云散了。
可她?必须狠心这么做。
尽管这样,自己也不好?受。
片刻后,姜轻霄咽下喉中?的哽咽,轻声对着柳惊绝言道?。
“上来。”
见青年?还在怔愣,她?握紧了对方的手臂,一下便将其?拽进了怀中?。
随后,掐着柳惊绝的后颈,狠狠地吻了上去。
姜轻霄是憋着一股气在的。
所以动作毫不留情。
对着青年?单薄柔软的唇瓣,又啃又咬,誓要发?泄出心中?的那股躁意?。
冲进地方阵营时,也是驱使着武器,大?杀四方。
绞得青年?的舌根一动也不能?动的同时,混乱间甚至咬破了他的舌尖。
腥甜的血味在二人口中?弥漫开来。
微微的刺痛唤醒了柳惊绝的理智。
他几乎是立刻便抱紧了面前的女人,用力地回吻着她?。
眼泪簌簌地自眼角流下,哽咽的哭声自喉间溢起,还未吐出,便被女人吞下了。
此时的二人,不像是在亲密接吻,更像是在疯狂厮杀。
皆在用力地啃噬吞咽着对方的唇舌,企图从中?得到?片刻抚慰。
良久,二人才平静下来。
青年?躺在女人怀中?,长指紧紧地攥着她?的前襟,微微后仰,眼神迷离。
他哭得伤心,眼尾处连带着那颗朱痣,都红得骇人。
仿佛被人蹂.躏捣碎后的海.棠花瓣,渗出泥泞潮红的花汁。
在那纤长雪白的颈子上,贴近心脉处,还烙印着一圈正?在冒着津血的牙印。
正?是姜轻霄的。
二人无声紧拥着彼此,互相?汲取温暖平复心绪。
好?半晌,姜轻霄才开口。
“为何这么害怕我知道??”
闻言,柳惊绝面色一白,良久才讷讷地回答:“凡人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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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我们妖,说我们会吃人”
姜轻霄随即问道?:“那你会吃了我吗?”
“当然不会!”
柳惊绝立刻反驳出声。
他愈发?攥紧了姜轻霄的长指,声音都在发?着颤,怕说迟片刻,引得她?误会。
轻轻皱一下眉,他都心疼得要死,怎么可能?会吃了她?呢。
“那为何还会在乎那些人的说辞呢?”
姜轻霄淡淡蹙眉。
柳惊绝闻言,愈发?抱紧了她?。
头埋进她?的肩窝处,声音闷闷的,“我害怕,害怕妻主知道?、知道?我是妖后,会厌恶惧怕我。”
闻言,姜轻霄惊讶一瞬后,抿直了唇。
方才她?一直气柳惊绝不信任她?的事,却从未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
这点是她?考虑不周。
少顷,她?捧起青年?微凉的面颊,与其?对视。
橙黄的烛光映照在她?面上。
将女姣美的面容映衬得极其?柔丽,茶色的杏眸中?,酝满了深情与爱意?。
只听她?一字一句,极其?清晰且坚定地言道?。
“我爱你,柳惊绝。”
“所以,不用害怕。”
“无论你是人是妖,我都爱你。”
听闻此话的柳惊绝,微怔片刻后,陡然便红了眼眶。
他定定地凝望着面前的女人,心脏悸动不已,疯狂地舒张又收缩,汹涌的爱意?与感动几乎将他溺毙。
柳惊绝又想起了《狐殇》那个故事。
自己爱的人纵使知晓了他是妖的身份,仍然坚定地爱着他,并坦然接受。
爱上姜轻霄,又被她?爱。
与那只被爱人背叛厌弃的狐妖相?比,他是何其?的幸运。
幸福的泪水无声地坠落,柳惊绝抱紧了面前的女人,任由心中?爱意?疯长,抬头吻住了她?。
他喜极而泣,哽咽着声声呢喃,“妻主,我也爱你,好?爱好?爱。”
