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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反应,对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恭喜啊!”
那人一边将屋子里的东西往包里塞一边道:“这么大的事你连我们这些同学都不透风啊,我还是听我妹聊八卦的时候听说的呢。”
楚白两家联姻,在商界还是比较轰动的,能听说他的事,说明这个人家里也经商?不过也说不准,毕竟在原著里,楚黎跟白彦的颜值都颇高,甚至还有些出圈的名气,认识他们的圈外cp粉虽然很少,但也还是存在的。
只能感慨世界之大,他们这种从不对外营业,毫无曝光,只靠一些路透口口相传的商界人士竟然也会有粉丝。
对方面带和煦的微笑:“你也是来收拾东西的吗?”
临近毕业,一些学生会在毕业前先把留在寝室的东西收拾干净。
白彦低声:“不是,我是来放东西的。”
男生:?
恰逢此时微信响起,白彦点开一看,是“7-501”——
吴畏:[白彦!你来学校了?]
吴畏:[这是不是你?[照片][照片]]
照片里他刚刚下车背对着镜头,与楚黎面对面站在车旁,身边就是学校生活区的大门,当时楚黎要帮他搬雕塑,被他以宿舍很近没几步路为由拒绝了。
好在东西不重,楚黎就没坚持。
照片是从他侧后方拍下的,阳光撒在二人身上,勾勒出一点朦胧的人影轮廓,微风拂过绿叶林荫,也吹乱了楚黎的一缕发丝。二人这么相对而立,看起来岁月静好。
白彦不自觉点了保存,谁拍的?还怪好看的。
拍摄者大概是某个认识他们的学生。这不奇怪,楚黎曾是这座学校的风云人物,原主也不遑多让,大学校园就是这样,一点风吹草动片刻之间就能传遍整个学校。
白彦回了一个:[嗯,一会就走了。]
对面秒回:[先别走,我也在学校,@方子骞呢,你在哪?]
白彦抬头看一眼对面男生,对方垂首啪啪打字:[我在寝室碰见白彦了。]
吴畏:[难得我们仨都在,马上要毕业了,聚一个呗。]
白彦目光一亮。
他本来就是出来浪的,一个人浪多没意思?于是欣然答复:好啊,去哪聚?我要够刺激的。
吴畏:[哪种刺激?[疑问][疑问][疑问]]
吴畏:[ktv?密室逃脱?恐怖屋?你不是怕鬼吗?]
白彦噗嗤笑了声,勾唇打字:[太小儿科了吧?你成年了吗?来点成年人的刺激。]
方子骞看见这句,愣愣抬头看向白彦,表情像是见了鬼。
微信里消息接连蹦出——
吴畏:[???你是白彦吗?]
吴畏:[@方子骞,他该不会是被附身了吧?[惊悚][惊悚]]
白彦:……
至于反应这么大吗?白彦开始反省,他大概是人设崩得太厉害了吧。
……
……
深夜,楚黎轻手轻脚打开智能锁,屋里原本是黑漆漆的一片,在他出现后,感应灯自动亮起,照亮了客厅。
楚黎每天晚上回家都要下意识瞥一眼白彦的屋子,如果从门缝下透出一点光,说明那家伙还没睡,那么他就会更加轻手轻脚地回房,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否则被听见后,白彦一定会蹦出来给他一个熊抱。
然而这天回家,白彦的房门是打开的,里面没有半点光亮,显然不在。
楚黎看一眼手表,夜里十一点。
客厅里空无一人,大平层除了各自房间以外,所有的公共区域是一览无遗的,他走上二楼回廊俯瞰整套房子,被感应灯照亮的昏暗视线里,空无一人。
白彦如果还没睡,此时的娱乐室或者是客厅里肯定会有他的动静,不是在打游戏就是在看娱乐节目。
所以……白彦不在家?
