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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站远点。”

    司越珩忍不可忍,穆从白却直接地站到他身后,双手穿过他的腰抱住他,“我不要。”

    “穆从白,你这样我怎么炒菜,滚开!”

    穆从白不滚,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司越珩的弱点,吻着他的耳朵说:“你要是真的讨厌就赶我走。”

    司越珩知道穆从白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他抓着穆从白抱住他的手,却没有扯开,穆从白的吻从他的耳朵往前钻,贴在他下颌下面,哑着声说:“司越珩,转过来。”

    他怔了一下,像是被写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程序,听到命令就不自觉转过去,穆从白立即叼着他的喉结,他仿佛被野兽叼着,下一刻就要被尖利的獠牙咬破喉咙。

    他抓到穆从白的手小声地说:“不要留印,我要上班。”

    穆从白终于松了嘴,在上面舔了两下,往上移到了他唇边,一只手伸上来固定着他的动作,吻进了他嘴里。

    司越珩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穆从白真是个学习的天才,就这么几次技术就变好了,他被吮得失去了所有空气,穆从白终于放开他说:“不要用嘴呼吸。”

    “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穆从白又堵住了他的嘴,入侵了他口腔里的每个角落,他再次失去呼吸全身靠在穆从白怀里。

    穆从白退出去,他不由地喘着气说:“菜要糊了。”

    穆从白盯着怀里的人微肿的红唇,满意地说:“我下次再教你。”

    “谁用你教!”

    司越珩终于找回了力气,扯开穆从白的手,锅里的菜果然已经糊了。

    吃饭的时候,他们终于说了正事。

    司越珩问穆从白,“你想回穆家去吗?”

    穆从白怔了下动作,看向他回答:“我只是借穆家的关系,和梁隋一起做生意。”

    “做生意?”司越珩没有怀疑,只是意外,“什么时候开始的?”

    “去年。”

    去年穆从白才刚成年,司越珩一时不知道该感叹穆从白年轻有为,还是基因优秀。

    之前用穆从白母亲遗物换来的2000万,他还没有动过,只要不出意外,他们就像现在这样过普通的生活,这笔钱足够给穆从白养老。

    可想到穆家的家业,2000万确实像只蚂蚁一样不值一提,穆从白大约确实是从基因里带出来的野心和头脑。

    他问:“那你的大学还上吗?还想当医生吗?”

    穆从白倏地盯直了司越珩,说得像表白一样,“我想。我不会放弃,生意那边只是随便做的,不会影响我学习。”

    从小到大穆从白确实没有让他操心过学习,司越珩回道:“你不用勉强,无论你将来打算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也不一定要当医生。”

    “可是当医生不一样。”

    穆从白忽然凑近了司越珩,他们椅子本来就离得近,这一凑司越珩几乎在他怀里,他将刚剥的一只虾喂进了司越珩嘴里,“这是我和叔叔共同的目标。”

    司越珩心脏微微一颤,双眼一眼不眨地定在穆从白脸上,他的小混蛋真的长得太好看了,尤其这样暧昧深情地与人说话时,会让人不自觉地心跳发颤。

    他们晚上向来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最多就是把电视当成背景音,一起挤在沙发里。

    今天司越珩脑子一片混乱,吃完饭就回了房间,穆从白收拾完直接来了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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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

    这段时间穆从白乖得都没有在这么晚进他房间,他靠在床上看到闯进来的穆从白,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来做什么?”

    穆从白径直跳上床,贴着他抱过来仰起头说:“我要和你一起睡。”

    司越珩扔开了手机,捏到他的嘴说:“别想,自己回房间。”

    “为什么?你都让我亲了。”

    穆从白理直气壮,把司越珩拽下来翻身压过去,“我只睡觉,不碰你。”

    司越珩对穆从白说的睡觉从来没想过别的,忽然被这一句弄得愣住了,脑子像是卡住,一时硬是没理解过来是什么意思。

    “司越珩,可以吗?”

    穆从白撑起身爬到了司越珩身上,跨坐过去,捧着司越珩的脸轻啄在他唇上,司越珩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没有拒绝,他才缓缓地再贴过去,抵着司越珩的唇说:“接吻要用鼻子呼吸,知道吗?”

