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
那如噩梦般的开始。
十月初七,夜
天降初雪,吴玄在书房画了一夜,天亮时分一副神仙图跃然纸上。
画成甚爱,他看了很是满意,精装裱画后将它挂在了画铺里最显眼的位置。
第二日天稍晴,吴玄便早早的开了店铺。
而后坐在柜台后,清点巷尾学堂夫子定的诗集,一会儿还要给他们送过去。
羊牙巷虽不是主街,却因连接城南城北。
两边店铺多,物价又合适,热热闹闹的。算是附近住户常爱来逛的小街。
隆安首富林家长子林幼延今天一早去往内城会友,路过羊牙巷口时不知为何,马儿怎么也不往前走了。
任凭小厮如何拉拽都不动。
林幼延无法只能下马在路边等等,一抬头就看到了街边书画铺子里的这幅神仙图。
他看着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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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神情莫测,似是一眼入心,当即进店找店主,说要千金买下这一副神仙画。
吴玄被他说出的价位惊呆了,他的这画虽好,可怎么的也值不了千金。
看面前的公子衣着气度不凡,应是家世显赫。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对金钱没有数。
一时高兴随口报价,回去被家人一问,或懂行的看了。
又会回来找自己的麻烦。
当即和他解释,这画不值这么多钱,却是自己的心头爱,不卖的。
林幼延并未放弃,在店中跟着吴玄说了又说。
将神仙画从下笔立意,到神情画法,所示之情,所表之意,一一解说出来。
吴玄从来没有遇见过如此懂自己的人。
这是真懂画,也是真爱画的人,才能说的出来的话。
自己虽然不舍,可转念一想,好画难得,知音更是难求,有人识他的画,就是对他最好的认可。
当即点了头。
“林公子若是真心爱画,那便拿去吧,不过这画不值千金,只要略付点润笔银两便可。”
林幼延摇头:“非也非也,此画何止千金可得,吴兄肯割爱,林感激涕零,这千金是必须的。”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
“这里是400两定金,吴兄可先收下,林这就回家收拾出一间雅室,洒扫焚香以供养画中神仙,三日后再来请画。”
“不用如此麻烦,我三日后也无事,林公子给个地址,我给你送去就好。”
林幼延在店中跺了几步,又抬头看了看还悬着的神仙画。
“如此也好,那林便回家吩咐安排去了。”
两人商议停妥立了文书三日交画。
到了那日,吴玄亲自熏香沐浴,换了衣袍去林家交画。
谁知到了林家才发现张灯结彩却是在办喜事。
自己还在茫然就被稀里糊涂的解了画换了衣推进了洞房里。
交画成了娶亲,定画文书成了婚书。
上面有他吴玄亲自签名,抵赖不得。
他坐在洞房里,心中有几千个问号却不得解。
想着自己穷困潦倒如何能配的过林家人。
又想着铺子还未上锁,不知会不会进了贼人把他那些不值钱的书啊本啊的偷了去。
还想着成亲如此大事,尚未在父母灵前告知,街坊领居也没通报。
李家婶子知道了,一定会说他一顿。
再者和他成亲的是谁,相貌人品如何皆不得而已。
总之心乱得很。
要见林幼延却是不能,要离开也是走不了。
待到吉时婚房被推开,进了一位身着红装的绝色之人。
吴玄看着他心中仓惶,两人在喜账中一夜,终身大事竟就这样定了。
往后在林府的日子却是吴玄活来二十一载最痛苦的时光。
所受所感永不愿再提。
回忆到此处吴玄强行让自己停下思绪。
寒风凛凛入窗,他看着桌上画纸,仙人手持拂尘阂目微笑,那笑意透过画纸越来越近,近似眼前。
吓得他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而上,将他激得手掌发麻,一把抓住画纸胡乱裹了。
丢在了书房角落的废纸筐里。
他此时丢了这神仙画,明日也不会开门。
如此一来,就算那林家幼延再路过,也是看不到的了。
没有神仙画,便一切都不会再有了。
想到此吴玄关了书房的门,回卧室去了。
是夜,他躺在小床上怎么也睡得不踏实,翻来覆去的想着那幅画觉得不安全。
又翻身坐起,披了件外袍回了书房。
举着蜡烛在废纸筐里翻找。
他记得明明把这画揉了丢在这里面的,怎么会没有了。
废纸筐被他翻了个底朝天,就连上月小季来玩时胡乱写的字帖都还在里面,偏偏没了画。
吴玄无奈站起,手中烛光晃动,影影绰绰间好像身后有个人。
吓得他立马转身,只看到神仙图竟已自行装裱完成,正好好的挂在墙上,随着他手中的烛光晃动。
衣决飘飘,自有乘风而去之势。
吴玄看着这画脊背发冷,走近一把将它抓了下来。
魔画。
魔画,留不得了。
他捏着画轴浑浑噩噩出了书房,推开了大门。
街面上空无一人,只有漫天满地的白雪。
吴玄对着柿子树径直走了过去。
白天小季他们在这儿刨了好大的一个坑,正合适,在那将这魔画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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