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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剧烈的情绪波动会影响血液中信息素的浓度,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但闻浅对自身的信息素过敏,这就不能不算什么了。
作为信息素方面的专家, 医生在心理学方面的造诣不高。然而用闻子轩那不算灵光的大脑想一想也能知道, 闻浅数年如一日的严格的情绪管理是一种饮鸩止渴的行为。
人类的情绪并不是压下去就不存在了, 它只会积压在一个地方, 等待一个爆发的时机。
而眼下就是这个时机。
卢翰采今天犯的第一个致命错误, 就是以为闻浅去捡注射器是想要搞他。
天地良心, 闻浅当时只是觉得一个针管躺在街上不太安全,想要把它扔进楼下的干垃圾捅里。当然, 扔之前他会把里面的药剂先滋出去的。
只可惜卢翰采不知道闻浅在想什么, 闻浅也不知道卢翰采在想什么。卢翰采的运气又很拉胯,明明只是随便掰扯了几句蠢话, 却恰好达成了在闻浅雷点蹦迪的效果。
楼上。
季辞远被卢翰采踹了一脚, 这一脚可不轻, 以至于季辞远现在右脚只要占地就会钻心的疼。
他只好右手扶着墙往外挪,左手拿着手机不停地给闻浅打电话, 然而一直没有人接。
一时间季辞远只觉得前怕狼后怕虎,既担心腺体上的伤不及时处理会出问题,又揪心卢翰采出去的时候会撞见闻浅。
他知道闻浅大概率是睡着了所以才没接电话, 外加上对方是黑灯瞎火的猫在车里, 卢翰采冒冒失失地往外跑也不会注意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尤其是卢翰采手里还拿着装有不明药物的注射器, 闻浅还是个Omega。
妈的,闻浅怎么就是个Omega。
楼下。
闻浅身为身娇体弱的Omega, 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提着卢翰采的衣领巡街。
他正在尝试寻找一个空着的车位, 好把卢翰采栓在车位的地锁上。
这会儿卢翰采还在嚷嚷着“你再不去救季辞远他就凉了”之类的话, 这是他今天犯的第二个致命错误——他居然试图跟失去理智的人讲道理。
卢翰采的衣服为眼下破旧小区的街道卫生做出了杰出的贡献,闻浅拖着对方扫了一通大街,最后终于找到一个空着的车位。
只能说老旧小区在初期设计的时候真的没有考虑过居民的用车需求。
“他会不会凉我不知道,但你会不会凉我很清楚。”闻浅俯身解开卢翰采的皮带,将对方的手腕栓在地锁上,“他要是真的凉了我会跟他一起凉,我凉了肯定会拉着你陪葬。”
卢翰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极致的无语,“你他妈还以为自己很深情是不是,在这搞殉葬!”
楼上。
反正是在自己家里,季辞远顾不上自己的造型狼狈了,几乎是手脚并用爬着去客厅翻出了急救箱,快速对腺体上的伤做着处理。
只能说均价五六百一张的隔绝贴确实有它贵的理由,虽说隔绝信息素的效果算不上强,但在保护腺体这方面却是意外的能打。今天季辞远要是贴了个随手从便利店买的隔绝贴,卢翰采一刀划下去,搞不好真的会出事。
季辞远火急火燎给自己做了个清创,拿着纱布倒了点止血药按在腺体上,一瘸一拐地就要往楼下挪,模样怎一个惨字了得。
就在他艰难挪了小半层之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季辞远倚着墙站稳,点击同意了医生的视频通话请求。
“季先生,闻先生现在在你身边吗?”医生的背景音中传来若有似无的警报声响。
“没有,我上来取东西,他在楼下的车里。”
“我刚刚被一个Alpha攻击了,现在那个Alpha跑出去了,不知道会不会跟闻浅撞上。”季辞远语速飞快,“情况有点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我正在往楼下赶。”
他把手机右手倒左手,抓着扶手打算继续下楼,“是闻浅那边出什么问题了么,你现在给我打电话。”
医生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和季辞远解释现在的情况。
他总不能跟季辞远说,你先别急着过去了闻浅现在的状况有点癫狂。
季辞远联系不上闻浅,但是医生能联系的上。闻浅的腕表可以直连闻家那边的医疗系统,所以当医生看到闻浅的各项数值宛若磕了药一样上蹿下跳的时候,第一时间就给闻浅打了电话,提醒对方及时注射腕表里的稳定剂。
