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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14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怀了美强惨孩子后我又穿回来了》120-140

    拨雪寻春(廿五)

    温予既然要去, 秦未自然也是要跟着的。霍无羁不在家,他当然得替他保护好?她。

    得到他们两人的首肯,郡守夫妇满意离开。

    秦未本想邀林琅一道用饭, 林琅本想应下, 眸光一转,看到温予那张和?婉的笑脸,临到嘴边的话,忽然转了话锋。

    “不用了, 阿兄。我初来北疆, 正准备四处转一转,感?受一下此地的风土人情。”

    话落,他带着内侍离开了。

    林琅和?温予, 两看相厌。

    尽管这两人谁也没有明?说,但互相都?能感?受出来,对方对自己的不喜。

    上一次, 温予和?林琅夹枪带棒的那场交流, 秦未并没有在场。

    今日,温予脸上又挂着一抹和?煦的浅笑。

    是以?,关于两人不睦的事情,秦未半点都?没有察觉出来,不然他也不会不不顾及温予的喜恶, 公然邀请林琅在府上用饭。

    翌日,用完早膳后,温予和?秦未一道出发前往郡守府。

    她坐在马车上, 打开了侍卫长递来的红木锦盒。

    昨日他们一行人离开后, 温予便差侍卫长去库房选了一件礼物。

    锦盒里是一套宫廷名家打造的鎏金头面。

    这一套头面首饰,温予曾在库房里见过。

    许是因?为?库房的光线不好?, 温予当时也并未觉得它有多么特别。而今,在自然光下,又觉得它的工艺无比精美,根本不似初印象那般普通。

    也是,宫廷老师傅的手艺又怎么会普通呢。若是放到现代?,最顶尖的手艺人怕是也没有这样?的功夫了。

    温予从锦盒里把那套头面首饰取出来,在自然光的照耀下,翻来覆去的看,眸子里的欣赏和?喜爱如何都?遮掩不住。

    秦未就坐在她对面,见她对这套首饰爱不释手,很是不解地问道:“既然这么喜欢这头面,为?何还要将它送人?”

    他们本来和?郡守一家就无甚交情,自然也就没有把心?爱之物拱手让人的理由?。

    温予听?了,莞尔一笑,将首饰重新放回锦盒,说:“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这套头面的制作工艺很精美。”

    秦未点点头,犹豫再三,缓缓开口:“有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什么?”看着秦未郑重的神?色,温予心?里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秦未抿抿唇,说:“我们猜测”

    “你们?”

    早在她上学的时候,就喜欢抓词句中的重点。

    现在也不例外。

    秦未一时语塞,心?虚抿了抿唇,唇角的弧度又弯了几分。

    “你和?霍无羁?”

    虽然是疑问句,但话语间满满都?是肯定。

    秦未点点头,说:“前些时日,从牢里窜逃的那个草原斥候头目,至今尚未寻回。”

    温予说:“这个我知道,上次他回来,与我说起过。”

    霍无羁之所以?只在家里待了一晚上便匆匆离开,就是为?了去抓这个人。

    秦未问她:“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人窜逃的方向?”

    温予摇摇头:“没有。”

    “那人窜逃的方向,正是敦煌郡。”

    秦未说完,温予便拧起了眉。

    这件事情,霍无羁倒是没有和?她提起过。

    大抵,是不愿她担心?。

    温予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霍无羁的确是和?她说起过,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好?不要出府。就算是要出府,也一定要带着侍卫。

    她本以?为?他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件事情。

    下意识的,她夹紧了胳膊。手肘碰到腰间一处坚硬的东西,稍稍松了一口气。

    自来了北疆,她闲着无聊,隔三差五便要去校场练枪。在消耗了大半的子弹后,她的枪法已经?练的很好?了,几乎枪枪能射中靶心?。

    她稳了稳心?神?,开始从头捋秦未说过的话。

    如果单单是窜逃进了敦煌郡,还不至于让秦未这样?坐立难安。

    除非

    她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了秦未的声音。也正是因?为?他这句话,印证了她的猜测。

    秦未:“经?查证,那个俘虏曾到过郡守府。”

