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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第 2 章(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被高冷女道士无情抛弃后》2、第2章

    “眼耳口鼻均未见异物锐器,双眼底无血斑,口中无血,未见落齿。”

    “脑后肿起两寸许,皮损少量出血,伤口未见异物锐器。”

    “右臂皮损少量出血,左手疑似骨折。”

    贺兰浑说一条,他的小厮记一条,剩下的仆从也没闲着,一个约束着不让在场的人随意走动,一个检查各处门窗房舍,还有一个跑出去通知里正,贺兰浑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皱起了眉头:“不行,验尸这活儿我不熟,还得找个仵作。”

    只是这深更半夜的,上哪儿去找?

    抬眼一看,王俭横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纪长清站在藻井底下,仰着头若有所思,贺兰浑将尸体原样放好,拎起酒壶浇着手,看向纪长清:“道长晃悠大半天了,有什么发现?”

    纪长清依旧看着高处,没有回应。

    就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贺兰浑迈步走到近前,伸手去拍她的肩:“跟你说话呢。”

    手底下拍了个空,眼前灰衣一晃,纪长清倏地飞起在半空中。

    上不挨天下不挨地,就那么悬空停着,像一朵虚无缥缈的云。

    四周响起诧异的吁气声,贺兰浑摸着下巴仰起头,看见灰衣的下摆微微颤动,纪长清升到最高处,低眼查看色彩明丽的藻井。

    贺兰浑想起那时极高处一闪而过的微光,足尖一点跃上二楼,紧跟着听见仆从的叫声:“郎君,这屋里有个女人!”

    三楼上,一个发髻散乱的女子扶着墙踉跄走出,在看清童凌波尸体的一刹那,脱口叫道:“师父!”

    贺兰浑认得她,童凌波的亲传弟子莱娘,前几次他来凌波宅时,都是莱娘上戴竿。

    眼前灰影一晃,纪长清骤然下落,迫近莱娘的一刻右手食指中指并拢了在她眉心一划,随即闪身离开,莱娘惊叫着跌倒,裙摆散开时露出右腿上带血的包扎,竟是伤得极重。

    贺兰浑蹬着栏杆又是一跃,直接跳上三楼:“莱娘,你师父出事,你为何躲在屋里不出来?”

    “我不知道,我摔坏了腿在屋里睡着,”莱娘挣扎着爬起来,“我师父怎么了?”

    “怎么回事,”三楼最里的房间突然打开,一个男人探头出来,“都在吵什么?”

    童宣,童凌波的独生儿子。贺兰浑心中生出一丝微妙的感觉,停顿片刻:“令堂出事了。”

    “什么?”童宣诧异低头,正对上舞台中央童凌波平放的尸体,顿时惊慌失措,“母亲!”

    他跌跌撞撞往下跑:“母亲,母亲!”

    又一个男人跟在他身后出来,一脸惊诧:“出了什么事?”

    很好,一眨眼间,多了三个身在现场却毫不知情的人。贺兰浑低眼往下看,童宣连滚带爬冲到近前,正准备往尸体上扑:“母亲,母亲!”

    贺兰浑一个眼色递过去,小厮立刻拦住:“刑部办案,没有我家郎君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尸体!”

    “尸体?”童宣愣在当地,“你说,尸体?”

    贺兰浑一跃跳下,观察着他的表情:“令堂已经过世了。”

    “怎么会?”童宣腿一软,摔倒在地,“刚才她还好好的!”

    “节哀顺变,”贺兰浑拉起他,“现在,我要问话了。”

    房门锁上,隔开外面的声音,贺兰浑低眼看着莱娘:“你师父出事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今晚本来该奴上竿的,结果奴没留神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摔伤了腿,师父就让奴在房里休息,自己上竿。”莱娘啜泣着,“都怪奴,师父已经七八年不曾上竿了,要不是奴粗心大意摔了腿,师父就不会自己上,也就不会出事……”

    意思是说,童凌波技艺退步,自己摔下来的?贺兰浑打断她:“你怎么知道你师父是摔下来的?”

    桃花眼里泛着冷光:“我可没有说。”

    莱娘怔了一下:“难道不是?她摔在台阶底下,那里是平常戴竿的地方!”

    贺兰浑盯住她:“出事时那么大动静,你为什么不出来?”

    “奴睡着了,没听见,”莱娘猛地抬头,“郎君,难道你怀疑奴?”

    贺兰浑看向她被裙子遮住的右腿,方才他看见了腿上的血,似乎伤得很重,假如是真,那么她拖着一条伤腿行动不便,嫌疑就很小了,但是,真的受伤了吗?

    不行,还得找个仵作验一验。

    “带她下去,”贺兰浑吩咐道,“带童宣进来。”

    童宣哭了多时,眼皮红肿,声音嘶哑:“我跟张承恩一直在屋里谱曲,母亲要排一支新舞。”

    “有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没有。”童宣摇头,“我睡觉轻,听见点儿动静就睡不着,偏偏我们这地方日夜都很热闹,所以母亲把我屋里的门窗都加了几层丝绵隔音,锁了门待在屋里,外头什么动静都听不见。”

    母亲,母亲,从他出现到如今,说了无数个母亲。贺兰浑思忖着:“令堂有多久没有上竿了?”

    “母亲总有七八年不曾登台了,”童宣红着眼咬牙,“都是莱娘!要不是她冒冒失失摔坏了腿,母亲也不至于强要上竿!”

    强要上竿,所以,他也觉得童凌波死于失足意外?贺兰浑抬眉:“你什么时候知道莱娘摔伤的?”

    “母亲给她包扎时我刚好去找母亲,我还劝过母亲不要上竿,母亲不听,”童宣哭出了声,攥拳重重捶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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