    司越珩张口,声音没有出喉咙就被堵了回去,舌头被捣进来的侵略者带着,不自觉地做出了回应。

    穆从白还故意地退了退,夸奖他,“叔叔,你真乖。”

    “闭——”

    司越珩没骂出来,又被堵了回来,他自然地接受了口腔里的侵略者,缠绕地共舞在一起。

    他完全沉浸在了穆从白的唇舌里,才意识到他所谓的底线,在不断往后退的。回来时和穆从白说的那些话,一句也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穆从白更加肆无忌惮了。

    “你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穆从白又退出去,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地问他,他瞥着自己红透的脸回答:“小混蛋,你想让我说什么?”

    “那我可以继续吗?”

    司越珩还没有明白继续什么,穆从白又吻过来,这一次只是在他唇边吮了吮,然后吻到了他的耳朵,手掌摩挲着他的脖子移动。

    他不由自主地躬起了身体,抓着穆从白的胳膊,直到穆从白的手解开了扣子往里钻去。

    “住手!”

    司越珩蓦地去推穆从白,没有把人推开,但是穆从白停住了,好半晌才小心地问他:“还是恶心吗?”

    他立即想起了上次的事,可是这时他不想再解释了,咬着牙没有回答。

    穆从白把他的腰扣拉回去,贴到他唇亲了亲,平静地下床,“你睡吧,晚安。”

    作者有话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第94章 夜景

    # 094

    司越珩一晚没睡好, 他先是翻天覆想了半宿该怎么办,结果没想出办法还失眠了,剩下的半宿好不容易睡着, 却做起了连续不断的怪梦。

    他梦到变成了一条鱼, 可是却有手和腿,被爸妈嫌弃是怪物,赶出了鱼群。然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家人, 找啊找啊,找了很久, 终于被一个孩子捉住, 把他带回了家。

    那个小孩可爱乖巧, 非常听他的话,他要吃什么样的鱼食都会给他,所以他很喜欢小孩。

    突然小孩变成了一个像穆从白的男人,把他从鱼缸里捞起来,在他身上到处摸, 说他其实是一条美人鱼, 只要吃了他白白的青蛙幼崽,就可以消除四肢,长出美人鱼尾巴。

    就在要被喂青蛙幼崽的时候,他吓醒了,想起来仍然感觉一阵恶寒, 接着他笑起来,因为他在梦里除了有四肢外,就是一条普通的鲤鱼, 他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司越珩笑着, 突然感觉耳边有什么, 伸手一摸,抓到了一只手,然后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穆从白趴在床边。

    刚刚的醒来其实还是在梦里。

    “你在笑什么?”

    穆从白玩着司越珩的耳朵,脸趴在司越珩的枕头边望着他。

    “我做了一很奇怪的梦。”

    司越珩仔细回想也只记得,他做了一个梦中梦,梦里有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只是看到穆从白的脸不自觉想笑。

    他侧过身把耳朵藏起来,抓到穆从白的手说:“不许随便碰我耳朵。”

    “哦。那可以亲嘴吗?”

    穆从白问得一本正经,司越珩还没将他的问题和语气连系起来,穆从白就蹭过来,贴着他的唇亲了一下,然后搂着他的脖子说:“早餐做好了,现在要吃吗?”

    司越珩有些不适应,感觉穆从白好像回到了几个月前,可是又有哪里和以前不一样,他们就仿佛热恋中的情侣。

    不对!不该是这样!

    司越珩一巴掌盖到了穆从白脸上,把他推下床去,“出去,别防碍我,我要去换衣服。”

    穆从白用力地嗅了嗅,仿佛司越珩刚才的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了什么味道,他又向司越珩凑回去,快速在司越珩唇角亲了一口,起身把司越珩的鞋在床前摆好。

    “去吧。”

    司越珩越看越觉得这小混蛋恃宠而骄,撑起来捏起他的嘴说:“别跟来。”

    “嗯。”

    穆从白答应很乖,但是司越珩很不相信,进了衣帽间,特别是脱衣服的时候,总觉得门会突然打开,然后穆从白毫不避讳地进来。

    可是他换好衣服,门都没响过,等出去穆从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小混蛋到底是变乖了,还是更得寸进尺了?

    司越珩去洗漱完了到餐厅,穆从白已经把早餐摆上桌了,看到他过去,自然地抱住了他,又亲了下他的耳朵,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穆从白,你能不能别那么多小动作!”

