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公主,好像是驸马不好,医官一早就来了!”
脑海里闪过昨日驸马喝下蛊药的情景,萧岚丢下手里的骑马装,提裙就往书房奔去。
不等她叩门,房门一声响动退开,韩砾端着一盆混淆着血的水迈出门槛,见了萧岚匆匆行礼再往水房赶。
不再停留,萧岚夺步奔进,绕过金丝楠木山水画屏风时血腥味扑鼻,驸马半裸的肩背映入眼帘,惊得她心脏如绞一般的停住。
驸马背至腰上的疤痕竟整片脱落,新肌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旧疤与新肌之间的血丝清晰可见,驸马眼睫紧闭,背脊绷紧如弓,手臂爆凸的青筋克制着膨胀的血脉,额上、胸|前大颗的冷汗如滚珠一般不停的落下。
他薄唇泛着不寻常的白和紫,萧岚心惊胆战地令医官,“赶紧想法子减轻驸马的痛苦。”
医官摇头一叹:“此药违反天理自然,可谓是至阴至毒,强行催化新肌萌生,必然会有锥心之疼啊!”
也就是除了忍,别无他法。诡异的新生竟是噬骨的痛换来的!
“岚儿……”驸马勉强睁眼。
萧岚倾身过去,“我在,还有那儿难受?”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
驸马摇头,缱绻深邃的桃花眸染满了憔悴,白紫的唇一张一合,沙哑的声音透着疲惫却坚韧,“药性发作时有拨皮的撕扯感,五脏六腑热的如置身在火中,你记得不经意说给成尔歌听。”
萧岚心间颤动。
他冷汗如雨的落下,却未有一字言痛,仍只记的交代她药性发作时的切身感受,为的是在成尔歌面前毫无破绽。正如他向上官兄长承诺的那番,绝不会让她步入险境。
冷汗滴湿了被褥,也滴进萧岚的心头,她闭了闭目,尝试将突如其来的泪意逼回去。
可毫无作用。
见她挣扎着泪意,魏瑾眉心稍拧,尽量平缓道:“不疼。”
“真的。”
“你当本宫是三岁的小孩么?”搬出公主的架子,萧岚的声腔泣而又止,“日后没有本宫的命令,你不可再让自己受伤,否则本宫就唯你是问!”
驸马桃花眸顿挫一瞬浅浅莞尔,“是,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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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岚儿也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萧岚点头。
“偷偷以身试药这样的事,你不许再想了。”
驸马认真执着的眼神看透了萧岚,她犹疑一瞬问,“你何时知晓的?”
“在皇后宫里。”驸马言简意赅。
萧岚怔住,她没露出过马脚才对,叔父姑母甚至是熟悉她的上官兄长都没察觉,他却了如指掌!
他们是如陌生人般生分的夫妻,可他却读懂的她的眼神甚至洞悉她的意志。究竟是善于捕获人心,还是驸马对她格外注目,萧岚很想问问。
彼时外头管事回禀,切断了萧岚的思绪。
“南诏国的巫医送来一小瓶药,说若是公主药性发作不适,可服用这个缓解。”
韩砾送了进来,萧岚问管事:“巫医还在?”
管事说是。
“你替我去骂他,记住要趾高气昂,骂的越凶越好!”
萧岚的吩咐,管事虽二丈摸不着头脑还是应声去办。
魏瑾眸光浮现赞赏,成尔歌派巫医送药,显然是来探路的。萧岚吩咐管事去骂,说明药性发作的疼了,唯有疼才会骂。巫医听了只会笑呵呵的回去禀告。
他令韩砾拿出一颗药扔了,再交给萧岚随身携带。
“你怀疑这止疼的药也能令人上瘾?”萧岚问。
魏瑾摇头,“是笃定。”
医官给魏瑾背上涂抹了一些润肤的药脂,有舒缓的效用。韩砾从笼箱里取出骑马装。
想着驸马方才疼的直冒冷汗,萧岚担心,“你伤成这样,不要骑马了。”往常出行,驸马多是骑马随行官轿。
“少主就算是……”
“咳咳—”魏瑾咳起来。韩砾赶紧闭嘴,将那句少主就是背上捅了窟窿都能骑的话吞下去。
须臾片刻,魏瑾面露克制又难耐的痛楚,“恐怕要和岚儿挤一辆车了。”
萧岚想说再驾一辆,此去西郊少说要大半日的光景。在车厢里坐坐躺躺或是伸伸手脚,她难免碰到驸马的痛处,却闻驸马期待低沉的哑声:“岚儿可会介意?”
“怎会。”萧岚咽了咽喉,“我只担心你坐久会累。”毕竟收了伤。
魏瑾顺杆上爬,“岚儿让为夫靠靠便不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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