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办,才从出来恩的口中得知,原来警方也找了贺南楼问话。
“你现在……还好吗?”
两个人坐到车上,乔安年想了又想,最终,也只问了这么一句。
问出口的时候,乔安年才意识到,比起心底所有的疑问,他最在意的,还是此时此刻小楼的心情。
贺南楼越过中控台,将脑袋抵在乔安年肩上,“不好。”
乔安年问的问题跟布莱恩没有什么区别,却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
乔安年大大松了口气。
知道自己心理状况不好,没有强撑着,反而容易放松心情。
紧绷跟硬撑着才是最糟糕的。
乔安年的手轻轻地在贺南楼后背拍了拍。
贺南楼圈住乔安年的腰身,眼底阴鸷一片。
…
初春的阳光,照进车内,暖洋洋的。
乔安年看着车外浮动的光影,碧蓝的天空,忽然出声问道:“宝,要不要去海边?”
贺南楼抬起头,看向乔安年。
“这个季节,去海边的人应该不多。我们去海边住个几晚,怎么样?就当时换一个心情?”
明天就是周六,他们可以周日晚上再出发回江城。
乔安年想要把人带去海边,还有一个私心,那就是他担心,小楼继续留在江城,媒体迟早会在别墅外堵他。
乔安年的顾虑是对的。
当天下午,喻美心就因为跳警车,再一次上了热搜。
原来,喻美心被警方带走后,并不配合。
十四年前,喻美心就是因为涉嫌虐童跟吸毒,被警方带走,最后虽然被保释,但是此后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都被关在了疗养院。
警车对于她,就像是疗养院一样,都是她人生里最为暗灰的存在。
喻美心在警车上企图跳车逃离,被警方制止后,又不停地拿脑袋、身体撞人,尖叫着要下车,被警员制止。
争执中,喻美心胃癌发作,警车开了双闪,紧急拨打了120,120及时赶到,被紧急送往抢救室。
喻美心这三个字,因为带刀具去儿子上班的地方闹,跳警车等一系列奇葩的操作,再次高调地进入媒体大众的视野。
喻美心的过往遭到大起底。
包养小鲜肉,吸毒,虐童,可以说,喻美心这三个字,好像就是离谱跟疯披的代名词。
没有人知道,一开始喻美心去MT,找的人是乔安年。
所有的人都以为她带着刀过去,是要找儿子贺南楼。
“天呐!喻美心是不是真的精神有问题啊?以前就因为虐待贺南楼,被剥夺了探视权。这都多少年过去了?没指望这个女人会反省,但是得了胃癌了,竟然还要去找儿子的麻烦,这是不是就有点离大谱了啊?”
“等脱离危险期后,真的建议警方带她去做个精神鉴定,搞不好喻美心真的精神有问题。”
“我觉得都不用鉴定了,精神没问题都干不出这么离谱的事。”
“我试管了几十次,到现在都还没有成功。我真的不懂,为什么喻美心这种人都会有孩子?她要是不喜欢孩子,当初就不要生啊!”
