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向兴庆宫,郭绰回禀完毕与他擦肩而过时又擦擦额头虚汗。
“宝爱回去了?”
“是。”
惠帝屏退左右,梁明雨站在原地未动被他瞪了一眼,接着梁明雨连滚带爬出去了,惠帝站起身伸个懒腰,望着窗外光亮出神,后轻声叹气。
“子度,此事你怎么看?”
贺固表字子度,他拱手欲答,惠帝露出一丝笑模样:“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但说无妨。”
“是。”贺固声音沉稳低缓言语诚恳:“陛下,刺杀公主纵然是东阳郡王府的过错,但如今形势,贸然与郡王府动手只会使陛下增添烦恼,臣认为此事还须徐徐图之,只是委屈了公主。”
惠帝听后眯了眯眼睛冷戾轻哼:“朕忍这个忍那个,忍到何时是个头。”
贺固垂头不语。
“不过你说得对,此事确实不能急于一时,这回没有徐家影子也算他们机灵,皇后还急着和朕证明徐家的清白,只是……不知真假。”惠帝缓缓沉吟:“非是朕不孝,是先帝留给朕的担子太沉了。”
先帝在位二十六年有余,生性平庸且沉迷声乐,开国功臣徐家把持朝政,先帝还乐见其成十分倚赖徐家,等先帝去后,惠帝再想摆脱徐家桎梏是难上加难,刘家祖先打下的江山就快姓了徐,惠帝为徐家支持忍辱负重,登基十余年仍然不能撼动徐家。
贺固为惠帝泡了一盏茶,动作行云流水:“陛下稍安勿躁。”
惠帝眸中浮现追忆怅惘神色,品了茶才问:“这些时日,你和宝爱相处得可好?”
话问的突然。
贺固恭谨道:“公主性情温和善解人意,陛下教导有方。”
惠帝若有所思:“这倒是。”
梁明雨再进来时惠帝已龙颜大悦,他送贺固出去想收起茶壶茶杯重新让人泡一壶来,哪知被惠帝按住,他只得给惠帝续上茶水,直至一壶茶见底。
惠帝不知想到何事,忽然发笑,梁明雨吓一跳差点没拿稳茶壶跌倒在地,惠帝瞥过去踹他一脚。
“你觉得贺卿如何?”
梁明雨竖起大拇指:“贺将军少年英才,也不知什么样的父母能生出这样的孩子来,陛下独具慧——”
他还未说完,惠帝打断:“他和宝爱,可般配?”
“——般配!”梁明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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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抹精光接着捂上嘴巴嘟囔:“陛下,公主殿下的婚事自有您定夺,您觉得好那必然是好,奴才就给您锦上添花!”
又逗的惠帝大笑。
待梁明雨转过身,两手竖起大拇指比了比,差点咬到舌头。
次日,东阳郡王请罪奏折加急送到京城,据传郡王口称冤枉,只道刺客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但朝中毫无动静由得东阳郡王喊冤,只有一位御史参东阳郡王府治下不严,世子风流成性。
文华馆皇子公主却是知道惠帝这是不打算追究东阳郡王府的过错了,最后只会是轻轻放下。
大皇子四皇子都为柔瑾抱不平,大皇子劝柔瑾不要在意,四皇子则和柔瑾商议哪年东阳郡王世子来京城他们直接揍他一顿狠的。
四皇子计划充分:“最好带上那个谁,你师父!”
柔瑾没好气:“人家是贺将军。”
“只要能揍人,甭管是谁哥哥都有赏!”
柔瑾不理会四皇子的畅想,到了武学课时辰四皇子不由分说也要跟去,柔瑾也不揭穿他是看上人家应对刺杀的真功夫,他们到的时候贺固已经到了。
互相见礼过后,四皇子央求贺固和他过两招,他听说过贺固和二皇子那场架,因此提前声明只是切磋并不是真打。
柔瑾掩面转身:“你不是我四哥,我不认得你!”
四皇子耸耸肩毫不在意,跃跃欲试朝贺固招手准备过招,但是还没碰到贺固衣角人就倒在地上,柔瑾本就捂着眼睛不忍看,听到四哥惨叫后分开指缝就见人高马大的四皇子躺在地上唉哟唉哟的装重病。
四皇子长大之后很少这么丢脸了,而且他躺在地上没人敢来扶,他只能看向罪魁祸首:“你拉我起来!”
贺固不着痕迹蹙眉。
柔瑾想起他爱洁的习惯,他们练武都只是用小竹棍指导,她正要让伺候四皇子的小太监上前,又看了看贺固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贺固当她的武学师父已经有些时日了,为什么柔瑾从前没梦到前世内容,这些时日里唯一不寻常便是相国寺山腰他……抱了她?
柔瑾眼睛一亮,朝四皇子露出和善温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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