某种意义上,闻浅的腕表就跟个百宝箱一样,能做的事情只有别人想不到,没有它做不到。
然而闻浅拒绝了医生的建议,理由是他现在感觉贼棒。
当然棒了,压了这么多年的情绪突然允许释放能不棒么,回头进ICU的时候感觉更棒。
医生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发现闻浅那边出事之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找闻子轩寻求帮助。结果闻子轩今天饭局喝多了,眼下就像是玩嗨了的二哈一样,在硕大的房间里追着白猫干架。别提跟他正常交流了,一般人现在都很难忍住不打他。
医生看着闻浅腕表传回的数值,不用仔细看就知道对方这是还没注射稳定剂,一时间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腕表可以跟踪的数值有限,我这边只能粗略判断出闻先生现在大概的情况,只能说他现在的情绪……可能有些失控。”
视频通话的界面上,小窗中的季辞远顿时皱眉。
“不过季先生现在也不必太过担心,”医生一脚踢开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咬他裤脚的闻子轩,“虽然场面有些失控,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楼下。
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的闻浅似乎很喜欢卢翰采口中殉葬这个词,“殉葬的话,我们两个进的是帝陵,你太丑,你只能进乱葬岗。”
卢翰采:什么玩意,这人他妈有毛病吧!
“以及你的信息素是灰毛耗子,说瞎话的时候会咬自己的尾巴,我这些天大概真的是太累了才会被你的几句谎话刺激到。”
闻浅一边胡言乱语着,一边撕卢翰采的上衣外套,“我让医生报了警,一会儿警官到了之后你自己喊得大声一点,不然万一人家警官没听到,你就得在这栓一晚上。”
说完闻浅把撕下来的外套团了两下塞进了对方嘴里。
卢翰采:“呜呜呜呜呜!”
“不错,”闻浅冲着卢翰采竖起大拇指,“就保持这个音量。”
楼上。
医生还在尝试跟季辞远解释眼下的情况。
由于季辞远租的房间在比较老旧的公寓楼内,楼里的灯光是声控的,功率不高,即便亮着光线也是严重不足。医生也是看了一会儿,才猛然意识到季辞远衣领上深色的部分是血迹,“季先生是受伤了吗?”
“腺体周围受了点皮外伤,刚刚处理过了,对功能没有影响。”
医生不由得皱眉,“季先生,我觉得您现在还是避免见到闻先生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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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AO信息素匹配度非常高的时候,人们总以为Alpha单方向对Omega有着非常强的掌控欲与占有欲,实际上Omega对Alpha的控制欲与独占欲一点也不少。只不过这些情绪会裹上“作”和“吃醋”的外壳,看上去比较人畜无害罢了。
但脱去人畜无害的外壳,内里都是一样的,见到Alpha受伤,Omega同样会出离愤怒。
“……为什么?”生理卫生课完全没有听讲的季辞远不解,“是因为看到我流血他会害怕吗?”
现实中确实存在“Omega看到Alpha流血会感到恐慌”的都市传说,其实都是Omega编的,拿来糊弄Alpha罢了。毕竟打着害怕的旗号,可以做很多事情。
医生愈发肯定Alpha的生理常识都极差。
“您可以理解为,闻先生见到您流血会觉得不适,”来不及给季辞远做过多的解释,医生简明扼要先说了重点,“闻先生的腕表中装有微型稳定剂,如果您遇到闻先生,一定记得先使用稳定剂。”
“好的。”
“我建议您现在还是尽量避免跟他有所接触,他现在的状况并不不稳定,虽说Alpha对Omega进行临时标记同样可以达到稳定的效果,但是我不推荐您这样做。”
季辞远点头。
由于季辞远那边因为短时间内没有明显的声响,声控灯已经自己灭了下来,视频镜头目前是黑糊糊一片。
医生滔滔不绝地说着:“我知道您可能觉得,进行临时标记时Alpha一方永远不吃亏,但实际情况并非这样,况且闻先生信息素是有催情功效的,贸然标记您很可能会受到影响。”
“总之,您要做的是先努力与闻先生保持距离,如果做不到也尽量用药物稳定住他的情况,除非场面完全失控否则不要标记他,也不要轻易相信他的话,医疗组的人已经在赶往您那边的路上了。”
视频通话的另一段短时间内没有传来回声。
医生略微皱眉:“季先生,方才的话您听到了吗?”
