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说:“冯将军,请…”
而后不管冯尧如何,伸出手去拉慕挽辞——
冰上击鞠乃是北境腊八节特有的赛事,与冰嬉节类似,军民同庆。
上一次在冰嬉节时苏洵让江肆注意?看的那个少女也在,不过上次她是在民间队伍,这次是在凌上城护卫队当中。
击鞠在越国和南凉都极为受欢迎,西陲地处环境影响稍显逊色,不过冰上击鞠却是独属于北境人的特色,夏季时极少有比赛,皆是百姓私下乐趣。
江肆在此前也从未玩过击鞠,但最近她的骑术精进许多,也跟着的下手的将士们?练习过几次。
水平也就勉强上得了场,若是对上十分厉害的对手,怕是抵不过。
但眼下冯尧在,江肆的好胜心也燃了起来。
冯尧不属于靖远军,自然不可能在靖远军的队伍当中,若是在民间队伍欺压的又太过明显,便安排到了护卫队的队伍里面是副球头。
与江肆的位置一样,靖远军的球头是苏洵,护卫队里面则被苏洵提及的少女做球头。
今日?的比赛只有一场,那便是护卫队与凌上击鞠队,女孩马术极佳,球杖在她的手里十分灵活,江肆坐在席间见她进球差点忍不住叫起来。
不过在瞥向冯尧的黑脸,和慕挽辞的冷脸时,生生克制住了。
上次在冰嬉节上人多杂乱,不比这次,冰面上两支队伍不过八个人,江肆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欣赏之意?难以言表,而且还有种莫名的亲近感,她转头问苏洵:“这少女叫什么名字?”
江肆对她感兴趣,苏洵自然不意?外,她看了一眼正在进球的女孩回答江肆:“她叫房林,两年?前曾报名靖远军,但因为年?龄不够,又并?未分化被拒绝了。”
“所以,这两年?来你一直有注意?她?”
“是,房林乃是凌上城郊猎户的女儿,前些年?父亲捕猎并?未再回来,便和母亲一起生活。”
“今年?才十五岁,分化成乾元不过几个月,我让护卫队先将她收编。”
江肆看她一眼又对苏洵说道:“她身形矫健,冰嬉节上很?是惹眼,击鞠技术也该是一流吧。”
“是,多加培养必定为侯爷所用。”
江肆点头赞同,显然对房林很?有兴趣的。
房林身体极其协调,不过凌上击鞠队也不容小觑,蒙面的球头实力很?是强劲,好几次都从房林的手中把球抢了下来,得分也让是最多的那个。
后来更是成了房林与两人单独的比拼。
江肆眼看着冯尧的脸色越来越黑,完全没有发挥的机会。
比赛结束只差了两球,护卫队胜,除了冯尧皮笑容不笑之外,其他人都是由?衷的高?兴。
江肆的目光几乎都放在了房林的身上,临走时还不忘嘱咐苏洵今晚让她进侯府一起参加晚宴。
此晚宴是为迎接特使,也为庆祝击鞠大赛才举办的,江肆请来靖远军中都尉以上官员入侯府一聚。
席间都是喝酒吃肉的,唯独房林年?纪小,被苏洵安排到了角落里,喝着的特酿的果子酒。
江肆与慕挽辞坐在主位,看着手下的官员们?一个个的为冯尧斟酒。
冯尧的酒量看起来不错,而心情却是十分憋闷,来者不拒。
除了礼节之外,没人敢劝江肆的酒,她便在一旁自饮自斟,眼神时而看向与靖远军闹成一团的冯尧,又看看房林,最后则是把目光放在了滴酒未沾的慕挽辞身上。
“冯都尉向来如此能喝酒吗?”
“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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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
“哦。”
谈话的内容极为单调,问了几句江肆也不再问她。
席散,冯尧被安排下侯府客房,由?苏洵亲自送过去。
江肆往北院走,慕挽辞则在她身后走着,因为回南院与北院皆是需要经过花园。
两人一前一后,踩在雪地上的时候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重叠起来更大,江肆向前走着吗,本是不知道慕挽辞在后的,只是觉得有些吵时才回头看慕挽辞。
而此刻看到的慕挽辞不知为何与梦中被捆绑住的人重叠在一起。
都是一样的皱着眉,脸上写满了不悦。
江肆没喝醉,但也有些微醺,说话比平日?更直接了些:“慕挽辞,为何你梦里梦外都皱着眉?”
