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九月,池朝回学校上课。
临走前一天晚上,陆戈跟他看了场有关于爱情的小清新电影。
他们挨着肩膀,身上盖着同一块毛毯。
陆戈看到最后都快睡着了,脑袋一歪就靠在池朝的肩上。
“回学校好好学习,专业课不能落下。”
池朝轻轻应了一声,偏头在陆戈的发上落下一吻。
——
池朝走后,生活好像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屋,陆戈又开始想念。
池朝每天都在给他发信息,早安晚安,还有零零碎碎的日常。
陆戈看到了基本不回,有时候攒了一天,晚上躺床上的时候再回复个一两条过去。
入了冬的某个清晨,陆戈晨跑回来,打开手机看到有好几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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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朝说他们寝室那两个斗争胜利,现在被家里接受了。
挺好的,陆戈看到信息都笑了一下。
接着,池朝说想他了。
其实池朝离开后就不怎么跟他腻歪,可能是觉得陆戈也不会有所回应,所以平时说话就收敛一下。
今天是头一回,估计是收到了他室友的影响。
说实话陆戈也有点受影响,所以对池朝说那就回来吧。
于是赶着今年冬天的第一场大雪,池朝从小区外的十字路口一路小跑到陆戈面前。
“哥,”他的声音很近,还带着奔跑后的轻喘,睫毛上搭着零星的一点雪花,衬得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3章 正文完结
“小狗,咱俩和好吧。”
池朝回来那天正好是小雪, 陆戈跟他挨着肩头走在路边,就像他们第一年去齐箐那里过年。
那时候的小狗身上还带着股青涩的莽劲,陆戈临走前还在担心他的秋裤穿着暖不暖和。
现在他倒是不用再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心, 对方穿着的衣服陆戈好像都是第一次见。
他拉了拉这个羽绒服的衣摆,侧着脸问道:“新买的?”
“你给我买的,”池朝后退半步,摊开手臂展示了一下,“生日礼物。”
这么一说陆戈就想起来了, 当初他给池朝买完都没见着对方穿就他妈的跑了。
一想起来就有点来气,陆戈随手握了绿化带里的一把雪,捏紧了就往池朝脸上扔。
池朝下意识偏头躲过去, 躲完之后还愣了一下,自己重新团了个雪球递给陆戈让他再砸一次。
“神经病,”陆戈笑起来,“滚蛋。”
池朝也跟着笑,握着那团雪一路上拼拼凑凑,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雪人。
到了单元楼下还在绿化带里刨了半天的树枝,蹲路边上给雪人凑了两个手臂和眼睛。
陆戈就看他折腾, 一抬眸瞧见旁边落了雪的冬青树, 忍不住抬脚过去蹬一下赶紧跑。
池朝刚把那树杈子扶正,头顶上「哗啦」盖下一大片雪, 差点没把他给埋了。
他的双手平举在雪人上方,等到雪落完后蹲着甩了甩脑袋。
“真跟条小狗一样。”陆戈也拍着自己肩上的雪花, 笑着说他。
池朝端着他的双臂健全的小雪人起来, 献宝似的给陆戈:“哥, 像不像你?”
“哪像了,”陆戈乐得不行,“石头子像我还是破树杈像我?”
“神似你,”池朝把雪人往陆戈脸上比划了一下,“我能带回家里冰箱吗?”
“有毛病,”陆戈特别嫌弃地看了眼那个雪人,“端回去我妈得连着你一起往外扔。”
池朝叹了口气,把那个雪人端去了刚才那棵冬青树下面:“吃完饭我再给端回去。”
“早化了。”陆戈说。
“补一补还能看。”池朝搓了搓手。
进了电梯,陆戈随手捞过池朝的手臂,数数那只狗爪子上六七个冻疮。
“少玩雪,”他皱了皱眉,“那只手给我看看。”
池朝立刻把另一只手也递过去:“我这还好,不肿。”
“肿过吧?”陆戈握了握他微微发热的手指,狗崽子易发炎体质,有冻疮十有八九都会肿。
“还好,”池朝趁机扣住陆戈的掌心,“就一冬天的事。”
陆戈知道,池朝入伍这两年多没有吃闲饭,国家哪里有灾哪里有难,冲在第一线的都是他们。
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没问过,也知道就算问了池朝也不会说。
可怎么说也会心疼,虽然池朝在老家也受了不少罪,但自从到陆戈身边那都是好吃好穿供着,拔个牙都是抱着过去抱着回来的。
陆戈虽然很愤怒对方那两年的杳无音讯,但是一想到自己不好受的同时池朝指不定更惨,心里就稍微原谅了那么一些。
半年时间都还没到,陆戈觉得自己都已经不怎么能生的起池朝的气了。
“到了,哥。”
电梯到相应楼层,池朝用拇指挠挠陆戈的掌心,先一步把手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在长辈面前的关系变了,池朝从回来之后就特别小心谨慎,和陆戈一桌子吃饭都十分刻意地保持半米距离。
虽然他俩之前好像也就没怎么亲密,估计这小崽子是受刺激受大发了。
陆戈想想觉得好笑,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门口多摆了一双篮球鞋,那款式像是池朝这个年纪穿的。
家里有客人?