青年?缠紧了她?,小声乞求。
“妻主、妻主,没了你我活不下去的,别离开我好?不好?。”
“别离开我”
不大?的一只木椅,使得二人靠得前所未有的紧密。
屋外,渐渐落下雨来。
雨点越来越密,拍打在地上,朝周围溅起透白的水渍,雷声震耳欲聋。
这雨,一直持续了一夜未歇,直到?黎明时分,才将将停止。
青年?伏在姜轻霄的胸口,累到?倦极。
甚至动一根手指,都觉得分外费力。
而姜轻霄则是觉得分外的精神与餍足。
她?一下又一下地抚着青年?柔软如绸的墨发?,回忆着方才的事情,突然生出了一丝好?奇。
姜轻霄想知道?,若是她?真如柳惊绝设想的一般,害怕他是妖,对方会怎么做。
将这个疑问说出口时,她?明显地感觉到?青年?紧挨着她?的身子一僵。
接着,柳惊绝的手臂愈发?地缠紧了她?腰身。
好?半晌,柳惊绝才滞声言道?。
“如果妻主真的怕我,那我会选择假死,然后再以一个新的身份和?容貌重新嫁给妻主。”
“总之,不能?和?妻主分开。”
说完这话,柳惊绝觉察到?他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卑劣的一面,随即惊慌抬头。
连忙解释道?:“妻主,妻主你不要”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垂头亲了一口。
女人神情温柔,在听完青年?那番占有欲浓重的话语后,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
而是震惊于柳惊绝对她?深沉的爱意?。
姜轻霄见他睁大?了圆眼,懵怔在原地的可爱神态,面上笑意?愈盛。
她?轻挑了下纤眉,打趣道?:“听起来好?辛苦啊,看来我给你省了不少麻烦,打算怎么谢我?”
闻言,青年?眨了眨眼,被她?瞧得透红了双颊。
羞涩嗫喏,面上是予给予求的乖顺。
“妻主,想要我怎么谢你”
姜轻霄望着他如此顺觉乖巧的模样,心中?微悸的同时又莫名?的发?痒。
片刻后,她?缓声言道?:“话说我还没瞧见过?你的原形呢?”
忽然,她?想起了冬日里捡到?的那条小青蛇。
随即补充道?:“唔,或许已经见了。”
姜轻霄俯身,贴近了柳惊绝的面颊,笑着问道?:“是你吗?”
闻言,青年?抿紧了唇,心中?忐忑又羞涩地点了点头。
“很漂亮!”
姜轻霄脱口而出道?。
柳惊绝闻听此言,惊愕地睁大?了圆眼。
凡人皆惧怕他们蛇妖一族,碰见了都会退避三舍连喊晦气。
还从未有凡人像姜轻霄这样,真诚地夸赞他原形漂亮。
少顷,青年?受宠若惊,磕磕绊绊地回道?:“谢谢、谢谢妻主。”
姜轻霄闻言,抱紧了他,随后又亲了柳惊绝一口,“所以,能?再让我瞧瞧吗?”
女人的嗓音十分沙哑低缓,甚至罕见地染上了些撒娇的意?味。
落进青年?的耳边,顿时让他一颗心连带着半边身子都跟着酥了起来。
柳惊绝向来无法拒绝姜轻霄的任何请求。
犹豫几瞬后,便答应了她?。
可贸然地现出全部原形,他还是有些抗拒与恐慌。
于是柳惊绝控制着,只在额角露出了一点点的鳞片。
可随机,他自卑又惶恐地想要垂下了头,害怕在轻轻的眼中?,看到?惧怕或厌恶的神情。
尽管他是槐树婆婆口中?说的,整座问晴山,妖形最漂亮的存在。
可他还是会担忧和?无地自容,害怕自己的妖形会吓到?他的爱人。
姜轻霄惊奇地看着如翡翠一般点缀在青年?额头上的鳞片,怔愣片刻后,出声夸赞道?。
“太不可思议了。”
她?捧起柳惊绝的脸,眸中?满是惊艳。
“阿绝,你这样可真漂亮!”
