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旭, 这话你应当去问问那些被你害死的女子,你为何要抓着她们不放?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却折磨几个女子, 你配活着吗?”
潘旭已是受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自幼太后宠着, 嚣张跋扈这便算了, 从来无人管教他, 可他却变本加厉,闹出这样伤天害理之事,若非此事太过凶残,裴烬也不想逮着潘旭不放,免得脏了手。
“几个贱奴罢了,难不成你秦王府便没有奴婢吗?”潘旭到了此刻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觉得大意了,应当再谨慎一些,便不会被秦王发觉。
裴烬负手而立,身着玄色锦衣,犹如暗夜索命使者,嗓音冷然,“本王可没你这般心狠手辣,奴婢便有奴婢该做之事,奴婢也是人,不能被你随意折磨□□,你犯下如此大错,却仍旧不知悔改,还想换囚出逃,罪加一等,看来潘家是想诛九族啊。”
“裴烬,你敢,我的九族也包括太后娘娘,亦包括圣上与你,你敢吗?”
“嗤,潘旭,你的脸可真大,想让皇室成为你们潘家的附庸?你们潘家这是要造反啊,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放肆?难不成是太后娘娘?”
若是寻常百姓,那九族之内自然是包括了太后,圣上,甚至裴烬也包括了,可这是皇家,皇家不会成为任何人的附庸,皇家也不存在夷三族,诛九族。
假设太子造反,这本是诛九族的罪名,那总不能把泰和帝给杀了吧?岂不是荒唐至极。
“你、你胡说,不许诬赖太后娘娘。”潘旭已明显察觉到附近围观的百姓在窃窃私语,他撞到裴烬手里便罢了,却绝不能拖太后下水,太后是潘家唯一的希望了。
“那你是如何从刑部出逃?帮你出逃之人,皆是死罪,你们潘家胆子倒大。”
潘旭紧紧地攥着手心,咬紧牙根,宽大的衣袖下藏着一枚短刃,他如今只想血刃裴烬,哪怕一命换一命,他也值了。
潘旭拖着残腿一步一步靠近裴烬,玄凌想拦,却被裴烬抬手示意不必拦着,他倒想看看潘旭有多大的能耐,病体残躯罢了。
“裴烬,我要杀了你,和我一起下地狱吧。”潘旭忽然抽出短刃,寒光阵阵,周围百姓被唬了一跳,都往后退了退。
云莺瞬间抽气,提起了心,攥紧了手,生怕殿下出事。
唯独裴烬是最淡定之人,毫不在意,甚至耸了耸肩,语气轻蔑,“你若是能杀得了本王,本王今日便饶你一命。”
潘旭即便是从前也在他手底下过不了几招,况且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拖着残腿,每走一步都是艰难,裴烬只觉得笑话。
就在潘旭走到裴烬身前,旁人都睁大眼睛生怕秦王出事时,潘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冲向了站在裴烬身后不远处的云莺,快的让玄凌都来不及阻拦。
这一切的开端都是因为云莺,即便是死,也要拉上云莺陪葬。
裴烬面上的笑容倏然便散了,转而变得阴鸷,双眸阴沉的滴血,动作极快,抬手挥袖,一枚黑色飞刺顺势而出,冲破空气,刺啦一声,钉入了潘旭的后脑:“呃……”
云莺站在马车旁,本是担忧着秦王,却瞧见潘旭忽然冲向了她,吓得六神无主,身后便是马车,她下意识往后退,却撞在了马车上,躲也无处躲,谁能想到潘旭竟有这样大的决心,拖着残腿,还能爆发出这样惊人的速度。
就在云莺脑子一片混沌之时,闪着寒光的短刃眼看着就要刺上她,潘旭却忽然顿住了,双眼睁大,目眦尽裂。
云莺瞧见他眉心一点红,血珠子从他眉心滚落下来,很快便连成一条血线,将他扭曲的面庞割裂开了。
潘旭死不瞑目,往前倒去,云莺生怕他倒在自个身上,推了他一下,潘旭往旁边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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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起了一地的尘土,吓呆了围观的百姓们,也吓呆了云莺,脸色苍白无力,身子都在颤抖。
她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又不是她将潘旭抓起来的,为何要杀她,云莺又惊又委屈。
裴烬几步走过来,扶着云莺,面若冰霜,“可吓着了?”
