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时遇:“你不可能没有怀疑过。”
武林大会后二人遇袭,他能想到山上有奸细,桑惊秋当然也能。
但奇怪的是,桑惊秋从未跟他提过。
桑惊秋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思忖着说:“是有过疑心。”
他朝时遇笑了一下,“你这是有结果了?”
时遇报了几个名字,他本人和施天桐袁暮亭身边各有几位,而桑惊秋平时待谁都好,但大多数情况下,除非必要或时遇吩咐,他总是单独行事,所以虽然他每个人都认识,却又跟他联系不太多。
虽然如此,桑惊秋却没有丝毫开心,反而问道:“确定了么?”
“千真万确,抵赖不得。”时遇面无表情,“我暂且不动他们。”
桑惊秋:“你有其他计划?”
时遇:“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桑惊秋:“你说。”
时遇的计划也很简单,通过这几个奸细,找出背后的指使者。
鱼莲山上要说人缘,无人会好过桑惊秋,他又是出名的性子好,由他出马,事半功倍。
桑惊秋领会了意思,喝着水,考虑什么法子好用。
“天门山中也有此事。”时遇又说道,“莫如玉来此小住,也有这个理由。”
桑惊秋抬头看他:“是因为四平帮?”
时遇:“这只是原因之一。”
的确,能在鱼莲山安插人手,至少几年前就有计划了,那时候鱼莲山才刚刚设立,跟四平帮毫无瓜葛。
各种情由,大概要等幕后之人现身才会知晓。
桑惊秋旋即想起另一件事,道:“我有事需要出门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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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那几个人中挑几个跟我一道去罢。”
时遇随口问:“去哪里?”
桑惊秋:“安平府——顾听风的大哥生辰,邀我前去。”
时遇:“你与他很熟?”
“他帮过我。”桑惊秋指的是在白月明找人假扮齐见深那次,“况且,顾听风还救过我的命。”
时遇不说话了。
顾听风救桑惊秋那次,正是他设计找内奸的时候。
虽说结果如他所愿,可心底里,他不愿再提及此事。
——也不愿桑惊秋再提。
桑惊秋手握茶杯,奇怪地看着时遇。
他觉得时遇似乎有话想说,不知为何,迟迟不开口。
良久,他忍不住了,主动问:“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时遇眉头一跳,平静道:“没有。”
紧跟着。
“顾听风是吕七风徒弟。”时遇不知想到什么,又提了一句。
桑惊秋:“……”
时遇:“不可完全信任。”
桑惊秋沉默下来。
他和时遇想法不同,也不强求。
但时遇今日似乎很闲,紧跟着问:“他始终不是朋友。”
桑惊秋再度抬眼,对上时遇的目光。
这双眼,他再熟悉不过,可有时候,他也觉得陌生。
屋内仍然很安静。
时遇觉得差不多了,起身欲走。
“顾听风和他兄长于我有救命之恩。”桑惊秋却在此时说话了,“我与顾兄来往,只是觉得此人值得相交,他是谁的弟子、来自何处,与我不相关,我也不关心。”
时遇顿住,一双锐目落在桑惊秋面上,眉头紧紧锁成一团。
桑惊秋仰头和他对视,道:“你交待我的事,我自会处理好,至于其他的,我想,我自己能决定。”
时遇抿紧了唇,只觉得胸腔内有一团火砰砰直撞:“好,那我问你,若有一日,证明我所言为真,你当如何?”
桑惊秋:“那便证明我有眼无珠,我自会给你交待。”
时遇冷笑:“错误已成,你如何给交待?”
桑惊秋收拾着茶杯,慢慢起身:“你想让我如何交待?”
时遇:“……”
“这样罢,若他害了山中人,我抵命给你。”桑惊秋平心静气地,仿佛在说明日吃什么,“不仅是他,所有我的朋友,倘若对你、对鱼莲山不利,我都如此,可以么?”
桑惊秋说完话也不动,默默跟时遇对视,他当然知道时遇很愤怒,身为鱼莲山的人,他本不该如此“犟”,可有些事,他不能让步。
气氛有些诡异,紧张中夹杂着旁的东西。
没人先动,两人都像在等待什么,迟迟未动。
“掌门!”
一个年轻男子跑来,他叫刘品,前几日被时遇派去苏州见二伯父,刚刚回来,“二大爷说……呃……”
时遇头也不回:“有事说。”
刘品小心翼翼瞅了眼桑惊秋,低声道:“二大爷让我告诉您,定亲之事已有眉目,二大爷过几日会来此,亲自跟您商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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