见她不回答,江肆又走过去,替她抚平了肩上的雪。
北境雪多,一月之中半月都在下雪,刚刚进入冬季时江肆还挺有兴致想要赏雪的,可时间久了发现?雪多的她赏不过来。
便也失了兴致。
可今日?却又有了,她拉着慕挽辞的手跑到院中,笑闹着踩脚下的雪。
来到这里大半年?的时间,江肆觉得自己?已经是习惯了的,可也会有些时刻不习惯。
从前她管好自己?一个人就好,没什么人能够威胁她的性命,但在这里不同。
她提心吊胆,时不时的还会有原主的记忆来捣乱,其中出现?最多的人就是慕挽辞。
还是一种极度危险的方?式出现?。
与她的七日?之约非是心甘情愿,江肆却没她自以为的那般抗拒,慕挽辞的长相对她胃口,也就是…互相需要而已。
她不亏欠慕挽辞什么,慕挽辞也不亏欠她。
而这些都是长久不了的,她想留改变命运的另一个办法就是,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笑看着慕挽辞,开?口说道:“我知道你那日?,看到冯尧了。”
“你心悦她,那我就帮你把她留下来可好?”
心悦冯尧?
慕挽辞听到这话时怔忪一瞬,而后才抬头看向江肆,她语气极为轻松,仿佛只说了一句玩笑话。
但慕挽辞知道,江肆是认真的。
她想留下冯尧是真的。
她觉得自己?对冯尧…
慕挽辞这会儿的表情更是不悦,江肆又连忙说道:“那不如,事成之后,你和冯尧一块离开??”
说此话的时候江肆还拉着慕挽辞的手,见此慕挽辞的脸冷了下来,甩开?她的手,冷声质问道:“侯爷是作何?试探妾吗?”
第 44 章(含前章情节)
“侯爷是作何?试探妾吗?”
“并非试探,而?是真心。”江肆与她对话有些疲惫,嗤笑一声摆摆手?又把话说了回来:“公主就当做是试探吧。”
“无妨。”
她与慕挽辞看似密切,实则就是对立面。
她?无法完全相信慕挽辞,慕挽辞亦然。
昨晚还在亲密相拥,今晚就…
江肆跺了跺脚脚下的雪,打了个哈欠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说道:“我乏了,要去睡了,公主殿下也早些休息。”
江肆拉着慕挽辞走到花园的时候知渺和桑枝都有意避开,此刻看着两人?好似不?欢而?散才各自走到主子面前去。
走到此处两人?去往各自的卧房背对着身。
江肆本没?多醉,但这会儿吹了风走路有些踉跄。
桑枝一人?扶她?有些吃力,险些摔倒,慕挽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直奔着江肆而?去。
方?才江肆的一番话确实惹恼了她?,可这会儿若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慕挽辞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些过意不?去。
她?扶在江肆的另一边,力量却也并没?有完全压在她?的身上。
走了几步,江肆才似回过味来,转头看向慕挽辞。
而?这会儿知渺也跟了过来,想要抬手?去碰江肆。
被三人?围住,江肆有些莫名其妙。
尤其左侧搀扶她?的人?还是慕挽辞。
说是试探也好,真心也罢,慕挽辞定然是觉得她?没?存什么好心思,这会儿是在作何??
可她?对这样的触碰却不?排斥。
桑枝是中庸,如何?行事她?也习惯了的,可知渺的靠近却让她?很是不?自在。
她?下意识甩开桑枝的手?,更是把知渺推开,就这样明?晃晃把身体都倚靠在了慕挽辞的身上。
她?们的肢体接触不?少?,在梦里甚至还有更过分的,所以这样的动作并不?能让江肆心猿意马,甚至…还会生出几分安心来。
不?知道慕挽辞是作何?想法,江肆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的说着:“公主今日留在北院可好?”
总是她?去南院找慕挽辞,今日她?想任性一回,把人?拐到她?的卧房里去。
慕挽辞微微顿住,而?后轻点了点头。
站在后面的知渺一脸困顿,而?后又明?了了什么似的,跟在慕挽辞的身侧,甚至在两人?进?到北院之?后,还回到南院去取了慕挽辞的换洗衣物。
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江肆抱着慕挽辞睡了一觉。
被缚住手?脚的慕挽辞极为不?适,心中更是恼怒着自己的冲动。
江肆醒来时,只有她?一人?。
她?努力回想着昨夜之?事,记得拉着慕挽辞在雪中嬉闹,记得她?提起冯尧,记得慕挽辞过来搀着她?…
然后呢?