“抱抱姐妹!你一定会成功怀上宝宝的。还有,喻美心这都不是喜欢不喜欢孩子的事了,她这得是多恨小楼,才能做出这种事情吧?”铺天盖地全是关于喻美心过往黑历史的讨论,以及对于她精神状态的质疑。
哪怕网上零星有喻美心对着贺南楼跟乔安年两个人喊,指责乔安年勾引贺南楼什么的,没有掀起半点水花。
谁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
喻美心被送进抢救室,大量媒体蹲守在MT公司外,以及乔安年跟贺南楼所在的小区门口时,乔安年已经跟贺南楼两人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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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经开车出了江城,前去位于江城的海边度假圣地——南关镇。
…
在去南关镇的路上,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的手机铃声一直在响。
有来自张倩柔的电话,也有林乐乐他们的电话,更多的是陌生号码。
除了张倩柔跟林乐乐他们几个人的电话,其他来自以前同学或者是摄影上认识的朋友,他都没有再接。
贺南楼就更不用提了,后面直接关机。
乔安年怕他妈会担心,没有关机,但把手机给调成了静音模式,这样他就可以知道都有谁找他,也能够在看见通话记录以后,选择性地回电话。
充斥着响铃的车厢这才重新恢复了静谧。
中午,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是在服务区吃的,也稍微在服务区休息了一下。
抵达南关镇,是在下午四点多。
乔安年在网上搜了一家评价还不错的沙滩酒店。
酒店大堂,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去办理入住手续。
乔安年要了一间豪华标准间。
乔安年余光瞧见,小孩儿才听见标准间三个字时,嘴唇微微抿起。
乔安年失笑,并没有跟工作人员要求升级房间。
…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办理好入住手续,把行李都给放酒店房间后,就迫不及待地换上沙滩拖鞋,拉着小孩儿一起,出发去看海。
工作日,加上现在是海边旅游淡季,沙滩上人不多。
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沿着海岸线慢慢地散着步,一路上都没遇见几个游客。
出酒店前,两个人都特意换上了沙滩裤。
海水漫过脚踝,哪怕有太阳晒着,初春的海水,也还是有点凉。
不过当海水从脚踝上漫过去时,还是很舒服的。
乔安年的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脚边的海水,手背时不时地碰着小孩儿的手背。
每次贺南楼去牵他的手,他又迅速地躲开,恶作剧得逞后哈哈大笑,乐此不疲。
把两只手都给放在了后面,乔安年往后倒退着走,兴致勃勃地提议,“宝,要不要来比赛?谁要是输了比赛,输的那一个人就得背赢的那一个人回酒店,怎么样?”
贺南楼:“不怎么样。”
话声刚落,乔安年就看见有一道身影从眼前跑过。
乔安年:“!”
“贺小楼!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抢跑无效啊!贺小楼!你给我回来!”
“贺小楼!站住!”
风吹着少年的衣摆飞扬,乔安年追了上去。
乔安年擅长短跑,爆发速度快,但是耐力不大行。
一开始,乔安年没费什么劲,就把人给追上了,越是往后,他跟得也就越是吃力。
乔安年回头望了望,眼看着他们距离酒店越来越远,走路回去都够呛的,果断认输。
“我说,宝,你这到底是……太想赢……赢我呢?还是想我背你回去啊?你这为了赢我,也……也太拼了!”
跑了一路,乔安年出了一身的汗,气息也有些喘。
贺南楼气息也有点不稳,不过比起乔安年,他只是呼吸比平时快了一些。
“赢你。”
乔安年哼了哼,“我就,我就知道……”小男生的胜负欲!
乔安年在沙滩上坐了下来,“愿……愿赌服输,你等,你等我,等我休息一会儿,再背你回去。”
实在太累,乔安年坐着还不够,又躺了下去。
贺南楼拽住了他的手,没让他完全躺下去,眼神嫌弃:“头发会都是沙子。”
乔安年感到不可思议:“这来到海边了,你还管头发会不会都是沙子呢?”
眼底闪过一抹芒光,乔安年使坏,使劲地拽过贺南楼的手臂,在后者因为没有防备而摔倒在杀他上时,他一个翻身,把人给压在了身下。
感觉到身下的人要起来,乔安年在他的双肩上按了按,“别着急着起来,也别管什么沙子不沙子的。闭上眼,感受下海风,太阳,很舒服的,不骗你。”
两人的目光对上。
乔安年亲了亲他的眼皮,“宝,相信我,试一试。”
贺南楼闭上眼。
乔安年笑了。
他从贺南楼身上下来,也闭上眼,“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了有阳光晒在你的眼皮上,还有海风吹拂着你的发梢,你的脸颊,耳边还能偶尔听见几声海鸥的叫声?”
乔安年以前工作需要,去过很多次海边。
春天温柔的海风,秋天的海风;清晨的海风,傍晚的海风,他都感受过。
“宝,快看,是日落!”