    温予胸中划过一抹了然,想起郡守夫妇亲临府上那日秦未一脸犯难的神?色,莞尔一笑,说:“难怪阿兄那日迟迟不应下郡守大人的邀约,原来是这等缘故。”

    “你是没看见,那个蛮横头子凶得很,脸上还有那么长一道疤,如果不是你派出去的那队侍卫及时赶到,我就要被他一刀给抹了脖子了。”秦未说起那日被劫持的场景,还是很后怕。他一边说,一边顺着胸口。

    温予抬眸,见他脸色都?跟着白了几分。

    “阿兄,都?是我不好?。没弄清事情的原委,便自作主张应承下来,害得你还要陪我多跑一趟。”

    温予倒了杯茶,递到了秦未面前:“阿兄,喝口茶水压压惊。”

    秦未接过,轻啜一口。

    终于,他反应过来,温予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正欲放下茶杯的手一顿,嘟哝了句:“压什么惊,我又不怕。”

    温予余光瞥见他通红的耳廓,临到嘴边的调侃之词终是没有说出口,她无声勾了勾唇,把头转到另一边,挑起车帘,向外望去。

    她已经?好?些时日都?没有出过府了。

    放眼望去,古朴又荒凉的建筑,与大漠一个颜色的驼队。尤其是耳边响起的驼铃声,依旧让她觉得心?神?恍惚。

    也是这一瞬,温予忽然明?白过来。纵她为?了适应这个朝代?,做了很多努力,却依旧是徒劳。

    她只是一个过客。

    这个朝代?,她始终是融入不进去的。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相顾无言。一个安静品茶,一个流连街景。

    少顷,马车在郡守府门前停.下。

    郡守夫人的生辰宴席不比旁的,来的宾客大多是官眷。男女宾客分席而坐,她不适合带侍卫入内。

    干脆一个人赴宴。

    反倒是秦未,温予担心?那位叛逃的俘虏真的在宴会当场,选派了两个从没在人前招摇过的侍卫跟着他一道赴宴。

    秦未也没和?她客气,只交代?她:“你一个人小心?些,莫要在园子里乱逛。若遇到什么问题,高声唤我即可。”

    温予再三和?他保证,秦未依旧有些不放心?:“不然,我还是留一个人给你吧?万一那个刀疤脸还在这府上呢?”

    “阿兄快别说了。”话落,她伸手指了指前方不远的园子,说:“那里可全是女眷呢,我怎的好?带个男人过去,白白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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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未还想说些什么,温予又及时截下他的话头,说:“阿兄自己也说,万一那个刀疤脸还在这府上呢。你与他可是打过照面呢,万一他把愤恨都?泄到你身?上可怎么办?”

    秦未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脚步一怔。

    温予又说:“所以?啊,这两个人,还是跟着你更为?妥当。他没有见过我,更不知道我是谁。就算是遇到了,也不会公然对我发难。”

    话落,温予的视线转向了紧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个侍卫身?上。

    不待她说完,那两人异口同声说道:“小姐放心?,我等拼死也定会护秦公子周全。”

    温予神?色一怔,她本不是要说这个,更不是要他们用性命去保护别的人。

    “人命不分贵贱,谁也没有义务用性命去保护他人。我是想说,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若敌不过,就赶紧撤,切勿恋战。”

    说话间,他们三个已经?随着温予来到了园子门口。

    她刻意忽略掉那两个侍卫脸上的惊愕,转头看了秦未一眼,说:“就这样?决定了,你们快过去吧,切莫在此堵着门了。”

    话落,她提着锦盒往园子里走去。

    温予没有来过郡守府,并不知道男宾的园子和?她们女眷的园子中间只一墙之隔,中间还有一扇耳门。

    更不知道,园子两侧茂密的竹林,最是适合藏匿身?影。平日里,郡守府里的下人最喜欢藏在竹林躲懒。

    所以?,他们一行人谁也没有发现藏匿在竹林里的两道身?影。

    其中一人,是那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内侍官。而另一人,则是刚刚温予口中才说过的刀疤男。

    影影绰绰的竹叶后面,刀疤男一脸阴郁站在那里,看着温予远去的背影,用不太标准的汉话发问:“那个女人是谁?”

