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当时喝多了酒,神志不清,以为是那舞姬,怀中女子明明挣扎过,他却以为是欲擒故纵,把人绑了强/上的。
莲儿的丈夫听说了消息,已经赶回了岷州,正提着刀在陈府门口闹,要他偿命。
陈清淮匍匐在陈宗文脚下,痛苦道:“爹啊,您救救儿子吧,儿子这回是被人害了啊!”
陈宗文一巴掌将他扇倒在地,将案上的书信狠狠扔在他脸上,怒不可遏,“救?我怎么救?你姑母来信了,裴家那事黄了,这回裴家也记恨上我了,你自求多福去吧!”
他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
陈宗文拂袖而去,陈清澜叹息着,伸手扶起弟弟,“清淮啊,你这是得罪了人啊……”
陈家人都心知肚明,在岷州,能让那舞姬从陈家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只有诚王府能办到。
此事跟李翊八成逃不了关系。
但知道又能如何呢?清淮行事不端在先,陈家也只有捏着鼻子吃下这个哑巴亏。
陈宗文最终还是替儿子擦了屁/股。
货郎得了大笔钱财,便销声匿迹了,陈家失了颜面又没了裴家这门婚事,跌了个大跟头。
韦氏听说此事后,将李翊叫过来,狐疑问道:“长生,陈家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李翊自然不会承认,笑道:“母妃想多了,我并不知晓此事。”
韦氏半信半疑,李翊插科打诨,将事情糊弄了过去。
李翊回了听松院,先去看望了吴义。
吴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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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好多了,只是刚接好的骨头还不能站立,他也听说了陈清淮的事,心中畅快,“这都是报应,活该!”
李翊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吴伯坐在一边,也笑得和蔼。
傍晚时分,诚王从军营回来,一家人聚在正院用晚膳。
诚王也听说了陈家的事,用过膳,就将李翊叫到了书房。
“是你做的吧?”诚王开门见山地问。
他早已将事情查清楚了,李翊瞒得过韦氏,却瞒不过他。
李翊倒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他自认没有做错什么,陈清淮打伤吴义在先,自己不过是报复回去罢了。
父王要打要骂,他都认了。
出乎意料的是,诚王并未生气,只是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儿有胆量,只是做事还需谨慎,陈家这次,恐怕还有后手。”
李翊被诚王夸赞,心中得意,哼了一声,不屑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便是,儿子不怕!”
少年郎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诚王不想毁了儿子的这股锐气,只沉沉叹气。
长生还不知道,如今诚王府处在什么样的境地。
诚王忍住满腹心事,和李翊下了一盘棋,随后回了正院。
正是掌灯时分,韦氏已梳洗过,盘腿坐在榻上算账,诚王走进来,她一看他那沉重的脸色,便开口屏退了吓人。
这么多年,他们夫妻俩也养成了习惯,若非有十分重要的事,诚王不会在夜晚踏足正院。
今日显然是有要紧事。
诚王在对面坐下,半晌后才沉重开口,“阿圆,青川已被策鞑攻占,最迟半月,我就要带兵前去支援。”
这是昨晚的事,策鞑人将青川城中所有的燕国官兵尽数杀害,将青川知府杜玄朗的头颅悬于城门外示威,皇帝震怒,派镇国公吴非领兵十万,赶往青川。
青川城中约有三万策鞑士兵,燕国在数量上远远胜出,但诚王知道,此战很是艰难。
七年时间里,燕国将领沉湎于酒乐,失了骁勇,而策鞑人有了足够的粮食,早已养精蓄锐,选在此时开战,策鞑应是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若燕国败了,皇帝必然会让他带兵前往青川。
诚王不畏惧上战场,甚至隐隐期待与策鞑二王子决一死战,但他担心的是,自己走后,儿女们怎么办。
尤其是世子。
韦氏仍沉浸在策鞑突然宣战的惊讶中,呐呐道:“非得是你去吗?”
她平日里没少骂诚王“老不死的”,但真到了生死关头,心里却没有半点畅快。
诚王小心地将手覆在妻子肩头,将她转过来与自己对视,一字一句严肃道:“阿圆,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事,你千万要记住,按我说的去做。”
韦氏心头一跳。
诚王压低了声音,嘱咐道:“阿圆,我若去了青川,京城必定会来人将长生接走,你让长生千万不要耍脾气,去了京城,只管装疯卖傻,万事不能冒头。”
他垂眸,忍痛道:“若我得胜归来,长生便能活,若我战死,我也为长生安排了后路,你们母子二人,定要好好活着。”
韦氏瞪大了眼,满目惊惶。
明白过来丈夫的意思,韦氏泪流满面,却是质问道:“为何是我的儿?长生才多大!你竟也忍心?”
她不管不顾地扑到诚王身上,撕扯着,怒吼着,诚王有两个儿子,为何偏偏要她的儿子去冒险!
“够了!”诚王一把将她的手擒住,咬牙切齿道:“为何?就因长生是世子!”
榻上一片狼狈,茶壶摔在地上,韦氏的衣角被茶水打湿,起初只是手在颤抖,而后,她浑身开始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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