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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完结】(第2页/共2页)

/>     【好惨的小霍】

    第103章

    陈媛并不知道霍余干的事,成亲之日近在眼前,她根本没有心思关注旁事。

    等到了八月初一那日,天还未亮,陈媛只觉得自己刚闭眼,就被盼秋叫醒,整个人都是懵懵的,可盼秋却是一夜未睡,将床幔拉开:

    “公主快醒醒,嬷嬷都来了。”

    饶是盼秋如何说,陈媛也是困恹恹地,连旁人行礼都懒得说起身,迷迷糊糊地沐浴,盼秋等人布置房间,也未曾引起她一记眼神。

    天际刚飘了一丝白光,她就已经被洗得白白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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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刚剥了壳的鸡蛋,身上似还擦了香膏,她听见嬷嬷道了声:“老奴伺候了那么多人,公主这一身肌肤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得天独厚。”

    陈媛听得没甚心思,毕竟,就算给嬷嬷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一句自己的不好。

    而且,她曾得寒症,夏日无论多炎热,都不会出一滴汗,婢女精心伺候着,用得东西皆是天底下顶好的物件,又怎么可能不好?

    等被扶起来穿上礼服,一层又一层地,腰带束紧,几乎要让她喘不过气来,被按在梳妆台前时,陈媛从铜镜中觑见了沙漏,顿时起床气连同不舒服一同泄了出来,撑额烦躁:

    “这才刚到卯时,为何这么早?”

    那日凤玲大婚,她辰时刚去,也赶上了添妆,为何轮到她大婚这日,就要这么早起来准备?

    全福嬷嬷忙忙拘谨地收回手,盼秋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公主,才和全福嬷嬷笑得和气:

    “嬷嬷别在意,继续就是。”

    全福嬷嬷稍显惊讶,公主跋扈的名声一直在外,盼秋姑娘倒是一点不怵公主,还能替公主作主?她小心地看了眼公主,就发现公主根本没有反驳盼秋姑娘的话。

    全福嬷嬷心中道了声奇。

    盼秋瞧出公主浑身的不乐意,压低了声哄她:“知晓公主平日睡得多,奴婢已经晚叫公主了,这大婚繁文缛节甚多,每一个步骤都要踩在吉时上,公主快别生气了。”

    “今日可是公主的大喜之日,万万不得生气的。”

    陈媛知晓她说得对,可她困恹恹得不舒服,不由得闹性子:“那就让霍余等着。”

    看似埋怨,实则不过在撒娇诉苦。

    盼秋替霍大人叹了声可怜,然后退到一旁不搭理公主了,公主明事理,只要和她说清楚了,即使她不耐,也不会为难旁人。

    等凤玲赶来时,就见陈媛闷着一张小脸,顿时惊讶地扑哧笑出了声:

    “呦,谁招惹我们公主不高兴了?”

    陈媛徐徐斜眸睨了她一眼,饶余了一室的风情,凤玲当即捏帕捧心,倒抽了口气道:“你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凤玲羡慕地绕着公主左瞧右看,往日就觉得公主生得绝色,今日一身礼服衬着,越发不得了,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含羞弄怯本不该用在公主身上,可她眼尾的那一抹红,当真称得上余媚万分。

    陈媛被她弄得有些糊涂,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作甚这么看我?”

    凤玲酸酸地说:“公主生得这般好看,当真是便宜霍余了。”

    往日那般亲近的人忽然说这话,陈媛顿时被闹了个大红脸,今日柳如棠和刘芊妤也同样来了,是陈媛特意嘱咐盼秋给二人送的请帖。

    刘芊妤收到请帖时,格外错愕。

    她万不曾想到,公主府除了给府中送请帖时,会额外给了她一份请帖,而且言明,请刘姑娘那日务必到场。

    自围场狩猎一事后,刘芊妤在长安城的处境就十分尴尬,她是府中嫡女,可她膝下仍有胞妹,她和胞妹感情倒是不错,可总有些人爱看热闹。

    哪怕刘芊妤已经很少出府,甚至不参加一些宴会,但那些流言蜚语仍然会被她们拿来笑话她胞妹。

    偶尔她胞妹会被气哭,时间一长,娘亲也不由得埋怨,她当初怎么做出那些事?