    司越珩揉着耳朵,穆从白坐到他旁边,把椅子拖过去与他贴一起,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模样问:“我怎么了?”

    他立即把椅子挪远,一脚踩住穆从白坐的椅子,防止他再靠近,然后说:“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一定距离,不要随便那样,我们不是、那种……什么、之类的关系。”

    穆从白望着他一动不动,他看不出小混蛋在计算什么,好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问他,“你说的那种什么关系,是什么?”

    “你够了!闭嘴。”

    司越珩懒得再和他讲道理,反正无论他怎么讲也不会听。

    果然,穆从白一句也没听过去,问了他想吃什么,他回答了就把温度刚刚好的滑肉喂过来,他一口咬过去,肉吃了,但不防碍他瞪小混蛋两眼。

    吃完早饭后,司越珩坐在沙发上,问起穆从白的驾考练得怎么样了,穆从白对着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已经拿到证了。”

    司越珩算了算时间,如果都是一次过,时间上确实差不多,可是穆从白昨天出门时还告诉他下周考科目三。

    他蹙了蹙眉,盯向穆从白说:“过来。”

    穆从白挪过去,以为司越珩要和他算账,兴趣着可怜的目光盯过去,像小时候一样把自己挤进司越珩怀里乱蹭,“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司越珩揪着他的脑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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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推开,没有生气地说:“你喜欢什么车?改天我们去看看。”

    他立即笑起来,然后扑过去把司越珩压倒进沙发里,“我以后送你去上班。”

    “我不坐新手司机的车。”

    穆从白实际上已经把梁隋的车飙了好几千公里了,他不敢告诉司越珩,撒娇地往他唇上亲了一下,“我会练好的。”

    “穆从白我叫你离我远点!”

    司越珩被亲过了才想起来拒绝,要把穆从白掀下去,结果穆从白搂着他不松,自己滚下沙发,连他一起掉下去,他直接砸在了穆从白身上。

    “活该。”

    司越珩嘴上这么说,却把地上的小混蛋拉起来,检查有没有哪里伤到。

    穆从白突然说:“下面。”

    “哪里?腿吗?”

    司越珩往下看去,才发现他一膝盖跪在了哪里,连忙退开,耳朵发红。

    穆从白盯着他爬起来,立即扯过一个抱枕挡住,司越珩不放心地问:“很疼吗?”

    “不疼。in。”

    司越珩瞬间脸也红了,他没意义地转着视线说:“我回房间、我去给、回房间给手机充电。”

    之后几天,司越珩不想再发生那样尴尬的事,认真研究起了给穆从白买车的事,在家里穆从白一凑过来,他就搜来的买车攻略翻出来,强迫穆从白和他一起研究。

    最后研究了好几天,司越珩还问了好些人,终于让穆从白确定了买哪款,到了周末他就带穆从白去4S店试驾。

    店里的销售见到他们,恭维地说:“哥哥给弟弟买车,你们兄弟的感情真好。”

    司越珩想说他们不是兄弟,是叔侄,但不等他开口,穆从白突然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对销售回:“我们不是兄弟。”

    销售顿时尴尬,明白了什么,震惊地瞪起了眼,瞬间脑补出了好几本小说,过程中变得格外热情,甚至在两人看车时偷拍了好几张照片,最后实在没忍住,分享到了网上。

    司越珩意识到了销售误会了什么,可销售没直说,他总不能冒昧地去解释他和穆从白其实是叔侄,最终只能任由误会下去。

    试驾的时候,司越珩还很不放心,可是穆从白把车开出去,他才发现穆从白完全不像没上过路的新手。

    他问:“你在哪里开过车?”

    穆从白意识到穿帮,坦白地说:“梁隋带我去没人的地方练的,他比驾校的教练教得好。”

    司越珩不信,但穆从白在开车,他没有再多问,只是给梁隋发了好几百字的指责,怪他带坏穆从白。

    梁隋莫名地回了他一个问号,他不理了。

    穆从白对车的要求倒是很简单,好开,安全,最重要的是司越珩喜欢,最后试驾下来司越珩很满意,他就选了这款。

    司越珩大方地订了顶配,一下刷出去180多万,刷的时候他还挺豪气,当他们坐地铁回去的时候,突然想如果靠他上班赚钱,得几十年才能给穆从白买这样的车。

    这会儿是下午地铁人最少的时候,路段人也不多,车厢里空荡荡的,穆从白挤到司越珩旁边,抓着他的手说:“再等几年,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司越珩斜眼盯了盯他,意识到是在外面,立即把手抽出来,“我什么不想买、我的手,坐好。”

