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凄惨的模样,眼睛一闭就要晕过去。
“皇后!”
虞胤江沉声喝道。
皇后一个激灵,抽抽噎噎的跪在地上,不敢再哀嚎。
天子座下,容不得这般失仪。
虞意冷眼旁观,强忍住一阵比一阵剧烈的头晕,静静地等着。
按照前世的发展,再过一会就有人要进来呈报刚查到的证据。
他今天答应虞胤江一起观看萧家儿子的比试,当然不仅仅只是想要把肖覃给踢开。
“陛下,屋子收拾好了。”李福全带着人回来,躬身禀告。
“嗯,虞意先下去歇着吧,一会朕差人送你回去。”虞胤江面色和缓了些。
“是,父皇。”
李福全上前,推着虞意向内间走去。
皇后像是刚看见这屋里还有个人,见虞意要走,立刻尖声叫道:“陛下,太子还在里面躺着呢,凶手还没找到,二皇子就要急着走吗!?”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觉得是虞意做的!?”虞胤江勃然大怒,“李福全,赶快送端王下去休息!”
“是。”李福全低眉顺眼的从皇后面前经过,手上稳稳推着轮椅,不肯颠到虞意半下。
虞胤江捏了捏眉心,自己儿子还昏迷不醒,就急着要攀咬别人了,他这皇后可真是好仪表。
“陛下——”
皇后平日里也是个稳重的,兴许是太子骤然间断了一条腿对她打击太大,她竟不管不顾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要去拦人。
虞胤江刚想发怒,门口侍卫进来通报,说大理寺查到了重要线索。
“让他们进来,皇后,还不快坐好!?”
皇后脸色惨白,勉强在虞胤江身边坐下。
“参见陛下!”大理寺卿周可明,一进来就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嗯,行了,快起来。”虞胤江皱眉说道:“线索呢?呈上来给朕看看。”
“是!“周可明深吸一口气,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抬起头刚想说话,就看见虞意被李福全推着离开的背影。
“臣,臣……”他突然间卡了壳,半天没说出来一个字。
“怎么了,快点说,查到了什么不能说!”虞胤江不悦道。
周可明冷汗直冒,心想这确实是不能说,传话的人不是说好端王今天会去西市的酒楼吗,怎么现在在宫里,还就在陛下身边!?
自己手里还拿着准备陷害人家的“证物”呢,这……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呈上来。”虞胤江吩咐。
“陛下,这,这……这是臣来时捡到的一个玉佩,想必是宫里哪位贵人的。“周可明勉强说道。
“哦,那线索呢?”
“臣……暂时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
虞胤江把玉佩扔给宫女,怒火中烧压都压不住:“周可明!朕让你查案,你给朕捡什么玉佩!?怎么分不清轻重缓急!”
“平时办案都办的飞快,怎么,这次害怕了?不敢查了?你这大理寺卿要是不想干,朕马上找人替你!”
“是……臣知错。”周可明把头埋在地上,冷汗止不住的流。
“陛下……二皇子好像是受了风寒,意识有些不清醒了。”李福全瞅着时机走出来,凑到虞胤江耳边说。
“嗯,先回宫。“虞胤江喘匀了气,吩咐皇后在这守着,自己带着虞意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身后,周可明长出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上来就说那枚玉佩是证物,否则计划泡汤不说,只怕脑袋都要保不住了。
皇后跪在地上,目送虞胤江离开。
她苦涩的看着虞胤江远去的身影,不知道多少次在心里劝自己接受,接受天子的无情和冷漠。
除了那个短命的女人和她的孩子,皇上谁也不爱,谁也不在意。这么多年了,不仅她看的清楚,这后宫上上下下,谁看不清楚?
出了东宫,虞胤江本想安排马车立刻把太医和虞意一块送回府。
谁知刚到宫门口,就见肖覃跪在地上。
“哎哟萧公子,您这是做什么呀,赶快起来。”
李福全瞅着虞胤江的脸色,飞快上前把肖覃扶了起来。
“皇上,臣想与殿下同去。”
肖覃沉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足够诚恳。
他看过这段情节,原书中虞意遭人诬陷,连王府都没回就被软禁在宫中。
看守的侍卫侍女不知道得了谁的指使,对虞意明里暗里的各种苛待,他那副病弱的身子,没几天就被折腾的不像样了。
这些人后来都被虞胤江杀了,只是虞意加重的病情却再也没能养的回来……
现在虞胤江带着虞意出来,脸色还那么难看,只怕马上就要将其软禁了。
虞胤江看了眼虞意,见后者没什么反应,略带探寻的问肖覃:“你……这是为何?”
“既然臣爱慕殿下,本就应和殿下事事同进退。”肖覃长拜,神情疑惑,似乎不明白虞胤江为什么会这么问。
事事同进退。
虞胤江微微点头。
他要给虞意择妻,不就是为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能陪着他,照顾他吗?
肖覃虽然是个男子,但虞意身体不好,换了寻常女子只怕也照顾不来。
若是虞意此刻还清醒,一定又要在心里嘲讽肖覃的“道貌岸然”,只可惜他现在头疼欲裂,昏昏沉沉,强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连虞胤江在和谁说话都分辨不出来。
“也罢,既然你有此心,那朕便成全你,若是二皇子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等等。
肖覃僵住了。
虞胤江怎么对虞意这个态度?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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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宠爱虞意,这会也正在气头上,否则那些侍卫婢女也寻不到下手的机会。
李福全推着轮椅走到肖覃面前,放手,又退回虞胤江身后。
“人可就交给你了,带着太医,赶快回府!”
虞胤江吩咐起驾,肖覃留在原地,看了看虞意惨白的脸色,又看了看一旁尴尬的太医。
所以自己现在,是要跟着虞意回端王府,贴身照顾他;不能让他生病,不能让他难受,否则皇上就要治自己的罪?
肖覃迷茫的抿了抿嘴。
虞意平时积威甚重,周遭侍卫没一个敢上前碰他的,一行人就这么在宫门口站着。
“萧公子,你还是快,快把殿下扶上马车吧。”太医殷切的看着他,急的满头是汗,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若是这位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可都要跟着掉脑袋!
“……好。”
肖覃踌躇了一番。
而后两步上前,展开披风将虞意裹住,轻之又轻,缓之又缓的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从来没抱过人。
不说男子了,就连女子都没抱过。
难道所有人抱起来都像这人一样软?
他完全不敢使力,怀里的人太瘦,总觉得一不小心就会伤到。
“殿下,别睡。”
见虞意似乎要彻底睡过去,肖覃忍不住唤道。
“……嗯。”
虞意发出一声微弱的鼻音,脑袋偏了偏,鼻尖正好抵在肖覃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扑过来,肖覃脑子里轰的一声,心跳震响。
奇怪。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按理说也不应该有过。
但却又莫名的……有些似曾相识。
似乎在某段记忆深处,他也曾如此,因为某个人。
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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