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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是阿琼最不喜欢叫旁人碰的,哪怕是她爹也摸不得。当然,她自己烦人用尾巴去扰闹她爹和她大哥就要另当别论。
可萧缇不一样,萧缇在稻琼这里总是特殊的。她习惯了这种不一样的对待,她忍不住想再找回这份特殊。
稻琼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咱俩什么关系啊给你看尾巴,蹬鼻子上脸的!
哦,这女人把自己当她娘子来着……
稻琼摸了摸鼻子不晓得说什么,咳嗽一声转移了话题,“我看侯府下人对你还算恭敬,想必主母待你也不错,那‘定衍侯府三小姐心智有缺’的评价是怎么传出去的?”
定衍侯萧伯崇是文官,身份名望与地位都是文人那圈子里的。
一个武将子弟,就算大老粗缺心眼儿脑子少根筋,只要能打敢杀不怕死,家里张罗照顾,跟着一位好上官也能混出头。
可对文臣儿女来说,传出“心智有缺陷”的评价,就相当于毁了前程。尤其是女子,即便婚配也寻不到人家。
稻琼瞧了萧缇一眼。
凭她这张脸,许能被人看中,但那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家。难道就是这样才被未来的自己捡了便宜?
也不可能,她堂堂平海将军,拿出去任谁也觉得是好姻缘,祖母不会给自己相看一个被传心智有缺陷——呸呸呸想什么呢!被这女人带沟里去了,可恶……
萧缇可不知道她在胡猜些什么,起身从里间提了一个食盒出来。
不得不说,诗书礼仪之家教养出来的子女,体态仪容的确有过人之处。
稻琼不知道拿什么来形容这般弱柳扶风的姿容,但目光却忍不住被美人步态所吸引,等对方瞧见的时候,便若无其事挪走了视线。
重来一回,萧缇自然知道自己身上哪些地方是最吸引稻琼的。
她假作不知,将食盒搁置到桌案上,从里面端出一碗浓白溢香的瓦罐大骨汤来。她托着碟盏把瓦罐推到稻琼身边,躬身时眼睫微挑,便正巧与这猫妖视线交错对上。
稻琼不自在地将目光从她胸前移开,萧缇忙抬手按住领口,玉白色玲珑精致的耳廓微微泛起红意,脸颊热烫,隔着桌案坐到了稻琼对面,羞得厉害。
她的确存心勾引,但也非那等轻浮放浪的女子,靠近想叫阿琼瞧的本不是那里……
她压下心头涌上的羞意,不敢拿正眼看稻琼,垂眸解释道:“我心智有缺的流言源自五郎,却也怨怪不到他头上。”
那时的萧晟才五六岁,大姐萧蕴和两个庶出哥哥每日都要去官学听课,他便总跑三姐姐院子里来玩。
萧缇性情本就有些凉薄,反正有下仆照顾,也不用自己操心,只要不进书房吵闹,便对这个弟弟爱搭不理的,随他在院子里玩。
有一日萧晟碰巧在阁亭捡到了她遗落的文稿,回稚子蒙学向好友炫耀姐姐文采背诵的时候被自国子监院下来巡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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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的祭酒听到了几句。
那位文豪大家当时没说什么,可回去后却和监院的同僚们提了一嘴,说定衍侯小公子做的好文辛辣老道,不似出自孩童之手。
这话很快传到了侯夫人娘家那里,冯舅爷将萧晟叫过去问明原委后,骗他传出闺中女子文稿有伤萧缇清誉,叮嘱他不可再提起此事。
随后冯舅爷欲为两个外甥扬名,说五郎那篇文是稚童自己构思定意,萧蕴代笔润色修改才成稿,就此将事情混了过去,那篇文也从根底上改了归属被收入当年京城文录里广为流传。
至于五郎,他年纪小被瞒着,当真以为真相说出来对三姐姐不好,旁人再问也只说文不是自己做的,其余闭口不谈。
慢慢的,旁人皆以为他藏拙谦虚,品性高洁,得长姊帮忙润笔后便不愿独揽才名。一来二去,原本认定文章作者另有其人的也都慢慢信了。
后来,冯家怕萧缇知道此事后怨恨生事,便先一步在外编排她心智有缺,才被定衍侯养于内宅不送入官学。
“国朝崇武,我身无半点修为,本就不愿显名于外招惹是非。再则,父亲母亲和姐姐也因此事对我心中有愧,我乐见其成,便这么默认坐实了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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