    穆从白笑出来,没有纠正司越珩错岔的话,坐正回去,但腿侧追去司越珩贴过去。司越珩看了看他没有把腿收走,他就捉着司越珩的手,塞到他们中间的夹缝,十指相扣地握在一起。

    这时车到站,有人上车,司越珩再抽手反倒容易被看见,只能纵容了穆从白。

    半个月后,订的车到了,司越珩带穆从白去提车,上完牌照,穆从白就非要带他去兜风。

    司越珩坐在车上,确定穆从白绝对不是新手司机,最后车开到了郊外的山上,都还游刃有余。

    最后,车停下来,四周安静的一盏灯都没有,他看向外面问:“来这里做什么?”

    穆从白突然下车,绕到副驾,打开车门拉住了他手,“跟我来。”

    司越珩不知道穆从白要带他去哪儿,跟着他穿过公路,到了路边一个平台处,往外望出去是整个京平市的夜景。

    他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这种地方?”

    “学校里有人发现的,说——”

    穆从白望向了司越珩才继续说下去,“——适合晚上约会。”

    司越珩笑出声,“谁跟你约会?我是带孩子郊游。”

    “司越珩。”

    穆从白突然认真地叫了一声,司越珩转眼向他看去,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朵粉色的玫瑰,掐断了大半的花梗,把花别到了他耳朵上。

    “你干什么!”

    司越珩立即要摘下来,被穆从白捉住了手,“别摘,好看。”

    “哪里好看!”

    山路没有路灯,唯一的光源是车灯,但斜着照过来并不是很清楚,司越珩不知道花别在他耳朵上是什么模样,只知道穆从白贴近过时,他发现穆从白又长高了。

    他下意识手推到穆从白胸口,仰起头问:“小混蛋,你现在多高了。”

    “189。”

    司越珩不满地蹙起了眉头,“你长这么高做什么?”

    “那你还觉得我是你带着郊游的孩子吗?”

    穆从白的眼神像是有什么伸出来缠着他,司越珩别开了视线说:“你是男子汉,行了吧?让开。”

    “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我喜不喜欢又不影响你长高。”

    穆从白倏地把手贴到他脸上,强迫他把视线转回来,直对着他说:“我也没有办法变矮了,你将就一下吧。”

    “我要将就什么!”

    司越珩胸口莫名地乱跳了两下,穆从白不让开,他就自己往后逃开,“你也没想看什么夜景,回去吧。”

    他转身回到了副驾门前,穆从白追过来,抵着他压到车门上,他背在门上轻磕了一下,穆从白的气息抵过来,他逃避地推着人说:“你不会轻点。”

    “弄疼你了吗?哪里?”

    穆从白把司越珩从车门上搂起来,手摸到他背后到处寻找,最后落在了腰窝处,他将气息全烫在司越珩唇上问:“是这里吗?”

    第95章 证明

    # 095

    盛夏的夜晚还很燥热, 山间吹起的风还有些灼人,司越珩的感官全集中在了穆从白的手上,片刻他就感觉衣服里起了汗。

    可是穆从白紧紧地扣着他, 他挪不开, 躲不掉,只能拽着穆从白的胳膊将人往外推。

    “热,放开。”

    穆从白没有放开, 反而严丝合缝把司越珩抱过来,让出车门的位置, 打开车门把他推到了座椅里, “现在好点了吗?”

    司越珩抓到穆从白还贴在他后背的手, “是你的手、太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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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从白一只脚跨进了车里,跪在座椅上,司越珩的膝盖被他挤开,他低下身去说:“那怎么办?”

    “你问我、这算什么问题!”

    司越珩尽量地往后仰头,可是抵着靠背, 无处可退, 别扭地转开头说:“你想怎么办?”

    穆从白望着司越珩眼里倒映的脸,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吓人,可是他克制不下去,很多时候他都难以确定,司越珩是在拒绝他, 还是在引诱他。

    比如现在,他想怎么办?司越珩怎么敢这么问。

    “我想、吻你——”

    司越珩张嘴,本来是想说话的, 可是穆从白不是在询问他, 声音落下就堵过来, 往他轻启的唇缝里挤进去,勾住里面温热的湿团,纠缠着进了最深处。

    他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穆从白退出来一半,又蓦地再回来。那只在他后面的手逃进了衣摆,灼热的掌心紧贴着他的皮肤,游走,攀爬,直到他彻底融在了座椅里。

    “你喜欢吗?”

