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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第 23 章(第2页/共2页)

那次好些:“……不用这么大声,我听得到。”

    “皮外伤还是伤到骨头了?”沈烬看着那片黏糊的血肉痕迹,心急如焚又不敢随意摆弄,顾屿则望向他湿了大半的裤腿,没理他在说什么:“你不要淋雨,回去,我待会就来。”

    沈烬喉头轻动,一时有点恍神。

    对方的眼睛缓缓张合,很显然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沈烬猜测对方是走不了路了:“别扯淡……医务处离这儿近,我背你过去。”

    顾屿却用词简短:“不需要,背不动,你走吧。”

    沈烬连哄带骗都劝不了,半天才察觉自己手机在震动——无数个未接电话,他刚接起来就被许停云劈头盖脸骂:“我,人呢?!”

    向来温柔的许停云很少这样发火,沈烬仍旧蹬鼻子上脸:“桃花林长椅,快点,三分钟内到,不然要你俩陪葬。”

    听筒里传来电竞圈最有素质的中国话,几分钟后,沈烬还是等到他们和工作人员,好歹把顾屿扶走,离开了那片灰蒙蒙的雨幕。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23、第23章

    医务处躲雨的人多,沈烬到处问了一下有没有吹风机,又匆匆找工作人员借了件衣服让顾屿换上,憋不住问:“医生,他的腿怎么了?是不是残疾了?要不要截肢?现在的医疗技术能治好吗??”

    年轻的医生抬眼看他:“你俩有仇?”

    “……”沈烬喉结滚动,只好回答,“确实有仇。”

    好在顾屿着凉不严重,还算有救。

    “那就说得通了。”医生一边查看顾屿的腿伤,一边说,“摔的吧,以我的经验是轻微骨裂加皮外伤,我先做个简单的消毒和固定,你们赶紧叫车带去最近的医院照个片吧。”

    “骨裂??”沈烬看看眉头都没怎么皱的顾屿,不自觉吐出脏话,“我艹,你是不是痛得没知觉了??医生,他不会真有截肢的风险吧——”

    许停云早已出去用地图软件约车,沈烬则心急不已地站在一旁看医生处理伤口,再度发出疑问:“这真的是酒精吗?”

    毕竟伤口猩红一片,但顾屿还是在他面前忍着,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是我被你质疑医术后流下的眼泪。”医生回答,“年轻人,感情可是男人行走江湖的大忌——你要是不放心就喝两口确认一下酒精度数,待会跟他一起进医院。”

    沈烬哑口无言,手臂又被顾屿紧紧攥着,整个人都动弹不了。

    没办法,他权当可怜的胆小鬼经历这场雷雨后,需要一两个熟人带来的安全感。

    所以他全程都在骗小孩儿似的念叨“好了好了”、“不痛不痛”,要不是医生还在场,他大概能剪朵小红花贴顾屿脑门上。

    几分钟后,许停云叫的车终于来了。

    雨小了一些,走出医务处时,沈烬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了某个认识的身影,但他实在无暇他顾,还是先哄着顾屿,把他扶上了车。

    当天快天亮,几个人才从医院出来。

    医院诊断为小腿末端轻微骨裂,没伤及关节,问题不大。

    消炎照ct,用石膏固定后回去静养几周,定期到医院门诊复查即可。

    学校那边只能请假,他们送顾屿回到公寓后,多少还有点犯难。

    沈烬问:“你家里……有亲戚能来陪你几天吗?”

    “……不用。”折腾这么久,顾屿的神色看似早已恢复如初,他说,“又不是两条腿都断了,而且有医用拐杖。”

    说着他不自在地垂眸看药盒,头都没抬:“今天谢谢学长们,你们先回去吧。”

    许停云拿手肘捅沈烬,沈烬倒不觉得顾屿的话有什么问题:“行……那我们先回去了,有空再代表电竞社来看你。”

    下午多少淋了点雨,沈烬感觉喉咙发痒却没空管,于是强迫自己想,赶紧离开别传染人,或许也是好的。

    静默灯光下,顾屿点点头,继续读单子上的医嘱。

    他总是没有太多表情,好像再疼再难受也能忍得一脸平静,让人想心疼都找不到机会。

    沈烬暗暗握紧手机打算转身,但这时,屏幕上却跳出一条新消息,拦住了他的脚步。

    短信,陌生号码。

    这年头还有人用短信?

    他既疑惑又磨磨蹭蹭地点开,没想到会看见那个陌生号码说:【你和顾屿之间都是假的,对吗?】

    沈烬怔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又一条新消息跳出来,说:【别老缠着顾屿让别人以为你俩是一对了,他好像连个临时标记都没肯给你吧?】

    沈烬懵在玄关处,脑子多少有点转不过来:艹,哪来的神经病,居然知道我是omega……难道一个标记是什么光宗耀祖的事?老子一个断情绝爱的假a,会在乎这种东西??

    两个室友站在门外,疑惑地回身看他,他却不由舔舔嘴唇示意他们先走,甚至一个没忍住,把门都关上了。

    听到关门声,顾屿抬起了头——发觉沈烬居然还在,他又立刻把头低下,问:“……怎么没走?”

    沈烬捂住自己后颈处用于临时标记的腺体,不禁瘪了瘪嘴。

    那里的确从没有人动过,包括好几次敏感期时和顾屿独处也一样。

    算算时间,下一次他发情期正常的话,应该是在一周后。

    “不怎么。”他坐下来夺过顾屿手里药盒,强行揽责,“知道你受伤很疼,良心不安而已。今天的事我们几个学长多少也有点责任——算本副社长倒霉,这几周没课的时候我就过来照顾照顾你吧,也能顺便打打游戏。”

    不等顾屿开口,他便冲动得比十几岁时还不如,耳根发红用力补充道:“当然,为免有个火灾地震之类的突发情况你跑不掉,所以也……也包括晚上睡觉。”

    艹。他想:顾屿给的临时标记又有什么稀奇的,只要老子想要,不得让他神魂颠倒三天三夜把我腺体啃烂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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