    内侍官点头哈腰,脸上满是奉承:“回禀药罗葛大人,她就是你要找的女人。”

    显然,内侍官知晓刀疤男的身?份。

    刀疤男,药罗葛·比战,是回鹘首领的第三子。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得到情报。

    那些粮草还没出京城,他就觊觎上了。得知领队的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便一直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

    药罗葛·比战本以?为?,那些粮草迟早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却没想到,中途杀出一个霍无羁来。

    药罗葛·比战自上了战场以?来,甚少打过败仗。更准确来说,在霍无羁来到北疆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打过败仗。

    就连传言中那位百战百胜的独臂将军祁放,都?被他挑下了马。但他命大,被他刺中胸口都?没死。

    可自从霍无羁来了之后,他几乎没怎么赢过。

    唯一打赢的一次,还是他趁着霍无羁的队伍和?柔然大军激战后,他去偷袭。但准头却差一点,只划破了皮,没把霍无羁的脑袋割下来。

    “她就是霍无羁的那个心?上人?”

    内侍官点点头,嗯了一声,说:“这个女人,霍参将可是宝贝的紧呢。”

    药罗葛·比战轻哼一句,又说:“还以?为?他和?寻常男人不一样?,没想到也是一个沉迷女色的男人。”

    刚刚温予从路过时,他不小心?看到了她的模样?。不得不承认,她那张脸,的确可以?让男人疯狂。

    拨雪寻春(廿六)

    郡守大人虽然是刚上任没多久的新官, 但?他的人缘很好。

    郡守夫妇伉俪情深,前来赴宴的宾客亦是不胜枚举。可除了郡守夫人,其他人温予一个也不认识。

    郡守夫人有心照顾她, 可宾客实在是太多了。

    纵有心, 却无力。

    再加上今日的主角是郡守夫人,温予坐在她身侧,每来一波宾客,都要?对她好奇好一阵子。得知她是霍参将的家眷后, 又是一阵寒暄。

    温予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就像公园里的猴子,谁来都要?观瞻一会儿?,背过身去, 又要?和?别人窃窃地议论她和?霍无羁。

    “听我们家那口子说,这?位霍参将还?没成婚啊。怎的平白多出一位家眷来?”

    “那谁知道呢?”

    “本来还?想着?,等过段时间托祁将军牵个线, 让我表妹跟小霍参将见一面?呢。现在看来, 怕是悬了。我表妹生的可没有这?么标志。”

    “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来路,刚刚她送的那套头面?,看着?像是宫里流出来的物件呢。”

    “”

    “”

    纵然郡守夫人有心照顾她,也堵不上满园宾客的嘴巴。

    偶尔听到几句议论,温予倒是不在意, 郡守夫人却频频朝她投来满含歉意的目光。

    今日本就是她的生辰宴,温予不想因为?自己破坏她的好心情,便主动从?她身边挪开, 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

    一开始, 的确还?有不少人往她这?边看。当然,投来的大?多是好奇的目光。

    甚至有几个泼辣的, 见她一个人坐在案几前,竟主动过来与她搭话,问的问题大?多也是关于她和?霍无羁的关系。

    温予想到不日她和?霍无羁之间就会有一个女儿?的事情,便如实告诉她们,她和?霍无羁是未婚夫妻。其余的,她一个字也不多说。

    慢慢地,前来赴宴的宾客越来越多,人们的注意力也从?温予身上转到了别的地方。

    温予见郡守夫人被宾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彻底忘记了她的存在,

    她稍稍松了一口气,终于没有人注意她了。

    温予调整了一下坐姿,视线落在这?园子里形形色.色的宾客身上。

    主要?是脸。

    她没有忘记秦未在马车上说的话。

    她担心那个刀疤脸装扮成女人的模样,混迹其中。她的手肘紧紧贴着?别在腰间的热武器。

    这?让她感到心安。

    不多时,园子开始热闹起来。

    郡守夫人喜欢听戏文,郡守大?人特意为?她请了郡内有名的戏班子来为?她庆祝。

    戏台摆在水榭之上。

    很快,水榭被宾客们围的水泄不通。

    温予没有动,依旧坐在角落。她左手托腮,目光落在影影绰绰水榭上。

    丝竹声声,戏腔婉转。

    这?一瞬,温予耳中,除了古腔古调的词曲,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无论是妇人的窃窃低语,还?是丫鬟们摆盘时的汤匙叮当声,她全都听不见了。

