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的《捡来的小乞丐称帝了》24-30
024章
大雪封山, 年初一几?人的日子倒也还算过得安逸。
左右去顾老板那边进货的时间耽搁了,年十五便提议分组干活。
也?是,队伍里多了几?张嘴要吃饭, 先?前屯的食材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总不能把圈养起来的鸡鸭鹅也?给饿着, 每天的饲料是必不可缺的。
而他们铲雪的那条路的两边,年初一抢在下雪之前就种了一些?蔬菜,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
鸡鸭鹅能?下蛋,再不济宰了吃, 无论如何也?是要熬过这个雪天的。
几?人分工完毕,各自开始忙活起?来。
冉虹自然是跟谢二?一组,冉虹负责将菜剁碎了拌成饲料给鸡鸭鹅吃, 谢二?负责凿冰, 鸭子除了饲料还要下水找些?活食吃才好下蛋。
王叔带了杜传斌去一边铲雪,一老一小也?不知道说起?了什么事,笑的前俯后仰, 颇有种忘年之交的感觉。
浅绿则负责在家蒸包子, 材料有鸡丁、之前腌制的酸豆角、切碎了的胡萝卜丝, 多蒸上几?屉, 男人们多吃点才能?多卖力。
而月阑珊近来似乎迷上了洗衣服……尤其是棒槌敲打在衣服的声音, 她听了整个人都为之一振。
年十五只当她是母性泛滥,想提前体验这种田园生?活, 倒也?没多想,帮她把冰块砸开, 就去年初一那边一起?铲雪了。
年十五特?地?离其他人远了些?, 才道, “那个谢二?何许人也?,大小姐可知他是什么人?”
年初一眨眨眼, 不解道,“冉虹的旧相好啊。”
“除此之外呢?”
年初一蓦地?给了他脚边一铲子,语气里明?显带了酸味,“除此之外,没准还是你那阑珊妹妹千方百计安排到你身边的人,兴许还是她想方设法想助你成事的人……”
当然也?有可能?是阻他成事的人,但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前,她不好多说什么,只怕平添风波。
年十五却是没躲开,一把摁住她的铁铲,“看来大小姐知道的还真不少。”
其实年初一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一想到月阑珊好似什么都运筹帷幄,对比之下,她就显得?有点不够瞧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显然是对年十五动了些?心思?,关心则乱罢了。
这会他见身前的闷葫芦难得?主?动开口,还多说了两句话,其实绕了半天,还是怕她养了祸端在身边,她的气就像是被飞刀扎了口子,瞬间消散了。
她也?懒得?跟他置气了。
年初一挑眉道,“你忘啦,这次出门可是带了咱们棺材铺的‘百晓生?’小杜啊,便是他跟我说的。”
“也?是,我差点忘了。”年十五笑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好似跟年初一不相干的事情,他在这副身份总是记得?不太清,勉强记住每个人的模样都是艰难。
他倒是忘了这茬了,杜传斌那孩子就喜欢往茶楼跑,什么坊间传闻也?能?说出个一二?来。
年初一便跟他说了一些?事。
谢二?名叫谢东平,为了找到快速积攒威望找到冉虹,碰壁无数次,终于辗转投靠到了四皇子左宸阑的麾下,现在兵部侍郎刘连强身边做了个副将,也?算是风头无两。
年初一经历了那么多事,也?不再是先?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大小姐了。
心里隐隐觉得?,谢东平此次前来,恐怕不只是旧人重逢那么简单。
年十五见她说完眉头皱起?来,不禁问道,“大小姐可是有心事?还是……小杜还说了什么?”
这么明?显的么?年初一不是个能?藏住事的人,索性问了。
但问的却是她更关心的,“那……小杜不知道的,我能?问么,或者你想说么?”
“你上次毒发时说了一句‘倘若我是你的妻子,定不会让我陷入妻妾两难的境地?’……我后来无数次猜过你的身份,但终究猜不透……”虽然这些?话难以启齿,她还是想问清楚。
倘若她与他的缘分就此终止,起?码也?让她断舍离的明?明?白白。
她不是没猜过他的身份,年十五若真是宫里出来的尊贵身份,怎么会对她说,只要她一个妻?