姜轻霄说着,指尖轻轻地点在了那些纵使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下,仍闪耀着奇异光泽的鳞片上。
触手如温凉的翡玉,轻薄而硬。
她?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口中?不住地夸赞着,“唔,好?像一片片玉石。”
没有哪只妖,不喜欢听伴侣喜爱和?夸奖自己。
柳惊绝绯红着双颊,呼吸有些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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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更是咚咚直跳。
被爱人触碰抚摸鳞片的感觉甚是奇怪。
青年?觉得,凡是被姜轻霄触碰过?的鳞片,根部都会逐渐泛起一股痒意?。
让他十分的难耐。
柳惊绝薄唇微张,喘.息着乞求道?:“妻、妻主,可以不要摸了嘛?”
青年?眼尾泛红,眸底闪着泪光,模样瞧上去十分的难受与可怜。
闻言,姜轻霄微微蹙眉,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柳惊绝拒绝她?。
随即关切地问道?:“怎么,是哪里不舒服吗?”
青年?摇了摇头,白皙的面庞愈加得绯红。
“不,是”
是太舒服了。
每一次,姜轻霄将柔软温暖的指腹摩挲过?他的鳞片,都会让他从身到?心,得到?一次抚慰。
分外的满足。
灵魂也遏制不住地发?出阵阵战栗。
柳惊绝一阵恍惚,口中?的毒牙便不受控制地冒出了头,尖尖地抵在唇边。
顷刻便吸引了姜轻霄的目光。
她?将指腹压在了青年?的唇上,柔声询问,“可以让我瞧瞧你的毒牙吗?”
闻言,柳惊绝的面上闪过?犹疑之色。
姜轻霄眨眨眼,“怎么,不可以吗?”
“可、可以!”
青年?下意?识地接道?,可话刚说出口便有些后悔了。
据他所知,凡间的女子都喜欢男子温柔如水,厌恶他们身上带着的一切尖锐的,能?够威胁到?她?们的东西。
柳惊绝有些害怕,自己的毒牙会吓到?姜轻霄。
可谁知,在他分神的时候,对方便将食指探了进去。
姜轻霄望着那对威风凛凛、尖锐无比的毒牙,由衷感叹道?。
“真漂亮,又锋又利,像一把银钩。”
闻言,柳惊绝再一次受到?了震撼。
好?半晌,才怔怔地言道?:“妻主难道?不觉得,它们很”
“你是想说它们很可怕,是吗?”
姜轻霄笑着接道?。
柳惊绝闻言,点了点头。
女人见状,垂头爱怜地吻了青年?一下,随后又轻柔地抚了抚他的发?顶。
一字一句道?:“不,我只会觉得你很厉害,和?俗世的那些男子都不一样。”
“我喜欢这样的你。”
闻言,柳惊绝哽咽出声,心中?对姜轻霄的爱意?与感激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谢谢你妻主。”
他愈发?抱紧了面前的女人,埋首在她?的胸前,低喃且痴迷地诉说着感谢与爱意?。
可就在下一刻,柳惊绝便被姜轻霄翻身压住了。
接着,便被她?虎口掐住了下颌,被迫抬起了头。
望着青年?懵怔又纯然的神情。
姜轻霄深吸了一口气,伏在他耳边,哑声哄道?。
“好?阿绝,别变回去了,就像方才那样,我们再做一次吧!”
三十三个鳏夫
柳惊绝发现妻主最近好像变‘坏’了。
总是想尽办法地‘欺负’他。
自打那日坦明了自己是妖的身份, 并现了些?妖形后。
轻轻便总是哄他露出些妖形给她瞧。
几次过后,鳞片毒牙竖瞳什?么的,对她已经没有多?大吸引力了。
无奈, 柳惊绝只能忍着羞耻与忐忑, 将细细青翠的尾尖自身后露了出?来。
女人?一瞧见它, 便?眼眸一亮。
不由分说地?捏在了手中。
分外敏.感的尾尖被她这么一攥, 青年差点?遏制不住宛转泄出?了声。
好半晌,他抽着气轻唤。
“妻、妻主”
正玩得不亦乐乎的姜轻霄抬头,望见他这样后, 关切地?蹙起了眉。
“怎么了,是弄疼你了吗?”