    一曲罢,温予眨了眨有些发涩的眼睛,随即收回了视线。

    戏词是用古语著的,这?出戏,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她越发觉得,自己与这?时代格格不入。这?般想着?,她眼底升起一抹荒凉。

    丫鬟们趁着?宾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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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戏的间隙,已经把?菜肴都摆到了几案上。

    霎时,满园飘香。

    北疆的风土人情和?京城不一样。北疆的妇人善饮,酒量甚至比京中的好些男子都好。

    郡守夫人招呼众人举杯共饮,温予和?众人一道举起酒杯,唇却是连酒水都不曾沾到一滴。

    她坐的位置很偏,几乎没有注意到她。

    除了举杯共饮那次,宴会全程,连筷子都没拿起过。

    自那日在京城看到那封信后,她对外?面?的吃食就一直很警惕。尤其今日,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场鸿门宴。保险起见,这?府上的吃食,一概吃不得。

    那日,她之所以答应那么快,一是担心府里那些侍卫的秘密被那位不知名的内侍官发现,二是因为?霍无羁日后还?要?在敦煌郡内生活,相应的应酬还?是有必要?的,她不想因为?自己让郡守大?人对霍无羁心生不满。

    如今,她人也来了,礼物也送了。

    她正思?索要?不要?寻个借口离开,一阵风吹来,她忽然嗅到一阵不同于菜肴的异香。

    一开始,她并没有过多在意,只当是哪家夫人身上的胭脂味儿?。

    可慢慢地,她察觉出不对劲。

    丫鬟们的脸上大?多素净,粉黛未施。这?园子里能用上胭脂的,也就是前来赴宴的各家夫人小姐。

    可她们现在正和?她一样,安稳坐在几案前,持著用膳,半点不曾移动。如果这?道香味原本就是这?些宾客身上携来的,她早该察觉的,而不是现在才嗅见。

    她对香味不太敏.感,闻不出这?香味是由什么混合而成,只觉得这?香味越来越浓郁,甚至还?有点刺鼻。

    温予放眼四望,寻了一圈,最后把?目光聚在身侧不远处的一顶鎏金熏炉上。里面?燃着?的不知是什么熏香,白烟袅袅腾空,呛的她眼泪都快出来的。

    那熏炉放的位置,就在她侧前方。

    风一吹,袅袅白烟尽数朝她这?个方向飘过来。

    不知是不是被这?白烟给呛的,她脑袋有点沉。

    温予拧起眉心,下意识屏息。

    同时,她往周围瞥了一眼。左右与她相邻的两张几案上的宾客,似是半点没有嗅到这?香,正举杯痛饮。

    可她的脑袋却越发涨了。

    “糟糕。”

    温予低喃,心中忽然划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还?是中招了。

    温予头昏脑胀,她用指甲掐揉掌心,却连拳头都要?攥不紧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用牙齿猛地咬上舌尖。

    甜腥充斥口腔,她也只是清醒一瞬。

    恍惚中,她看到两个穿着?丫鬟裙衫的人朝她走过来。

    其中一人,脸上横着?一道疤。而另一人,油头粉面?,不是内侍官又是谁。

    温予眼睁睁看着?‘她们’两人走近,她甚至来不及去拔腰间的手枪,脑袋一沉,她便没了意识。

    拨雪寻春(廿七)

    恍惚中, 温予感觉自己被人抗到了肩膀上。

    她心惊胆战,心里的唯一念头竟然是希望对方不要发现她束在腰间的枪支。

    她心里这样想的,也当真这样做了。

    温予用仅存的意识揪紧了衣服, 把手肘横在腰间。

    药罗葛·比战以为她彻底清醒了, 生怕她挣扎喊叫,冲着她的后颈劈了一掌。

    一阵头重脚轻之后,温予再一次没了意识。

    药罗葛·比战扛着温予往后门方向狂奔,内侍官走在前面, 替他们探路。

    府里的下人都在两个园子里忙活着, 再加上两人提前摸清了郡守府的规模,一路畅通无阻。

    后门口。

    内侍官把一早备好的包袱递了过去,恭敬说道:“药罗葛大人, 马匹已经备好,两份路引和京城的舆图也都放在包袱里面,希望药罗葛大人说话算话。我?们主子说了, 以后不想在西周境内再看到这个女人。”

