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四只眼睛大眼瞪小眼地愣住,互相看对方都像泼妇。
这可真是太凑巧了,两人在一周前的咖啡店门口相遇过,还互相质疑对方没长眼。
新邻居极不情愿地把一兜水果递过来,很显然正在努力克制着要抽搐的嘴角:“你好,我叫温且寒。房东阿姨说了,对门是脾气很好心很善的女孩子,让我来打个招呼以后好互相照应一下。”
周淙扫了一眼温且寒,不知道这姑娘会不会找个什么由头来碰瓷儿邻居。姑娘长了张一看就很精明的漂亮脸,放到电视剧里妥妥的心机女配,瞅着就不是个好打发的人。
“不用这么客气。”周淙立在门口不动,摆明了不想接对方的水果,也不想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温且寒果然现出几丝刁蛮的神色来,翻着眼皮把周淙上下扫视一遍。
这就很不礼貌了,周淙作势要关门,却无意间扫到温且寒一瞬间闪过的某种眼神,当下心头一跳,莫名有一种直觉,这女孩子是同类。
她不动声色地拢住衬衫衣襟,却见温且寒又往前走了一小步,马上就要踏进她家门,幸而踩到门槛就停住了:“早知道是你,我才不来呢。”
周淙简直无语,这人还讲天理吗?
温且寒看她神色不悦,又好心补了一句:“说你没长眼也不冤枉你,你那天停车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划好的车位,行人因此被障碍物绊倒,当然要生气!”
周淙“嘭”地关上了门,这什么人,脑子有问题吧。
人家店门口一直都是用来停车的,她又没停到人行道上,交警都没意见呢,姓温的怎么不说自己光顾着打电话不看路呢,那么大个汽车都看不见的人还好意思问别人长没长眼。
对门黄阿姨做了什么孽,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租客?
她又是做了什么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邻居?
门外的温且寒翻了个白眼,拎着水果回到自己家,默默在心里吐槽黄阿姨眼神不行,压根儿就不知道对面邻居那女的人情淡漠,根本就不像个心善的人。
长得人模人样的,太没素质!
虽然那天她也有错,因为被劈腿而心情郁闷,借题发挥胡搅蛮缠,但她又不会真的碰瓷儿,她不过是想找个人吵两句,气氛上来揪头发打一架也不错,谁知道那女的云淡风轻的一脸不在乎的模样,看着就让人来气。
无理取闹没人搭理的时候,真是能活活把自己气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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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阴差阳错的还成了邻居,要是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都是那张冷漠脸,那可真是太晦气了。
不过预想中天天碰面的情形没出现,对门那女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工作,早上比她出门得早,下午比她回来得迟,不过她这几天出去玩儿到半夜才回来,也打不上照面儿,这样也挺好。
周淙可没觉得挺好,她快烦死了。
对门那姓温的搬来一星期,七天里有五天都是夜里十二点左右回家,防盗门“哐”的一声震得整个楼道都嗡嗡响!周淙经常在家里加班看稿子,十一点半才上床睡觉,刚刚睡着就被“咣”得那么一下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什么工作得天天加班到夜里十二点?就算是个别行业有白班夜班的,也不会连着一星期都让人夜班吧?猝死了算谁的?
那姓温的该不会是做什么不正经的工作?还是天天在外面鬼混到半夜?
周淙在电话里跟明流欢抱怨:“我对门新租客生活习惯很不好,天天半夜才回家,生生把我的入睡时间给拖延到后半夜,我都出黑眼圈了。”
明流欢在电话里笑:“是吗,等我回去以后,你去我那里住吧,我的邻居很安静。”
“我去你家住,岁南睡哪儿?”周淙拿着笔在纸上随意写画,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写明流欢的签名,一张纸上横七竖八写了一堆“随珠”。
明流欢像是没听懂她的意思,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走:“你跟我睡主卧,岁南睡次卧,有什么问题?岁南都二十几的大小伙子了,又不会半夜来敲我的门。”
周淙轻轻地笑出声音来:“岁南要问我是谁呢?”
纸上的字变成了一个个笔锋凌厉的“凛”字,周淙漫不经心地像是在说笑:“编辑催稿都催到一个屋去了,说是闺蜜这也太不正常了吧?岁南又不是傻子。”
“是啊,岁南不是傻子。他知道的。”明流欢又补充一句,“我跟他讲过,他也很喜欢你。”
周淙眯了眯眼把笔放下,打量着她写下的几个凛字:“嗯,小伙子眼光挺好,随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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