视频通话另一端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接着是比季辞远声音要低沉许多的嗓音响起,“他听到了。”
通话结束。
医生看着微信通话的界面,做了一个深呼吸。
感觉……很不妙。
季辞远方才在一片黑暗中接着电话,突然就被人捂住了口鼻,要不是他反应快第一时间认出对方是闻浅,闻浅这会儿已经被他一膝盖顶到楼下了。
“我隔绝贴的边缘好像有些松动,你先屏一会儿气,”挂断通话之后,闻浅几乎要将整个人的重心放在季辞远身上,声音非常轻,“我重新贴一下。”
季辞远闻言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倒是不奇怪闻浅为什么一上来要捂他的鼻子了。
他们两个人现在在五楼到六楼的拐角处,由于楼道中的灯自动熄灭了,现在黑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没了视觉的存在,人对于其他感官的感知比平日里要清晰许多。季辞远能感受到闻浅的鼻息略过他的侧颈,有点急促,又有点飘忽。
闻浅的掌心是烫的,指尖却带着浅浅的一丝凉意,季辞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闻浅的指尖,在很轻地发抖。
“你——”
恢复呼吸之后,季辞远刚想询问闻浅是哪里不舒服,就感觉闻浅像是站不住一样整个人往下滑。因为季辞远现在只能用一条腿站着,想搀扶闻浅也是有心无力,最后两个人一起跌坐在地。
“你的腕表呢?”
季辞远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觉得眼下的漆黑有点突兀了。闻浅的腕表常年是亮着的,然而现在两个人的环境却是一点光都没有。
“可能忘在车上了吧,我也不知道。”闻浅抬手摸着季辞远还有些湿润的衣领,“你受伤了。”
“小伤,对腺体功能没影响。”季辞远低头在闻浅周围左嗅一下右闻一下,果不其然闻到了极淡的卢翰采信息素的味道。
季辞远顿时炸了,“卢翰采把你腕表抢了?他还做什么了?”
“没做什么,”闻浅指尖轻轻划过纱布表面,“疼吗?”
恰逢此时,楼外传来隐隐的呜呜声,好像是风声,也好像是什么动物在哀嚎。在这乌漆墨黑的情形下,显得格外渗人。
季辞远身形一顿:“你有听到什么吗?”
“看起来很疼,”闻浅答非所问,声音极低地补上了一句,“我刚才应该做点什么的。”
“小伤而已,什么都不影响。”季辞远不以为意,“再说你刚刚又不在跟前,能做什么。”
阴森的幽咽声还在继续,季辞远干脆一巴掌拍醒了楼道的声控灯。在灯光的陪伴下,场面顿时没有刚才那么阴间了。
看着闻浅闭目靠在他身上的样子,季辞远摩挲了一下对方的手臂,“你不舒服啊?”
闻浅低着头应了一声,“可能是刚才情绪起伏有点大。”
季辞远一时间也有些抓瞎,稳定剂在腕表里,现在腕表没有,稳定剂自然也就没有。有关临时标记的内容,季辞远没来得及听全手机就被闻浅抽走了,但还是听见几句医生不让他给闻浅临时标记的话。
“咱们先回我房间待一会儿?”