他也不曾想到,潘旭想杀的人不是他,而是云莺,早知便不让她跟来了。
云莺微微的摇头,只是瞧她的神色便晓得还未回神,这是吓到了。
她看见了潘旭死不瞑目的怨恨,双眼瞪的大大的,好像在说都是因为云莺他才死的,一想到那双眼,云莺便忍不住打颤。
还有那眉心一点红,满脸的血迹,让云莺满眼都是血色,又想起了扬州那次。
裴烬抱起了她,正想带她回府,这时一辆马车急匆匆而来,带起一阵尘土,原长兴侯潘逊踉踉跄跄的从马车上下来,瞧见潘旭倒在地上,连忙跑了过去,跪在地上,“儿啊,我的儿啊……”
在得知潘旭已没了气息时,潘逊哭的老泪纵横,却无人怜惜。
“玄凌,将死囚带回刑部。”裴烬抱着云莺上了马车。
“秦王,你怎能如此狠心,你这是杀人,触犯大豫律法。”潘逊叫声凄厉,这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了,他潘家绝后了。
到了如今,潘逊也不怕秦王了,反正他的儿子也死了,爵位也没了,还有何可惧,即便潘旭被判处极刑,可是还未到该死之时,裴烬却杀了他,本就是违背律法之事。
但裴烬却懒得与他多说,吩咐车夫马上回王府,莺莺被吓的还未回神,他耽误不得。
裴烬的马车走后,玄凌令人去抬起潘旭,即便是死了,也不能让潘家带回去,这件事还没完呢。
可是潘逊却死死的抱着潘旭,“松开,我儿都死了,秦王还想怎样,连一个死人也不放过,秦王仗势欺人,天理难容啊!”
玄凌皱了皱眉,正想警告他几句,莫要乱说话,毕竟潘家还有不少人活着呢。
不过玄凌还未开口,便有一旁的百姓大着胆子啐了一口,“呸,死得好,畜生不如的东西,也敢杀秦王府的人,该死!”
众人本就恼怒,有人开了头,自然也就有人跟风,现下月黑风高,骂完就跑,还怕什么。
“对,该死,潘旭仗势欺人,欺负了多少好姑娘,死得好,秦王殿下这是为百姓出气。”
“秦王殿下英明,你们潘家的人都丧尽天良,灭绝人性,人人得而诛之!”
“你们杀害了那么多正当妙龄的姑娘,潘旭活该被千刀万剐,这样死也是便宜了他!”
不知是谁起了头,扔了一把菜叶子在潘旭的身上,旁人有样学样,玄凌连忙闪避,生怕臭鸡蛋砸在他身上,啧啧,潘家这是犯了众怒啊。
跟随潘逊而来的那些护卫都不敢上前,如今潘家是丧家之犬,从前潘旭欺负百姓,让百姓有苦难言,如今也尝尝被百姓欺负□□的滋味。
不一会潘旭和潘逊的身上便是满身脏污,狼狈不堪,今时今日,便是他们潘家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一日。
可谓是大快人心啊!
裴烬抱着云莺回了府,喊了府医来看诊,这一路上,云莺早已回神,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觉着无需大费周章。
“这个时辰了,旁人还当莺莺有多金贵,凭白折腾一场。”她只是方才有些被吓着。
“莺莺本就金贵,无需旁人觉着,”裴烬接过凝玉端来的热茶,捧到云莺唇边,“喝口热茶回回神,方才是本王大意了,不曾想到潘旭还能有如此能耐。”
云莺抿了口茶,握住秦王的手,“无碍的,人明知会死,自然是要殊死一搏,想拉个人垫背。”
只是云莺不明白,为何要拉她垫背,她也忒倒霉了些。
“没吓坏吧?”裴烬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热,倒有些冷,忙给她盖上衾被。
“有一点点,现下好多了,只是殿下,您今日杀了潘旭,会惹上麻烦吧?”潘旭原本还有几日的活头,却被裴烬杀了,按照律法而言,的确是不该的,若是太后一党咬紧不放,殿下怕是也会受到惩罚,她似乎又连累殿下了。
裴烬捂住了她冰凉的手,扯了扯嘴角,“本王求之不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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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
完-
◇ 第 105 章
◎【第二更】把柄◎
太后焦急的等着消息, 盼着潘旭能平安离开上京,只要离开了上京,走的远远的, 便能有一线生机, 待来日太子登基,自然就能重回上京,届时再来一一清算。
可她的眼皮总是跳呀跳的, 十分不安, 闭了闭眼, 仍旧不能阻止跳动的眼皮。
她正想派人去打听一下, 却见一个婢女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胸口急剧起伏, 连话也说不清楚, “太后、太后娘娘不好了!”