一推门,果然。
池朝和裴寅一个屋里一个屋外,大眼瞪小眼。
两人似乎都有点无语。
“亲不亲切?”陆晨笑嘻嘻地站在旁边,“小哥,他刚才还说好久没见你特别想你呢。”
池朝抽了抽嘴角:“谢谢。”
他信了。
“一定要这样说吗?”裴寅笑得也挺勉强,“他不会高兴的。”
以前俩同桌凑一起,彼此看到对方的表情都挺难以言说的,不过旁边的陆戈倒是挺高兴:“你们聊。”
他去洗了洗手,看三个小孩凑阳台边上叽叽喳喳说着话,时不时还扭头偷瞄他。
齐箐凑过来问他怎么不过去,陆戈人都有点傻:“我过去干什么?”
“聊聊,”齐箐端着菜匾子,“你和小朝和好啦?”
“跟他们聊不如跟妈妈聊,”陆戈推着齐箐进了厨房,“你知道我们吵架啊?”
“我是你妈,不是傻子,”齐箐拧开水龙头把蔬菜洗了洗,“你至于么,跟一小孩生几个月的气?”
“我跟他讲道理,”陆戈帮忙把菜板放下来,“再说二十多的人了小什么小孩,当初一条信息没有,换谁都会生气。”
齐箐把水池里解冻了的五花肉捞上来,憋了憋,还是忍不住道:“当初也是我不让他理你的。”
陆戈手上的黄瓜皮刮了一半,突然顿了一下:“什么?”
齐箐重重叹了口气:“说话重了点,让他别再找你了。”
陆戈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像是没力气张开嘴。
“我也是随口一说,你说人遇着事儿了,都会说这么一句吧,”齐箐低头自顾自的地切着五花肉,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戈的反应,“我自己都忘了,也压根没指望他真就听我的话。”
陆戈喉结一滚,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口那团翻涌而上的情绪。然后,他继续削着黄瓜:“你说什么他不听?”
“是啊,之后我就觉得,他是不是把我这话听进心里了,”齐箐跺了跺脚,“唉,我对着你和小晨都习惯了,没想着小朝跟你们俩这二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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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
陆戈轻轻笑了那么一下:“没有,他脑子不好,不关你的事。”
齐箐又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信了。
随后她换了个话题,和陆戈抱怨起陆晨竟然把那小子带回家。
几里哇啦说了一堆,也没往陆戈脑袋里进去几句。
他削了两根黄瓜,用水冲了一下。
“跟你说话不如对茶壶说,最起码水开了它还能叫两声,”齐箐拿过黄瓜对半切开,「啪啪」拍了两下就把陆戈往外撵,“行了你赶紧出去吧,你在这你爸都不来了。”
陆戈洗手出了厨房,换他爸进去。
陆向明正在沙发上坐着,勾勾手让自己儿子过来。
“聊什么呐?”陆向明笑呵呵地问,“又把你妈聊火了?”
“你问我妈呗。”陆戈往沙发上一靠,原地开摆。
“孩子还是跟妈亲,”陆向明摇了摇头,“什么事情都不跟爸爸说。”
“爸…”陆戈抿了抿唇,“有时间我告诉您。”
“还要你告诉?”陆向明撇了撇嘴,“我跟你妈才是最亲的,懂吗?”
他在陆戈肩上拍了拍,放下手上的保温杯,哼着小曲去厨房打下手去了。
陆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突然低头笑了笑。
“笑什么?”池朝走到陆戈身边,剥了半边小蜜橘递给他。
陆戈直接把橘子扔进嘴里:“想事情。”
“什么事?”池朝又把另一半句子剥好递给他。
陆戈接过来,反手塞进池朝嘴里:“不跟你老朋友叙旧了?”