怎么回来的记不?得了,只想着,为何?慕挽辞会不?计前嫌的搀扶她??
今日冰上击鞠决赛,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思考,想着想着桑枝便敲响了门,为她?沐浴更衣。
江肆也只好把事情放到一边去。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慕挽辞这人?,也很难让人?想的通——
今日击鞠的第一场是靖远军对凌上击鞠队,靖远军毫无悬念的赢了比赛,江肆对自己的技术也有些许的自信,虽然技术并没?有那般娴熟,但她?的命中率还是挺高的。
之?后的决赛便是靖远军对护卫队。
江肆身穿玄色胡服,骑着黑色马匹和对面的白衣白马的冯尧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人?骑术均可,只是江肆更善于?的在冰上,冯尧努力的样子颇为滑稽,刚刚看比赛的时候,江肆只注意了冯尧的脸色到还没?想过会如此。
也可能是冯尧在没?对上她?之?前,并未如此的有胜负欲。
两个人?男乾元准备把球传给房林,冯尧离的不?远,直接策马把球抢了过去。
曾作为上京都尉,如今又是忠武将军,冯尧的能力自然也不?可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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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适合在冰面上跑,冯尧便在拿到球的时刻,直接把球射进?了球门。
超远距离射门,让围观的百姓一瞬间沸腾。
上京勋贵,也是天之?骄子,接受百姓如此瞩目对冯尧来说才是正常。
所以她?面容不?改,丝毫没?有得意之?色,严阵以待。
江肆和冯尧四?舍五入起来算是情敌,两人?的攻法也大致相同?,江肆马术尚佳,却也真并未比赛过,因此接球时有些费力,若不?是苏洵和蓝韶配合的好,球有好几次都会从她?手?里丢掉。
也好在,拿到球之?后她?就能进?门。
而?冯尧因为一意孤行,队伍则快要散了。
两个男乾元信任的是房林,又忌惮冯尧的身份,不?得已只能把球传给她?,后续的阵型又完全跟不?上去,一刻钟后比分的差距就出来了。
冯尧为人?自是骄傲的,见此胜负欲彻底被燃起来,球杖的顶端如偃月一般弯曲回来,将急速滚动的马球挡住,江肆与之?碰到了一处。
手?臂相触,两人?谁也不?让谁。
僵持许久,江肆趁其不?备时把球传给了蓝韶,而?冯尧后方?的两个乾元距离甚远,只有房林在侧。
江肆策马到一旁接应蓝韶时,回头一看却是房林被冯尧的球杖打到。
索性少?女灵活,看起来像是只碰了手?臂。
比赛不?过一刻钟,此时房林受了伤,结果?便已毫无悬念。
“停手?。”江肆大喊了一声,把球杖扔到一旁,和蓝韶一块到了房林的身边。
冯尧站在一旁,见到江肆过来躬身道歉:“侯爷,下官方?才一时手?滑所以才…”
冯尧的解释江肆听了当听不?到,完全没?心思理她?,而?是看房林伤的如何?。
靖远军的小军医先一步守在了房林的身侧,见二人?过来便说:“侯爷,郎将,小人?来处理便是。”
蓝韶身为靖远军的军医自然也是有军衔的,金御郎将便是她?的军职,所以蓝韶手?下的军医见她?都是这般称呼,旁人?皆是惯称蓝军医。
军营之?内,军医与士兵互不?牵扯,为每一位靖远军医治都是理所应当,只是需以江肆苏洵叶婵等人?为先,所以在面对房林之?上,小军医如此做确最为妥帖。
可人?是冯尧这个忠武将军伤的,房林又是江肆和苏洵一同?看中之?人?,理当不?同?。
蓝韶看了看房林的伤势,淡声拒绝:“不?必,我来。”
小军医让出位置,站在蓝韶的一旁。
“她?伤到了骨头,不?过没?折。”
“处理之?后,三个月不?许乱动,保证你恢复如常。”蓝韶对待房林少?有的和善,一边包扎一边耐心的嘱咐她?。
在护卫队中房林的年纪也算是小的,能够做的事情有限,饷银也并不?多,所以她?日常还会去做些灵活填补家用,乍一听这话便是连连摇头:“不?可,大人?我…我不?治了。”
“娘亲生病在家,我需要照顾她?。”