不说高门侯府,便是小户人家也?是妻妾成群的,他又如何能?做到独善其身?
可若不是,没道理各方势力涌动排着队想杀他,他到底何许人也?……
寒鸦飞过,点开枝头残雪,年初一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似乎想用眼神将他看穿。
年十五伸手拂过她额前的余雪,一瞬间差点溺死?在她的温柔注视下。
周遭静谧,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隔了好一会,他才出声。
“我的原名是左宸聿,宫里的人都喊我聿王,是当今圣上的六皇子,母妃是靖妃……”迎着她渴盼的眸子,他话到嘴边又把想好的说辞咽下去了,直接说了实情。
即便身份没有转变,他也?不想瞒她了。
月阑珊放心让冉虹去接头,是因为她提前做了准备,早就把接头那人打晕了,然后让王叔等在那里。
再故意放出来谢东平,跟冉虹相认。
月阑珊做这些?轻而易举,凭着月家跟四皇子的交情,差遣过来一个谢东平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倒不惊讶。
让他惊诧的是年初一,只因王叔的三言两语,她便吃透了闫跃霜跟浅绿的所有暗情,还亲自上场试戏。
想必是靖妃的出身,他对她这样的举动总是有种偏爱,觉得?她心底应该也?是有些?在乎他的,否则也?不会抓心挠肝的做这么多。
毕竟浅绿于她眼里只是个签了死?契的丫鬟,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根本算不得?什么,更不用说是威胁了。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对的,年初一真的想为他做点什么,她其实筹谋的也?不比月阑珊少。
她甚至觉得?浅绿的归降比冉虹更靠谱一点。
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无论古今,都是瞬息万变,是抓不牢的,有的人穷极一生?也?无法探寻感情的真谛。
可心理阴影不同,它可以伴随你的一辈子。
无论你身居高位,还是贫贱如泥,它都会一视同仁。
在你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一股脑的蹦出来,然后彻底将你摧毁……
……
闫邵骞从左宸阑的书房出来的时候,远远地?瞧见一个人坐在亭子里。
一身宫装将她的身段很好的展现出来,想来在这宫中将养的极好。
除了……整个人的情绪看着有些?低。
闫邵骞知道不该上前去打扰,但最终还是没控制住脚,往她身边去了。
许久未见,他其实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说,但一开口说的却是……
“刺杀聿王的人可是四王妃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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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影将她罩住,朱鸾仪惊喜莫名的抬起?头,满心都涌上喜悦,直到听到他的问话,兜头就是一盆凉水。
“小闫大人就是这么想本妃的?这种小事还需本妃亲自动手?”她的声音里透着薄凉,仔细听还有些?许的颤音。
“难道不是?”闫邵骞狐疑道。近来她往四皇子身边献的殷勤可不少,差点让他也?觉得?她对左宸阑是真心了。
所以明?知不可为,他还是冒险来了趟太子府,想着’顺便’来看她一眼……
朱鸾仪冷嘲的笑了,“小闫大人觉得?是那便是吧。”
“宸王妃忍气吞声这么久,本妃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无非就是再向?世人演一番本妃与四皇子伉俪情深,倘若不是聿王的事情,今儿陪在四皇子身边的可就是宸王妃了。”
宸王妃,便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庶女妹妹朱兆琪。
她把他想说的话全都说出来了,闫邵骞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听完倒是一愣。
按照朱鸾仪的说法,宸王妃因此恨上聿王也?就顺理成章,这招借刀杀人倒是用的极好。
不用吹灰之力就让朱兆琪背了个锅,倒也?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了。
只是,“四王妃就不怕朱大人动怒?”
