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淳安长公主喝斥女儿。
赵国公夫人脸色由青转白又转红,今天?是丢脸丢到人尽皆知了。
卫娴看着满脸刻薄的赵国公夫人脸色像染盘似的就心情大好,夹起一块炙鹿肉,吃得香,长公主笑着摇了摇头。她就最喜欢卫娴这种蔫坏的个性,像她儿子。夫妻俩都蔫坏,别人也欺负不到他们头上。
喜宴之后,长公主带着她离席,径直走出大门,上了马车,发现萧元河居然坐在马车里等她们,身上也没酒味。
儿子这么听话,长公主很欣慰:“还不把你媳妇扶上去?”
萧元河弯腰接过卫娴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将她带上车落入软绵绵的靠座上。
“怎么样?好些了吗?”他上下打?量,发现她脸色没那?么苍白了,放下心来,见亲娘还立在车外,赶紧摆了摆手,“娘,你也回车上,外面风冷。”
长公主冷哼一声,眼里只有媳妇没有娘的人!
“娘,您快上车吧,风凉,仔细没着凉了,我没事的。”卫娴甜软的嗓音让长公主心情变好。还是儿媳妇贴心。
车帘放下来,萧元河偷偷摸摸贴过去,手里剥着糖纸,将姜糖塞她嘴巴里,“谨玉的喜糖,我刚才?带了些出来。”
他献宝似的将两个锦袋的喜糖递过去,卫娴接过去打?开往里头望了望,“怎么只一种?”
越是富贵人家的喜糖,品种越是多,昨日她还负责装袋来着。一共有十?八种呢,如今只剩下她不喜欢的姜糖。
萧元河:……
绝不能让她知道为了挑姜糖,他在茶水间站了好一会?儿。
“我喜欢的梅子糖和柿子糖怎么都没有?”卫娴遗憾。
她刚才?把桌上的喜糖袋子打?开尝了尝,梅子糖和柿子糖特?别好吃,宫里的御厨做的,跟外边的不同?。
好在萧元河还吩咐人去买了梨子糖,润喉用的,他记得卫娴说入了冬,天?气干燥要起夜喝水。
“吃这个。”他从车内小储物茶几里把东西掏出来,卫娴这才?眼睛一亮,“万物斋的梨子糖!”
这个好受欢迎,总要排很久才?能买到,还是罐装的。
看着她像小女孩似地抱着糖罐,萧元河总算松了口?气,他没再送错东西。
“谢谢。”她眼睛弯弯地望着他,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一下。
“一罐糖罢了,也值当你这样。”萧元河骄傲昂头,“本王把万物斋买下来,专门给你做梨子糖。”
“知道你富。”卫娴白了他一眼,“也别去抢别人的铺子了,人家干得好好的。吃多了也会?腻。”
萧元河捉住她的手把玩,财大气粗道:“我哪里是抢,明明是买。我可以买好多好多像万物斋这样的铺子。”
福王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铺子庄子,对这些一概没想法。
笑闹一阵,卫娴挨着他的肩膀坐着,说了刚才?给赵国公夫人立规矩的事儿。
萧元河明拍马屁暗泛酸道:“闲闲真?能干,赵笙笛是个大傻蛋,自己?的媳妇都没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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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迟兰嫣今天?没来,要不然这会?儿说不定她还没回到马车上来呢。
卫娴得意扬眉:“那?是,从小就是我护着嫣儿。”
“就你?在宫里还被人欺负呢。”萧元河不信,想起她小时候在宫里慢吞吞走来走去的模样,笑出了声音,“小乌龟。”
“你说什?么?”卫娴也想到小时候在宫里遇到萧元河的事,当时他把八皇子揍得满地找牙。那?时候她还挺害怕他的,没想到长大了嫁给他。
居然又给她起外号,卫娴忍不住去捏他的痒痒肉,不过他早有防备,立刻就闪开了。
小腹突然坠胀热流奔涌,她不得不老实坐着。月事真?的让人烦躁啊。
萧元河又凑过来,贴着她的脸,“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想吃席上的点心,老望着我的碟子?”
“怎么可能,我吃席从来不东张西望。”卫娴当然否认,说实话,她也不记得有这回事。
她以前进宫也就两三?回,哪一回不是乖乖的?