闻浅轻轻摇了摇头,“不想动。”
要放之前,季辞远还能搀着闻浅,让两个人拉扯着挪回房间。但问题是他现在也是半残的状态,真要论起来到底是谁扶谁还不好说。
不过好在六楼就是顶层,除了季辞远这个租户之外只有一个早上才回家的网管,他们就算再在这个角枯坐两个小时,都不会有人打扰。
楼道里的灯又自动熄灭了。
季辞远感受到闻浅悄悄地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胳膊也搂上了他的腰。对方的动作乍一看上去有点过分亲昵,但季辞远却没有在其中感受到太多暧昧的成分在。
他能够明显觉察到闻浅的不适,对方的呼吸都是乱的,偶尔还会不自觉的屏气。
“小远,”闻浅的声音发闷,“我有点难受。”
季辞远从上到下给闻浅顺着后背,“再撑一会儿啊,再撑一会儿。”
闻浅安静了一会儿,可能到后面实在是抗不下去了,拽了下季辞远的衣角,“你可以临时标记我么。”
“可是……”季辞远有些为难,“医生不建议我这么做。”
虽然后面具体的原因季辞远没听完,但大概率是因为毫无准备的标记,意味着他和闻浅不免会互相受到影响。
有药物干预的标记对双方的影响要小很多,所以可以算作治病,但无药物干预标记就有点耍流氓的意思在了。虽然闻浅的信息素效果挺耍流氓的,但临时标记说到底还是Alpha占便宜。
“有稳定剂的时候他当然不建议,但现在没有稳定剂,我——”
闻浅还要说什么,结果正赶上四楼有住户出门。随着对方下楼的声音,楼道里的灯应声而亮,季辞远也是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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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人的嘴。
季辞远探头探脑地往楼下看,确认人已经走远之后,回头正好跟闻浅对上视线。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季辞远感觉自己的心灵迎面接受了一个暴击。没办法,闻浅那种强忍着不适,努力不让自己皱眉同时又顺从看过来的模样杀伤力实在是太大。
闻浅被捂住了嘴,没再说什么,转而垂眸看向地面。
虽然对方没有尝试表达什么情绪,但季辞远总觉得自己嗅到了一丝逆来顺受的意味。
季辞远:……
算了,一个临时标记而已。这也是在搞不到稳定剂的情况下,让闻浅不那么难受的缓兵之计。
为了治病救人被迫耍流氓不寒碜!
季辞远适时拿出了些Alpha的气度,伸出右边手臂,“抓着。”
闻浅温顺照做。
长这么大季辞远还没标记过谁,但有些东西是写入基因本能的,在闻浅谦逊低头的那一瞬间,季辞远就感受到自己Alpha的DNA动了。
接下来的事情颇为顺理成章。
伴随着对方的一声闷吭,季辞远的犬齿刺破了闻浅的隔绝贴,一点一点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了进去。
在隔绝贴的帮助下,闻浅的信息素逸散出来的很少。当有着强效催情效果的信息素非常少量的吸入时,给人的感觉就不再是催情,而是隐约地被勾引。
就像是一个人远远地闻到了自己喜欢的香气,那味道又极浅,所以勾的人不断靠近一样。
标记后的闻浅几乎可以说是任人摆布,看着对方眼神有点迷蒙地倚在墙角,季辞远一时间竟有点不受控制地被吸引,本能地朝着对方靠近。
五公分,三公分,一公分……
最后,两个人的气息就这样交融在一起,下一秒就要吻在一起。
季辞远整个人探到闻浅跟前,一点点地俯下身子,随后……手底下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不是簧雯主角没事时总能摸到的那种硬,是实打实的硬,硌手的那种。
季辞远从闻浅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块腕表。
两个人沉默看着季辞远手中的腕表。
闻浅方才的迷蒙消失半点不剩,“小远,其实我可以……”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开口,“解释。”
季辞远无师自通地将腕表中的稳定剂拧了出来,针头在不怎么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而微型注射剂里面的药剂……满的。
“哪怕是空的,我都不会真生气。”季辞远磨着后槽牙,“闻浅,你浪的时候是完全不打算要命是么。”
七月份的晚上,一个老旧的不知名小区,一栋楼里的声控灯从六楼唰唰唰亮到一楼,随后两个身影从楼里冲了出来,虽然其中的一条身形有些跛,但速度丝毫不减。
隐约还能听到“你给我站住,我以Alpha的身份命令你不许跑!”之类的话。
不过不跛的那一个没跑两步后确实站住了,等跛的那个靠近,接着趁其不备,一个横抱将其塞进了车里,随后一阵汽车尾气飘过,世界回归平静,只剩下刚刚赶到的医疗团队追随着尾气在后面奋起直追,以及——
卢翰采:“呜呜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医生【冷眼旁观】:嗨够了吗,嗨够了就推你进ICU
ps:差的字数后面几天慢慢补【逃
第25章
闻家地下车库的门缓缓升起, 季辞远的车在路过了一辆又一辆看起来就不便宜的跑车之后,停在了它平时的位置上。
季辞远之前没见过闻浅开车,今天在旁边看着, 感觉很神奇。
他本身属于比较容易晕车的一类人, 之前坐闻家司机的车不觉得有什么, 那是因为对方的驾驶技术好。
今天因为脚踝受伤的缘故只能闻浅开车, 季辞远一开始本不抱希望来着。毕竟闻浅这样的身份, 出门肯定有司机开车, 自己有驾照也是个摆设。但没想到对方开车的技术意外不错,即便中途有段拥挤的路段, 导致车辆走走停停了好一会儿, 季辞远都没有被晃晕。
闻浅这会儿正在倒车,车里的倒车影像会在切换到倒挡的时候自动开启。然而闻浅压根就不需要看所谓的倒车影像, 甚至倒车的时候连头都不用回, 就跟玩游戏时给人的感觉一样, 跟开了天眼似的轻而易举地就把车给停了。
季辞远用“研究未知生物”的眼神看向闻浅,“你平时经常开车么?”
