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桥去。
这边厢,程钰等候多时,早便在那挤眉弄眼,招手叫清殊跟上。
“好妹妹,你也不认识旁的人,不如同我一齐去陪世子爷玩玩。我娘亲只说他同我一般大,也是九岁,却不知性情如何。”程钰原先也是个拉帮结伙玩得风生水起的,但是这回他娘亲耳提面命叫他不许开罪人家,他好歹是个公府嫡子,平日里只有旁人让他的份,这会子叫他照顾人,他哪里知道分寸,只好央着清殊一块去,“我平日里最疼妹妹们,我想着这世子殿下也差不离,咱们若得罪了他,兴许他看在你份上,就不同咱们计较呢?”
清殊缓缓皱眉,神色不善,“合着小表兄你是拿我当挡箭牌呢?”
“诶!此话怎讲?”程钰煞有介事地摆手,正义凛然道,“你我兄妹二人一见如故,一家人莫要说两家话,这叫……额……共御外敌!”
清殊面目表情地盯着他,直把他盯得无地自容,连连讨饶,“好好好,妹妹,算为兄求你,你生得这样可怜可爱,任他是个阎王也不忍心生你气,但我不同,我脾气本就冲,时常惹祸,若这回惹恼世子,我母亲第一个要揍我。”
他委屈极了,“况且,人家世子还带了哥哥来呢,他哥哥淮安王世子更了不得,连皇太孙都打过,更别提我了。”
九岁小孩哭丧着脸、装小大人讲道理的模样有趣极了,清殊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又板着脸逗他,等程钰好妹妹长好妹妹短地叫得嘴皮子都干了,这才答应。
程钰记得,母亲说怕人多冲撞了这小祖宗,打发了十数个丫鬟媳妇侍候,还辟出一个看台还是园子给他。
前头最为僻静的地方就属湖心亭,见外围守着好些人,程钰料定是这处了。
程钰:“喏,我们到了。想来小世子是喜静的,这处是我家顶顶好的住处呢。”
清殊打量片刻,狐疑道:“九岁小孩会喜欢这样儿的地方吗?”
清殊二人没走近便被一个鹰钩鼻内监拦住。
“哪里来的孩子?家里没人教过不可乱跑?”那鹰钩鼻挑剔地上下打量二人,语气傲慢。
清殊规矩地行礼,自报家门,又仰着脸笑道:“劳烦公公通禀,是家中长辈打发我二人来陪世子殿下解闷的。想着他一个人太过孤单,有我们说说话也是好的。”
“不必了,我家主子身份贵重,不是寻常人能见的。”鹰钩鼻面带不屑,轻慢地扫了清殊一眼,“姑娘回去罢,叫你们家里人也收收心思,莫要打甚么歪主意。”
歪主意?
清殊皱眉,拳头紧了紧,还是忍了下来。
院里的小厮认出了程钰,赶忙上前与鹰钩鼻陪笑脸,又是一通解释。即便听见后头是主人家的公子来了,这内监也不松口。
程钰出身不低,又在自己家中,被一个奴才这样摆脸子,心里万般受气。脑子一热,便把先头自己说的都忘了,气得“呸”了一声,不管不顾道:“好你个狗奴才,侍候你主子几天就摆谱,你算老几?你敢拦我,你看我不揍你!”
他虽才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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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生得小牛犊子似的壮实,趁那鹰钩鼻被骂懵了没防备,一个猛子把人推倒在地。
这下可炸开了锅,甭管哪边的侍从,一个个慌脚鸡似的冲过来拉人。
“好哥儿!快住手!别伤了自个儿!”
鹰钩鼻地位不低,平日里养尊处优,还未受过这委屈,气得五官扭曲,嗓音都尖了,“天爷啊,国公府打杀人了!”
“你还敢胡咧咧!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替你主子教训你!”
程钰气性上来,索性闹个彻底,上去又是邦邦两拳,直打得那鹰钩鼻面白无须的脸上多了两团乌青。
场面越发乱了。
“外头吵什么?”
一道清冽中夹杂着不耐烦的少年音自屋内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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