医者?仁心这话不?错,蓝韶平日里跟个假正经似的,可遇到房林这样的情况总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
她?并不?是因为房林被苏洵和江肆看重能力,而?是看着她?骨瘦如柴却有力的双手?有些动容。
“娘亲的事不?急,你先把伤口处理了,再带娘亲来侯府后院来找我。”
“我可以帮你娘亲医治。”
“不?过,也要收钱,但是你可以在我那里帮忙还债。”
房林在听到帮这个字的时候便皱起了眉,蓝韶看的出小小年纪的她?骨头却硬的很。
自尊心也极强。
听懂了她?说的话,房林红着眼眶扣谢:“房林多谢大人?。”
“不?必谢我,我只是嘉靖侯的兵,靠她?养着,要谢啊你就谢她?…”
房林反应极快,不?止谢了江肆还把穿着一样服饰的苏洵和她?的副官都谢了一遍头磕了又磕,江肆最看不?过眼,把她?扶了起来。
房林年纪虽小,但也认得嘉靖侯,方?才磕头时便对着她?磕的最多,这会儿则更是顾不?得受伤的手?臂要挣脱开江肆:“侯…侯爷,草民身上不?干净,别弄脏了您的…”
“哪里不?干净了?要说不?干净,我们刚刚可都在冰上比赛,怕什么?”
“不?用怕,在北境有我给你做主,伤你的人?我也不?会放过。”
房林红着眼眶瑟缩的样子让江肆看的心里发紧,也顾不?得旁人?看她?的眼神,便把这话脱口而?出。
房林听闻更是抬眼不?安的看了看冯尧。
冯尧自知理亏,见此也未发一言。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气恼的女声:“幼齿小儿都伤,这人?啊,是得多卑劣!”
众人?皆侧目看去,其中就属冯尧最是不?忿。
怒视着替房林说话的那位凌上击鞠队蒙面的球头。
她?承认,当时确实气恼,可也没?想到真的会伤到了房林。
不?过就是一介草民,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可伤人?也是真,冯尧瞪着来人?别无他法,最后,也只得把目光投到慕挽辞的身上去,希望她?能为自己说上几句,不?至于?出现的任何?一个人?都能说上她?几句。
很可惜,慕挽辞不?为所动,只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江肆等人?的焦急她?没?有,蒙面球头的怒意也没?有。
平淡的看着一切,若不?是冯尧特意去看向她?,怕是没?人?记得慕挽辞就在不?远处。
而?冯尧便是抓住了她?,脱离人?群走到慕挽辞的身边。
“殿下,方?才臣真的只是错手?伤人?,还望殿下…切莫要误会。”
旁人?如何?看,虽也让冯尧气恼,可她?最在意的还是慕挽辞的态度。
慕挽辞若觉得她?是这等卑劣之?人?,那就完了。
两人?说话的动静没?有几人?察觉,尤其是注意力在蓝韶和房林身上的江肆没?察觉。
由于?原主多疑的原因,江肆的身边并没?有亲卫,所以看重房林,江肆也是有这分心思的,从小养着,总好过其他人?。
这会儿见她?伤了,自然也焦急几分。
蓝韶的药涂抹上之?后,江肆拍了拍她?的头:“好好养,伤好了之?后就进?靖远军。”
“若是不?如从前也没?事,靖远军多的是你能做的差事。”
在江肆的安慰下,房林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笑意,眼神更是坚定:“好,草民必回报答侯爷,郎将和苏将军…”
之?后江肆不?再打扰蓝韶为其医治,往后退了几步。
却不?想正好与人?撞到一起。
江肆回头,此人?正是替房林说话的蒙面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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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嘉靖侯竟还有爱童之?心?”
方?才嘈杂,江肆没?太听清楚此人?的声音,这会儿听了才觉得极为熟悉,那双眼也明?亮的很。
像是在哪见过…
正想着就见此人?把面罩扯开一瞬,江肆瞪圆了眼睛,指着她?道:“南宫…”
“嘘…此番是要把冯尧留在北境,若是被她?知道我在这里,岂不?是会连夜出逃?”