贺南楼睁开眼,刚好目睹红色的太阳,缓缓地西沉,鱼鳞一般的天空被染成绯红一片。
海边的日落,辽阔又壮美。
乔安年在一片彤红的夕阳余晖里,吻上了小孩儿的唇。
乔安年两辈子,都没有做过比这更出格的事。
在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沙滩,在连椰树都没有的辽阔海边,亲吻他最爱的少年。
天色还没完全变暗,明亮的长庚星出现在天际,点缀着绯色的天空。
乔安年亲了亲小孩儿的发顶,拉小孩儿一起起来,看着天际的长庚星,“这下,夕阳跟星辰,都算是我们的见证人了。”
贺南楼转过脸,眼底眸色极深:“见证什么?”
乔安年笑了笑,捧住小孩儿的脸,亲了一口:“当然是见证我爱你这件事啊!”
海浪拍打着沙滩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从岸边传来,静谧又深远。
贺南楼眸光极深地盯着乔安年,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乔安年从沙滩上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子,“你喜欢听的话,要我说多少遍都可以。不过,宝,我现在饿了。我们先回酒店吃点东西。嗯?”
乔安年把手伸给贺南楼,“来,我扶你起来。”
贺南楼把手伸过去,趁后者不备,手臂稍微用力,乔安年被他的力道带得重新坐回了沙滩上。
贺南楼双手摁在乔安年肩上,把人推倒在沙滩上,他轻吻乔安年的耳朵,耳侧,声音暗哑:“年年哥哥,再说一遍,好不好?”
第153章 沉醉
海风吹在身上,带着初春的凉意,乔安年的耳朵却是一阵阵发烫。
这种冷热的刺激,令身体产生一种莫名的兴奋。
海浪温柔地拍打着沙滩,风从耳边掠过。
乔安年贴着小孩儿的耳边,笑着重复了一句。
海风将那一句情话,清晰地抵达他爱的少年的耳畔。
在话落的瞬间,炙热的亲吻落了下来。
乔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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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被侵占,他主动地回应着少年的亲吻。
在海浪声中,他们缱绻地拥吻。
涨潮了。
海水没上他的脚踝,如果他跟小楼在不起来,再过不久,海浪就会把他们的衣服打湿。
乔安年却舍不得把身上的人给推开。
反正夕阳跟星辰都一起见证了,那就让海浪盖个印章吧。
海水没过小腿,乔安年沙滩裤的沿边被打湿。
月亮慢慢爬上海岸线。
…
乔安年被贺南楼从沙滩上拉起。
贺南楼替乔安年将身上的沙子拍干净。
乔安年:“宝,我的拖鞋好像被海浪给冲走了。”
贺南楼顺着乔安年的视线,果然,乔安年的脚上,只剩下了一只拖鞋。
一时间,画面有点搞笑。
事实上,乔安年自己也看乐了,“得,干脆就赤着脚回去了。来,上来,我背你回去。”
贺南楼蹲下身,他抬起乔安年左脚的脚踝。
乔安年猜出他的意图,连忙道:“不用。反正就是在沙滩上,也用不着拖——”
贺南楼:“不安全。”
岸边的海浪不仅会带来贝壳、海藻这些浮游生物,还有可能会带来树枝或者是一些石子、海蛎壳,容易把脚划伤。
贺南楼还是把他的人字拖套在乔安年的脚上。
两只脚的鞋码不一样不方便走路,贺南楼又替他把另一只脚也给换上。
“除了我妈,还从来没人给我穿过鞋呢。”
贺南楼抬起头:“那你要叫我一声爸么?“
“我看你是讨打!”
乔安年伸手在小孩儿的后脑勺拍了下,被贺南楼给握住。
贺南楼注视着她,亲了下他的手背。
刚刚两个人在沙滩上抱着吻在一起,乔安年都没脸红,这会儿对上小孩儿的眼神,反而老脸不争气的红了。
…
小楼的鞋码,比他要大了两个码子,乔安年穿着有点长,不过不影响走路。
乔安年在小孩儿面前蹲下身,“上来。我背你回去。”
按照约定,跑步跑输了的人得背赢的人回去,乔安年现在是在践行赌约。
贺南楼手里拎着乔安年的那一只人字拖,没动。
乔安年睨着她:“怎么?还担心我把你给摔了啊?”
