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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清冷声音的女人,是很适合做人生导师的,这些话像是从教科书里抠出来那般,很有说服力。
乔司有时也会觉得生活乏味,但她理所应当地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至于什么新鲜感、幸福感,有便有,没有也无所谓,她本就应该做好宁靖的母亲,做好鹿城的妻子,做好与鹿城白头到老,最后合墓的准备。
应该二字,牢牢占据情感上方。
“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做?换再多的新人,做的还不都是旧事?”
乔司不能理解,她在监狱般的家庭氛围中长大,强大的道德观扼杀了所有非分之想,连想都是罪恶的。
若是让她制定法律,精神出轨也应该判死.立执。
鹿城道,“其实追求新鲜感并没有错,现在的人没有老一辈那般禁锢自己的欲.望了,人生苦涩,太过压抑自己未必是好事。经历多少段感情、换多少新人,最后谋取到的情感或许也足以他面对孤独的余生了。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结婚的。”
乔司隐在黑暗里,沉思片刻,问道,“你也是吗?”
鹿城没跟上她的脑回路。“是什么?”
叮咚——门铃响了
“没…”乔司清醒过来,“送饭的来了。”
“好,我晚点再打来,先把灯开开,你也不怕摔了。”
乔司挂断电话,心里有些难受,可身体的难受压过了心里,一时没精力分析原因。
她跌跌撞撞开了灯,眼前一晃,满室扎眼的红。
叮咚叮咚——
【搜索哇叽文学q.yfwaji.com】提供的《军功章》172、番外十二:谋杀!
“这灯也亮了啊,怎么没人呢?”阿姨提着两大个保温桶,艰难去掏手机。
咔嚓——
大门开了条缝,湿漉漉的手伸出。“阿姨,麻烦你跑一趟了。”
“哎哟,不麻烦,这汤热着呢,再等会也成的。”阿姨用肩膀推了推门,推不动。
“给我就行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姨看着那只瘦削的手,犹豫了一会,把保温桶轻轻搁在上面,生怕给她撅断了。“不用搞搞卫生吗?还需要买点啥不?”
“不用了。”
门缝合上,乔司靠在门背上,颤抖地把保温桶放地上,扶住门把手大口地喘息。
一滴血砸在地上,溅出细密的血渍,一枚典型的滴落血迹显现,和教科书里的一样。
不仅如此,整个客厅,通向暗房、厕所的通道,布满了教科书里的血迹形态。
滴落、擦拭、转移、浸染……俨然成了命案现场。
乔司粗喘了一会,直起身,目光瞥见沙发上的渔夫帽。“该死!”
原先她睡着的沙发臂上,红得发黑,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两侧滑落的流柱状血迹还在一点点蔓延。
刚刚放下的渔夫帽正巧搭靠在流柱下方,已经染红…
洗手间的镜子镶嵌在乳白色的浮雕内,质感细腻,清透明亮,周边环了一圈暗光,氛围感十足。
镜子里印出一个高大瘦削的女人,她的胸口染红一片,鼻尖暗红。她的手浸在水池中,白色的泡沫覆盖黄色的儿童渔夫帽,偶尔滴落几抹红,融进泡沫水里。
唰唰——
“幸好时间不长,一搓就掉了。”乔司很庆幸,捞起渔夫帽,对着灯光横看竖看,已经没有血迹了,但还有一块土褐色的泥渍,是宁靖摔倒时沾上的。
轻轻一搓,比血迹更好洗。本来嘛,泥土又不是什么脏东西,以前跟奶奶下地种田,干土拍一拍就掉了。
要不是那天土是湿的,连这点泥渍也不会沾。
乔司想起那天撅起.屁股,一脑袋扎进泥里的女儿,浅笑一声,露出的牙齿也是红的。
晾晒了宁靖的帽子,还得清理现场。
沙发是皮质的,不怕洗不干净,抹布一抹,半凝固的血液就没了一大块
乔司打开沙发下的伸缩垫,坐在上面更方便清洗,没想到露出大面积干涸的血迹,心脏都停了一瞬。
流多少血,才能渗透这么厚的沙发?
她不会死吧?
不对,血迹面积虽大,但稀薄,又是擦拭状的,应该是先滴上去的。
乔司模模糊糊想起,睡觉前似乎打开了折叠,也许是睡着后,无意间按到了开关,又收了回去。
乔司松了口气,应该是这样没错,早就滴上去的,不是渗透的。
早就滴上去的?
早就…?!
湿土?
那天之前都是大太阳啊!
乔司掏出手机,“喂,祁老师?”
“别闹了!有本事你就去告我!”老祁声音很远,随后拉近,“乔院?啥事?我现在忙得很,每天受害人家属来闹一波,嫌疑人家属也来闹,鉴定中心跟菜市场一样,真要命!”
“祁老师,你听我说,有没有可能那两个孩子早就溺在了江水中,有人把他们捞起来埋了,但其中一个孩子还没死,吸入大量泥土后窒息死亡,最后两个孩子一齐被山洪冲进了江里?”
听筒对面倒吸一口凉气。
乔司冷声道,“这很可能不是意外,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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