“怎的了?旭儿被人抓住了?”太后几步走了过去。
婢女摔倒在地, 也顾不上自个, 忙道:“秦王殿下在城门口杀了潘公子, 潘公子当场毙命!”
“怎会如此?秦王岂敢?”太后大惊失色,脸面惨白, 身子摇摇欲坠,往后退了几步, 被婢女扶住了,“太后娘娘息怒!”
“太后娘娘,您节哀, 国舅爷本想将公子的尸首带回潘府, 却被秦王的人带回了刑部。”
潘旭之死, 至此, 这场闹剧算是落下的帷幕, 人都死了,太后等人全盘皆输,不仅仅输了侯爵之位,也失去了潘家唯一的子嗣,潘家绝后了……
“啊……哀家的旭儿,秦王,秦王,哀家绝不会放过他!”
太后掩面痛哭,潘旭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些年,她离京清修,皇室诸多皇子公主,都是她的孙子孙女,可唯独只有潘旭会时不时去大虞寺探望她,陪她说说话,潘旭虽不成大器,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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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里却是最为乖巧贴心的侄儿,比她的那些孙子孙女都强。
她唯一的侄子,兄长唯一的儿子,如今却被秦王杀了,他们这是要将潘家逼上绝路啊!
太后眼中闪过阴狠,攥紧了拳头,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秦王和云氏及其苏氏,都要为旭儿陪葬!
“什么,潘旭死了?”泰和帝正在长乐宫与苏贵妃用晚膳,常前匆匆来禀,惊的众人都放下了碗著。
“是,据说是潘旭手持短刃,想要对云庶妃行凶,秦王殿下便取了他的性命,如今尸首已运回了刑部。”
泰和帝面色有些凝重,咬了咬牙,“烬儿这事办的糊涂,潘旭本是将死之人,不必急于一时。”
苏贵妃抬手用帕子擦拭了唇角,“如此这般,太后等人便有理由要治烬儿的罪了。”
裴烬虽是大豫秦王,却也不能擅动私刑,况且是当街杀人,这是一个把柄,太子等人抓到了这样的把柄,自然也不会放过。
“可是潘旭本就该死,他害了那么多的姑娘,又想出逃,哥哥不过是失手杀了他,这有何惧?”明乐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到二人那样远,只觉得潘旭死得好。
“他是该死,却不能死在你哥哥的手里,又是当街杀人,被众人围观着,是为了云氏才杀了潘旭,无从抵赖,你皇祖母便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底,云莺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妃,若是说潘旭想杀秦王,却被秦王反杀,这也无可厚非,只当秦王是自卫罢了,可为了云莺一个庶妃而杀人,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势必会被人抓住这点把柄,群起而攻之。
若云氏是王妃,或是侧妃,再者是有了身孕,也会比庶妃这个身份好上不少,这下子,苏贵妃都有些后悔了,早知便答应烬儿给云氏侧妃之位,侧妃是正四品,庶妃是正七品,这其中差的可就大了。
泰和帝握住苏贵妃的手,“不怕,烬儿既然敢这样做,必定是有应对之法,再不济,我给他兜着,只要我不点头,谁也不能拿烬儿怎么办。”
大不了,他就当一回百官眼里的昏君。
“唉,真是的,刑部大牢守卫森严,怎会让潘旭出逃呢?江浸月是干什么吃的。”苏贵妃皱着眉头埋怨。
泰和帝悄悄地移开视线,不敢看她,刑部自然不至于守卫如此松散,是他与烬儿商议好的,给潘旭一个出逃的机会,再抓了回来,罪加一等,让太后也不能再说什么,谁也不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明乐听到母妃这样说便有些不高兴了,嘟了嘟嘴,“母妃,江哥哥又不是刑部尚书,你干嘛要怪他呀?”
