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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第 45 章(第2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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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将军想好久了吧?”风弦抓住她作乱的手。

    莘澄脸红结巴道,“没……没有……”

    声音弱得几乎听不见。

    “怕什么,人生在世,若不能及时行乐就会造就无数悔不当初的遗憾。”风弦坐起身伸懒腰,因昨晚的动作而变得皱巴的衣领微微敞开,春光乍现。

    莘澄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顺从自己的内心,颤抖着指尖上前。

    风弦坐直了身子,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知道,小将军所做的一切都满怀爱……

    莘澄仔细地帮她扣上锁骨和颈间的盘扣,“你的病初见痊愈,不能着凉吹风。”

    好吧,小将军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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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切都满怀爱意且出乎意料。

    风弦拉开青色帷帐,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映月。

    “她为什么还没醒?”风弦自己找来衣物穿戴着,打开窗户,窗外湿漉漉的,浸满了草木的清香,晨曦平和地洒在各处。

    雨停了。

    莘澄站在窗前有些不舍。

    “映月,殿下起了吗?”斜阳斋外传来听风的声音。

    风弦并不说话,坐在镜前将头发挽起,整理好额前的碎发,起身正要应答发现莘澄还站在原地。

    “你怎么……”

    话语被湿热的吻堵住,良久,莘澄红着脸微喘着松开她。

    “我不想悔不当初。”莘澄说完,就从窗口翻了出去。

    不一会她又折返回来,从窗户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头,脸上的红霞还未褪去,“我先去向陛下述职,晚点再来看你。”

    说完未等风弦回答,就不见了身影。

    风弦捧着微烫的脸颊自语,“是个胆小鬼还当登徒子……”

    ——

    柳珹一身宫装黄袍坐在仪元殿上,头上金灿灿的步摇和玉翠花簪衬得整个人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陛下,昨夜将军已到了扬州城中。”怜谷身着紫色官服,臂中搭着拂尘恭敬地站在一边,“此刻将军已在殿外候着了。”

    “宣。”

    “是。”怜谷走到殿外,“宣镇南大将军觐见。”

    莘澄身着黑色蟒袍,周身围绕着震慑的肃杀之气。

    她脸上未施粉黛,跪下行礼却依旧挺立的脊梁显得不卑不亢,“臣参见陛下。”

    “爱卿不必多礼。”柳珹拂手示意怜谷,“赐座。”

    “谢陛下。”莘澄的声音毫无波澜。

    她将仪仗符节拿出来,摊在手心,小小的一半虎符,象征着权力与皇威。

    莘澄道:“去往洪州的官道被山洪冲垮,臣听闻陛下暂缓启程,加急回城,定要护在陛下周围,以保陛下安危。”

    保护自己安危?呵,怕是听见某人病倒,别有用心吧……

    柳珹笑了出来,“将军如此忠心,朕心甚慰。”

    但柳珹却迟迟未将她手中的符节拿走。

    莘澄疑惑抬头。

    柳珹从一边堆叠的折子抽出一本来,打开查阅,“南疆晏莺接管战事后,传来的折子报喜不报忧,绥沧这次倒是聪明了,故意用骑兵拉长战线……”

    莘澄沉思片刻道,“晏莺是圣君母族的亲侄女,虽无显赫战功,但也算是陛下亲信。”

    “你何时也变得这样说道?当时你对朕用晏莺可是求朕再三思量。”

    “臣不该揣测圣心,陛下用人皆用贤。”莘澄顿了顿,当初自己极力劝阻柳珹的折子全被打了回来,上面的朱笔如刀刃,深深划在她的心中。

    柳珹的一意孤行和莘观南的决断,堵住了莘澄想要劝解的心。

    “当初是凤君举荐的晏莺,虽说后宫不可参政,但将军也说了,晏莺是个可信之人,凤君又是莘氏一族的嫡子,朕自然是相信莘氏的。”柳珹上前接过莘澄手心的符节,“将军的手都举酸了吧?怜谷,将军都在这里说了这么久的话,连茶水都不知道上吗?”

    怜谷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赶紧端上茶水。

    “这是北域新进贡的雪顶红萃,将军尝尝?”

    莘澄起身接过怜谷端上来的茶。

    “话说北土极寒,虽有山峰河流等天堑护国,驻守边关的将领却长期空缺,朕也想找个忠心之人,镇守北域啊……”柳珹的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莘澄身上。

    莘澄皱眉,她从小就生活在南疆,扬名打仗都在南疆,柳珹这话……是想让她去北土?

    可现下南疆战事不可拖延,若是因此让绥沧扳回一筹,以后想要再取泽长丘陵可就难了。

    大梁八年以来开拓国土的时间过程,让战士们早就没了当初的热血沸腾,若是这仗惨败,战士的士气大减,百姓官员都会主张求和……

    南疆的百姓又要忍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

    而且,她退出南疆的战事去了北土,那回京城的日子便屈指可数,风弦可怎么办?

    “陛下,北土苍溧和岚武尚未有谋逆之心,边关虽无将领却人人尚武,自可养兵。”莘澄顿了顿,“倒是南疆,绥沧这次出招诡谲,若是战线被绥沧的骑军拉长,对大梁是百害而无一利,正该急流勇退出泽长,再做打算。”

    “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将军劝朕拱手让人?”

    “臣……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曾来信说绥沧已知我大梁南疆部署,定要见机瞬变以急应,现下绥沧的做法已超出预料……”莘澄清晰地分析利弊,柳珹却不愿再听。

    “够了,朕不会退兵!你拒绝朕去北土到底想的是朕和大梁的黎明百姓,还是别人!朕心里清清楚楚!朕也不会再撤下晏莺将领军务的职位,你便瞧着南疆大胜吧!”柳珹拂袖而起,转身走回内殿。

    莘澄张了张嘴,苦涩得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怜谷急忙上前跟上柳珹,“陛下,将军也是心系南疆战事……”

    “你若再劝,你也不必在朕跟前伺候了!”

    怜谷立马噤声不敢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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