    穆从白终于放过了片刻司越珩,唇瓣沿着脸颊滑到了他耳边,轻咬着问:“有开始喜欢我这样吻你……喜欢我吗?”

    车里的灯不够明亮,还大部分的光都被穆从白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漏下来的泄在司越珩的一只眼角边,衬着他脸颊越加的红。

    他抬起眼对着穆从白的双眼,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就推开我,可以吗?”

    穆从白的声音细如湖面上春风吹起的涟漪,灌进司越珩的耳中,司越珩仿佛中了男巫的蛊惑,一动不动地任穆从白一步一步拉低他的底线。

    直到穆从白低到他胸前,他浑身的神经终于拉起了警报,紧张地绷起来,他双手按住穆从白的肩膀,“有汗。”

    “嗯,咸的。”

    穆从白的声音沉得发哑,与平日和他说话完全不一样,不知是因为现在的事,还是别的,他从这短短的三个字里感觉到了脊背战栗,而穆从白的另一只手指尖滑过了脐中线,他再次感受了穆从白手掌心的烫灼。

    过度的紧张让他又一次痉挛,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一声。

    穆从白猛然僵住了动作,呆滞了好半天,面无表情地放开他,扣好他的衣服,退到车门外说:“回家。”

    司越珩看着车门关上,穆从白绕到了驾驶座,余光悄悄向他瞟过来,却什么也没说,倒车开下了山。

    昨天司越珩专程提前去租好了车位,穆从白不熟悉路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停好后他转头看着司越珩,等司越珩感觉到他的视线看回来,他立即收起视线下车。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逃避的模样,觉得无语,又忍不住心疼。

    小混蛋虽然逃避他,但还是过来给他开了车门,看着他下车,立即就转身往前走。

    司越珩关好车门追过去,结果在电梯穆从白还要和他各站一边。

    到了家里逃避的小混蛋终于趁进门时,贴过来抓了抓他的手。但是他看过去,又立即放开,一副他很从容的模样说:“我去做饭。”

    晚饭是穆从白一个人做的,司越珩在他做的时候,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里,考虑他和穆从白到底能够变成什么样的关系。

    他心疼穆从白,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哪怕知道穆从白有许许多多不好的毛病,他都没有原则地纵容了。

    虽然他和穆从白说将来会结婚,会生孩子,可是他觉得哪怕他真的有了自己的家庭,恐怕也比不过穆从白在他心里的地位。

    “吃饭了。”

    穆从白走到司越珩面前,想扑过去抱靠着枕头里的人,可是他倾了下身,倏地又起来,只伸出手去拉司越珩,拉起来还立即松了手。

    “穆从白!”

    司越珩反抓到了穆从白的手,穆从白看着他没有挣开,脸上装着没事的样子说:“我做了你喜欢的蒸黄鱼。”

    “你什么时候买的?钱够吗?”

    “嗯。”

    穆从白应了一声,终于反握住了司越珩的手,拉着他去了餐厅。

    司越珩看到餐桌上的菜,发现不只是黄鱼,每一道食材都不便宜,做得也很精致。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今天、是你特意准备的?”

    “吃饭。”

    穆从白把司越珩按到椅子坐下,不承认他是特意准备的,司越珩看着他不说话,他就夹了一块鱼肉喂过去。

    司越珩张嘴吃了,见到穆从白终于眉头舒展了一点,可是他要开口说话,小混蛋立即又埋头去挑鱼肉,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就这样他们吃了一顿沉默的饭,穆从白收拾干净,马上躲回了自己房间。

    司越珩在走道中间看着关上的门,伫了半晌,还是回了房间。

    可是他洗了澡,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穆从白一脸“我伤心了”的模样。

    最终,他还是下床去,打开门就听到了穆从白房间里传出了声音,看过去发现本来关上的门,现在开了一半。

    “穆从白?”