    刘芊妤在府中不由得越发沉寂了些。

    直到长公主的一封请帖,才打破了这些尴尬,刘芊妤站在室内笑时,心中对公主不知生了多少感激,糊涂事的确是她做下的,甚至,她也未曾帮到公主,只能尽些微薄之力。

    可即使如此,公主仍将她记在了心上。

    这世道就是如此,只要公主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她的处境瞬间转变。

    公主大婚,是不用前往国公府的,霍国公和霍夫人都已经前往皇宫,霍余早两日就回了太尉府,今日会由霍余来接公主,然后一同进宫,当着圣上面结礼。

    所以,等霍余好不容易越过公主府大门,就听见室内传来一阵笑声,然后就见殿门亦然被拦住。

    当年总缠着公主的京兆尹之子顾泽钧,就堵在门口,高高地一声:

    “呦,新郎官来了!”

    室内刹那噤声,全部转头朝殿门看去,陈媛也呐呐地转身,她赧得耳垂通红,外间热热闹闹得吵个不停,直到这时,陈媛才有了一丝她要成亲的真切感。

    凤玲耳听八方,听出外间是容子枫在让霍余对词,不由得道:

    “容家这位嫡子,倒的确是有真材实料的。”

    陈媛当然知晓,而且皇兄早就有意让容子枫入仕,相较于容贵妃想象中的一步登天,容子枫也算得偿所愿。

    全福嬷嬷任由这群尊贵的主子谈话,肆意讨论外间的男子。

    这种事放在其余府中,根本不可能发生,谁家女子敢这么议论外男,还要不要名声了?

    但这间屋子中,几乎都是长安内最贵重的女子,能被她们提到的男子,也可称得上一声荣幸了。

    等一个她们说话的空荡,全福嬷嬷终于插得进话:

    “驸马快进来了,公主可以盖盖头了。”

    绣娘精心绣出的红盖头,上面鸾凤傲于天,金丝缠绕,无一不精致,陈媛只觉得眼前一黑,又等了片刻,才终于等到一阵脚步声。

    黑暗中,感触越发明显,她能很清楚地听出霍余的脚步声,一步步地迈近,离她越来越近,然后,她心跳声越来越响,如擂鼓般几乎要跳出来。

    陈媛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

    凤玲成亲时,是由其兄长亲自背出去的,可她不同,皇兄尚在宫中等着她,所以,她是被霍余一步步牵出去,盼秋和盼春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

    她看不见,所以每一步走得都很小心,生平第一次,她觉得公主府好大,这条路好长。

    等迈出公主府的那一刻,她听见盼秋呼出一口气,低声道:

    “出府了,公主。”

    这一声很平常,却又似有无尽惆怅。

    听得陈媛一怔,一直很平静只透些紧张欢喜的心情倏然间变得有些莫名,她似心中也有些沉甸甸的,鼻尖泛酸。

    好似一下子就理解了当初凤玲和余安铭两情相悦,为何出嫁时还会哭成个泥人。

    她亦有那么一刻心中酸涩。

    可她身后的公主府,却不曾有她的母妃和她抱头痛哭,唯独有盼秋和盼春,再加一个徐蚙一,他们会一直陪着她,从公主府到皇宫,再回到这座公主府。

    公主府在旁人眼中是富贵荣华,可对她们来说,只是家啊。

    霍余似察觉到她的情绪,脚步顿了一下,他回头看向公主,嬷嬷讶然不解:“驸马快请公主上轿呀!”