“我六岁生辰宴的时候。”萧元河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放在她的腹部,手掌很温暖,令她舒服不少。他一直都是热乎乎的,冬天?带着他都不用暖手炉了。
“那?么小,谁记得啊。”卫娴也想起来那?是她第一次进宫,因为她与萧元河同?年,所以他生辰时她爹特?地带上了她。当时的萧元河就是个小霸王,小小年纪,又是他生辰,其?他皇子皇孙都得听他的,把所有点心往他桌案上放,就连卫娴这样的小孩子也是一样。
大人们只顾哈哈大笑。
当时先太子还在世,难得不用跟少傅读书,带着这一厅的孩子玩,她年纪小,又是女孩子,先太子难免对她多加照顾,萧元河还发好大的脾气,醋劲儿极大,导致她后来都怕他。
想到这,卫娴抿唇笑骂:“醋坛子。”
他护食的模样她现在都还记得。
车里笑声一片,外面簌簌落下的风雪在马车顶上积出一层薄雪。
因为这条路是先经过福王府,长公主也随他们进府去,要看看萧元河的书房,顺便考考他最近的功课。
长公主一直没放弃让自己?儿子走文官路子的想法。
“娘,今天?大好的日子,您就别考我了,最近我好忙呀。”他抱着暖阁明间的门框死活不去书房。
福王的书房形同?虚设,他还没进去过。
“你真?不去?过了关可以住暖阁次间。”长公主抛好诱饵。刚才?她去看了,暖阁次间也是打?扫过的,稍稍收拾就能住,总比书房好一些,书房没装地龙,冬日尤其?冷。
一听说可以住次间,萧元河眼睛一亮,“娘,您能不能考简单点的?”
“不能。”长公主拽着儿子沿着回廊走远。
卫娴抱着暖手炉倚在门边目送他们过去,眉眼间一片安宁。
与福王府的安宁祥和不同?,赵国公府上下因为老夫人气不顺而陷入可怕的寂静之中。
“婆婆,别气了,不值当,为着一个破落户把自个气坏了多不值。”二少夫人崔氏温声劝着婆婆。
三?少夫人方氏坐在锦凳上有些拘束,没敢言语。
“孽子!”想到自己?亲儿子为了妻子竟然忤逆自己?,赵国公夫人就气得差点拍裂茶几。
迟氏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二十?好几都没个孩子承欢膝下,迟氏已是犯了七出之罪,她又不是要他休妻,只是让他纳妾就如此生气。
想到十?多天?前,两人不欢而散的画面,赵国公夫人简直是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
长子从小就不听她的话,也是因此,赵国公迟迟没有请封,引得另外的儿子斗个你死我活,赵国公如今还病倒在床,家里一堆烦心事,没一件是顺心的。
崔氏在凑过去耳语几句,她眼睛猛然瞪大:“当真??”
“坊间传闻是如此。”崔氏垂眸。
方氏不知道她们说什?么,不由自主竖起耳朵。今天?她被迫跟着婆婆和嫂子立规矩,心里也是怨恨卫娴和长公主,少不得出点力。
“婆婆,我听说过顾家的一桩事。”她轻声细气道。
崔氏刚才?说的正是顾家的事情,这时候听到妯娌也知道顾家的事情,有了人证,更是向赵国公夫人得意挑眉。
“什?么事?”
“昨日,有人见顾二公子在淳安长公主门外徘徊。”
崔氏惊呼:“他们居然如此大胆?”
“听说是传授秣阳郡主琴艺。”
“当真?是有辱斯文!”赵国公夫人端着茶杯,眼底精光闪过。
公主们养面首不在少数,说不定圣安长公主也养面首,武威王长年不在京城,萧元河又是个坐不住的愣头小子,说不得她会?带着卫氏一起胡搞。
三?人交换眼神。
想到刚才?路上遇到儿子,结果他掉头就走,赵国公夫人就气恨交加。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怪不得人家都说他是歹竹生出的好笋。
这不是把她也给骂了吗?