闻言, 柳惊绝深吸了一口气,透白的耳根红得滴血。
“无、无碍,只要你别那么用力。”
好半天, 他方忍着心口的悸动,与尾端的酥痒,艰难说道?。
见状,姜轻霄挑了下眉, 坏心眼儿地?看着他,然后哦了一声。
接着, 在青年的注视下,将他那细细的尾尖, 含入了口中。
柳惊绝:“!”
姜轻霄望着第一次背对着自己, 缩在角落里哭得抽噎的青年,抿了抿唇。
嘴上虽是在柔声道?歉, 可心中完全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甚至还在盘算着下次该如何哄他露出?尾巴继续让她玩。
只因方才的柳惊绝,软得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哭起来的样子, 也着实?美?艳动人?。
一双柳眼,弧度优美?,眼尾上翘掬着一捧盈盈的水光,。
睑底的那抹绯红,犹如点?涂晕染开的一层胭脂,又像天边堆叠的烟霞。
嗔喜流转间,自有一股风情在。
“好了好了,我下次注意?一点?,绝对不会?再像方才那般对你了。”
姜轻霄凑了过去,亲了亲青年饱满柔软的耳垂,轻声哄道?。
闻言,柳惊绝动了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回过身去。
好半晌,才闷声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
“当真?”
姜轻霄嗯了一声,随即又亲了他皙白的侧脸一口,“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姜轻霄嘴上说得诚恳,可方才那番话却藏着她的诸多?小心思。
她只保证不再像方才那般对待青年,可方才做过的事情多?着呢,具体又是指哪一件呢?
听到姜轻霄这般保证,青年终于放下了心来。
慢慢地?转过了身,钻入了她怀中。
待听到女人?沉稳有力的心跳,柳惊绝方满足地?勾起了唇角。
随即,想起方才镜中自己在到达云巅时,那狰狞癫狂的神情,顿时又心生委屈。
妻主她、她怎能在那个时候,去用牙齿磨他的尾巴尖儿呢!
让自己在她面前,仪态尽失。
好丑好丑好丑。
妻主以后肯定会?不爱他了
想到这儿,柳惊绝又眼眸酸胀,小声地?抽泣起来。
见状,姜轻霄额角狠狠一跳,为了以后他们?幸福的妻夫生活着想,为了不给青年心中留下阴影。
她当即便?揽紧了青年,适时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乖,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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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
原本打算带柳惊绝去香豌谷游玩的计划追更加企鹅君羊,幺污儿二七五二吧椅被水衣打断后,姜轻霄今日又将其捡了起来。
入了夏后,天气也渐渐地?热了起来,正好可以去山中避避暑。
姜轻霄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妥当后,关上了院门。
她转身牵起柳惊绝的手,温柔地?望向他。
“走吧。”
二?人?顺着村路慢慢往前走着,不时碰到几位村民。
对方看到他们?后,都会?率先热情地?去打招呼。
姜轻霄一一回应后,察觉到身旁的青年有些?紧张,随即将他牵得更紧了些?。
少顷,温声问道?:“是觉得和她们?相处,不自在吗?”
闻言,柳惊绝点?了点?头。
他认出?了几个,水衣闹事那天也在场的村民。
姜轻霄淡淡蹙眉,少顷安慰道?:“若你真的不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可以搬到山上住。”
“旧屋子可以就用作专门的药铺,我每日下山出?诊就行,这样的话你就可以不用面对他们?”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便?被青年打断了。
“不要,这样的话,妻主实?在是太辛苦了。”
每日上山下山需要来回折返,每日辛劳不说,陪他的时间也会?大大缩减。
除此之外,住在山中还有一个极大的隐患,那就是——徵鹏鸟。
他至今还未彻底除掉。
尽管对方已被他重?创,短时间内不会?卷土重?来,但?终究是个隐患,不得不防。
“况且,若是有人?发了急病,第一时间找不到你怎么办,我可以尽量少出?门的,没关系。”
青年攥紧了她的手。
闻听此言,姜轻霄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
随后用指腹抚了抚他的手背,语气带着愧疚,“那就只能先委屈你一阵了。”
闻言,青年趁着当下无人?,朝她的唇瓣轻啄了一口。
抿唇笑道?:“有妻主在,就不辛苦。”
话毕,二?人?相视一笑。
就在这时,面前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隐约还能听到男人?呼天抢地?的哭喊。
姜轻霄淡淡蹙眉,与柳惊绝一起加快了脚步朝前赶去。
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待临到近前,才发现水衣家外围满了人?。
众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不大的一个院门口,围得是水泄不通。
其中最里侧的,是清一色穿着黑红短打的衙役,正一箱箱地?往外抬着什?么。
而水父正坐在地?上,披头散发、撒泼打滚地?哭闹着。
“我说呢,孤儿鳏父的俩人?,怎么可能一夜暴富呢,敢情是偷来的啊。”
姜轻霄只听前面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摇着蒲扇如是说道?。
语气带着鄙夷。
“可不是,偷谁的不好,偷的还是棠镇最有权有势的潘员外家的,这不就被人?找到了?”