    霍余点了点头,但却没有照做,他松开了二人之间的红绸缎,上前不顾旁人视线,牵住了公主的手,陈媛一怔,盖头下,她惊得睁大了眼。

    她记得流程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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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她听见霍余轻声低低,冷淡却很温柔:

    “很快就回来。”

    他怕她难过,所以,不顾俗世礼仪,顶着旁人的眼神诧异,也要先过来安慰她。

    陈媛心尖倏然狠狠一颤。

    她被霍余亲自牵入轿中,八抬大轿,不似旁人封闭的小空间,仪仗宽敞地近乎可以躺下,轻纱垂幔随风飘扬,一路进皇宫,行人几乎都可透过那层轻纱,隐隐约约看见那道曼妙的身姿。

    等到了皇宫,仍是霍余亲自接她下轿。

    然后,她似乎听见外间有一刹那的安静,陈媛不解,下一刻,她就察觉牵她的换了个人,让她很熟悉的人,他在她面前弯了腰。

    陈媛嘴唇干涩地动了动。

    她想,她也许猜到外间那些人为何这么安静了。

    她的皇兄,是当今圣上,何人能让他弯腰?

    陈儋见陈媛久久不动,轻笑着催促了声:“愣着作甚,不要耽误了吉时。”

    他说:“我是想将你从公主府背出来的,可今日我不能出宫,要替你举行大礼,只好在这皇宫门口等你,在结礼前背你一段路,就当寻常百姓家,送妹妹出嫁了。”

    陈媛的一日情绪汹涌,在这一刻终于倾泻而出,泪水似决堤般不断掉落。

    她似年幼时那般,双臂搂上兄长的脖颈,趴伏在他的后背上,将信任全然交付给他,泪水如潮,将兄长的衣襟打湿。

    这一路很长,又仿佛很短,她听见皇兄沉默了很久,才低笑了声:

    “日后要成家,可不得这么哭了。”

    然而话刚落,陈儋就又道:“可我不想对你说这话,想求娶你的人不知几何,我唯独挑一个霍余,就是盼着你日后,欢喜能笑,伤悲可哭,万事如意。”

    他说:

    “阿媛,你要记住,皇兄一直在。”

    陈媛埋在他肩膀上,心中说不出的酸涩苦意,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下,她不断地拼命点头。

    梦中的场景,永远不会重现。

    她的皇兄会一世平平安安,会永远站在她前面,护她安康。

    作者有话说:

    霍余:嗯,终于。

    【马上就要正文完结了,我不太会写养崽,所以在番外中写,还想看谁的番外,你们说,我挑着写】

    第104章

    等所有礼节全部结束,陈媛被送回公主府时,日色已经渐晚,公主府摆了宴席,但凡得了请帖者,无一不赴宴,甚至陈儋也亲自露面,待了一刻钟才回了皇宫。

    因为,他在的话,宾客根本放不开。

    而陈媛,早就因为这一系列的繁文缛节累瘫了,她头上顶着有十斤重的凤冠霞帔,一整日都要端着仪态,哪怕陈媛表面看似不在乎,也是希望大婚之日可以尽善尽美。

    结果就是,她一回到寝宫就累得不行,连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盼秋心疼地扶着她,也轻轻抱怨了声:“这大婚怎得这么累。”

    从早到晚,公主连块糕点都没能来得及用,公主一日两餐从未落下过,偶尔还要加上一餐糕点,何时受过这番罪?

    盼春早早就从小厨房端来了米粥,糕点是殿内一直都有的,她催道:“公主先垫垫。”

    霞披被揭开,陈媛恹恹地浑身没劲:

    “这凤冠能拆了吗?”

    盼秋果断摇头:“公主都坚持一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现在拆了去,可不就是前功尽弃了。”

    陈媛闷声不说话了,她用了些吃的,等刚觉得舒服了些,就听见外间传来的一阵脚步声。

    盼秋忙忙将霞披替她盖好,陈媛心知肚明,这是快要结束了。

    霍余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寝殿,余光觑见了被盼秋端下去的半碗米粥,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动作不由得加快了些,旁人不由笑道:

    “驸马也太急了些!”

    陈媛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只听这话,难免就稍稍红了耳根。

    等重见天日时,陈媛颤了颤眼睫,先是看见了霍余的腰身,一眼就看见了那条她亲手缝制的腰带,她听见了一阵倒抽气,几不可察地生了几分紧张,仰头看向霍余。

    霍余今日也未曾见过公主真容,一时稍有些怔愣。

    往日就堪称绝色的人,现在着礼服,点红妆,低眉见染上羞赧嫣红,又是如何一番景色?无话可说,眸中只余惊艳。

    无人敢闹公主,陈媛被看得久了,浑身有些不自在,不着痕迹地拉了他一下,霍余立即回神,他回神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将公主挡住。

    开玩笑,公主今日这种余媚风情,他才第一次见,凭甚让旁人饱了眼福去?