母妃这是迁怒江哥哥呢。
苏贵妃瞪了一眼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明乐连忙闭嘴,不敢多话了。
“好了,我先去紫宸宫,怕是一会他们就要找来了,你们先吃,你且安心,一切有我呢。”泰和帝拍了拍苏贵妃的手腕,起身离开了长乐宫。
宫里忙的乱糟糟,而秦王府却温情的很,凝玉端了一碗百合莲子粥进来,能安心神,让云莺吃了好早些歇息。
府医来瞧过,只是受了惊吓,倒也无甚大碍。
裴烬接过海棠花形玉碗,让凝玉等人退下。
云莺靠在床头,面色还有些苍白,“殿下去忙吧,莺莺自个可以。”
杀了潘旭,太后等人势必有要去御前告状了,殿下定是忙的。
“不急,且先让他们唱上一出。”裴烬捏着白玉匙舀起粥,吹到适宜入口的温度才递到云莺唇边,“喝了这碗粥先去歇息,本王一会得入宫,回来的太晚便在扶风堂睡下了。”
云莺启唇吃了,温热的粥润了嗓子,暖了心神,她点了点头,“晓得了,圣上会不会罚殿下?”
“不至于,你当本王是纸糊的老虎?风吹几下就倒了,你不必担忧。”
裴烬一勺一勺的喂着,时而擦了擦她的唇瓣,“一会害怕便留一盏烛火。”
“莺莺不怕,殿下放心去忙吧。”云莺是怕圣上被太后等人逼迫着,不得不处罚殿下,可殿下是为着她才……
裴烬扫了她一眼便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你莫要多心,你是本王的女人,护着你不是天经地义,你也是被本王所连累,若是再胡思乱想,便要罚你了。”
云莺眨了眨卷翘的长睫,微微颔首,一双桃花眸秋水盈盈,温声道谢:“多谢殿下。”
这一月来,她似乎给殿下惹了不少麻烦。
“若是想谢,便早些给本王生个子嗣,本王前几日瞧你吐了,还当你是有孕了。”裴烬在心里琢磨了下,若是两人初次便有了,那也不是不可能,让医女诊脉,却得知只是受惊,好一阵失落。
云莺闻言羽睫忽闪,心中难受,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殿下,殿下很想要她有孕,可她却在偷偷地避子,不想这么快有孕,若是殿下晓得她心中所想,必定十分恼怒。
这一刻,忽然有些怀疑自个,是不是不该这样,凭白让殿下的期盼落空。
但无论心里如何想的,面对秦王,她只能垂了垂首,作害羞状,“哪有这样快,殿下忒急了。”
“本王是急,瞧你对裴瑜那样好,往后我们有了孩子,你也一定会是位好娘亲。”
裴烬是真急,云莺的家世太低,短时日内再怎么升也无法升上来,如今能让云莺坐上王妃之位的,只有子嗣,因为他没有子嗣,这个子嗣便极其重要。
他自然也能让云莺没有子嗣坐上王妃之位,可难免遭人诟病,会被旁人议论纷纷,他即便是想杀光议论之人,云莺也不会答应。
最简便的法子,就是子嗣,在皇室,开枝散叶是顶顶重要之事,子嗣是云莺的护身符,从某一方面来说,裴烬也只是自私的想利用这个孩子,为云莺谋取更多的利益,若非如此,裴烬真不在意是否有孩子。
裴烬越是这样说,云莺就越是难受,笑了笑,应和着,转移了话题。
恰好喂完了一碗粥,方定便来回禀,“主子,宫里来人了。”
“知道了,备车入宫。”看来他们的戏唱完了,也该轮到他登场了。
“早些睡吧。”裴烬弯腰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离开。
云莺看着门开了又合上,抬手抚摸了下似有余热的额头,喉咙滚动,心中翻涌着的情绪太多,一时之间也无法辨别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主子,可要奴婢伺候您洗漱,殿下吩咐让您早点歇下。”
云莺点了点头,“洗漱吧。”
洗漱之后,云莺留下了拔步床边的那盏烛火,凝玉等人退了出去,可她躺在床上却无睡意,脑海中是潘旭死前瞪的大大的双眼,死不瞑目的看着她,令她难安。
云莺深吸口气,将脑袋埋入了衾被之内,睡了有一刻钟了,还是睡不着,索性翻身起来。
想了一会,她起身走到妆奁前,在最底下的那个盒子里,翻出了《秦王录》第一册,回到拔步床内翻看起来。
她回京之时本不该带上这些话本子,可无意中收拾到了,她就搁在了底下的盒子里,无人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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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查。
她翻开第一页,是秦王的一张画像,手持银枪,威风凛凛,她弯了弯唇,和殿下可真是毫无关系。
作者有话说:
刚刚吃完年夜饭嘿嘿,下一更时间不定,今天晚上会跨年加更,早睡的宝贝明天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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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新年快乐】-
完-
◇ 第 106 章
◎【第三更】儿臣想晋云氏为侧妃◎
裴烬到时里边正吵的热闹, 泰和帝被太后等人弄的头疼,太子也在,还有几个大臣, 这次可算是逮到了裴烬的把柄, 怎会愿意放过。
裴烬进去后,一句也没辩解,直接跪了下去, “父皇, 儿臣知罪, 儿臣瞧见潘旭要逃, 又想伤儿臣,这才鲁莽出手, 父皇要如何罚儿臣都认。”
“秦王, 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旭儿何时要伤你了?”太后面红耳赤, 已磨了泰和帝许久, 还不曾得到泰和帝一句准话。
“潘旭手持短刃冲向儿臣,说要杀了儿臣, 要拉儿臣下地狱,在那的百姓都听见了, 父皇尽管去问询,儿臣承认,是下手有些重了, 可潘旭越狱在先, 儿臣只是怕他出逃, 这才失了手, 请父皇责罚。”
“你……”太后还想再开口。
泰和帝却清了清嗓子, 打断了太后的话,“此事秦王是有些不妥,但秦王知错能改,便罚俸半年,小惩大诫,下次可不许再犯了。”
泰和帝才懒得为潘旭伸什么冤,潘旭本就是该死之人。
“谢父皇隆恩,儿臣谨记。”半年俸禄,裴烬还没放在眼里。
太后自然也觉得罚俸过于轻便了,“皇帝,你有失偏颇,那是一条人命,怎能如此轻易的放过?”
“母后,潘旭本就是该死之人,越狱有错在先,秦王这是事急从权,若是潘旭出逃,离开上京,难不成母后会去找他回来?那些女子的冤屈又该谁来偿还?”
泰和帝拍了拍龙案,语气严肃,“你们这些为潘旭求情之人,就不怕夜间那些惨死的女子来索你们的命吗?你们也是有妻女的,若是你们的女儿遭此劫难,你们是否也能如此大度的谅解呢?”
裴烬来之前,那些大臣一个比一个能说,如今裴烬到了,他们便哑巴了,一个个低着头,也不开口,又被泰和帝这样一说,羞得一张老脸通红,倒也不是自责的,而是觉得这样被泰和帝训斥,有些丢脸。
他们今日既然站在这,那就是太后与太子一党,哪里会设身处地的为那些姑娘着想。
“父皇……”裴澄站了出来,正想开口再说几句。
“太子,”泰和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近来你是越发有失储君之范,若你再如此下去,朕就得考虑你是否适合这个位置了。”
为了一个罪臣,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口,一心偏颇太后,让泰和帝不由得多虑,裴澄到底意欲何为?
听到泰和帝这话,裴澄连忙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息怒。”
他的大计未成,可万万不能在这时失了太子之位,若是有太子之位,泰和帝一死,他登基是名正言顺,可若是没有太子之位,那他就是谋逆,就是造反,即便得了天下也会被百姓攻讦,也会遗臭万年,这不是裴澄想要的。
裴澄咬紧牙关,罢了,且先放过裴烬一次,以待来日,等他登基,绝对不会放过裴烬。
太子闭嘴了,太后也被泰和帝堵回去了,因此这件事就以裴烬罚了半年俸禄收场,但只是阶段性的,明日上朝,必定还是会有人参的,只要太后还在一日,这件事便不可能结束。
送走太后等人,泰和帝揉了揉眉心,“烬儿,你一回京,父皇觉得自己老了十几岁。”
愁的,裴烬才回来多久,这都闹了多少次到他跟前来了。
裴烬笑了笑,“父皇说笑了,父皇万岁,十几岁只是小问题。”
泰和帝瞪了他一眼,“这件事没这样简单结束。”
“父皇,儿臣向来不怕事,无论有多少人参儿臣,您只需要留中不发便是,也无需理会,时日久了,也就淡了。”
泰和帝这些年偏心的裴烬还少吗?也不多这一次,等过去一段时日,那些大臣觉得无趣,自然也就不会再揪住这件事不放。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虽说你是有些鲁莽,但这次你也确实给父皇解决了一个难题,没了潘家,我也能睡个安稳觉。”
泰和帝语气有些疲惫,谁能想到他会和自己的生母闹成这样,反目成仇,都说天家无情,在这两人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那父皇是否要赏赐儿臣?”裴烬也打蛇上棍,一点都不谦虚。
“哈哈哈,你想要何物?”泰和帝笑了笑,难得裴烬会开口要赏赐。
“儿臣想晋云氏为侧妃。”这件事她受惊不小,是该补偿她了。
泰和帝的笑意散了,“烬儿,你对云氏,就如此满意?”