“没旧叙,”池朝多少还有点嫌弃,“现在在整个就一脑残,懒得看他。”
“你还嫌弃别人呢,”陆戈侧了侧身,歪着靠在沙发上,“你以前啥样啊,跟条小野狗似的。”
“家养犬。”池朝更正道。
“家养犬,”陆戈笑得不行,抬手勾勾他的下巴,“那家养犬给我翻个肚皮呗。”
池朝握住陆戈的手,扭头看了看四周。
齐箐陆向明在厨房做饭,陆晨裴寅还在阳台倒腾花草,屋里还剩个奶奶…池朝身长脖子往后看,没瞅见人就被陆戈直接薅回来。
“奶奶在屋里听戏呢。”
池朝眨了眨眼,整个人「夸」的一下把自己搬去了陆戈身边挨着坐:“哥。”
陆戈勾着他的手指,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嗯?”
池朝顿了顿,又心虚地看了眼四周,看情况尚且稳定,飞快转过身抱了抱陆戈。
“哥,”他把鼻尖蹭在陆戈的颈窝,贴着下巴亲了他一下,“回家翻行吗?”
“行,”陆戈捏捏池朝的下巴,“小狗,咱俩和好吧。”
「哗」的一下,阳台门打开了,陆晨挽着裴寅,整个脑袋都埋在他的手臂上:“我们…那什么,去买饮料。”
“嗯…”裴寅都没敢往沙发这边看,拖着自己女朋友飞速逃离。
“哥,”池朝后知后觉问道,“你刚才说和好了。”
陆戈眉梢一挑:“不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池朝揉揉鼻子,低头笑了笑:“他们听见了。”
“你那老朋友不知道?”陆戈自己倒是挺无所谓。
“知道是知道,”池朝捉住陆戈的手在自己唇边,“但是我不想让他听见。”
陆戈点了点头:“在客厅的确有点太嚣张了。”
他捏住池朝的两腮往里一挤,拇指拨开上唇,能看见对方那一颗小小的虎牙。
“你这得是什么品种?”陆戈问完又自己排除两个,“反正不是金毛萨摩耶。”
一暖男一微笑天使,跟池朝这条野狗边都沾不上。
“德牧呗,”池朝呜哝着声音给自己挑了个品种,“那个比较帅。”
陆戈把池朝的脸左右晃了晃:“德牧哪有你块头大。”
“那就藏獒。”池朝在陆戈的拇指上咬了一口。
陆戈甩甩手,一想到藏獒口水乱飙的样子就嫌弃得要命:“那狗太脏了。”
“想不出来,”池朝抽了张纸巾,垂眸给陆戈擦了擦手,“随便吧,反正都是你的狗。”
陆戈笑着在他后颈上揉了一把。
——
吃完饭,陆晨拉着裴寅出门,说要去看海。
十一月份大冷的天,脑子有泡去看海。
“他以前挺正常一人,”池朝有进电梯,按下了关门键,“可能被妹妹同化了。”
陆戈笑了声,心想这就是爱情吧。
出了单元楼,池朝还真惦记着他那雪人,从绿化带里重新给捧了出来。
今天没出太阳,就化秃了个顶,池朝又弄了点雪补上,跟宝似的带回去。
陆戈看他手都冻得慌,拿了几次没拿过来,心说可稀罕死我了。
“哥,”池朝兴致勃勃道,“你当年送了我一团雪。”
“挺好,”陆戈道,“明儿送你一阵风。”
“我在手心里攥一路,手指头拿着劲都没敢攥紧,结果到阿姨家楼下就化了。”
陆戈心想不化难不成还给攥屋里?
“哥,这几个月我在学校想了挺多。之前是我太偏激,总把事情往坏处想。但是主要是你太好了,不在身边看着我不放心。”
池朝冲陆戈笑了笑:“我真的悟了,真的。”
“你少跟我在这贫,”陆戈往他衣服上抽一巴掌,“你那狗啃似的脑回路,我都懒得分析。”
“我只想陪着你,”池朝垂眸往那个雪人头上又盖了团雪,“以前这么想,现在也这么想。”
他从来不奢求太多,但陆戈却给了他全部。
“谢谢你,哥。”
陆戈没说话,从路边也抓了把雪放手里捏了捏。
等团出一个雪球来,这才开口问道:“那时候你有怪我吗?我说拒绝你的时候。”
“没有,”池朝回头看他,“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陆戈偏头错开目光:“那如果是我错了呢?”
“错了就帮你更正,”池朝道,“就像你这次对我一样。”
陆戈想了想,又团了个比较小的雪球:“如果我带给你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呢?”