今日又出这样的事,赵家还有什?么脸面,空有个爵位,门户也挤不进一等门庭。
光大赵家的门楣迫在眉睫。
“你回去就让老二努力看书,来年考个状元!”她转头对崔氏咬牙道,“其?他事不用你。”
赵笙笛慢悠悠地骑着马,今日饮酒多了些,身上酒味浓,想着回刑部衙门换一身衣裳,结果不知怎么的就转到家门外,门房看到他眼尾微红就知道他喝了酒,赶紧上前扶他进去,一直扶到垂花门,看到门边那?道纤细的身影,赶紧回禀:“夫人,大人喝醉了。”
“我没醉。”赵笙笛摆了摆手。
他也确实是意识清醒,只是走路走不直了,摇摇晃晃往那?边走。
“怎么喝这么多酒?”迟兰嫣赶紧过来扶他,与两个丫鬟一起将他送进房间,放到床上,他还挣扎着起身,走进浴房。
迟兰嫣赶紧让人送热水,担心他醉酒滑倒,还跟了进去,手里拿着巾帕要替他搓操。
大人不常喝醉,今天?怕是有什?么高兴事这才?喝了这么多。
“嫣儿,你来。”赵笙笛红着眼尾,握住她的手腕一拉,她就跌入浴桶中。
浴桶很大,坐两人也是绰绰有余,迟兰嫣的脸红得要滴血,轻推他,“大人,你喝醉了。”
“叫夫君。”赵笙笛捏住她白皙的下巴,凑过去在她颈侧亲了亲。
他一醉酒就喜欢听她叫夫君,也不知道哪来的毛病。迟兰嫣细声细气叫了一声,他开心起来,终于老实了,背靠着浴桶往后仰坐,双眼闭着,仰着脖颈,双手搭在浴桶边上。
迟兰嫣隔着蒸腾的雾气看他。
他长得真?的很好,眉眼清隽,笑起来的时候偏偏有一股狡黠的风流让她难忘。他们患难夫妻过了这么多年,没吵过一次架,他对她极好,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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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忤逆父母。
“夫人,可需要换热水?”门外传来一道娇嫡嫡的声音。
迟兰嫣厌恶道:“不用。”
门外正是赵国公夫人安排过来的侍妾,只是迟兰嫣一直没喝她的茶,甚至不想让她到赵笙笛跟前来。
不过,门外之人并不在意她,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妖娆的身影袅袅而来。
“出去!”迟兰嫣突然怒火冲天?,扔出手中的巾帕。
赵笙笛也被她这一声吓得睁开眼睛。
“没听到夫人的话吗?”他淡淡地说。
虽然他很年轻,到底是主刑罚的刑部侍郎,官威犹在。
名叫娆娘的侍妾吓了一跳,本以为是男人都躲不过她这么娇媚的嗓子,今天?他又醉酒,卫氏不足为虑,谁知两人都发了火。
“都没活口?了是吗?”赵笙笛的声音很冷。
他的贴身随从赶紧带着人进来,闭着眼睛不敢看,直接循着声音就把娆娘拖出去。
浴房陷入一阵沉默。其?实赵笙笛是高兴的。他的小妻子终于发火了,他还以为她会?一直当个受气包,一个人独自难过。
“大人。”迟兰嫣回过神来也是吓到了,赶紧站起来,爬出浴桶。
冬日里虽穿得厚,但是她刚才?坐在浴桶中已经完全浸透了,这会?儿衣料贴着身体,显得纤腰更细,胸前更加圆满。赵笙笛喉咙滚了滚,不过也怕她着凉,赶紧扯过一旁的干净袍子将她包住。
本以为他会?生气的迟兰嫣愣愣地望着他。
他摸了摸她的头:“我没有生气,我是在等你生气,这些年,你总是忍让,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
原来小妻子生起气来也这么有气势。要是早点生气,何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夫君……”迟兰嫣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好了,赶紧洗澡,别着凉了。”他揉了揉她的头,“今日你那?好姐妹还替你出头了。你快些洗完出来,我给你讲。”
说着,自己?转身从架上拿过干净巾帕擦拭身上的水。
迟兰嫣重?新?坐进浴桶,只露出个脑袋,目光灼灼地望着那?边。
白皙修长的身体很结实,比一般文官还强壮些。想到一些让人耳热的画面,迟兰嫣默默转头。
收拾好之后,夫妻俩并排躺到床上,赵笙笛将公主婚宴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阿娴对我最好了。”迟兰嫣感动极了。
“我对你不好吗?”赵笙笛笑着望向她,这小没良心的,就只会?记得自己?的好姐妹。
迟兰嫣见他酸溜溜的,主动凑过去,吻住他的唇,“你是我夫君,对我好那?是自然的,不好我就不要你了。”
赵笙笛低笑着翻身将她按在身下,加深那?个吻。
掌灯时分下了一场大雪,长公主不得不放水,让萧元河通过学问?考评,赶他回暖阁东次间。
“娘,雪这么大,您就留下,别回去了。”萧元河得了便宜还卖乖,十?分乖巧地扶着长公主进了西次间,远离那?些小雪猫所在的稍间。
长公主想着回去也是独自一人面对漫漫长夜,倒也没坚持,就留在福王府。
卫娴很高兴,吩咐尽圆她们赶紧收拾房间,要把明间让给长公主住。
“别搬来搬去的了,我住西次间就是了。”她按住卫娴的话头。
她很少住在福王府,一直是住在自己?的公主府,卫娴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只把西次间里自己?没画完的小像搬出来。
“怎么这么多,刑部年底案件这么多?”长公主知道卫娴是刑部的画师,倒也没说什?么,就怕她累着自己?,“你的眼疾可好些了?”