“你怎知本侯所想?”
“猜的。”
“我不?喜冯尧此人?,就如同?我不?喜慕挽辞。”
“不?,是越国上下,我只喜侯爷。”
江肆闭了闭眼,每次以为和南宫媗好好说上几句的时候,南宫媗总是会如此不?正经起来。
她?当做没?听到,转身想要回府。
闹至此,比赛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却不?想南宫媗也跟着她?走。
“冯尧出此错,侯爷也算是好计谋。”
“就是可惜了那个小乾元,若是手?臂真用不?了了该如何?啊?”
江肆背着身听她?的话,脸是越来越黑。
有意把冯尧留下是真,可让她?伤房林不?是!
她?扭头想要反驳,却先看到慕挽辞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冯尧。
被眼尖的南宫媗瞧见,她?扭着身子与江肆只在一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问她?:“侯爷可知,长公主少?时曾与冯将军有过婚约?”
“是吗?”
江肆虽是疑问,却一点好奇的样子都没?有,南宫媗僵住,见江肆不?再理她?,而?是直奔慕挽辞而?去。
拉住她?的手?便往场外走去。
身后还有一个眼巴巴盯着慕挽辞看的冯尧。
第 45 章
江肆没看?到?冯尧,慕挽辞却是看?到?了的,可还是义无反顾的跟江肆走远。
慕挽辞被江肆拉到了马车之?上,密闭安静,江肆松开了她的手,坐在另一侧,问话?掷地有声:“本侯听闻,长公主曾和冯将军有过婚约,可是真的?”
慕挽辞诧异了一瞬,而?后据实回答:“是真的。”
至于为何没有履行婚约,江肆则是以为当初原主非要纳慕挽辞为妾而打乱了这些。
更是觉得昨夜所言有理。
她挺直了腰板,又说:“昨夜之?话?依旧有效,公主可自行决定?。”
谁知她说完,慕挽辞的眼眸垂下,不再言语,倒是让江肆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慕挽辞没接话?,而?是问她:“你知我为何昨夜会去扶你吗?”
“不知。”江肆茫然的摇了摇头,她本是也想问的,可又觉得此事甚小,问了也不过是她矫情,却没想慕挽辞竟然会问出口来。
也是这一问,让江肆反应过来,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多么奇怪。
她说的出口让慕挽辞与他人远走高飞之?话?,转头竟然又拉着慕挽辞进了自己的卧房。
而?慕挽辞,也如此奇怪。
会冷漠相对,又会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想到?她。
“你拉我过来,只为问婚约之?事吗?”
“是,也不全?是…”
“你想留下冯尧是真,想把我推给她,也是真。”
江肆闻言一怔,看?着慕挽辞嘴角的自嘲之?意,竟觉得无地自容。
这样的心思也不知是何时开始。
或许很早就有,只是她没察觉,真正展露出来是那日?的梦境和问询。
自那时起她便与慕挽辞生起了隔阂似的,相处当中更是还有恐惧夹杂。
如果之?前只是想要和平相处,江肆现下更想要把慕挽辞推远,或者是她自以为的成全?有情人。
猜中江肆心中所想之?后?,慕挽辞只觉得羞愤至极。
南宫媗与江肆是军事同盟,她与江肆则更深一些,还有床笫之?欢的契约。
除此之?外,并无不同。
要真说起来,甚至也不如南宫媗,江肆可以与她同仇敌忾,而?她…
始终会被提防,就犹如她也时刻提防江肆,生怕她在什么时候情绪起伏,对自己会像对待梦里那般。
囚禁,打压,极近羞辱…
“好,将来事成那便如侯爷所愿。”
“不过,与谁在一起由?我自己说了算,你不可干预。”
“好!”