他是个人,人就总会做犯错。
未来那么长的路,陆戈总会担心自己某天会真正伤害到池朝。
“没关系,”池朝捡了两根枯树枝递给陆戈,“我接受你带给我的一切。”
幸福或痛苦,都甘之如饴。
陆戈接过树枝,插在他团出来的雪人的两侧。
比池朝手里的小了一个号,但是更圆润也更可爱一些。
进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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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陆戈想起了什么。
抬头呼了口气,看眼前的白雾转瞬即逝,消失在视线中去。
“我把阳阳埋在出单元楼左手边的绿化带里了。捡回家就是个老年猫,前几年身体就不太好,那天阳台门没关严,估计是挨了冻。”
陆戈那天值了一夜的晚班,等早上回来找了半天才在沙发底下找到阳阳。
把猫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迟了,医生还安慰说没有什么痛苦,也到时间了。
他的小狗走了,小猫也没了。
陆戈埋了阳阳的那一天就觉得太冷了。
“对不起,哥。”池朝小声说道。
“别对不起了,”陆戈用下巴指了指前方,“我带你去看。”
那棵桂花树上落了层雪,陆戈抖了抖枝叶,把手上的雪人放在树下。
池朝也把他的雪人放过去,就挨着陆戈的,一大一小靠在一起。
“她会很庆幸被你收养。”池朝说。
陆戈笑了笑:“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她一样。”
雪停了,池朝握住了陆戈的指尖。
他掏出纸巾,低头一点点擦掉上面的水渍。
“等我毕业就回渝州找个工作,以后你救死扶伤我匡扶正义,下班回家给你做饭洗衣服,陪你看电影逛超市。”
“嗯,”陆戈轻轻应了一声,“挺好。”
小狗出去溜达一圈,还是乖乖回到了他的身边。
或许从一开始池朝就没想过要离开,他永远都是陆戈最忠诚的小狗。
“回家吧,”陆戈握住池朝的手,把纸巾摘下来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吃饱了就困,回去睡一会儿。”
“你今天不上班吗?”池朝被陆戈拉着进了单元楼,等电梯时把对方的手一起揣进了他羽绒服的兜里,“晚上想吃什么?”
电梯到达一楼,「叮」的一声打开了门。
两人紧挨着走进去,隐约还能听见陆戈说了句“豆角焖面吧,好久没吃了…”
有风吹过,桂花树枝叶抖动,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两个相互依偎地雪人和那只小猫一起,懒洋洋的躺在阳光之下。
天晴了。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现在是7.29早上5:13,修文完毕,正文完结。
这一章昨天就写好了,但是不太满意,一直修修改改就没放出来。晚上难得睡一个早觉,只是半夜两点多突然醒了,池朝就像是扯着我的耳朵让我赶紧把他和他哥安排好,我说行行行来了来了,就连夜把这一章改好放出来。
这是我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篇文,感觉我也不会再写比这更长的了,小孩成长真的很费时间(你说是吧池朝),哥哥累我也累,你们估计看得也挺心累。
从水猴子到大帅比,我就像是看着池朝长大的,他身上真的有很多缺点,但是瑕不掩瑜,真诚的人永远值得被爱。
我讲的故事结束了,他们的故事才开始,小狗和哥哥会有很长、很好的一生,番外就随机选取其中的几个片段吧。
感谢一路陪着我写完的写完的小可爱,你们的评论和反馈就是我更新的最大动力,很多都挺眼熟的哈哈哈XD;
今天作话废话有点多,但是我还是把《逐风》文案贴上来吧,喜欢的点个收藏,过300我原地开文(咬牙切齿;
《逐风》文案:
温黎有轻微哮喘,六岁时去乡下奶奶家养病,认识了一只快乐小狗。
李言风爹不疼娘不爱,在路边撒尿和稀泥时意外救下了发了病的温黎。
温黎敏感别扭又脆弱,李言风迟钝大条粗神经。
少年有双温柔的下垂眼,带这位城里的小少爷摸鱼抓虾掏鸟窝。
温黎八岁时回城,同年李言风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他像只没人要的小狗,站在路边两眼茫然。
温黎独自坐了三个小时的车,在垃圾堆边找到李言风。
他拉过对方脏兮兮的手,把这只小狗捡回了家。
——
高二一班的李言风话少冷漠冰山脸,长得帅脾气怪。
与他同班的温黎温和可爱总是笑,声音柔脾气好。
两人常年霸占年级一二,据说水火不容。
可没人发现。
李言风偷偷关掉温黎头顶的吊扇。
温黎枕着李言风的手臂午休小憩。
他们在课桌下牵手,在无处人亲吻。
晚风吹过发梢,卷着的都是甜。
攻:小时候金毛长大了德牧但其实是狼;
受:小时候病弱别扭长大了狂打直球;
1青梅竹马,超大甜饼;
2病弱受,小脾气贼多,攻控不建议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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