“呵……本妃那个卖儿卖女的好父亲么?他会动怒?”朱鸾仪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双眼直接将他钉在原地?。
“他巴不得?他的一双女儿搅乱了这宫里的一池水,即使搅不乱又如何,本妃那置身事外的父亲大人算盘打得?多好哪,无论谁笑到最后,他都能?分一杯羹,你当他那些?散步在各地?的门下学生?都是养着吃干饭的?”
这些?道理其实谁都懂,但却很少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怕是也?只有朱家的女儿,才敢如此出言不逊了。
闫邵骞举目四望,还好身边除了子鸢再无旁人。
他赶紧道,“四王妃还请慎言,您醉了,下官这就让子鸢扶您回鸾仪殿歇息。”
子鸢便上前准备去扶,朱鸾仪蓦地?一把拂开,力气稍微大了些?,石桌上的酒壶都跟着掉到地?上。
子鸢生?怕横生?枝节,手脚麻利的收拾妥当,才敢站在一旁。
便听朱鸾仪薄怒道,“本妃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小闫大人这是想让本妃喝个酒都不能?尽兴?”
“下官不敢。”
“本妃看你敢的狠,本妃如今是洪水猛兽么,至于让小闫大人这般慌张?恨不能?用躲到巷子口来观望街头之远的架势?”
闫邵骞表现得?极为诚恳,“四王妃想喝,下官自然不敢拦着,只是宫里人多口杂,免不了被人传了去,只怕对四王妃……”
朱鸾仪霍地?站起?身,截断了他后面的话,“怎么,一个闫如海做了父亲的好学生?不够,如今我们率性洒脱的小闫大人也?要效仿兄长,彻底跟本妃划清界限了?”
闫邵骞眼观鼻鼻观心,“四王妃多虑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只是下一秒,他就差点破功。
朱鸾仪小步蹿到她的面前,拉起?他的衣袖,竟是完全不顾宫规礼仪。
“邵骞,你一定要这般跟我说话么,你可知这深牢大狱,锁住的是怎样的一颗心啊,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从前我们一起?策马同游的日子……”
说着说着,眼里还蓄满了泪,声音里也?是带着哭腔。想必是真的濒临崩溃了。
闫邵骞袖中的一双手紧握,恨不能?把指节挣断,她说起?的那些?日子好似就在眼前。
他当初因为跟她的一次蹴鞠而结缘,狂妄自大的他那天却输得?极惨,却也?彻底爱上了这个明?媚的女子。
025章
闫邵骞多想上前跟她说一句, 他?放下?唾手?可得的江湖,藏起满身的纨绔做派,变成如今这般瞻前顾后的脾性, 便是为了?能有一日, 还能跟她策马同游啊。
但是这种掉脑袋的话他如何能说,他?现在人微言轻,毕竟放浪形骸了?太?多年,想短期攒齐人脉哪能那么容
依譁
易。
如今的他?不说跟自家兄长闫如海比, 就是眼下宸阑王爷身边炙手可热的谢东平的一根指头,他?都比不得……
朱鸾仪想从他?眼神里?看出一丝变化,只可惜跟前的男人, 早已不是昔日那个嬉笑怒骂全放在脸上的少年郎了?。
朱鸾仪突然?就觉得自己的一腔热情, 被?他?的冷情冷意浇了?个透心凉,连带着?二人平时最喜欢的发糕,也味同嚼蜡。
“罢了?, 男人啊, 果然?都是如出一辙的, 本妃的父亲朱永忠是这样, 小闫大人也是这样……”
“只有争名夺利才能引得你们的侧目, 什么小情小爱的,不过?是过?眼云烟, 飘一飘也就散的一干二净了?。”
朱鸾仪一边说,一边不顾子鸢的搀扶, 拂袖而去。
闫邵骞想上前搭把手?, 可是如今他?又有何立场呢?