“还行吧。”闻浅拉手刹。
“这里的车, ”季辞远看了一圈周围,“都是你的?”
停车场中的车,跑车居多。季辞远很久之前就注意到了, 但是一直以为是闻子轩的。闻子轩其实自己有住所, 但听说住所中各色设施比较少,池塘影院什么的都没有, 所以三天两头的总爱往闻浅这边跑。
介于闻子轩看上去是会玩跑车的那种Alpha,所以季辞远之前也没多想, 只当那些车是闻子轩开过来的。
“有几辆是闻子轩的, ”闻浅说着抬了抬下巴, “那排都是他的,自己有地方还非得停在我这碍事,我都懒得管他。”
季辞远闻言看过去,前面一排车都是些稀奇古怪类似于艺术品之类的存在,一辆跑车都没有。
他表情微妙起来,“其他的车……都是你的?”
在季辞远的印象中,闻浅应该是那种懒洋洋窝在电竞椅里打游戏的人设,跟跑车这东西似乎不是很搭调。
“恩。”闻浅没当回事的应了一声,后来看见季辞远的表情后才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现在不玩这些了,车都是分化之前买的,那会儿年轻,玩得……”
闻浅垂眸笑了下,“有点野。”
说着闻浅解开安全带,把驾驶座调整回之前的高度。
“觉得不舒服?”
“恩?”季辞远有点不明所以,“没有,你开车技术挺不错的,我都没晕车。”
闻浅看了他一会儿,“我没问这个。”
说着闻浅左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右手在自己眼前比划了一下,“这样,会看我不爽么?”
季辞远礼貌一笑,他现在还没忘了闻浅之前是怎么作死的,“你不凹造型的时候我看你也挺不爽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闻浅无奈侧倚在驾驶位上,“据说Alpha标记过Omega后会生出极致的掌控欲,之前我看到就有Alpha说,只要他在,就不会允许自己的Omega摸方向盘。”
季辞远看过那条微博,原文已经记不清了,总之那个Alpha想要表达的观点十分糟粕。
听说那个Alpha的伴侣之前是个赛车手,只是跟了这个Alpha之后就不再开车了。
然而底下表达不满的人不多,反倒是有不少Alpha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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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那条微博明面上说的是开车相关的事,但实际上也在映射“开车”相关的事。那个Alpha不仅不愿意让Omega回去开赛车,在两个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也永远不会让Omega成为把控节奏的那一方。
季辞远当时挺嫌弃这种观点的,但是由于自己也没标记过Omega,不清楚标记完是个什么感受,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但是现在他有了足够底气驳斥那条微博,“那个Alpha思想有问题,我就不这么觉得。”
说完季辞远自我感觉颇为良好,他觉得他这才是一个Alpha该有的想法,然后他就看到,听完这话的闻浅,似乎……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失望。
季辞远:……
你失望个鬼啊!