“娘,无碍的,王爷寻来的名医医术很好,最近都没犯了。”
“那?就好。”长公主放下心,带着贴身宫女和嬷嬷进了西次间。
萧元河在明间门外探头探脑,想进来又不敢进。
“你做什?么?”卫娴把小像摆到罗汉床上,自己?也坐上去。
“你穿这么少,别着凉。”萧元河拿着一件厚厚的白狐裘披到她身上。
他今天?一直奇奇怪怪,卫娴早忍不住要审他,将他逼坐到罗汉床上,盯着他的眼睛,“喜宴前你说对不起不会?那?样是哪样?”
他眼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吞吞吐吐没说一句整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卫娴狐疑起来。
萧元河当然不肯承认,连忙摆手:“当然没有!”
卫娴信了他,放开他,坐到罗汉床上,捧着话本在看。
往日,萧元河少不得会?凑过来指指点点,今天?却异常老实,端端正正在在对面的圈椅上。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呢,是哪样?”
卫娴放下话本,被他的视线撩得看不进。
萧元河挺直腰背,不再看她,强行转移话题,“夜深了,你不要再看话本,伤眼。”
“那?你给我念。”卫娴就是想逗他。
“不念,念了你又睡不着,还会?梦到话本里的故事。”
“哪有?”
“有啊,你还说梦话。早跟你说睡觉前不要看话本,会?做恶梦。”
萧元河起身,把她的话本收走。卫娴其?实也困了,是为了陪他才?强撑着,这会?儿打?着哈欠,构思着劝他去东次间睡。
结果没想出来什?么借口?,他已经拿着那?话本子走了,还在门边回头,“早些睡,我走了。”@无限好文,尽在
卫娴:?
她连借口?都不用说了?还以为就算是有长公主在,让他去书房,他也不会?去,今天?居然这么听话?
真?是处处透着诡异,想不通啊。
翌日天?放晴,卫娴正在房里看话本,尽圆突然跑进来跟她分享一个好消息。
“王妃,靖候上折请封世子,陛下已经批了!”
脚边小雪猫喵呜喵呜地绕着她的腿,似乎也是在为主人高兴,圆头圆脑地拱着卫娴的腿撒娇。
卫娴喂它们吃小鱼干。
“这下姑姑不用担心了。”
靖候那?种喜欢拈花惹草的人,要是她,就肯定和离了,什?么爵位都不管。
尽方凑过来悄声道:“也不知道是谁嚼舌根子,说表二公子跟淳安长公主……那?个事,长公主一大早就赶去她府上了。”
“什?么事?”卫娴一时没明白她说什?么。
尽圆跟她咬耳朵:“外面有人传淳安长公主把表二公子当面首养。”
“有这种事?”卫娴怒了,“谣言从哪来的?去查,查到了赶紧上门讨说法去。”
真?是岂有此理!
卫娴很生气,这两人都是与她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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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人,顾珩是她表哥,平时对她很好,淳安长公主昨日还帮了忙,他们都是很好的人,绝不可能是那?种关系。
“快备车,我得去趟舅舅家。”
以舅舅舅母那?样的老古板,二表哥肯定会?被打?得下不了床。
果然,她赶到顾府的时候,领路的丫鬟哭哭啼啼的:“二公子被打?了四?十?鞭子,后背没一块好肉,国公爷太狠心了,夫人也快气晕过去,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娴表姑娘,您可要劝劝夫人,别再接着打?了,听说要打?百鞭呢。”
几人急匆匆赶到顾府的祠堂,那?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不少人,下人们都不干活了,全都挤在那?里看热闹。
“没有的事别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还不老实交代,我就说了,往日休沐你只说留在国子监,现在看看,你的国子监是在哪里?”