他?甚至连子鸢都不如, 至少她还能跟着?进宫,陪伴在她身边……
暗自叹口气, 假以时日,他?终能与?她并肩的,自己千万别打退堂鼓。
……
朱鸾仪走到拐角,一扫醉态,换上往日的端庄面容营业。
大丫鬟子鸢跟在身后,只觉得自己的主子好似会变脸。
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朱家的手?段这些?年她见识的还少么,抢在前面喝孟婆汤的,多半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在这点她还算克制,好奇心也远比常人小了?很多。
两人正走着?,蓦地斜刺里?一个身穿蟒文图案的男人窜了?出来,上来就抓住了?朱鸾仪的手?。
子鸢饶是被?吓得不轻,倒也没有惊呼出声,看清来人之后,便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只剩下?左宸阑与?她对峙。
“什么叫‘最毒妇人心’,本王今天倒是领教了?。”
还是惯常的招数,一上来就先给她安个罪名。
朱鸾仪对他?这样的态度,早就见怪不怪了?。
“王爷喜欢的,不就是妾身这一点么?”
左宸阑再次因为她的恬不知耻而愤怒,下?意识的就抓紧了?她的手?。
“王妃这般将?小闫大人玩弄于股掌,就不怕闫如海报复?”
“为了?区区一个傻弟弟,放弃掉整个家族的长盛不衰,妾身想来父亲的门下?弟子应该不会那么傻……”朱鸾仪嘴边扯起一抹笑,一瞬不瞬盯着?左宸阑,“王爷您说呢?”
用闫如海说左宸阑,这便是在提醒他?,她的父亲朱永忠背后的势力,是他?左宸阑急需要的,有那么一点恻隐之心,都会很快消失在在宫闱倾轧里?。
至于左宸阑对她喜欢与?否,又有什么关系,身为朱家的嫡女,家族永远都是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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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
她料想他?应该不会休掉自己,起码短期不会,因为他?羽翼未丰……
因而她才敢行事乖张,做了?很多他?看不惯又无可奈何的事情。
平素左宸阑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谁知今天碰巧遇到她跟闫邵骞演苦肉计,他?若不是亲眼瞧见她转身之后的笑意,竟差点信了?!
果然?,虎父无犬女,他?的好岳丈朱大人,给他?安排的一个好王妃啊!
左宸阑只觉得这无情宫阙变得更冷了?些?,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回头路了?。
所有人都好似‘手?脚被?缚’行在无声的码头上,然?后被?押往满满当当的船,一路惊涛骇浪,稍有不慎便是失足落水,落得个‘死无全尸’……
朱鸾仪看他?那神情,想必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轻轻甩开他?的桎梏。
“有些?话,王爷说给妾身听也就罢了?,在外还是要注意分寸的,谁活在这个吃人的宫内不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脚下?之地多得是死人堆。”
她不顾他?变得铁青的脸色,又道,“有时候妾身也蛮好奇的,妾身那杀人不眨眼的父亲,是如何看得上王爷这般良善之辈的……”
“你……”左宸阑简直气的快呕血,这分明是在说他?是庸才,这辈子怕是都无缘九五之尊了?!
而朱鸾仪却?只是敷衍的一福,就从他?身侧离开了?。
但愿她这般冒死谏言,能激起他?点血性吧,总归是自己的夫君,即便没感情,也不能看他?这般碌碌无为下?去。
至于这往后过?得是个什么日子,又有谁能够说得清,无非是走一步算一步罢了?……
……
前些?天,年初一等人分工的活计很快有了?成果。
用心拌成的饲料,鸡鸭鹅吃的格外香,下?的蛋也就格外的多。
这天,年初一去捡蛋的时候,竟然?发现了?好几个双黄蛋,自是心里?抹了?油似得高?兴。
回去的路上,就看到浅绿朝着?自己走过?来了?。
浅绿踌躇了?一阵,似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最后还是年初一打破僵局,将?手?里?的竹篮递到她的手?里?。
这个动作让浅绿很快的放松了?下?来,自然?的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
才道,“浅绿对聿……十五兄弟出手?,如今大小姐还能不计前嫌,甚至买了?药给我……”
“倒也不是不计前嫌,有些?账我们还要慢慢算,喏,眼下?就有一笔……”年初一打断她的话,她素来不喜欢兜圈子,便直奔主题,“你没送出去的消息,究竟是什么?”