    药罗葛·比战接过包袱, 循着他的视线往外探了探脑袋,见门口只?有一匹马,他下意识拧紧了眉心。

    他从?来没有和别人共乘过一匹马。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内侍官连忙解释:“大人息怒,郡守大人看的严, 奴才只?能弄到这一匹马。再说了,她如今昏迷不醒,独自骑行难免惹人怀疑。”

    药罗葛·比战侧目瞥了一眼被?他抗在肩头的女人, 勉强接受了他的话。

    “告辞。”他用蹩脚的汉话和内侍官告别, 扛着温予大步朝马匹奔去。内侍官一直看着,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街角, 他才阖上府门小心翼翼往回走。

    与此同时,郡守府内乱作一团。

    酒过三巡,秦未仍放心不下温予,便?随意扯了一个借口绕来女眷园口。

    他需得看她一眼才能安心。

    可他扫了满园,都没有看到那道身影。

    秦未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他差丫鬟给郡守夫人送了话,询问温予的下落。

    郡守夫人听了丫鬟的话,先是往园子门口望了一眼,见秦未一脸焦急站在那里,觉得有些?莫名。

    随即,她把视线转向一处角落。

    几?案空空如也。温予并没有坐在那儿。

    当即,郡守夫人的脸苍白几?分,她连忙吩咐丫鬟去寻人。

    秦未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一眼看到了角落里那张空空的几?案。旁的几?案上都有人,只?那张是空的。

    他转过头,朝身后两个侍卫低声说着些?什么。

    顷刻,那两人领命离开。

    其中一人,在府门口停顿一瞬,和府门外的侍卫交流了信息后,带着人包围了郡守府。

    另外一人,迅速卸下马车,一个利落的翻身,跃上马背,朝城门口疾驰而去。

    途中刚好经过参将府,他顺道把消息传回了府中。

    侍卫长将府上的人分成三拨,一拨在府中看守,一拨去了城门口,最后一拨由侍卫长亲自带着往军营疾驰。

    秦未也没有从?郡守府离开,他仍然心存一丝侥幸。

    万一温予只?是去逛园子了呢-

    药罗葛·比战环抱着温予,与她共乘一骑。

    原本他以为,与她同乘,他会很不习惯。却没想到,他不仅没有不习惯,反而有点喜欢这种感觉。

    怀里的女人软软的,香香的,后背仅仅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马儿一跑起来,轻风拂来,她的几?缕不安分的发丝,搔的他的脖颈痒痒的。

    他的心跳都莫名加快了几?分。

    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所以自上了马后,他没有丝毫的懈怠,一路朝城门口疾驰。

    因着那两份路引,他轻而易举出了城。他才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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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就传来了一阵纷乱的马蹄声。

    药罗葛·比战侧目看了一眼,一群身着黑衣的男人手持令牌将守城的士兵换了下来。

    药罗葛·比战知道,这些?人是来找他怀里的这个女人的。

    他更加不敢掉以轻心,转过头,扯了车缰绳,马儿疾驰起来,将那些?人狠狠甩在了身后-

    入夜后,温予被?一阵水流声吵醒。

    她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无边的夜色。

    迷.药的劲儿,还没有完全过去。

    温予的头脑还有些?恍惚,后颈的酸痛感也依旧存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有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借着皎洁的月光,她隐约可以看见,身前不远处,是一条急流的长河。

    她背靠着一块大石,被?人扔在河边上。

    水流打湿了她的鞋袜和裙摆,刺骨的凉意从?脚心传入身上每一寸肌理,她整个人清醒不少。

    温予终于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她先是在宴席上嗅到了一阵异香,后又寻到了燃着异香的熏炉,不等?她反应过来,她又看到了伪装成丫鬟的那个刀疤脸和小太监。

    再睁开眼睛时,她就在这里了。

    她是在郡守夫人的生辰宴上,生生被?人掳来的。

    明明她和园子的其他宾客共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被?迷晕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她感到头晕眼花的时候,园子里的其他女眷都坐的笔挺,或持著慢食,或举杯畅饮,丝毫没有被?那股迷香给影响。

    难道是酒水和餐食的问题?