    司越珩走过去,房间里没有声音回答他,却流出来极度压抑痛苦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夹着他的名字。

    他轻轻推开门,里面只开着夜灯,把房间里映得一片昏黄,穆从白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靠着窗户被外面的夜色描出侧脸的轮廓,完美到如同一幅画。

    穆从白微微转头向他看来,光线太暗,他的脸藏在了晦暗不明的阴影里。

    司越珩走过去,到了他面前,跪到了地毯上凑近,才发现他眼角挂着眼泪。

    “你怎么又哭了?”

    穆从白的眼睛看起来更难过了,泪珠掉下来,显得格外可怜。

    司越珩其实很清楚,房间的门是穆从白故意打开的,哭声也是故意给他听的,此刻这可怜的样子也是故意给他看的。

    但他还是心疼,伸手抹掉了穆从白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泪珠,他哄道:“别哭了,你不嫌丢人吗?”

    “你嫌我丢人了?”

    穆从白很不讲理地反怪起他来,司越珩笑了一声,捏起他的下颌把他脸抬起来,“你想怎么样?”

    “你不要嫌我恶心好不好?”

    司越珩胸口一颤,果然还是因为这个,他放下手犹豫地跪坐穆从白面前,盯着他好半天,突然把视线瞥向了窗外开口。

    “我没有恶心!我、只是因为太……紧张了。那天也是,所以我不是因为你、总之我没有嫌你恶心。”

    穆从白一眼不眨对着司越珩,“你骗我。”

    “我骗你做什么!”

    司越珩蓦地把视线转回来,与穆从白的眼神撞在一起,瞬间仿佛被什么击中,他用力地滚了滚喉咙,微微向前凑近了穆从白说:“你可以再证明一次。”

    穆从白就像扑火的飞蛾,被灼烧过仍然执迷不悟地贴近,先是抓到了司越珩撑在地毯上的手,烫的人呼吸喷出来,司越珩的指尖轻轻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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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慢一点,我怕……我又会紧张。”

    司越珩的声音轻得只剩下了气息,穆从白面不改色地点头,心脏里却像有只野兽在冲撞一样,咚咚地乱跳起来。

    “司越珩。”

    穆从白喑哑地叫了一声,伸长脖子向司越珩吻过去,格外的小心又温柔,缱绻地一点点舔开司越珩的唇,司越珩微微往后一退,下一刻却又主动地凑回来。

    他如同受到了蛊惑,终于深深地进去了深处,抓着司越珩的手沿着手臂缓缓上移。

    司越珩刚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味道,指尖贴着皮肤攀爬,带起一连串过电般的刺激。

    穆从白突然停下来,害怕地问:“怎么了?”

    “痒。”

    司越珩小猫一样的声音,他不由地笑了笑,再次贴着吻过去,像是深恐惊动了夏夜停在草叶上的萤火虫,他慢慢地流连着司越珩的唇,然后到耳朵。司越珩脱力地落在他怀里,他翻身跨过去,舐着脖子游过。

    司越珩不敢往下看,手抬起来挡住了眼睛,烫人的感受一寸一寸和穆从白一起往低走。

    “可以吗?”

    穆从白忽然又停下来问他,他把眼睛从手臂下挪出来一只,轻轻瞥着凑过来的脸,即使染满了颜色仍旧完美无瑕,甚至添了平时没有的神色更加迷人。

    他哑着声音说:“你不要问我。”

    穆从白不问了,重新回来贴在他唇上,极致温柔地吮着,手掌的温度在他身上流转,最后小心翼翼找到了落处。

    “司越珩。”

    司越珩抓着穆从白毛绒绒的脑袋,捺住感受说:“不要叫我。”

    “那你叫我。”

    他终于瞥了穆从白一眼,倏地又把眼睛闭回来,“穆小狗。”

    “叫穆从白。”

    “穆从白。”

    司越珩的脑子一片恍惚,他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声穆从白,只感觉嗓子好像哑了,直到穆从白咽了咽喉咙,凑过来撑在他上方,双眼直直地勾着他,他喘动的呼吸拍过去打在穆从白脸上。

    穆从白忽然问:“怎么样?会恶心吗?”