闻浅:“小远,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并没有把我当做Omega。”
季辞远:“我有。”
闻浅:“我可以证明你没有。”
“行啊,”季辞远挑眉,“你证。”
“小远,你现在闭上眼,幻想一个场景。”闻浅娓娓道来,“把思绪调转回咱们还不认识的时候,你正坐在前往闻家的车上,那会儿你不知道闻家请你过去是要做什么。”
季辞远在脑内模拟了一下那个场景,随后点头示意闻浅继续。
“你抵达闻家,医生与你碰面,你被告知你的信息素可以拯救一位Omega的性命,那个Omega的名字叫做闻深,他不是游戏主播,你从来不认识他。”
“他身高看上去在一米七五左右,身量纤细,皮肤带着点病弱的苍白,眼下正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即便没有闻到对方的信息素,你也能从他的外表一眼看出来他是个Omega。”
季辞远略微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在医生的带领下走入病房,站在他跟前。他睁开小鹿一样的双眼,怯懦地看向你,轻声细语地喊了一声季先生。”
“嘶……”季辞远感觉后脑勺有点发麻,抬手想要阻止闻浅,“你在这给我停一下。”
然而闻浅压根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你对他进行信息素压制,他害怕得在病床上瑟缩着发抖,但结束后会擦干眼角的泪,脆生生地对你说谢谢。”
季辞远一口气没上来,倏地睁开眼睛。
闻浅抬手给季辞远顺气,却丝毫没有给对方喘息的余地,“你为了给他治病搬入了闻家,他跟你说他时常会感到孤单,甚至会在雷雨天的晚上,赤脚拎着毛绒兔子玩具的一只耳朵敲响你的房门。”
季辞远严重怀疑闻浅正在试图用语言强.奸他的大脑,只是他没有证据。
“你一天到晚在网上看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季辞远解开安全带从座位上爬起来,尝试用物理手段让闻浅闭嘴,“你给我停下。”
闻浅也不躲,继续着自己的恶魔耳语,“他说雷声让他好害怕,问你能不能陪他打游x——”
季辞远捂住了闻浅的嘴,以自己扑倒在闻浅身上为代价。
驾驶位的面积有限,闻浅坐在上面,季辞远只能勉强用单侧膝盖抵在座位边缘的一个角,左手抓着闻浅的肩,右手捂住了闻浅的嘴。
受限于车内的高度,季辞远需要低着点头,才能让两个人蜷缩在驾驶位的空间里。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极近。
然而生活并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异变突生。闻浅刚刚调高了架势椅的高度,但到底不是自己的车,功能了解的并不彻底,导致他并没有用正确的方式把椅子的高度锁定住。
眼下突然承受了两个人重量的驾驶座,理所当然地在往下落。
常识告诉人们,驾驶座能下落的高度是极其有限的,实际上也是如此。但人对于坠落的恐惧是出自本能的,即便只下坠了丁点的距离,那一瞬间的失重感还是会让人心惊。
季辞远本能就把双手都抓在闻浅的肩上,闻浅也是下意识的,就抬手扶住了季辞远的腰。
原本就拘束在狭小空间的二人,挨得愈发近了,季辞远甚至可以看到闻浅眼眸的纹理,以及其中——
自己的倒影。
寂静。
季辞远耳旁一时间只剩下自己心跳的声音。
闻浅掌心的力道一点点的卸下,从指尖到整个手掌,缓缓按在季辞远心脏的位置,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笑意,“怎么跳得这么快。”
季辞远推开闻浅的手,“你要是被吓一跳,你也能跳的这么快。”
“也是,”闻浅没有再追究与心率相关的话题,又开始了自己的语言攻击,“你说我要真的是闻深那样的Omega,标记过后你是不是就会对我生出更多的掌控欲了?”
“那种粉白色调宛若温驯小羊一般存在的Omega,Alpha会更有控制欲吧?”
季辞远现在听见什么小鹿兔子绵羊之类的比喻就脑仁疼,抬手再次捂住了闻浅的嘴,“你要是再搞精神污染,我现在就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做Alpha强烈的控制欲。”
强烈让你闭嘴的控制欲。
接着还不等闻浅做什么,季辞远就先觉察出了不对劲。
“闻浅,”季辞远皱眉,伸手摸了下对方的侧颈,“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烫啊。”
这不摸不要紧,季辞远按在对方侧颈上的手,感受到了闻浅的心率。
对方的心率不是简单的特别快或者特别慢,而是……乱。
就季辞远这种医学小白也知道,这绝对是出大问题。
然而闻浅这会儿还跟没事人一样去抓季辞远的手,“可能是标记完有点低烧,没事。”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行么!”
