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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1、第 41 章(第2页/共2页)

事,还能吵得谁也不肯让谁这么凶?”

    祁凤渊躬着身子,趴在了窗边,说道:“每次吵,你都要说……”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和道侣和离以后》41、第41章

    “说什么?”

    祁凤渊眼睛疼,他闭上眼,叹了口气:“你说,我变了。”

    连瀛怔了怔,祁凤渊又坐起,把酒饮尽,酒水顺着他下颌流进了衣襟里,他捏着那酒碗,有些不高兴,像是在质问现在的连瀛,也像是在质问以前的连瀛,道:“是我变了吗?你我合籍之初,便是谁也不了解谁罢,怎么能说是我变了?你明知我爱饮酒,也从未陪我喝过。每每提及我想去槐城看看,你也是百般推脱。好多事你不愿说,我便也不问,这不对吗?我不懂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生气,我不愿让你,就是我变了吗?”

    祁凤渊转身拿过酒坛,连瀛连忙按住他的手,祁凤渊拧着眉头问:“连酒你也不让我喝?”

    连瀛哑口无言,拿开手,看祁凤渊对着酒坛口灌酒。

    祁凤渊好像喝醉了,但又好似很清醒。

    祁凤渊灌了几口,前襟都湿透了,他放下酒坛,很认真地看连瀛:“当初你说,你对我有情,可你喜欢我什么呢?”

    “情有独钟。”帕子擦上祁凤渊脖颈,祁凤渊微眯眼,被迫仰起头来,连瀛收回手,注视着祁凤渊的眼,见那眉头又皱了起来,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连瀛道,“这不行吗?”

    连瀛打断祁凤渊开口,又道:“情不知所起,你若追问旁人情起的缘由,恐怕没几个能说清楚。也许是黄水村你看我那一眼,也许是你靠在我肩头笑的模样,也许是你牵起我的手,也许还有很多个你让我心动的时候。喜欢什么,这很重要吗?”

    祁凤渊头埋在手臂里,声音听起来闷闷不乐:“可你总是说我变了。”

    连瀛觉得他和祁凤渊此刻就和方才那对年轻夫妻一样,争吵的内容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有了诸多误解,他们之间欠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他和祁凤渊也并非不了解对方,连瀛确信,这三百年他们之间互相了解彼此,他很了解祁凤渊。

    连瀛看出祁凤渊好在意那句话,梦里梦外,祁凤渊说没有变化是不可能,有时连瀛在想,祁凤渊这种变化算不算是恃宠而骄,仗着连瀛的喜欢,因此祁凤渊对连瀛格外冷硬,格外心软,也格外没有耐心了。

    可连瀛又何尝不是如此?

    祁凤渊曾经说过:“情深故生忧生怖,因此才要忘情。”现在连瀛非常赞同前面半句。

    连瀛拿走祁凤渊的酒坛,伸手抬起祁凤渊的脸,拇指在他唇边摩挲着,揩掉了溢出的酒:“我不记得那些话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说实话,我是觉得你变了。”

    连瀛为祁凤渊抚平皱起的眉川:“我也许是想说那些话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对我更好一些,又或许那些话只是我一时气话……我不清楚是哪一种,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下说出的,都绝对没有不喜欢你的意思。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的。”

    祁凤渊闭上眼,额头抵在连瀛手掌心里,他睁开眼抬头,又问:“我对你不好?”

    “……”连瀛道,“我是说,更好一些。”

    祁凤渊在处理这些事情上似乎有种天然的懵懂,当初诓他合籍是这样,现在说这些话也是这样,他听了这些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反而关注其他不值得关注的问题。

    连瀛暗叹,祁凤渊就连这种不懂风月的懵懂也很让他着迷。

    祁凤渊拉起连瀛的手,没有松开。他站起身,迈了一步,腿撞上连瀛膝盖,身子朝连瀛倾倒,连瀛连忙扶着祁凤渊。

    祁凤渊的手撑着他,把人拉近了些,气息里夹杂着些湿润酒气,眼睛里也盈着些水汽:“怎样是对你更好?这样算吗?”

    祁凤渊吻住连瀛,连瀛动了一下,也仅是伸出手护着他,以防他摔下去。

    见连瀛始终没有回应,祁凤渊停了下来,他喃喃自语:“这不算吗?”

    连瀛推开祁凤渊,手执帕子擦过他的锁骨处,上面落了酒,摸起来有点湿。他们两人对视,祁凤渊的眼还是那般清澈,全然没有酒劲上头的感觉,连瀛提醒他:“酒品如人品,你不要借酒作乱轻薄我。”

    “这算轻薄吗?”祁凤渊抓起连瀛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祁凤渊每次讲话总要看着连瀛的眼睛才讲,看得很认真,讲得却很慢,“你不是我的道侣吗?”

    连瀛忍不住了,抽回手,把他抱起,语气凶狠地说:“赶我回去就说和离,这会儿又知道我们是道侣了,你好不讲理。”

    祁凤渊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他呐呐道:“好晕。”

    连瀛抱他回房,祁凤渊侧身躺着,却牵着连瀛的手不肯放开。

    连瀛俯身帮他把挡住脸的发丝拨开,替他扇了扇风,祁凤渊一直闭着眼,看起来不太好受。连瀛轻声道:“头晕吗?叫你喝这么烈的酒,明天醒来有你好受了。”

    祁凤渊乍然睁眼,伸手揪住连瀛衣襟亲了上去,一触即离,像是蜻蜓点水。祁凤渊又用那种眼神看着连瀛:“别说话了,好晕。”

    连瀛微张口,想不起要说些什么,他只好轻轻放下祁凤渊,可祁凤渊搂着他不放,他一时有些烦,连呼吸都急促了些。

    醉酒的祁凤渊实在太烦人了。

    “那你松开。”连瀛劝道。

    祁凤渊果真松开了手,连瀛动了一下就停住。他单手支撑,和祁凤渊两两对视,一个眼神纯稚,一个眼神灼热。

    祁凤渊的手贴着连瀛的脸,掌心好热。祁凤渊感受他的心跳,评价道:“跳得好快。”

    连瀛不敢动,他自觉很有理智地说:“你喝醉了。”

    “我很清醒。”

    喝醉的人都喜欢说这句话。

    祁凤渊又说:“你不敢吗?”

    不知道谁先动起来……今早打开的窗子还没关上,外头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势很大,这个季节恰是汛期,风携着雨刮了进来。那些雨声水声,都化作了更为湍急的河流,谁也阻拦不住。

    风雨骤急难歇,嘈杂错乱的风雨声遮掩住了更破碎的声音,在外头,也在屋里。

    那些酒气、兰香余韵,这些都让连瀛好着迷。

    祁凤渊的发带早已不知所踪,发丝凌乱得贴在他的脸上,整个人汗涔涔。

    连瀛也没好到哪儿去,他们都一样狼狈。

    祁凤渊指着渗出血珠的牙印,问他:“疼吗?”

    连瀛摇头。疼的,可不是疼在牙印。

    偏生祁凤渊笑得很无辜,又说道:“落在尾上了。”

    “什么?”连瀛漫不经心地问。

    祁凤渊指尖轻点,好在意地问:“你真的不疼?”

    “不疼,我……”连瀛侧头,身形僵住。

    在他的肩上,赫然是龙尾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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