顾夫人尖声厉喝,伴着鞭打?的声音。
“难怪你一直不成?亲,给你相看人家也不去,现在好了,还有谁看得上你,连着你妹妹都被牵连嫁不出去了。”
“娘,别打?了,二弟晕过去了。”顾世子的声音含着惊恐。
里面是一团乱。卫娴拔开众人,挤了进去。
“舅母,您先别生气,事情肯定不是外面传的那?样。”
卫娴扑过去,拦在顾珩身前,仰头看着顾夫人,“二表哥是什?么样的人,难道舅母不知道吗?”
“阿娴,你让开,我今天?就打?死这个孽障!”
“不让。二表哥不是那?种人。”
“是啊,娘,二弟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外面的人造谣,我们不能中了人家的计啊。”
顾夫人还要再打?,身后传来淳安长公主的声音:“顾夫人,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第84章
寒冬腊月, 京城里的老百姓刚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就听到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儿。
淳安长公主把顾国公府的二公子当面首养了!
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没一会儿功夫就人尽皆知了。路上行人凑到一起小声议论, 就连顾国公府门外也聚了不少看热闹的行人。
顾珩因为昨日的公主大婚而留在家中,没去国子监, 人还宿醉未醒, 就莫名其妙地被拉到祠堂,被打了好十几鞭才弄明白是什么事情。
他早就预料到当他的秘密被所?有人知道的时候,他免不了被罚,早就做好?了准备,把一切罪责都往自己身上揽。
“是我做了对不起殿下?的事,与殿下?无关。”
虽然?被打得奄奄一息,但?是他就是承认了所?有事情都是他干的, 是他逼迫淳安长公主。
但?是顾国公夫妇怎么会相信,堂堂一个公主怎么会受他逼迫?
顾国公是在上朝路上听到的,二话不说转身回府,请了最严厉的家法, 无论谁逼迫谁,两人做下?这样的事,都是颜面尽失。
如果陛下?追究, 顾家上上下?下?都得治个大不敬之罪,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
顾世子也慌了神, 既不敢劝父亲,也救不下?弟弟,急得团团转, 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正是这时候卫娴到了,他心里一下?子就多?了股勇气, 拦住正在气头?上的母亲。
顾珩吃力抬头?,看到卫娴拦在自己面前,替自己辩解,还很相信自己,心里一暖,这个小表妹从小到大虽然?名声不佳,却是待人最真诚的,总会护着他们这些兄弟们,不让他们受家法,记得小时候他调皮,也被请了家法,才两岁大圆乎乎的小团子就会拦在他面前,瞪着大圆眼严肃地跟父亲理论。
从那时起,他就把她当成亲妹妹一般看待了。
“阿娴,我没事,这家法我应该挨,是我做错了事。”
顾珩吃力地劝她离开,顾夫人见他如此?不思悔改,气急反笑,“阿娴,你让开,我今天就打死这个孽障!”
大家拼命拦住,顾家几?个姑娘都哭着抱住母亲的胳膊,不让她再打了,场面乱成一团。
突然?,身后传来淳安长公主的声音,“顾夫人,我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公主,不可!”顾珩挣扎着翻下?长凳,跌跌撞撞跑到她面前,“不可以说,这都是我的错。”
圣安长公主扫了一眼,看到卫娴坐在地上,赶紧大步走?过去,扶起她,咳嗽一声,威严道:“都看什么?”
围观的仆从看到她凌厉的眼神,再想看热闹这时候也不敢看了。
圣安长公主可是会舞着大刀杀人的,再看下?去,不要命了?
在场仆从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无限好文,尽在
“顾国公,我们坐下?说话。”她转向瘫坐在地的顾国公淡淡道。
这是要把事情当成秘密了。
顾国公叹了口气,对顾家几?个小辈道:“你们都退下?,今日之事谁要是敢往外传半句,家法伺候!”