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可她总要弄清楚才是,才敢说对她是否完全信任。
哪怕她手?眼通天,但凡下?面的人不愿意交底,时间久了?自然?产生隔阂,更别说为她所用了?。
浅绿听她说要跟自己算账,还以为会是什么,心里?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这会听她说完后半句,才轻轻地舒了?口气,很真挚的回答,“一个玉质棺材状的吊坠。”
“难道不是小十五的踪迹?”年初一奇道,心想这个走向不对啊。
按照话本不都是各方势力将?主角彻底缴杀,好防止他?回去宫变或者夺权……怎么杀着?杀着?,还转移到了?吊坠那边去了??
浅绿笑道,“大小姐有所不知,这其中的渊源可比十五兄弟有价值多了?。”
“传闻十年前有个棺材铺,抠抠君欢迎加入以污二贰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老板是个喜欢打破常规的,他?觉得人死之后只是去往另外一个世界,是为‘新生’,势必要走的体面,所以他?做出来的棺材总是花样百出……”
“如何个花样百出法?”说到年初一家里?的老本行,她自然?听得入神。
浅绿接道,“有人喜欢钱财,他?便打造成金元宝的样式。有人喜欢权势,他?便弄成登高?望远的琼楼玉宇。有人喜欢美?人,就雕刻成心悦之人……总之无论?哪种,只要你开口提了?,老板都能给你做出来!”
年初一点点头,“这倒有趣得紧,这么一说,年家的棺材铺还是太?老土了?,赶明儿回去,找我爹捯饬捯饬,总不能出手?的东西还不如十年前的铺子……”
她似是察觉自己有点话多了?,赶紧止住,“你继续说,没办法,听到同行的事情,难免要振奋一点。”
浅绿却?是不急,待她说的差不多了?,才道,“人怕出名猪怕壮,那个老板的生意红火起来了?,接触的人多了?,自然?就会有些?打歪主意的,很快就有人提到了?玉质棺材……”
“听说那法子邪门的很,每天悬于心口,还必须要用心悦之人的血来温养,大小姐你想啊,那人都死了?还不放过?,还要把血都放干,做什么劳什子的吊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赶紧入土为安!”
浅绿想必是对此不齿的,说的是义愤填膺,就差缺个神力把她送过?去,一把摁住那些?缺德之人的手?了?。
年家虽说也是开棺材铺的,但这种法子年初一还是第一次听说,只听得也是蹙起眉来。
浅绿调整了?下?呼吸,才继续道,“可有人偏就信了?这种鬼话,据说老板做出来之后人就疯了?,说是每晚梦到有个红衣女子从棺材里?爬出来,朝他?说她一点都不愿意,老板吓得就一路跑那个红衣女子就一路追,大小姐,你猜后来怎么着??”
好了?,浅绿声情并茂的说故事也就算了?,这还开始跟年初一互动上了?。
年初一便不假思索道,“甭管这老板怎么跑,那女子都能追上他??”
浅绿一拍胳膊,“大小姐果然?这类故事听了?也不少,可不就让您给猜对了?!然?后荒草丛生的地方,就出现了?一只也不晓得是谁丢了?的绣花鞋……”
“那老板没过?多久就死在了?家里?,双手?交叠,嘴角似笑非笑,眼睛还睁着?,倒像是被?那些?冥婚的女子附了?身……”
浅绿说到此处,声若蚊哼,她其实还是有点敬畏这些?的,试想好好地黄花大闺女,硬要往那种阴森森密不透气的棺材里?放,再被?钉上钉子埋在地下?,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鬼:你来了?便知晓了?。
年初一:我可能不是一般的黄花大闺女,小时候就喜欢躺棺材里?,埋地下?……
026章
“那这东西现在何处?”年初一从小听的便是这些, 她倒是不?怕,有时?候她怕的是人心。
浅绿抖了抖身子,回过?神来, “在阑珊小姐的房间里……”
年初一眉头皱起来, 莫非京里不是冲着小十五而来,真正的目标而?是月阑珊?