    有人揶揄笑出声,被霍余皆数赶了出去,待寝宫只剩下她们时,陈媛顿时松懈下来,她嗔恼地瞪了眼霍余,埋怨道:

    “你怎得这么慢?”

    慢吗?其实不慢的,在这日被人缠着敬酒,霍余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若非那些人顾忌长公主的身份,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霍余。

    可霍余没有反驳,他只轻步上前,抬手抚在公主的后颈处,替她轻轻按捏,陈媛一顿,然后软趴趴地拧眉:“疼。”

    只简单的一个字,霍余就立即亲自替她拆了凤冠。

    等三千青丝皆数披散时,铜镜前的女子身上就多了分慵情,她长吁了一口气,显然今日多受折磨,霍余看得既心疼又好笑。

    霍余的物件也在这几日搬进了公主府,其中贴身重要的物件,就放在了公主的寝宫中,一个檀香木盒就放在梳妆台上,半开着的模样。

    陈媛托腮,轻觑了一眼,倏然怔住。

    霍余察觉到她的异样,眉眼染上困惑:“公主?”

    陈媛怔怔地回神,向木盒伸出手,细白的手指勾出一根红绳,红绳底部是一块玉佩,精致小巧,一看就知该是个女子随身佩戴的物件。

    那红绳也早就黯淡,只一眼,就可知晓,这条红绳的存在有些念头了。

    霍余心下猛地一跳,立即皱起眉,思索了半晌,这根红绳玉佩是从何得来,记忆太过久远了,让霍余想了半晌,才想起来,不等公主发问,霍余就道:

    “公主听我解释。”

    从他贴身重要的木盒中,翻出一个女子随身玉佩,霍余觉得他要是解释不清楚,他就可以在大婚之夜自刎谢罪了。

    陈媛刚想说的话被霍余皆数堵在了喉间,她不动声色地轻挑眉梢:

    “行,你说。”

    盼秋也看见了那个玉佩,惊得稍睁大眼眸,霍余一门心思解释,根本没有注意到,反而是陈媛看见了,从铜镜中给盼秋使了个眼色,盼秋立即垂下头。

    霍余深呼吸了口气,看似平静,其实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在我年少时,曾伴先帝南巡,途中江南时,我救过一个小姑娘,她那时该才稚龄,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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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块玉佩作为谢礼送给我。”

    霍余说话时,将那句“稚龄”咬得格外重,期间不断打量着公主的神情,见她脸色似乎并无缓和,又低声补充道:“我只是觉得有意义,才将这块玉佩留下,并非是对那位小姑娘有非分之想。”

