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阳钟二话不说拎着卷子追上去了。
老周正换着茶泡,这好事儿是一桩接一桩的来,办公室近久都挤得很,他往苏铭轩后头一瞄,哟,还跟了几个小尾巴。
“老师,我们也想开小灶。”陆北安从苏铭轩背后探出个脑袋来说。
老周闻言睨了他几个一眼,慢悠悠地,“现在才想学?早干嘛去了?”
霍阳钟捏着张酸腌菜似的试卷,这是他好不容易从一堆杂乱的书里翻找出来的数学卷子。
叶子航笔也忘记带了,兄弟四个只凑得出一支笔来。
这小群人一排的站在老周办公桌前边,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几个又做幺蛾子被拉来跟前训了。
之前也是这样,一小圈地抬着试卷围在那个人座位旁边,听题的人不变,讲题的人却不在了。
六班最混的这几个得空就去办公室,跑得比小班长还勤,陈曼曼每次去抱作业的时候都分摊一点给他几个,一次就能全部抱回来。
徐倩好早之前就发现她同桌不对劲了,上课觉也不睡了,还听得挺认真,她没忍住凑近了一点,小声损他,“装什么呢你?”
霍阳钟转头看她,给徐倩盯得心里发毛了才问,“你上次考多少分来着?”
徐倩说:“谁记得啊,反正比你高就对了。”
霍阳钟扬了下眉,“等着吧,小爷下次反超你。”
徐倩新鲜极了,“哟,考不过可别哭鼻子。”
因为上着课,霍阳钟小声怼了回去,“你以为都跟你似的。”
事实证明,这种学习的氛围是会传染的。
几个人慢慢辐射成了一片人,又无形地带动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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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班。
六班好像一个在集体里掉队的孩子,现在才迟钝地感受到高考的紧迫感。
他们的变化,各科老师也有目共睹。
上课跟着走的人越来越多,蒙着这个班级的那层灰像是悄无声息地褪掉了,在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前进着。
可高强度的课程安排让他们稍有些吃不消,下课那十分钟短暂地充会儿电,又得低头埋进题海里。
深冬那段日子,高三自习室的灯一直亮到凌晨一点,每天起床那会儿甚至天都还没亮,当真睡的比狗晚起得比鸡早。
高考真的在慢慢逼近了。
这个时期大家压力都大,平时成绩还不错的几个女生常常睡不着觉,本来就瘦瘦小小的,看着精神状态更差了。
做不完的试卷讲不完的题,整层楼都是压抑的气氛,学委写卷子写到魔怔了,他感觉自己快成了一个机器,看到题就条件性反射想解。
办公室常有学生往里跑,问题得排着队问,中国的应试教育体现得淋漓尽致。
每一次模拟考都有数不尽的人崩溃,分数成了这个阶段唯一评判努力的标准。
在最后一次月考的时候,办公室的玻璃门上贴了几张数学答题卡。
这是常有的事儿,每场考试一结束,总会挑出几个成绩优异的贴上边,人来人往的都能看见。
这次不一样,办公室门前观者如堵,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叹此起彼伏。
顺着看过去的第二张,写着——
高三六班——苏铭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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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好久之前老周就说,有机会把他的卷子贴玻璃门上。
苏铭轩确实做到了。
他坐在最后一排,六班是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此时他周围窝着一小圈人,这就像沉闷日子里传来的喜讯,像是高考大捷前的好兆头。
苏铭轩抬手晃了一下陆北安的脑袋,“你消停会儿。”
陆北安喊说,“我高兴!”
“我是真的高兴,付出和结果成正比,这句话我他妈今天真的懂了。”
苏铭轩听着他们闹腾,目光落在笔袋里的那只白色的小狗身上,没作声。
——多选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可以只选一个,会有一半的分。
——大题先把第一小问的分拿了,有时间再去思考第二问。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不得不说,那个人很聪明,以这种方式把记忆刻在他骨髓里。
苏铭轩无意识地捏着那块橡皮,林子俞,当我真正能跟你比肩的时候,你却看不到了。
“也不能光学数学啊,你倒是把分匀点儿给其他科。”
王文忠无奈地,“虽说偏科不算太严重,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儿去,语文也不见得你提上来了。”
苏铭轩站办公室听着他唠叨,语文么,那本字帖到现在都没停呢,一直在练,现在也就勉强能写得直起来,起码字不是躺着的了。
方妍也说他,“有时间多看看英语,你好了一阵子又还给我了是吧?只学数学还是怎么的?”
啧,其他老师啥也不记得,就记得他一炮而红的数学。
这些天叶子航他几个也没少挨训,最后一个月了,训就训会儿吧,等以后想找骂还没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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