江肆爽快答应,等到?慕挽辞人走远了之?时才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来。
心里有些发空,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自腊月二十三起,年节气氛浓郁,江肆之?前与蓝韶采买的年货也都在侯府之?中布置上了,大红一片,看?着着实喜庆。
冯尧那里则由?苏洵手下副将裘寒带着她领略北境风光,走的远时也不会回到?凌上城。
所以这段时间算是江肆在侯府过的最悠闲的时光,甚至连慕挽辞那里都无需再去,蓝韶已经研制出了能够暂缓两人信香的药物,七日?之?约作?废,除非蓝韶一月半月的还研制不出终极解药两人才会又在一处。
不过江肆倒是对蓝韶有信心,差的那一味药已经由?她的人往回北境了,过年前后?的几日?便会到?了。
军务少?,闲事也少?,江肆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厨房里面研究吃食,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把冰淇淋研制出来了。
北境天?寒,简直就是天?然的大冰箱,江肆又嘴馋的很,糕点吃腻了便想吃冰淇淋。
只是原材料匮乏,做出来的像是冰沙,多数的时间是她和桑枝在庖厨忙碌,蓝韶不忙的时候也会过来。
这一日?,她刚刚做出鲜羊奶冰沙想要先尝尝,侯府第二个嘴馋之?人蓝韶就过来了,眼睛盯着她的冰沙看?。
长时间接触下来,江肆也算是清楚了为何蓝韶在原文当中出现的次数那么少?,她和原主脾气不合,不过应和,又天?性好玩。
倒是跟她对性,因此两人都是越发的没大没小,倒像是朋友了。
就连苏洵偶然见到?都大为吃惊,她们两人…倒是自在的很。
江肆见她过来,招招手:“过来,刚刚做好的!”
蓝韶也不客气,反正有这么一大盆呢,她盛了一碗站在江肆一旁挖着吃。
冰凉甜爽,开口都直冒凉气,在一旁帮忙却不吃一口的桑枝见了,感觉身上够冷了。
而?见江肆还要吃一碗的时候连忙阻止:“侯爷,别再吃了,寒气大伤身。”
“怕什么?蓝韶是医师她都与我同吃,没事的!”江肆笑眯眯的说,把碗递给她。
“桑枝别只看?着,你也吃。”
“桑枝还是别吃了,寒凉之?物对坤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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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不好…”
江肆刚把一大口沙冰放到?嘴里就僵住了,冰的她牙齿都要冻住了,揉了一会儿江肆才说:“为何不能吃?我方才…还给长公主送去了呢!”
“把什么送给了慕挽辞?怎么没有我的份!”
蓝韶还未来得及解释坤泽不宜多吃,也并非全?然不能,就听到?门?外南宫媗的声音传来。
她穿着一身火红色的袄子,与侯府如今的装扮倒是十分贴合,手里还拿着长鞭,倨傲的站在门?口继续问江肆:“有东西竟会私藏,南府就不这么不值得你嘉靖侯登门??”
前几日?,南宫媗发来了请帖,她在城中买了一套宅子,商人南氏便是她如今的名头,还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药物,把自己伪装成了乾元。
江肆只送了贺礼,人没去。
她忙着买年货和研制冰淇淋,又知道那宅子南宫媗也不能常住,去与不去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现在被人看?到?了还没送去就说不过去了。
江肆指了指灶台旁的一大桶说道:“郡主喜欢就叫人把这些都抬走,下次我若是做了也可以喊你。”
“谁稀罕这玩意,我不过是…”南宫媗吃味了,可说着说着又住了嘴,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都说过,江肆就跟个木鱼脑袋似的,完全?不接茬。
在这般继续,只会显得她更不值钱。
她轻了轻嗓子说道:“我不过是说句玩笑。”
“今次过来是告诉你,我这便要回南凉都城了,再见怕是要在平津了。”
“哦,那好,那赶紧尝一尝,回了南凉怕是就吃不到?了。”江肆说着便让桑枝去盛一碗递给南宫媗。
作?为江肆的婢女,桑枝自然不会忤逆,拿着一碗冰沙便到?了南宫媗面前。
这倒是让南宫媗为难起来,方才她不过是因为慕挽辞有才气不过说这句话?的,可她并不想吃啊!
北境的冬天?已经够冷了,她需要穿两件袄子才行,哪里还吃得下这么凉的东西?
南宫媗不情愿的看?着江肆,甚至就连蓝韶都放下了碗筷看?着她。
吃了几口的江肆这才回过神,看?看?盯着她的两人:“怎么?”
“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好心把自己做了一整日?的冰沙分给南宫媗吃,这待客之?道,应该也还算是可以的吧?