她倒是没瞧见她戴过那个吊坠,且看月阑珊的言行举止,也不?像是离世过?什么心上人啊。
那玩意被浅绿说的有些瘆人, 加上棺材铺的老板也死的蹊跷,那宫里的还拼命抢去做什么,莫不?是久居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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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得了失心疯?
年初一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 索性不?想?了, 该来的总会来,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年初一很快就将这事抛之脑后了,美食面前, 一切都变得那么不?重要?。
晚饭是冉虹弄得, 她有心想?在谢东平面前表现?一番, 特别?做了道五花肉酸菜炖粉条。
酸菜跟先前吃的三?丁包的酸豆角, 是同一批腌制的, 五花肉和粉条则是王叔拿井里面的活鱼去隔壁大婶家换的。
天知?道,他们吃鱼吃的都快吐了, 终于明?白为?什么海边的人对于海产品没有多大的兴趣了……
浅绿毕竟跟冉虹相处的时?间最久,便主?动帮她打下手。
这边冉虹把五花肉过?水切片, 浅绿就把腌制的酸菜跟泡了好久的粉条拿出来洗干净。
接下来就是倒入五花肉, 跟炒香的葱姜大料一起翻炒。
冉虹跟谢东平的家乡喜食花椒, 因为?地?区潮湿的原因,多吃花椒能驱寒。
但顾及着众人的口味, 且还有小豆丁杜传斌,冉虹终究还是收着点放了。
饶是这样,杜传斌还是吃了满嘴的花椒,一叠声的喊着,“好麻啊,感觉舌头都不?是自个的了……”
王叔赶紧给他递了一杯水,笑?道,“你这小娃子,这点花椒都吃不?得咯,将来要?是娶个老婆你啷个办?”
年初一这才想?起来,王叔好像是盆地?人,几杯酒下肚,倒是家乡话?都出来了。
杜传斌嘶了一声吸气,喝完水还是觉得舌头麻得很,但还是梗着脖子,不?服输道,“大不?了就跟你一样老混混呗!”
他原是说的‘打光棍’,可舌头不?听使唤,说出来倒像是‘老混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家笑?了一会,才发现?王叔兀自拿起酒杯往台阶上去了。
年十五跟年初一面面相觑,也不?知?杜传斌这话?是触到了老王的什么伤心事。
谢东平寡言少语,在军中待了一段时?日,倒是有点能体会到老王的心境。
无非就是年少时?眼高于顶,觉得妻儿都是累赘自由身最洒脱,这会子上了岁数了,被迫处于满堂欢笑?之下,却又渴望拥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了。
他看着年十五的眼神暗了暗,有些事必须得自己主?动出击了。
……
年十五没想?到上个茅房的工夫,一出来背后倒是一阵掌风袭来。
他不?敢大意,借着轻功就往树上蹿,对方蒙着面纱,互拆了几掌压根分不?出路数。
不?如领他去往后山,说不?定还能套出一些有用的话?。
绕树三?匝,也没甩掉对方,年十五的轻功还算不?错,却还是被他紧追不?放。
年十五瞧着篱笆院子远了些,才抱拳道,“敢问阁下是敌是友?”
对方摘下面纱,却是谢东平。
年十五诧异道,“你这是?”
谢东平当即跪下,“还望殿下见谅,卑职明?日便要?回军中,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卑职已经坚信聿王的品行,想?来虹妹也是愿意伺候在年小姐身边的。”
年十五往后退了一步,还不?是很习惯有人对自己磕头下跪。
但他也没上前去扶他,只道,“倘若年小姐不?愿意呢?倘若我只是装装样子,待你走后便露出真实面目呢?”