贺南楼:“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乔安年呵呵冷笑了一声,在小孩儿小腿肚上轻踹了一脚,警告道:“上来!别逼我公主抱啊!”
眼看着乔安年就要走上前公主抱,不得已,贺南楼走到他身后,趴在他的背上。
乔安年双手勾着小孩儿的腿,站起身,稳稳地把人给背了起来。
身体瞬间的失衡,令贺南楼下意识地环住乔安年的脖颈。
乔安年笑了笑,“趴稳了啊,可别真的掉下去了。”
乔安年背着小孩儿往回走。
身后的人很安静。
“怎么没声音了啊?睡着了?”
乔安年转过脸,这不眼睛睁得挺大的么,瞧着也精神。
贺南楼:“你第一次背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乔安年挺惊讶:“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贺南楼:“记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我到现在都还记得,第一次……”
意识自己说漏嘴,乔安年停了停:“我的意思是,那天我第一次跑到阁楼,打开阁楼的门,看见你站在一堆旧衣服中间,小脸都是脏的,嘴唇都被咬得都是血,吓了一跳。被关了一夜,也不哭,也不闹,眼睛黑黝黝地盯着我。我当时在想,这孩子会不会是被关傻了,就想着赶紧背你回去看医生。”
第一次跑到阁楼……
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他重生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眼前这个人。
乔安年好奇地问道:“那你呢?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想什么吗?”
贺南楼的视线落在乔安年的脖颈上,“不记得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脖子甚至是性命被惦记了很长时间的乔安年,“也是,你那个时候太小了。”
…
乔安年背着人回了酒店。
乔安年的沙滩裤本来有点湿,回到酒店的时候也早就被风给吹干了。
两个人之前比赛跑步的时候都不同程度地出了汗,先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乔安年的拖鞋被海浪给卷走了一只,只好去附近的商店重新买了一双。
两人一起去吃晚餐,去的酒店的海边露天餐厅。
酒店的海鲜很丰盛,大龙虾、扇贝、螃蟹……就跟不要钱一样,鲜美自然是不必说的了,块头又大,量又足。
乔安年一个人就吃了近三分二的大龙虾。
吃过饭,两个人又去沙滩上走了走。
月亮已经升高,海边的游客比白天要稍微多了一些。
沙滩上亮起了装饰的小灯泡,有公司或者是团体在海边举办篝火晚会。
音箱的声音破坏了夜的寂静,沙滩上,有情侣相互拥抱着拍照,还有的情侣在礁石边上拥吻。
乔安年牵着小孩儿的手,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喧闹的音乐声渐渐地被抛在身后,海浪拍打着礁石。
腰身被搂住时,乔安年很自然地把手覆在小孩儿环在他腰间的手背上,将脑袋轻轻地往后倚在小孩儿的胸膛上。
看月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点点,海面上有渔船偶尔经过。
贺南楼转过头,亲吻他的脸颊。
海风吹着发梢,乔安年有点痒,却没有躲开。
贺南楼的唇描绘着乔安年唇边的笑意,乔安年眼神温柔,他抬手摸着小孩儿的头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好像来到海边以后,小楼变得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候都要更粘他一些。常常是一个眼神对上,小楼就会亲他。
两个人拥吻着来到礁石的后面,乔安年的后背抵着带着潮湿的礁石,闭着眼,回应着小孩儿的亲吻。
一吻结束,贺南楼握住乔安年的手,在他的耳边道:“你的手很冰。”
乔安年脸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他声音含着笑意,“刚才你亲我的时候,我其实光觉得冷了。怕破坏气氛,没说。事实上,你要是再亲下去,我都不能保证,会不会亲到我的鼻涕水。”
贺南楼双手轻抚着乔安年的手臂,替他摩擦生暖,嘴里道:“……可以不用说得这么详细。”
乔安年大笑出声。
两个人手牵着手回酒店。
…
乔安年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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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电了,放酒店房间充电。
回到房间,看见他妈给他发了三通视频邀请。
乔安年看了看时间,分别是5:10分,6:37分,还有8:05分。
第一通视频应该是确定他跟小楼是不是已经到酒店的,只是那个时候他没看手机。
后面两通视频邀请,应该是出于担心,时间上没什么规律,估计是想给他发视频,又担心次数太多,会惹他心烦,所以第三通视频邀请跟第二通视频邀请之间才会隔了一个多小时。
乔安年拔了充电线,赶紧给他妈回了个视频回去。
几乎是他才回拨回去,视频就被接通了。
穿着家居服的张倩柔出现在视频当中。
“抱歉啊,妈。我跟小楼差不多四点多的时候就到了。只是后来忙着办理入住,又去逛了下沙滩,期间一直也没看手机。等我们从沙滩回来以后,我看了眼手机,才发现手机因为没电给自动关机了,出去吃饭前,我就把手机给放酒店充电也没带出去,现在才看见您的视频信息。”
张倩柔在视频那头道:“没事,你们玩得开心就好。你们现在,是回酒店休息了?小楼呢?在他自己的房间休息吗?”