    这短短两句话,听得陈媛浑身不对劲。

    那一年,随父皇南巡,她和皇兄皆在,那时恰好是诸君之争,她闹着性子要皇兄陪她伴寻常百姓出去游玩,结果行踪被透露了出去。

    她是唯一的公主,被父皇捧在手心中宠爱,连带着皇兄都多得父皇一分重看,自然有人看不顺眼。

    回行宫的途中,她和皇兄遭遇埋伏,即使陈媛那时尚年幼,也知晓刺客是奔着谁而来,她让皇兄藏好,带着婢女引刺客离开。

    本就扮寻常百姓,穿着简单,又经一路跌跌撞撞,她浑身又脏又乱,狼狈不堪,就是那时,她被一人救下,陈媛一心要回去找皇兄,就将随身玉佩给了那人。

    只记得那是个少年,语气尚算温和,浑身透着少年郎的意气风发。

    陈媛对这件事的印象一直很深,因为是她闹性子让皇兄带她去玩,却差些让皇兄落入险境,那个少年救的不止是她,同样也救了她皇兄的性命。

    她原以为,那般的少年郎必然会入仕,只要他带着这块玉佩,陈媛就会认出他。

    这块玉佩本就价值连城,哪怕那个少年郎一直不出现,也可稍稍代表她的谢意。

    可过去了这么久,陈媛一直都不曾再见过这块玉佩,险些都要忘记了,居然就出现在她眼前了。

    陈媛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好生戏剧性。

    她年幼时娇气,那次南巡是她第一次出宫,又是一副狼狈模样,倒也怪不得霍余认不出她。

    半晌,陈媛才稍有无奈轻眯眸,怪不得梦中,她会救下霍余。

    那时霍家被抄,霍余活着也没有了任何威胁,这一个救命之恩,足够让她保下霍余了。

    陈媛从记忆中回神,抬眸看向霍余,若有似无地挑眉:“你当真对那个小姑娘没有非分之想?”

    霍余就差发誓了,皱眉:

    “绝对没有。”

    陈媛拖长尾音“哦”了一声,霍余只当她不信,急得额头都要冒出冷汗,就听公主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作何还要请旨赐婚?”

    霍余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公主抬眸眉梢含笑,手肘抵在梳妆台,慢条斯理地托腮:“驸马大人,你当真对我没有非分之想吗?”

    霍余一时间,竟嗫喏地说不出话来。

    年少他救下的小姑娘,竟然是公主?

    这一刹那,顿时所有事情脉络全部清晰起来,怪不得,公主一心以圣上为重,会在霍家被抄时,用死刑犯替换下他,让他在公主府平静地待了一年。

    公主起初对他所有的耐心,皆数起源于那场救命之恩。

    霍余倏然生出一阵后怕,当初南巡时,在救下小姑娘时,他也犹豫了很久,懒得管闲事,但倒底见那个小姑娘不断跌倒爬起,还是生了一分恻隐之心。

    幸好,他选择救下了公主,否则,哪有今日场景?

    霍余回神,低声无奈:“公主又逗我。”

    明明早就知道了玉佩的由来,居然还不动声色地听他解释,让他重复了两遍对公主没有非分之想。

    陈媛心虚地眼神稍有些躲闪:

    “是你打断我的话,怎得还能怪我?”

    霍余没有和她争辩这些,牵人到案桌前,哄着人用了几块糕点,才看向一旁的合卺酒,刹那间,殿内的气氛就似有了变化。

    仿若黏糊,又似旖旎不断。

    陈媛有些赧,她不着痕迹地舔了舔稍涩的唇瓣,轻垂着眼睑,只耳根脸颊似被一串烧红连在一起。

    盼秋和盼春等人对视一眼,皆了然于心地笑了笑,默契地躬身退下,将诺大的宫殿都留给了二人。

    霍余亲自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陈媛。

    合卺酒是作何用?陈媛心知肚明,简单来说就是为了助兴,霍余尚未来时,盼秋还一个劲地提醒她,稍抿两口就可,绝对不要多喝。

    霍余的声音低沉稍哑,喊了声:“公主。”

    霍余很少说话,对陈媛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或无奈或苦涩时,似乎千言万语全部包含在这两个字内。

    陈媛被叫得心尖一颤,她晕晕乎乎地将举杯和霍余喝了酒。

    双手相交叉,二人不由得靠近了些,仰头喝酒时,鼻息似都交缠在一起,最后,连酒杯何时落地都不知晓,只听得一声落地闷响。

    陈媛被拦腰打横抱起,意识尚觉不清醒时,就躺在了床榻上,衣裳渐褪,夜间的凉意很快袭来,陈媛来不及打个冷颤,就和人肌肤相贴,滚烫得让她呼吸皆觉得不畅。

    沉浮破碎间,陈媛只记得她被逼得张口咬在霍余肩膀上,哭着骂他混蛋。

    而霍余,拦都不曾拦她,只俯身在她耳旁不断说着情话,陈媛记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有两个字似刻在了她脑海中。

    他说——真好。

    有她真好。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小霍得偿所愿】

    正文就写到这里,接下来就是番外哈,我挑着写几个,嘿嘿,谢谢宝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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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作精小美人》也可以收藏收藏

    么么啾,爱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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