除了顾珩之外的顾家子女忐忑不安的离开了,顾世子一步三回头?,望着自己的弟弟唉声叹气走?了。
卫娴想跟过去,圣安长公主摇了摇头?:“阿娴就别跟着了,你母亲也来了,正哄着你外祖母,你也去陪陪她老人家。”
这是不让她掺和的意思了,她只好?点头?:“好?的,娘,我这就去了。”
说完又望了淳安长公主一眼,还有顾珩,轻声道:“二表哥,我相信你们。”
淳安长公主朝她笑了笑,示意她安心。
两位长公主和顾国公一家三口走?进了祠堂边的歇客厅,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谁也不让靠近,卫娴虽然?想知道,看这阵势也只能先离开了。
这时,萧元河才匆匆赶来,一看到她就上下?打量,确认她没事才松了口气,“听说你到了顾家,我都吓坏了。”
“吓什么?我又没干坏事。”卫娴缓步走?向后院。
因为?出了大事,仆从们都看热闹去了,偌大庭院满是枯叶落地还没打扫,卫娴踩在枯叶上,不时踩到枯枝,脚步打滑。
萧元河赶紧上前扶她,担心她滑倒,“我听说你与顾珩自幼就亲近,他被罚,你肯定会拦着不让打,万一不小心打到你怎么办?”
他的媳妇儿要是被人打了,他八成也会发疯。万一他忍不住把顾家人打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卫娴白了他一眼,不过心里还是涌上一丝丝甜。
顾府的寿松堂,顾氏扶着顾老夫人在庭院张望,看到两人过来,赶紧问?:“前面如何?了?”
萧元河向来讨老人喜欢,见着了顾老夫人,上前就行了一个大礼,亲昵道:“外祖母,前面没事儿,您就等着喝喜酒就是了。”
卫娴垂眸看他。
“顾家许久没喜事了。”顾老夫人七十了,满头?雪发,打扮得素净,身穿一件素色厚袄,只额上精美的刺绣福寿纹抹额显出几?分富贵老太太的气像。
顾氏有几?分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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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端庄秀气的长相,和蔼可亲,她看到外孙女婿心里也是高兴的,让人上茶水点心,自己引着他们到了正堂。
老人上了年?纪,记性也不太好?,之前明明见过萧元河,这会儿又当成初次见面,又给了一份见面礼。
“阿娴的夫君头?一回来,到外祖母身边来。”老人家笑眯眯招手,甚至不记得他有爵位在身,絮絮叨叨问?他多?大了,叫什么。
萧元河耐心的一一回答,越发得老夫人的喜爱,哄得顾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原来是萧珑的孩子,嗯,这门亲事好?啊,习武不曾?你爹可是大周的战神。”
“外祖母认得我爹?”萧元河倒是第一次听别的老夫人提起他爹。
顾老夫人笑道:“怎么不认得,他小时候还叫我太姑奶奶。”
京城的世家大族姻亲错综复杂,顾老夫人也姓萧,虽说与武威王府血缘已远,但?总归是亲戚。
“我们现在又更?亲一层,外祖母叫着亲切!”萧元河笑得乖巧,嘴也甜,哄得顾老夫人搂着他一阵打量,对他十分满意。
他们一直陪着顾老夫人到了午膳时辰,刚用完午膳,前面有人来报喜,“老夫人,宫中来了旨意,给二公子赐婚。”
“这是喜事。”顾老夫人表现得不像顾国公夫妇,上了年?纪的人,什么名头?地位都看得淡了,倒也不介意淳安公主年?长顾珩十岁还嫁过人,有女儿。
卫娴拽着萧元河躲到一边,轻声问?:“你干的?”
陛下?突然?给两人赐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萧元河抬头?挺胸:“除了我,谁能让陛下?松口,我的口才就是这么好?!”
“啧啧啧,你又说了什么?”卫娴不信,“肯定是陛下?早就知道了。快说,二表哥是什么时候和淳安长公主一起的?”
看这情况,萧元河也是知道的。
“我也没知道太具体,反正肯定不是姨母养面首。”萧元河扶她在回廊的美人靠坐下?来,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她,“大约三年?前,二表哥不是考中了探花吗?琼林宴上,他喝醉了酒,在回廊醒酒时撞倒了姨母。二表哥长得有几?分像姨父,姨父也是探花出身,当时我也在场,他们也就说了两三句话,后来,二表哥去了国子监,有一次他回城,正巧遇到山匪劫道,被劫的就是姨母,他拼了命带着姨母逃走?,后来又安全送她回城。至于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自从那之后,他就时常与姨母见面。”
卫娴恍然?大悟:“我猜肯定是表哥背着姨母走?了山路,他这才要负责,二表哥就是这样的人,最端方不过。”
“难道我不端方?”萧元河不满道,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干嘛呀,这是顾府,有人来了。”卫娴不高兴,不过也没挣脱。
两人腻歪一阵,萧元河把人哄得面红耳赤。其实?这处回廊僻静,没人来的。
卫娴从他怀里仰头?,眸光潋艳:“端方的人能这么做?”