“人?脏并获嘿!”
他身边的又一位大爷,拍了下手,指着衙役手中的一箱银子接道?。
姜轻霄闻言,淡淡蹙眉,接着又将目光移到了躺在地?上仍在撒泼叫喊的水父身上。
“冤枉啊!冤枉啊!我们?真没偷潘员外的银子啊!冤枉!”
“这些?都是我们?的辛苦钱,你们?不能拿走啊,不能拿走!”
就在这时,离他最近的一位抱着孙女的老男人?闻言,白了他一眼。
讥讽道?:“不是偷的,难不成?这银子长了腿,自己跑你家去的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种好事也让俺轮一次呗。”
“还‘辛苦钱’,辛苦偷的钱吧!”
此话一出?,逗乐了周围的许多?人?。
就在这时,随着最后一箱白银被人?抬出?,负责此事的衙役皂头也走了出?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被两位衙役压着双臂、吓得面色惨白的水衣。
皂头在门前站定,皱着浓眉扫视了周围一圈后。
拿出?一张印着水衣手印的草纸,对着众人?大声喝道?:“水氏子水衣,偷盗潘员外家财务三百两白银,人?脏并获,现压入大牢,等候发落!”
说罢,便?一挥手示意?手下将其带走。
众人?闻言,犹如一地?水落入了滚烫的油中,顿时炸开了锅。
少年被两个身强力壮的衙役拖着,被带着往前走。
他面带惊恐,扭头去喊自己的父亲。
“爹!爹!你快救救我啊,爹!”
水父见状,冲上前来想要救他,可还未碰到人?便?被一旁的衙役给拦下了。
神情威严的女人?将他重?重?地?推倒在地?,并唰地?一声抽出?了手中的半截腰刀,怒声警告他不要妨碍公务。
水父见状,吓得失声片刻后,随即又两腿伸直,坐在地?上不断地?拍着大腿。
大喊道?:“官家欺负人?啦,官家欺负人?啦,官家要强抢俺家孩子了!”
周围的人?见状,都暗地?里啐了口唾沫。
有的人?都还记得,水氏父子乍富那几日,是怎么对着他们?炫耀锦衣玉镯、鼻孔看人?的。
多?年老交情的邻居,饿得吃不上饭,想要去借个几两银子救急,他们?都闭门不应。
尾巴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也活该他有今日,本就不是富贵的命!
众人?恨恨地?想着,原本那羡慕嫉妒恨的心态,也随着水氏悲惨的呼喊中,渐渐消解了。
水衣见此情景,内心顿时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听到自己即将要被投入大牢,双腿更是软得走不动路。
面上被吓得涕泗横流。
心中更是想不明白,柳惊绝给他的这三百两银子,怎么就变成?了是他偷潘员外的。
就在这时,水衣的余光里,突然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看向与姜轻霄并肩而立,正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青年,当即茅塞顿开。
水衣蓦地?睁大了眼睛,目眦欲裂地?朝他吼道?:“是你,柳惊绝!”
他面容倏地?变得扭曲且狰狞,低吼道?:“你想害我,你想害死我!”
说着,少年便?趁着衙役不注意?,挣开了钳制,猛地?扑了上来。
可还未到近前,便?被另一个衙役眼疾手快地?给拽住了。
姜轻霄见状,敛眉迅速地?挡在了青年的面前,伸手护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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