从前他与苏贵妃给他选的姬妾也是不俗,可是一个都瞧不上,偏偏就对云氏如此不同寻常。
“儿臣心仪云氏。”面对父皇,他倒是半点也不遮掩。
泰和帝讶然,望着裴烬满是诧异,“烬儿这是动心了?”
怪不得前几日苏贵妃与他说有预感很快就要抱孙儿了,原本两人都在愁烬儿的子嗣,不过更愁的是他身旁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一个人未免孤单。
可今日裴烬却毫不避讳的说他心仪云氏,能在他跟前说的,可就不是简单的心仪了,这是想相许一生的心仪,如他与苏贵妃一般。
裴烬点了点头,“让父皇见笑了。”
“哈哈哈,好啊,只是云氏家世太低了些,怕是无法成为你的王妃。”
“儿臣晓得,因而只求父皇许她侧妃之位。”即便他说了,父皇也不会答应。
泰和帝点了点头,“侧妃之位不难,但此时并不合适,云氏到底是一开始牵扯出潘旭之人,潘旭才死,却给云氏晋位,会让旁人非议,再过些时日吧。”
只是一个侧妃之位,泰和帝大方的很,但此时给了,怕是会气死太后等人,太过惹眼,若不是烬儿心仪之人,他倒乐意气气潘家,可既然是心仪之人,还是稳妥些为好,毕竟心仪之人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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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皇,父皇记得便好。”
“父皇答应了你,还能诓你,快些出宫去吧,天色不早了。”
“儿臣告退。”
“咔嚓……”
裴澄一回到东宫,就把桌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清脆声响起,尤嫌不够,又将花瓶砸了,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裴澄才坐了下来。
“父皇对裴烬可真是宠爱,什么事都能由着他。”今日费尽口舌,却连裴烬一根汗毛都没有碰到,半年的俸禄,谁缺这点银子了?
“殿下,圣上早就对潘家恨之入骨,圣上也并非是偏心秦王,怕是一早便是圣上与秦王合谋,想要逼潘家入死地,若不然刑部是江浸月的地盘,怎能如此简单便让潘旭逃了出来。”
说话的是裴澄的岳父,也就是太子妃的父亲,抚国公连宿,他是太子目前最大的靠山。
“岳父说的在理,看来太后也是大意了。”裴澄对于抚国公还是礼遇有加,也晓得如今只有抚国公才能助他成大事。
“殿下,太后不是大意,而是无从选择,按理来说,本该判处潘旭秋后问斩,十日后问斩也过于匆忙,圣上这是要逼太后娘娘出手呢。”
裴烬满目阴沉,攥紧拳头在桌上捶了下,“父皇果然是老狐狸。”
他和泰和帝比起来,尤有不足。
“殿下也不必着急,毕竟圣上当初经历的夺嫡可惨烈多了,殿下如今的手段,兴许是圣上用腻了的,既然要争,那也不急在一时片刻的输赢。”
抚国公比起裴澄便淡定许多,抚国公已是两朝元老,当初泰和帝的夺嫡他也参与了,但很可惜,没有及时站在泰和帝那一边,反倒让信国公府占了先机,因而才有如今信国公府的荣宠。
别看抚国公也有个国公的爵位在身,可只有他自己晓得,这个爵位已是摇摇欲坠,不比信国公府固若金汤,大权在握。
因而这一次,抚国公府早早的攀上了太子,站在了太子这边,甚至将女儿嫁给他,就是想要得个从龙之功,稳住国公的爵位,也重现当初的荣耀。
只要扶持太子登基,连家出了一个皇后,便可保住数十年的荣华富贵。
裴澄觉得言之有理,便也冷静下来,“说的也是,扬州天花之事如何了?”