    司越珩觉得自己的适应能力很是不俗,但他不想穆从白分享感受,想要转眼,却如同被什么定住了视线,抬手轻轻抹到穆从白的嘴角,拿回来嗅了嗅。

    他的脑子这时候才终于有了反应,一下侧身缩起来。

    “你怎么能——”

    穆从白把他又按回去,压下来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灌了他满嘴的味道,还对他说:“我很喜欢。”

    司越珩也不想讨论那味道好不好,声音不稳地说:“现在可以证明了吧,我要去睡觉了,你——”

    他掀开穆从白瞥了瞥眼,留了一句“你自己想办法”,掉了的鞋都忘了穿,光着脚逃出去。

    第96章 烦恼

    # 096

    司越珩回到房间就后悔了, 他可能是疯了才做出这种事,可是看着穆从白哭的模样,他又有一百个理由不忍心。

    可是明天怎么办?

    明天他该用什么态度面对穆从白, 再亲的叔侄也不可能到这种程度。

    司越珩用力把脑袋撞在枕头上, 抱着枕头在床上滚圈,滚了两圈半,房间的门打开了, 穆从白若无其事提着他的拖鞋进来。

    “不许进来,出去!”

    司越珩没有理由地赶人, 穆从白却从容得不行, 像是刚才的事对他什么影响也没有, 他莫名地不爽。

    穆从白伫在门口没进来,把鞋拧高了说:“你、忘了穿鞋。”

    司越珩看了鞋一眼,“放下,出去。”

    穆从白走进来把鞋放下了,却没有出去, 站在床边盯着他问:“你生气了?”

    司越珩还睡在床上, 被穆从白这样居高临下的一盯,他倏地坐起来,轻了轻嗓子,“没有。刚才的事,只是为了、不让你觉得我对你、的性向……就是那个意思, 证明我没有觉得你恶心!明白了吗?”

    “嗯。”

    穆从白藏着嘴角的笑意点头,忽然地跪在了床上向司越珩凑近,“我很高兴、你有反应。”

    司越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蓦地后退, 脚向穆从白踹去, “这是正常现象,被狗踩一脚都会这样,你高兴什么!”

    穆从白捉住了他踹过去的脚,仍盯着他说:“那我愿意当那只狗。”

    “够了。”

    司越珩感觉到脸在发烫,脚也在发烫,他用力地把脚抽回来,却没有成功,反倒乱蹬的几下碰到了什么,他猛地定住动作,想起刚才穆从白没解决,眼珠不自主地转过去。

    “我走了。晚安。”

    穆从白终于害羞了,却不自觉地蹭了蹭司越珩的脚,然后轻轻放回去,转身出了房间。

    司越珩盯着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一动不动僵在那里,所有感官全集中在脚上。

    他觉得脚心在发烫,想搓掉沾上的触感,可指尖一碰仿佛碰到了刚才的滚烫,最后自暴自弃地把枕头踹下了床。

    不管了,睡觉。

    翌日的晨光早早爬起来,司越珩睡了一觉终于冷静下来,睁开眼对上穆从白的脸他都很平静,他习惯性地去拿手机,被穆从白捉住了手。

    “才七点。”

    穆从白侧躺在他旁边,一双眼睛直勾勾对着他,抓着他的手拿到唇吻着他指尖。

    他倏地把手抽回来,“别闹,起床了。”

    可是他说完就打起了哈欠,实际上昨晚他翻来覆去凌晨两点都没睡着。

    “今天周末,还早。”

    穆从白按住了他,不让他起,他一觉平静下来的焦虑又涌出来,穆从白却用一种和以前没什么不同,又明显多了一层暧昧的态度向他贴过来,自然地亲在他唇上,然后说:“我陪你再睡会儿。”

    “睡不着。”

    司越珩说完又打起了哈欠,但他还是推开穆从白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可洗了一半穆从白就跟进来。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穆从白不和他早上一起在卫生间洗漱了,他刷着牙,对着镜子里的穆从白,刷完吐了泡沫才说:“你干什么?”

    “我帮你刮胡子,好不好?”

    司越珩犹豫起了要不要同意,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等他漱完口,穆从白已经把刮刀拿起来。

    因为以前学医留下的习惯,他刮胡子一直是刀片手动刮的。

    穆从白把他推过去背靠着洗手台,凑在他面前,小心涂上剃须膏,一下一下给他刮起了胡子。

    他望着穆从白的眼睛,似乎不直接看他的时候,更加好看,睫毛在灯下微微颤动,仿佛扫在了他皮肤,让他觉得哪里在痒又抓不到。

    “好了。”

    穆从白用毛巾擦干净司越珩的脸,手却还捏着他的下巴没松,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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