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再犹豫,见他接过斗篷后,少女随即背过身,向木门处走去。
那道浅色的背影在视野中慢慢远去,手中玄黑色的斗篷似乎还带着少女淡淡的温度,顺着手心一点点传递向他冰冷的周身。
直到她的步伐都已接近木门,方才的一切在脑海中涌动着,鬼使神差的,他忽然开口道:“阿姐,我押你回去会更安全,带上我吧。”
桃夭的步子一停,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许是三更天了,浓云罩月,天色仍旧暗得可怕,周遭一路上陆陆续续也多了些守卫,但幸好一路上有勾黎押送,自是没人敢向祭司大人问询。
兜兜转转终是到了牢门,身侧的狱卒立刻毕恭毕敬地打开了门锁,却是不敢多言半分。
桃夭感到身后揪着她衣服的力道大了些,几乎是将她推进了门内,她趔趄了一下,然后听到那道声音极其冷漠地说道。
“今日姑且放过你,若是再敢逃跑,便不是这个下场了。”
背后的牢门“哐当”落了锁,随后连狱卒都一并随勾黎离开了这里,一切再次归于死寂。
她用余光瞥了一眼勾黎离开的方向,心中蓦地一暖,不由得有些感激。不管怎么样,他的祭司身份还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否则方才路上要是碰见些守卫,只会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姑娘,祭司…没把你怎么样吧?”
猝然,牢房内,一道虚弱的声音陡然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桃夭循着声音望去,却见牢房的一角,一位原本昏死过去的少女已然醒转,她蜷缩在牢房的一角,望向桃夭的眸中尽是担忧。
“我没事的。”桃夭即刻摇了摇头,可那位少女似是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费力地撑起身子,像是想要站起身来,但身体却支撑不住地不住摇晃着,似乎下一秒便会重重跌倒在地。
“我来就好,姑娘你先别动。”桃夭只怕她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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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会再次加重伤势,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那少女身侧将她扶住,然后缓缓将她放倒,让她半靠在墙上。
少女靠着墙痛苦的喘息着,惨白的面色上瞧不见一丝血色,她的双手交叠地放在膝上,却控制不住般不断颤抖着。
桃夭凝视着她的眉眼,不觉有些熟悉,半晌,她才恍然认出,眼前的少女便是先前与狱卒抵死相抗为首的那一位,想到她那时一人揽下罪责的说词,桃夭不觉有些动容,轻轻开口道:“姑娘不要太过自责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就算没能逃出去,这也并不是你的错……。”
像是捕捉到了她话里的某一个字眼,少女的呼吸骤然短促起来,她猛地伸手极其用力地拽住桃夭的手腕,瞳孔顿时失焦般失神地喃喃着:“不……逃……逃出去……逃啊!”
“祭品……我们都是祭品……”
祭品?
桃夭蓦然一愣,心思急转,她原以为这牢房里关押的只是囚犯,却不想她们这些活人竟然是祭祀的祭品,难怪那时身做祭司的勾黎会出现在这里。可究竟是什么样的祭祀,竟是需要以活人献祭……
她不禁心下生疑,张了张嘴准备再问点什么,可眼前的少女却乍然一抖,似惊弓之鸟般抽回了手,她惊恐地抱住头,仍是在自顾自地呢喃着什么,愈发向角落瑟缩起来。
她已然惊吓过度,再强问下去怕是也得不到什么结果。桃夭轻叹一声,只得屏息凝神,竭力调出一丝法力定住少女的心神,终于,片刻后,她的呼吸又平稳了下去,瞳孔却仍是无神的,仿若一具了无生气的木偶。
“关于你方才所说的祭祀,你还知道些什么?”
傀儡术的操纵之下,少女如偶人一般唇形一张一合地开了口,声音却是机械的,不带一丝情感:“云泽王土每隔十年,便会进行一次祭祀,祭祀的祭品会从宫外挑选百名已过及笄且尚未婚嫁的少女,以此祭天。”
短短一句话像是一把利刃,无声的激荡起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每隔十年便会重启的祭祀,而她们这些祭品此刻已然在牢笼里,桃夭的表情瞬时凝住了,那不就说明…离下一次祭祀不远了?
她不自觉地再度握住那枚冰冷的吊坠,当即追问道:“那下一次祭祀呢?是在何时?”
少女的瞳孔彻底失焦,一字一顿道。
“三日后。”
桃夭攥着吊坠的手一顿,顷刻间,剧烈的不详在心下如藤蔓般极速蔓延着。
此般大的幻境定然需要一个巨大的能量来维持,而少女口中献祭活人的祭祀,恰好符合了这一点。可明明按照她先前的推测,这里的人除了她以外,其他的都不过是魄灵生前的记忆,那么这次献祭的对象……
桃夭一怔,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即刻低下头,胸口处的吊坠剩下的光亮,分明能被划分成三份。
她方才怎么没有想到,而这里的人早就已经成了魄灵,这场活人祭祀,竟然是冲她而来。
而她,只剩下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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