    满园的宾客,只?她一个人没有用那些?酒水和菜肴。

    可他们怎么知道,她不会动几?案上的食物和酒水呢?

    除非,他们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她。

    想到这里,温予忽然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同时,她的头脑也越来越清醒。

    不对,不止是她。在园子里忙活的一众丫鬟们,也没有吃喝。如果迷香的解药真的在餐食里,那些?丫鬟怕是也要晕倒了。

    为了绑走她,他们会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吗?

    温予不知道,‘她们’光明正大地挟着她走出园子时,捎带手顺走了熏炉。再加上,熏炉是‘她们’在她落座之后,根据今日的风向,特?意算好了位置,才放上去的。

    除了温予,也就只?有她隔壁几?案上负责为那位夫人布菜的小丫鬟中了招。

    众目睽睽之下,小丫鬟昏倒在地。

    原本,郡守府里就因为温予的失踪乱成一团。

    再加上,参将府里的黑衣侍卫把郡守府围的水泄不通,府里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进不来,人心更是惶惶。

    在场的众人都在猜测,这位新来北疆赴任的霍参将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敢堂而皇之围了郡守府。

    可再看郡守夫妇,他们两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满脸都写着心焦。仿佛失踪的,不是一个普通宾客,而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一般-

    不过片刻,温予的脑海中过了很多?片段,那个刀疤脸却始终占据上风。

    一想到他那张脸,温予的后脊梁骨直发凉。尤其是他那双阴郁十足的眸子,她只?是在意识恍惚的时候与他对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不知是被?河水冰的,还是被?他吓的,她身上的鸡皮疙瘩自生出来后,就再也没有消下去过。

    她并紧了四肢,尤其是手肘,腰间那道熟悉又坚硬的触感,让她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但她依旧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是轻轻的。

    这一刻,她脑袋云里雾里,昏昏沉沉,半点没有想到,一个人清醒的时候和昏睡的时候,呼吸频率是完全不一样的。

    早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她身侧不远处的另一块石块前坐着的那个男人,因为她浅显的呼吸差异,很是机敏地睁开了眼睛。

    药罗葛·比战的视力很好,再加上今晚的月色很好,皎洁的霜华自九天?倾泻而下,他轻而易举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只?一瞬,他又重新合上眼睛。

    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单手就能提起来,根本不足为惧。

    拨雪寻春(廿八)

    好半晌, 温予终于适应了眼前黑暗的环境。

    但她依旧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能看见的,也只有悬在九天之上的那轮圆月,和洒满了?银辉的弯曲河道。

    虽然她的视力不好, 但耳力甚佳。

    她的耳边, 有徐徐的晚风,有啾啾的虫鸣,有潺潺湲湲的流水声,以及怦怦的心?跳声。

    尽管她很不想承认, 但她心?底里仍然有一个声音。

    她胸腔里那颗越跳越快的心?, 是因为在?听到?身侧不远处的不属于她的平稳的呼吸声时,又惊又怕。

    她之所以一动?不动?,就是因为察觉到?这阵陌生的呼吸声。虽然很平缓, 但就是让她感到?惊惧。

    又不知过了?多?久,风势渐大?,水势渐涨, 水流也越发湍急。她那只被水流打湿的鞋袜, 依旧还水里泡着。

    她甚至能清楚感受到?她逐渐流失的体温。

    从她清醒到?现在?,她身侧那道呼吸声一如既往地平稳,她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的。

    她平白失踪,郡守府、参将府、甚至是敦煌郡, 怕是都乱作一团了?。尤其霍无羁,他如果知道她失踪了?,一定很着急。

    温予正想着,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细碎摩挲的异动?。

    “嗷呜。”

    “嗷呜, 嗷呜。”