南宫媗没回答她,而?是默默的接过了桑枝碗里的冰沙。
等她开始吃了,蓝韶才悄声的对江肆说:“中庸与坤泽本就体寒,未婚之?人吃寒凉食物皆会不好,坤泽尤甚。”
这句坤泽尤甚不免让江肆想起了给慕挽辞送去的那碗,便问蓝韶:“那…长公主吃了没什么吧?”
“长公主殿下她…”
“吃的少?了也无妨。”
“桑枝也是如此,不过我看?南宫郡主不是,她生在南凉,对北境的气候本就不适,若是吃了寒食会不大舒服。”
“那你方才为何不说?”
“我怕侯爷没面子。”
好在南宫媗本就不喜,桑枝盛的也不算多,没吃几口江肆碗里的见了底,便说了离开此地。
南宫媗如释重负,江肆看?了不免有些愧疚,回头想问蓝韶有何法子,就见蓝月踉踉跄跄端来了驱寒汤。
江肆想说蓝韶有远见,可又觉得不对,她哪里就知道南宫媗会过来了?
“侯爷近日?一直研究寒食,就算是乾元也该喝些驱寒汤了。”
“哦。”
江肆接过,还未等喝,便让桑枝去给南院送去两碗。
虽说蓝韶说了慕挽辞可以吃些,江肆觉得还是保险一些为好。
她与慕挽辞这些日?子甚少?见面,可日?常关心也还是有的。
蓝韶知道内情,含笑的看?着江肆。
江肆不明所以,倒是南宫媗又打翻了醋坛子。
她走到?江肆面前,扯着她的衣襟,不甘心的说:“侯爷,媗这便要回南凉,若是想念北境美食,可如何是好?”
江肆回答的丝毫没有情绪:“北境食物偏寒,你最不喜严寒,嘴馋也吃不得。”
“侯爷可是心疼媗?”
江肆这话?本是据实说来,却不料南宫媗关注点在别处,这句话?不止把江肆说懵了,就连蓝韶以及门?口等待的许吉等人也懵了。
许吉对待江肆虽然没有之?前的黑脸,但也说不上好看?,这会儿见自家郡主如此,更是气恼的很。
他走上前,躬身说道:“郡主,时辰到?了,该出发了。”
南宫媗对待江肆如何温柔,便对属下如何狠厉,她脸色一瞬变的阴沉,训斥道:“本郡主与侯爷说话?,哪有你掺和的份?”
许吉一噎,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南宫媗走后?几日?便是除夕,家家张灯结彩,侯府也不例外。
最有兴致的人是江肆,她带着蓝韶刘金几乎把整个侯府的灯笼都挂了起来。
就连南院也不例外,江肆亲自过去挂。
与慕挽辞上次相见已经过了半月之?久,没了七日?之?约她们看?起来毫无交集,可实际上…
慕挽辞知道她喜欢铜火锅,前些日?子让知渺给送到?了北院来。
江肆不愿收,说辞慕挽辞也准备好了,她在上京带了不少?过来。
这便也就…没了不收的理由?。
所以送各种?好吃的,也成了江肆常做的事情。
两人虽不在一处,但这些时日?的餐食却是相差无几的——
慕挽辞几日?未出门?,不是看?书就是品茶,这日?一早什么都还未做,就被江肆等人挂灯笼的声音吵到?了,她唤来知渺:“外面发生何事?”
知渺不知道她与江肆之?间怎么了,却总觉得不对劲,支支吾吾的说着:“是…是侯爷,她正在在外挂灯笼。”
“说殿下第一次在外过除夕,年节的气氛不可少?。”
慕挽辞眉毛轻挑:“当真是侯爷所言?”
“是,方才奴婢去小厨房的时候听到?侯爷亲口所言。”
“本宫知晓了。”
说罢,慕挽辞的走到?的窗边看?着外面忙碌的身影,果然是…要把她推给冯尧的嘉靖侯。
第 46 章
“侯爷,往左边一些,对对…就是这,别动!”
江肆登高挂着灯笼,蓝韶一句句的指导,这要是旁人?看了,定然会瞪圆了眼睛。
暴躁易怒反复无常的嘉靖侯不在?了,可也不该是让人?随意指挥的呀!
除了指挥的蓝韶,在?场的人?还有桑枝刘金等人?,一个个皆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低着头当做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的样子。
嘉靖侯想要体会民生,可这些事情?也不至于这般亲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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