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被迫当质子后我成了幕后大佬》17、第17章
桂花开花的季节,但树干粗壮低矮,延伸出来的枝条上都是绿得发亮的叶子,看着让人舒心。
风弦围着桂树绕看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一条蔓延出高高围墙的粗直枝干。
不错,看起来不会很容易就能翻过去。
姜毓靠在长廊的柱子上,不解道,“你在尧夏也没见过桂花吗?”
风弦深深呼出一口气,“桂花耐热喜雨,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我自然是见过。”
姜毓目光转向长廊,窄窄的长廊直通大同殿主殿,上面系着几个小巧玲珑的花样宫灯,到处都装饰着艳丽华贵的东西,把整个大同殿装饰得金碧辉煌,庭院更是连草丛花朵都是平整有序,连一只捣乱的蛐蛐蟋蟀都保证不会放进来。
就算那常年有人照料的花草开得繁茂,却让人感觉冰冷而没有生机。
“风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个地方啊……”姜毓抬头看向空中飞过的几只麻雀。
叽叽喳喳的麻雀虽然飞得不高,叫得聒噪,却能掠过这高高的宫墙。
风弦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毛茸茸的,触感好极了,“很快了,我一定会带你走出去。”
姜毓垂下眼眸,遮住眼底受伤的暗色。
风弦,你透过我的脸,看到的是那个在苍梧山上的那个爱笑的如意小师妹吗……
姜毓不敢问出口,在绥沧的那些年,她什么都没学会,她只学会了在危险的环境中要抓住一切有利的机会为己所用。
她顺势依靠在风弦怀里,闷声说道,“我相信你,风弦。”
春末的阳光很温暖,风弦的怀抱也很温暖。
——
柳珹是带着凤君一同回来的,她拉着凤君的手春光满面地带着柳霄回到了大同殿。
风弦与姜毓在殿前行礼,柳珹拉着凤君的手颇有一副炫耀的意思。
凤君一脸淡漠,右手虚虚牵着柳珹,左手依旧捏着那一串檀木佛珠。
柳霄没有什么心思再看两人秀爱意,“母上祈福多日定是劳累了,不如儿臣先送父君回旖霞阁休憩。”
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自己明明只是想把她送回来后再把观南拐回自己的承德宫里。
凤君用手指的余力拨了拨柳珹的手心,示意她放开自己的手。
柳珹更抓紧了他的手,拉着他朝旖霞阁走去,“朕多日未见你,朕送你回去便好,霄儿还有功课练习。”
柳霄看破不说破,“恭送母上父君。”
凤君朝柳霄微微露出一个笑来,便被柳珹带出了大同殿。
风弦起身慢慢踱回偏殿梦泽轩。
姜毓紧随其后。
柳霄见天边天色渐晚,拦住风弦的步子,“今日琴还未练,不如你随我在大同殿中用膳?也省得我再去梦泽轩找你。”
风弦手已好全,柳霄也已独自练琴好几日,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听听她的指点。
“也行,姜毓也一起。”风弦将姜毓推到两人中间。
“可。”柳霄没拿正眼瞧她,只当是风弦不想将她一人留在梦泽轩中。
风弦搂着姜毓的肩膀把她带到大同殿内。
姜毓知道,风弦时时在柳霄面前提及她是想让柳霄知道自己对风弦很重要。
这样,柳霄不会很随意地找她麻烦。
晚膳后,风弦取来了人间客。
柳霄立刻坐得直直的,眼睛一刻也离不开人间客。
“《梅花三弄》不难,你技巧纯熟,但琴的曲调是需自己品悟。”风弦落指拨弹琴弦,琴音由清脆渐变为浑厚。
“唯有胸中有曲,心中有意,才能弹出恰到好处的妙音。”风弦看着斜射入殿的余晖在墨色石砖上,黑金相衬,雅俗共生。
她落指在琴上奏了一段曲子。
音色如跳动的阳光落在众人心中,徒然生出暖意来。
柳霄赞叹,“这曲子叫什么名字?之前从未听过,真是妙趣横生。”
“还未取名。”风弦扶住还在震颤的琴弦,“这曲子我只再弹一遍,你听后自行去练。”
柳霄还想说些什么,但琴音已经再度响起。
琴声落,风弦收了人间客。
“你先试着弹一遍。”风弦道。
柳霄左右试探踌躇着。
“大胆些,先把整首曲子按照你的印象弹出来。”风弦皱眉,但还是耐心地等着。
柳霄硬着头皮弹了一遍。
在姜毓这样外行人听起来是相差无几,但落在风弦耳中,却是漏洞百出。
“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初听曲子是怎样的感觉。”风弦有些烦躁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感觉柳霄都参不透。
“感觉……感觉像是坐在庭院里晒太阳一样。”柳霄有些不确定。
“那就带着这样的感觉弹,你弹起来冰冰冷冷的,别想着之前的什么操琴技巧、打谱形式。”风弦严肃起来声音中自带冷冽,柳霄更放不开手脚了。
风弦还想着今日晚上有约,想要快些回梦泽轩。
她站起身。
柳霄的身子向后仰了仰。
不会站起来是要打自己吧……
风弦起身坐在了柳霄身后,把着她的手按在了琴弦上,“闭眼。”
“什……什么?”柳霄没反应过来。
“闭上眼,想着你说的晒太阳的感觉。”风弦又重复了一遍。
怀玉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柳霄已经乖乖闭上了眼。
风弦带着她的手在琴上过了一遍。
虽然还是有些生硬,但也较之之前要好了许多。
“弦位我是记住了,可你的手位好像是错的,之前都师傅不是这样教……”柳霄想要反驳风弦,风弦压下心中的不快。
“如今这般伶牙俐齿,这些繁文辱条倒是成了你的金科玉律了?”风弦抱起人间客,“那遍随着你师傅去练吧,何必来寻我?”
风弦是带着怒气走的。
柳霄看着她的背影刚想开口,就被姜毓打断。
“殿下,风弦是绝世琴师,你怎能这样折辱她,把她拿来与普通人相比?也难怪她这样生气。”姜毓嘴上虽然这样解释,但脸上的表情确带着一丝快意。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指责本宫?”虽然此事柳霄自知是自己的不是,但也轮不到姜毓来数落她。
姜毓微微蹲身行礼,“殿下不如还是好好想想,明日如何还能说服风弦来殿中听您练曲吧……”
柳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气愤地将怀玉递上来的茶水打翻在地。
大同殿中的宫仆女侍跪倒一地,一时间只剩杯盏破碎的瓷片随风滚动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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