乔安年把手机镜头对着在拿衣服,准备洗澡的贺南楼,“我们刚从外面回来,小楼在准备洗澡。”
贺南楼对着镜头里的张倩柔唤了一声,“张姨。”
张倩柔“哎”了一声,仔仔细细地看着视频里的小孩儿,气色瞧着还可以。
不过小楼这孩子,从小开心跟不开心,除了年年,他们其实都不大瞧得出来。
张倩柔笑着问道:“小楼,在海边玩得开心吗?”
贺南楼:“开心。”
乔安年讨人厌地把脑袋给凑了过来,用夸张地语气道:“哇!真的啊?开心,是有多开心呢?展开说说呗。”
张倩柔:“你别逗他,小楼脸皮薄。”
乔安年不可思议地道:“妈,您这意思是,我脸皮厚???”
张倩柔:“妈可没这么说。”
贺南楼:“妈,您变坏了。”
“你这孩子,什么坏不坏的。”
张倩柔很快就被房间里的两张床给吸引了注意力,床上分别堆着两人的东西。
主要是乔安年的床上有点乱,像是什么外套、毛巾、洗漱包什么的都在床上扔着。
贺南楼的床就干净很多,上面只有一个洗漱包。贺南楼要去洗澡,乔安年也就把镜头给移开了。
张倩柔眉心微拧:“年年,你跟小楼,你们是两个人住一间房间吗?”
贺南楼进浴室的脚步一顿,听见身后的乔安年笑着应了一声,“嗯。我跟小楼是住一个房间。”
张倩柔担心地道:“是不是酒店住宿费太贵?迟点妈给你转钱过去,你再去开一间房间?”
乔安年哭笑不得,“妈,我是因为买了房,存款不太多了,不过不至于房钱都出不起。”
“那就好,出去玩就别想着省钱,玩得开心最重要。要是钱不够,就跟妈说,妈给你打钱。”
“好,谢谢妈。”
“那你也准备准备洗澡吧,早点睡,不要影响了小楼休息。”
乔安年幽幽地道:“妈,我还以为你让我早点睡,后面接的会是,早睡对我的身体好。”
张倩柔压低音量:“今天情况不是有点特殊么?你多多照顾点小楼。小楼这孩子心思重,什么都藏在心里。要是晚上他找你谈心,你尽可能多开导开导他。不过也别太晚了,熬夜太伤身体。”
“好。我们会早点休息的,您也是。晚安。”
乔安年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张倩柔也对着镜头挥了挥,“晚安。”
…
“跟张姨结束视频电话了?”
贺南楼从洗手间走出,乔安年靠着床,手里拿着手机在玩,已经没有在视频通话。
乔安年看着手机,没说话,像是并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
贺南楼走上前,“在看什么?”