说着季辞远低头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没摸到,转而去摸闻浅的裤子口袋,“手机呢,赶紧联系医生——”
就在季辞远着急忙慌摸手机的时候,医生以及他身后的大部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杀到了他们跟前,眼镜反着寒光打开了车门。
然后就看到季辞远骑在闻浅身上脱对方裤子的场景。
寂静。
接着,季辞远僵硬转头,就看到整个团队的人都露出了“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呢”的表情。
季辞远:……草。
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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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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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我这只是……算了, 先别管这些,”季辞远一摆手,就要从闻浅身上起来, “你们快过来看看他吧, 我感觉他的体温——”
季辞远脚踝受伤的时间满打满算也没超过一个小时, 这就导致他时常会忘记自己的右脚不能受力这件事;而这件事进一步导致, 当他习惯性用右腿撑地的时候, 立刻被疼得向前一个踉跄, 失去重心的他直接就撞进了闻浅的怀里。
全场再次安静。
医疗团队众人:啧啧啧,没眼看。
季辞远:……
这个地球已经没有什么可留念的了。
虽说鸵鸟效应已经被证实是假的, 鸵鸟并不会用把头埋进土里的方式来让自己觉得安全, 但季辞远觉得鸵鸟效应这玩意对人来说可能是真的。
他现在埋在闻浅的怀里,心里总有种“只要我不抬头, 社死的就不是我”的想法。
闻浅这会儿特别给面子, 左手按着季辞远的背, 右手摸了摸季辞远的后脑海,偏头看向众人, “行了,视线收一收。”
就在季辞远觉得闻浅难得做个人的时候,他就听对方后面又补上了一句, “下次记得敲门。”
季辞远一把就将闻浅推开了, 身残志坚地下了车,单腿蹦着往电梯走, 留给众人一个坚毅又决绝的背影。
他甚至能听到身后闻浅忍俊不禁的轻笑声。
季辞远磨了下后槽牙。
很好,闻浅。
你给我等着。
等季辞远蹦远, 整个医疗团队各自举着手里的家伙, 乌云压顶一般围在闻浅跟前。
闻浅手臂撑在膝盖上, 叹了声气,“不需要重开吧。”
重开,游戏中重新开一个号的意思,在眼下的情形可以理解为重新投胎。
“目前还不用,”医生推了下眼镜,“但你要是再来这么一次,恐怕就离重开不远了。”
“以后我多注意,”闻浅撑着站起身,“他脚踝伤了,你们好好给看一下。”
“这个自然。”
“晚饭也没怎么吃,记得叫李师傅给他加餐。”
“知道了。”
季辞远上楼之后,就被拽去给脚腕做了一套系统的检查,万幸骨头没有受伤。工作人员也不知道从哪给他弄来一根颇为炫酷的拐,顺带还有一盒口味清淡的盒饭。
用餐的区域冷冷清清,只有季辞远和他的拐,其他的人好像在忙闻浅的事。
季辞远扒拉着盒饭,大概是食物太过寡淡,吃着特没意思。吃完饭季辞远就杵着拐往闻浅那边去了,想要查看一下对方的情况。
推开医生办公室的门,季辞远看到医生旁边站着一个Omega。之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因为对方的模样非常的Omega。
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量纤纤,皮肤有点病态的白,上身穿着件粉粉嫩嫩的衬衫,下身是白色的休闲裤。季辞远开个门都能把对方吓一跳,这会儿正怯懦地望过来。
季辞远脑内不由得回响起了闻浅前面有关粉白系小鹿绵羊的恶魔耳语,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其实这样的Omega季辞远之前也遇见过,当时觉得很正常,毕竟是Omega嘛,瘦弱外加胆子小再正常不过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自打听了闻浅的话,脑补了“闻深”的存在之后,季辞远再见到这样的Omega就浑身不自在。
一看到这种类型的Omega,季辞远就不由自主地脑补起对方这个身材顶着闻浅的脸,在雷雨天拎着兔子毛绒玩具的一边耳朵,敲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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