“殿下放心,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想必过两日,圣上便会晓得扬州天花之事,届时殿下请命前往扬州便是,微臣预祝殿下马到功成!”抚国公躬身祝贺。
裴澄扶起了他,面色转阴为晴,意气风发道:“哈哈哈,办的好,岳父放心,待孤登基之时,便是连家成为异姓王之日,孤绝不辜负岳父的栽培。”
“微臣不敢居功,微臣愿为殿下鞠躬尽瘁。”
裴澄满意的颔首,眼中闪过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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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太子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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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是在边看春晚边码字吗】-
完-
◇ 第 107 章
◎【第一更】撒糖小日常◎
裴烬回来时夜已深了, 月上柳梢,微风吹拂着院子里的竹叶,沙沙作响, 影子打在墙角, 衬的王府一片寂寥。
本想就在扶风堂睡下,可在扶风堂沐浴之后,还是放心不下云莺, 又穿上衣裳去了芳菲苑。
轻手轻脚的进了寝屋, 拔步床旁烛火萤萤,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 走到床边,拉开银红色的幔帐, 瞧见云莺半倚在枕上, 羽睫低垂, 面似红云, 歪着脑袋, 露出脖颈间胜雪肌肤,莹润的双臂搭在衾被上。
裴烬有些无奈的微微摇头, 得亏是五月了,天气渐热, 若是冬日,岂不得着凉。
伸手过去揽着她的腰肢将人放平躺下,拉过衾被, 掌心却压到了一个东西, 抽出来一看, 竟是一个话本子, 瞧见书名, 裴烬眯了眯眼,又看了一眼云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裴烬大致翻了翻,将话本子放在枕下,在云莺身侧躺下,把人拉入怀中抱紧,下巴摩挲着她的的头顶,“莺莺,你已这样依赖我了吗?我不在,便无法入睡,还要看着我的话本子入睡。”
这一意识让裴烬心情大好,唇畔忍不住上扬,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若能得莺莺如此挂在心上,他费心筹谋又如何。
裴烬只有掌握大权,成为储君,成为一个不依靠任何权臣的帝王,才能有足够的权力封她为后,也能将云家一举提拔上来,封个爵位,便无人再说云莺家世卑微。
纵观古今,有多少个皇帝的皇后是能自己做主的,不都是朝堂形势所迫,听从长辈之命,如同父皇一般,娶一个高门望族的闺秀,却并非自己心爱之人,裴烬可不想这样。
他要给莺莺的,便一定是最好的,也只有最好的,才能配得上莺莺。
云莺做了个噩梦,天色朦胧时被惊醒,惊魂未定时才发觉自个在裴烬的怀中,顿时那颗剧烈跳跃的心便逐渐安静下来,安心的靠在裴烬宽厚的胸膛上。
呼吸了几下,又忽然想起昨晚她睡前看的是秦王的话本子,可她就那样睡着,忘记收起来了,不会被殿下瞧见了吧?
想到这事,她便不能安心了,心口又跳动着,小心翼翼的从秦王怀中起来,低着头摸索话本子,她放哪了?
明明记得睡前就是放这的,怎的不见了呢?云莺摸了好久都没摸到,又怕吵醒殿下,不敢大肆掀开衾被,有些碍手碍脚。
话本子还没找到,忽然,一条有力的臂膀圈住云莺的腰肢,将她拉回了那个宽厚结实的胸膛,“莺莺找何物?”
裴烬还闭着眼,嗓音有些哑,却越发低沉。
云莺揉了揉耳朵,连忙收回了手,面上还有些惊慌,语气却勉强镇定,“吵醒殿下了,莺莺是看天色不早,想起身了,没找东西。”
可不能自个提起来,这不是不打自招了。
“是吗?”裴烬反手摸到枕下,抽出那本话本子,“这是何物,咯的本王头疼。”
云莺抬头一看,大惊失色,是她的话本子,瞧见裴烬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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