乔安年吓了一跳,他把手机反手倒扣在床上,“你洗完澡了?洗手间还用吗?要是不用了,那我就去洗澡了。”
贺南楼:“嗯。”
乔安年抱着衣服去洗澡,没走出几步,忽然想起自己忘了把手机给退出微博界面了。
他转过身,就瞧见小孩儿手里拿着手机,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估计,什么都看见了。
乔安年走到床边,“……人抢救回来了。”
乔安年本来是想上微博看一下,喻美心的事平息了没有,就刷到了喻美心跳警车的热搜。
乔安年微博后台都收到了很多的私信,全是对小孩儿的关心的。
还有人私信他,问他可不可以在微博上告诉一下大家,小楼现在的状况,希望他能报一声平安。
他刚刚就是私信看得太过入神,才会连小楼是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没发现……
贺南楼抬起头,唇角勾着残忍的笑意,“抢救过来了才好,活着,才能慢慢地经受折磨。要是病发就直接走了,也未免太便宜了她。”
死亡从来就不是痛苦的事,生不如死地活着才是。
乔安年:“……”
敏感地察觉到乔安年的沉默,贺南楼抬起眉眼:“吓到你了?”
乔安年捧住小孩儿的脸颊:笑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又不是纸糊的,有这么容易被吓到么?人有邪恶的想法是很正常的。”
乔安年把换洗的衣服暂时给放在床边,挨着小楼坐下,“我小时候挨打的时候,也想过要不然就拿一块砖,跟我爸同归于尽。”
贺南楼转过头看他。
以前乔安年也跟他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只是那时候他以为这个壳子里住的人是原先的那个乔安年,听的时候总是带着不耐。
乔安年误会了小孩事儿的沉默,“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也被我吓了一跳?”
贺南楼面无表情:“吓死了。”
乔安年笑出声,渐渐地,他收敛了笑意,“你知道吗?在我看来,人性本善本来就是个伪命题。”
贺南楼看着他。
乔安年继续道:“人类的本质,始终还是动物,只不过是高等动物而已。人类建立文明社会、规章制度,用以规范同类的言行。与其说人性本善,不如说,人性本身是无所谓善恶的。善恶、人性,这些都是人类有了文明以后才有的产物。
抛却道德、法制,我们所接受的教育,那个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才是本性。善良也是需要引导跟教育的,我不认为把一个人放到一个道德感失序、没有规章制度的环境里,依然会保有人性的善良。所以你看,每个孩子小时候很容易抓猫逗狗,乐此不彼,抓了蚱蜢,拔去它们的腿,抓了蜻蜓会撤掉它们的翅膀,并不以为这是件残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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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来渐渐长大,接受教育,才会对生物,对同类产生同情心乃至同理心。人性跟善恶一样,都是人类社会文明的产物。它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后天影响跟教化的结果。
脑海里偶然冒出的邪恶念头,太正常了,不过是人类漫长演化岁月里,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本能而已。如何对抗这种本能,不让自己受这种本能影响,是每个人都要学习的课题,它绝不止是你一个人面临的困境。”
所以,就算是偶尔有偏执的、疯狂的、残忍的又怎么样呢?
太正常了。
不需要惧怕。
只要不要被那种本能所支配就可以了。
贺南楼何其聪明,自然听出了乔安年这一大段话背后的意思。
贺南楼:“你大学是不是去选修了伦理学?”
