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不辞掀开帘子,撞上出来的船公,船公阴恻恻地笑了声,抬手打晕朱不辞,把人扛在肩头还有闲情逸致转身对万水说:“下一次吧,下一次再告诉你。再会咯。”
祁凤渊追出,船公拎着朱不辞扑通一声跳入急流,翻涌回旋的水浪刹那间淹没了人影。
万水揽着连瀛走向祁凤渊,问道:“殿君,现下该如何?”
祁凤渊指了指下方,一望无际的水域里,每一股水流拧成一股股线纵横交错,隐约能见一个传送阵法的样子。
“船快沉了,”祁凤渊当机立断,“跳吧。”
在祁凤渊动作瞬间,连瀛骤然睁眼,他一把推开万水,只来得及抓住祁凤渊衣袖,祁凤渊听见连瀛说了句话,但听不太清,而后两人一同沉入水里,消失在阵法中。
这两人搞什么啊?万水走至船沿,一脸不解,他听得清楚。
连瀛说了句:“你又要离开?”
……
连瀛做了场梦,称不上好,也称不上太坏。
他从摇摇晃晃的感觉中睁眼,强光透过木板的孔洞罩在他的脸上。连瀛闭上眼,那强光还不断刺激着他,眼前一直晃动着白光。连瀛转了个身,背对着那个孔洞,等眼睛缓过来后才再次睁眼。
舱内光线充足,他一一扫过去,把舱内两位少年看了个清楚。他对面的少年道:“都说不好看,你还偏要看。”
连瀛一旁的少年维护道:“小连第一次出门,好奇一些也是正常。”
他对面的少年又道:“晕船还看外面,只会晕得更厉害。”
小连?我呀?连瀛默默不语。
这两位少年是一对双生子,长兄唤照水,幼弟名逐火,虽模样一样,但性格截然不同。他们衣着华服,谈吐不凡,在舱内说说笑笑,许是年纪轻,谈论的都是街头巷尾的鬼怪奇闻。
这两人看起来都是道域的人,我怎么会和他们凑一块儿呢?连瀛心想。
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摇晃的船只终于靠岸,船夫高声唤他们下船。连瀛慢慢吞吞走在后头,掀开帘子,看见岸上等着的人已经和两位少年交谈起来。
那人一身白衣,长剑用青布包裹着负在身后,剑穗和衣服上的绶带被风吹起。连瀛停留的时间太长,过于引人注目,那人随着众人视线也一道看了过来。这时强风骤起,那人衣襟上别着的天衣白兰被风吹落,乘着风晃晃荡荡落到水面上,漾起了圈圈涟漪。
长风一过,吹散了连瀛记忆深处的阴翳,隔着三百年模糊的岁月,两人初次相遇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那些被埋没的情绪在心底拔地而起,顶在了咽喉处,让连瀛有了哽咽的感觉。
那人眉目生得清秀,偏圆的双眼里盛着此方山水,干净而又澄澈。逐火不耐烦地催促连瀛动作快点,他在一旁听闻也只是侧头朝连瀛一笑,笑得温柔,也笑得疏离。
连瀛下船,没踩准,一脚踏在了水里,碾着那朵天衣白兰踩了又踩,踩得它花瓣零落,花蕊染尘才满意地收回脚。他经过祁凤渊时,捕捉到了祁凤渊眼底略过的惊讶。
祁凤渊犹豫道:“你方才踩到了腹仙人。”
连瀛一低头,湿了的左腿上抱着个不知什么东西,难怪这么沉呢。
他踢了踢脚,那东西的脑袋转了个面,面容被啃得模糊难辨,被水泡得发烂的红肉随着动作掉了几块碎末下来,眼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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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空荡荡的孔,不,仔细一看,里头还有蛆虫钻出头来。
连瀛捂着嘴抬起头,他比方才还更有想哭的冲动,他朝祁凤渊一张嘴。
于是初次相见吐了人家一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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