“那我不端方了。”萧元河哈哈大笑,凑到她颈侧亲了亲,然?后飞快仰头?,避开她要掐他脸蛋的手。
卫娴不服气,跺脚嘲笑他:“坏东西。”
廊道边上,茂盛的枝叶随风簌簌响动。
午后,赐婚消息一出,所?有人都傻眼了。
赵国公府,赵国公夫人带着两个儿媳一直在关注流言动向,冷不妨听到圣旨赐福,手一抖,摔碎了茶杯,好?端端的上品青茶瓷套杯就缺了一个。
“怎么可能呢?不应该啊。”皇室不是最看重?脸面的吗?出这么大事怎么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欢欢喜喜赐福。
“婆婆,会不会这是掩盖皇家丑闻而做的?说不定顾家这会儿上下?都被革职也说不定,到时候爹就可以更?上一层楼。”
“唉,你爹这病也不知道怎么了,病了大半个月不见好?。”
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赵国公怒气冲天,拐杖飞进屋里。
“你们干的好?事!快收拾收拾,陪我进宫请罪!”
“国公爷,你怎么起来了?”赵国公夫人还想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起身去搀扶他。
崔氏连忙捡起掉在地上的紫檀木拐杖,“爹,消消气。”
“还消气,你们是嫌赵家不够丢脸的?”赵国公一口气喘不上来,抚着胸口喘粗气,“你们怎么对付老大媳妇都是自家事,胆敢散播皇家谣言,不要命了?”
赵国公夫人猛抬头?,望见门边绯红挺拔的身影。
赵笙笛立在门边,似笑非笑,“娘,做错了事就要认,抵抗是没用的。你若不是我亲娘,这会儿已经身首异处。陛下?最恨的就是逼迫皇家,你犯了大忌。”
这个大忌得用他一生的忠心尝还。他要在刑部?干到死,绝不可能换地方。
“有你这么对待亲娘的吗?”赵国公夫人气得大哭,开始发疯撒气,鬓发皆散。
赵笙笛转身就走?,身后,金吾卫上前,将她拖走?,她犹自大骂。
一天之内,波折再起,与赐婚圣旨一起下?来的还有赵家的削爵圣旨,赵国公府直接被一撸到底,只留了个最末端的男爵,几?乎算是无爵之家,一代而绝。
从高门勋贵到普通人家,也仅仅因为?口舌之争,赵家成了京城笑柄。
对于年?前这些大事,无论是茶馆说书先生还是进京赶考的士子,全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一时把大军得胜的消息都盖过去,成为?年?关最引人关注的谈资。
晚上,赵笙笛回到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沉闷地坐在廊下?,任由风雪在肩头?积下?一片雪白。
“大人,天冷,别着凉了。”迟兰嫣给他披上一件厚披风。
他低声道:“我早就知道赵家必有这样的结局。父亲纵容母亲在外面为?非做歹,侵占别人田地,霸占百姓家财,我总劝他们钱财都是身外之物,赵家积累的财富已然?足够我们一家好?好?生活,但?是他们不听。”
“这不是你的错。”迟兰嫣从后背抱住他。
只有她明白,他担着多?大的责任,心里有多?痛苦。亲手将自己的父母送入牢狱,干着自己并不喜欢的刑罚,都是在为?父母顶罪,只为?了保住父母的性命。
两人默默坐在风雪里,迟兰嫣缓缓将他搂入怀中,“你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同样沮丧的还有秣阳郡主,突然?娘就要嫁人了,她也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就连平时玩得好?的小姐妹都奚落她,说她未来的继父没比她大多?少?岁。
她怎么就想不出来是他呢?要是早知道……
就算早知道她也做不了什么。
“郡主,外面冷,老奴看了,花厅没人,您去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自个。”她的乳娘怀里抱着暖手炉走?过来,蹲到她身边,将手炉往她手里塞。
“嬷嬷,我想爹爹了。”秣阳郡主眼泪汪汪。
没有人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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