乔安年眨了眨眼,“是去旁听过几节课,事实上,那位伦理学教授还很喜欢我,知道我是计算机系以后表情可遗憾了。”
贺南楼:“……”
乔安年大笑出声,“开玩笑的,哈哈。事实上,如果你见的人够多,你肯定也会得出像我一样的结论。好了,我要去洗澡啦。你早点休息。”
乔安年重新抱起放在床边的衣服。
没捧好,有什么东西从衣服夹层里掉落了下来,滚在了地板上。
乔安年弯腰去捡,指尖堪堪碰到瓶身,贺南楼先他一步,捡起了瓶子,“很眼熟。”
乔安年抱着衣服,东西也不要了,转身就走,“我先去洗澡。”
贺南楼没拦。
…
乔安年关上浴室的门,怀里抱着衣服,脑袋在门上一连磕了三下。
花洒下,乔安年脸上的热度都没有下去过。
乔安年拿水往自己脸上泼,收效甚微。
他干脆挤了点洗发露,抹在手心上,借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头发上就生起了泡沫。
乔安年专心洗头。
这种分散注意力的效果还不错,乔安年已经没有像刚才那样,很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给埋了的尴尬了。
该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了,乔安年闭上眼,任由水流淋过自己的头发、身体,滑落至脚踝。
头发上的泡沫差不多冲干净以后,乔安年闭着眼,他的手在半空摸索着,试图找到花洒。
指尖触碰到一片结实的温热。
乔安年吓了一跳,他双手抹去脸上的水渍,睁开眼。
睫毛在滴着水,他的下巴被抬起,乔安年终于回过神:“你怎么……”
乔安年才张了张嘴,他的嘴唇被吻住,就连呼吸也一起被掠去。
小楼的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霸道,每一次舌尖缠绕都那样用力,好像恨不得要把他给吞进去,乔安年只能带着安抚地回应。
花洒还在淅淅沥沥地工作着。
乔安年的身体被推至浴室的墙边,肌肤骤然接触到冷意,令他陡然打了个激灵。
他的身后,贴上一具温热。
小孩儿的手,摩挲着他的腰间。
乔安年的双腿几乎站不稳。
放在他腰间的那只手描绘着他腰际的线条。
倏地,乔安年僵直了身体,“你……你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贺南楼亲吻他的耳朵,“进来的时候。”
乔安年身体轻轻颤栗着,耳根红透。
身体被转过去之前,乔安年抬手,摸了摸小孩儿的眼睛,笑着道:“正面吧,我喜欢看着你。”
贺南楼眼底染上浓郁的疯狂,他低头狠狠咬上他的唇。
…
乔安年事先做了工作。
无论是视图类的资料,还是文字性的资料,他都查过。
但是疼痛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好像是整个人被劈开了两半。
被劈开以后,他以为会生不如死,意外地,他的身体竟然开始产生奇妙的体验。
花洒已经被关了。
落地窗外,月色撩人,海风沉醉。
…
乔安年跟贺南楼在酒店住了三天两晚。
这三天的时间里,除了第一天抵达时,两个人到海边逛了逛,接下来的两天,两个人几乎都待在酒店里。
乔安年在落地窗前,看初升的太阳如何染红天边,又看见月亮怎么高挂在夜空上。
当然,不是他一个人在落地窗前。
不仅仅是落地窗前,还有沙发上,床上……都留下两人荒唐的痕迹。
就连吃饭,也都在酒店房间里。
回去时,是贺南楼开的车。
乔安年这两天身体消耗得太大,几乎一上车,就靠着座椅睡着了。
一直到车子开进市区,才被密集的喇叭声给吵醒,乔安年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见窗外熟悉的建筑物,“是不是快到家了?”
“嗯”,贺南楼瞥了眼导航,“再过二十二分钟。”
…
堵车,花了四十分钟才到家。
到家时,天色已经昏暗。
贺南楼把车停稳,关了车前大灯。
他从驾驶座下来,接着,去了副驾驶,替乔安年解开安全带,把人抱下车。
乔安年“……你这会不会也太夸张了?我自己能走。”
“然后再摔一次?”
贺南楼指的是今天早上,他要抱乔安年去洗手间,乔安年非要坚持自己去,结果脚才踩在地上,就摔在了床上。
乔安年仰起脸,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我今天早上腿软,还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太所求无……”
一束远光灯,照在两人的身上。
灯光刺眼,乔安年跟贺南楼两人同时眯了眯眼。
远光灯消失。
乔安年认出,是他母亲的男朋友郭远新的那辆宝马车。
第154章 怪我
“放我下来吧。”
乔安年低声说了一句。
贺南楼看了眼车子的方向,把人给放下。
手被握住,贺南楼转过脸,乔安年朝他笑了笑。
贺南楼反手握住他的手。
力道有点大,乔安年挺意外的,他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会令小楼紧张。
乔安年轻晃了下两人交握的手,开玩笑道:“别怕,要是我妈棒打鸳鸯,我就给她跪下,我说我不能没有你,求她成全。”
贺南楼:“要跪也是我跪。”
乔安年怔住。
…
张倩柔是来给两个孩子送吃的。
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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