谢东平却定定的看着他,眼里都是笃定,“殿下不?会,殿下无论是何种身份,都会选择避开篱笆院子,就是怕危及年小姐吧。”
年十五被他说中心事,面上一阵赧意,好在四周乌漆墨黑的,也不?会被谢东平看了去。
他现?下这种身份,本?就不?是个擅长虚与委蛇的,但仍然强撑着问道,“你是我四哥派来的,你不?杀我?”
“殿下和宸阑王爷打小感情深厚,殿下您多心了。”
年十五冷哼一声,顺着他的话?道,“感情深厚?我当了这么多年的乞丐,倒也不?曾见过?我那尊贵的四哥对我伸出援手。”
“不?曾伸出援手兴许也是种保护,宸阑王爷要?真对殿下您做出什么,怕是阑珊小姐第一个就不?乐意,况且月家跟宸阑王爷的关系,殿下您总该信了吧。”
年十五心道,难怪谢东平能混上副将,倒是将士里少见的好口才,他若不?是看过?小抄,没准儿还真会让他给骗了。
年十五迎风而?立,准备教他做人。
“你或许不?知?道,我刚刚故意带你绕圈子,其实是想?看清楚你的招式,你口才是不?错,但你根本?不?懂我夷掖国的规矩,一个副将都能如此?散漫,如此?我倒要?担忧四哥的安危了……”
谢东平显然没料到他还有这一出,怔怔的望着他。
年十五侧身,瞥着跪伏在地?的人,继续道,“帐中将士入得军营,首要?的事情就是习得‘倒挂金钩’,以防敌军突袭,这就好比鉴廷国的武士在河边喝水都要?脸朝着后面一个道理。你还算藏得不?错,可终究是露了马脚……”
听闻此?言,谢东平的额上已经沁出了冷汗。
年十五却不?打算放过?他,又道,“我猜得没错,你应该也是偷溜出来的吧,所谓的告假不?过?是在扯谎,参绪国在边塞之处蠢蠢欲动,而?你身为?帐中副将却临阵脱逃,沉迷于儿女情长,试问你这般的‘真心’,又有几分可信?”
一席话?彻底让谢东平哑口无言,他竟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年十五,还是真正的左宸聿了。
年十五却不?再管他,一个纵身就飞了个没影。
待得平稳落地?,他才察觉到满手的汗。
他和谢东平无非是在互相试探,但凡他有一点懈怠,左宸阑那边还会再派出杀手。
就好比上次的那片竹林。刚刚说的‘倒挂金钩’只是哄骗谢东平罢了,真正让他看出来的却是‘星月交辉’。
这是月家的阵法,却让臣服在左宸阑麾下的谢东平给使了出来,简直让他不?寒而?栗。
他唯有装着强势一些,才好让谢东平回去复命,也让左宸阑有所顾忌。
可他能言之凿凿的数落谢东平深陷情感漩涡,那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母妃的死至今是个谜,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却只能藏于迷雾中,等待对方一点点的撑起去雾灯,然后将他斩于马下。
这种被动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他像是一个横冲直撞的愣头青,嘴里再喊打喊杀,却仍是翻不?过?迷雾后的高墙……
……
陆敏君一场高热整整发了五六天才褪去。
年辛嫂等她能下床走动,才敢出门去接活。
走之前自是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好生歇着,更别?忘了吃药。
年辛嫂不?敢明?着说让她别?跟年老爷胡叨叨,只说她若是看着憔悴了,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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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回来肯定要?心疼,免不?了问东问西。
这招对于陆敏君是管用的,毕竟年初一就是她的命。
年辛嫂看着她,不?过?半月有余,她家夫人臊眉耷眼像是老了五岁似的,脸色也蜡黄的厉害,再没了往日的精神头。
年辛嫂虽然不?清楚里面的细枝末节,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其中少不?了有刘姨娘憋着坏。
不?过?说来奇怪,刘姨娘自打去了趟成衣铺子,回来倒是安分了,起码再没找过?她家夫人的麻烦。
要?不?然年辛嫂也不?敢放陆敏君一个人在家里。
安置好了陆敏君,年辛嫂便出门了。
她今天去的地?方较远,在栖霞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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