    紧接着,一阵狼吼声传入耳中。

    这让她不得?不想起之前在?内蒙露营时的经历。如果不是发生了?野狼食人?的事?情, 那本是一趟令人?开心?的旅程。

    狼吼声还在?断断续续传过来,刺激着她的耳膜,温予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脸。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泡在?水里的那只脚,猛地收回来。这一瞬间,她的心?被恐惧填满,甚至忘记了?她身上有枪。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缩成?了?一团,下巴颏抵在?两膝之间,双臂紧紧环着膝盖。

    温予心?头?一怔,默默转过头?去看他。

    即使她看不见他,但她就是知道,他就在?那儿。

    他的呼吸声就是从那处传过来的。

    黑暗之中,药罗葛·比战将她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听到?狼吼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月光皎洁,按照常理,她应该是能看见他正盯着她看的。从药罗葛·比战的方向?看她,她正和他对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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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知道,她夜晚的视力不好,根本看不见他,更别提和他对视了?。

    他看着她惊慌失措收回脚,看着她战战兢兢转过头?,一双莹润的杏眸浸满了?水色,药罗葛·比战在?黑暗中扯了?扯唇角。

    药罗葛·比战冷哼一声,轻佻笑道:“怎么不装了??害怕了??”

    他蹩脚的汉话,让温予内心?更加惶然。

    同时,也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掳走她的这个人?,正是秦未说起的那个逃跑的回鹘刀疤脸。

    温予没有理他,只默默收回视线,不再看他,并把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此时,她无比庆幸刚刚没有拔腿就跑掉。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清醒着。

    药罗葛·比战见她不说话,也不再看他,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她能像刚才那样,一直看着他就好了?。

    当他意识到?自己心?里生出?了?这样一丝妄念后,他脸色当即白了?几分。

    药罗葛家族的人?,从来都不会被女人?所牵绊。

    也不能。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是一个与他们药罗葛有着血海深仇的汉人?女子。

    他紧了?紧袖下的拳头?,冷峭开口:“区区一个孤狼崽子,吓成?这样,跟你那个男人?一样,没出?息。”

    温予没说话,反而把嘴巴抿的更紧了?些。

    狼吼声越来越近,药罗葛·比战站起身,朝她走了?两步。他很高,站起身来,充满了?压迫感。

    温予终于看见了?他,虽然只一道黑影。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一边走还一边抽出?了?横在?腰间的佩刀。刀身从刀鞘一寸一寸抽出?,琅琅的金属碰撞声充斥她的耳膜。

    她猜不透眼前这个男人?,更是不知道,他手上这把刀是要落在?她的脑袋上,还是不远处的那匹狼崽子身上。

    她缩了?缩脖颈,几乎整个后背都贴在?了?那块大?石上。为了?以防万一,她摸索着,按上了?腰间的武器。

    她已经想好了?。

    无论他是准备对她动?手,还是要准备对付那头?孤狼,只要他再敢靠近她一步,她就敢动?手。

    好在?,他睨了?她一眼后,便?顿下了?脚步。

    “好好躲起来,待本本公子去了?结了?那头?畜生。”说话间,他朝着狼吼的方向?迈了?两步。

    她才松了?一口气,药罗葛·比战便?又停.下来,转过头?看着她,恶狠狠地说道:“不要想着逃跑,否则我一定杀了?你。”

    “好。”温予点点头?,干涩开口,应了?声:“我不会跑。”

    她自然是不会现在?跑,黑咕隆咚的,看不清路不说,还有狼。

    要跑,她也会等到?白天。

    狼吼声越来越近,脚步声越来越远。没一会儿,这两道声音混杂在?一处。

    片刻后,干脆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只听得?狼吼一声惨过一声。

    狼吼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没了?声音。温予知道,这场搏斗,是那个人?赢了?。

    很快,她又听到?了?那阵脚步声,一步一步,就像踩在?她的心?脏上。他疾步朝她走过来,同时裹挟着难闻的血腥气。

    纵温予此刻看不见,也能想象出?来,此时他身上一定是沾满了?狼血。

    她嗅觉异常敏.感,狼血又腥又臭,她下意识拧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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