楚黎眸子一动,疾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房门打开,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床还是刚铺好的模样,枕头被子都规规矩矩地平躺着,被面一丝不苟连道褶皱都没有,床尾的黑皮沙发跟小案几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一件多余物件。
地毯没有沾污,连上面的毛绒都是根根竖立着一幅完全没被踩踏过的样子。
是让原主这种强迫症最舒适的状态。
也是破天荒地没被白彦霍霍过的状态。
楚黎诧异挑眉,想起白天他送人氏白彦跟他说过,修复雕塑会很忙,可能会很晚回家,让他不用等。
想到这楚黎眉心一松,如释重负地往床上一躺。
你慢慢修吧。
神经一放松,困意便席卷而来,他缓缓闭上眼,大脑一片昏昏沉沉,几欲昏睡。
然而一个小时后……
床上的人猛然睁眼。
楚黎抬起腕子看一眼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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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震惊。
躺床上一小时都没睡着。
他这是……失眠了吗?
楚黎的睡眠一直很好,属于沾枕头就能睡着的类型。
这也是他执意要与白彦分房睡的一个重要原因。
因为原主失眠。
然而今天,他竟然躺了一个小时都没睡着。
楚黎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原主传染了。
虽然很荒谬,但是脑子里被塞入了另一个人的记忆,是不是也有被精神污染的可能?
横竖睡不着,他掏出手机玩了把游戏,耳机那边传来阿菜疑惑的声音:“c神,你今天状态不对啊。”
楚黎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击杀数:9。
看见那个明显大失水准的数字,楚黎的眉心缓缓拧起,他盯着看一会,终于没再重来一局,而是退出了游戏,百无聊赖地随手扫过微信聊天界面,一条一条地清未读。
当视线扫到白彦的那簇茉莉花头像,他的指间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开对话框。
最新消息还是昨天的——
有病得治:[老公,我给你做了三明治,下来吃吗?[照片]]
有病得治:[老公,还在忙吗?注意休息别太累了[表情]]
有病得治:[[分享链接]老公,这款新出的游戏陪我玩嘛。]
看着这些已读未回的消息,楚黎的额角跳了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个斯德哥尔摩患者竟然能忍住二十四小时不给他发消息,还深更半夜不回家,有这么忙?
他的指尖悬停在微信对话框上,犹豫了半晌,打出一串:在做什么?
删掉。
再打:[还没忙完?]
删掉。
重新组织语言:[出息了,夜不归宿?]
再删掉。
楚黎拧眉,那个人在干什么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不回来不是更好吗?
但是转念又想,白彦是个病人,这病还是因他而起,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他应该确定一下对方的安全。
对,只是关心对方的人身安全而已。
这么做好心理建设后,他再次打字:[很晚了,我让老吴去接你。]
发完消息,楚黎便将手机丢到一边,等了几秒又不自觉地点亮屏幕,没看见回复,目光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失望又将屏幕熄灭。
手机屏幕就这么在点亮与熄灭间循环往复,终于“叮咚——”一声。
楚黎飞快拿起手机,看见微信出现一条未读消息——
有病得治:[谢谢老公,大半夜的别麻烦司机了,我自己打车回来就行。飞吻.gif]
楚黎逐字扫过这段话,最后视线停留在那个猫猫飞吻表情包上,拧起的眉心忽地一松,然后回了一句:[半夜打车不安全。]
半分钟后,那边连发三条消息——
有病得治:[[猫猫震惊]老公是在关心我吗?好感动哦[比心][比心][飞吻][飞吻]]
有病得治:但是没关系,有两个同学跟我顺路,拼个车就好啦。
有病得治:[老公放心,不要太想我想到睡不着哦么么哒![猫猫强吻.gif]]
楚黎的额角一抽,觉得自己真不该招惹这位精神病患者。
然而唇角却扬起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弧度。
楚黎丢掉手机一头钻进了浴室。
十分钟后,擦干头发的他仰头倒在床上。
心头莫名的悬空感消失了,他又翻开手机看一眼聊天记录,接到几条阿菜发来的邀请:[怎么下了?再来两局把状态找回来啊。]
静默两秒后,楚黎接受了邀请。
而城市另一边,正披着浴衣,闲适地躺在桑拿浴场vip包厢里的白彦,一边拎着罐冰啤酒衔在嘴边,一边悠闲地点开了游戏,点击阿菜主播的游戏账号申请组队,半分钟后,申请通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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