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自己,班馥一下捂住肚子,脸颊发红。
……我肚子叫了吗?没有吧?这次没有叫吧?!
啊,这人什么记性,不重要的事情也能记得这么清楚。
“太子殿下到——!”
随着一声通禀,被丝乐充盈的宫宴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朝来人望去。
男人踩着清辉徐徐走入,身姿挺拔,凤表龙姿。
席坐上不少女子连眼都不敢眨,偷眼瞧着,脸颊飞红,满脸倾慕。
“儿臣参见父皇。”
元君白来到御前行礼。
皇帝正跟梁皇后说着话,此刻见他来了,便放下了手中杯盏,眉头微蹙:“去哪儿了?”
上位者积年的威仪,脸色沉下之时,周围之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元君白却神色如常,不卑不亢地答道:“来的路上,被一个小宫女撞湿了衣裳。”
他语调一顿,微微掀眸看向梁皇后,梁皇后唇角的笑微微有些僵硬,脸色难看。
元君白淡淡收回视线,“途中绕道去了泠春殿换了身衣裳,在院中待了会儿,姗姗来迟,望父皇恕罪。”
“泠春殿”三字入耳,皇帝沟壑一般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碍于人多,终是忍了下来。
“罢了。”皇帝刚想挥手让他入座,目光却突然注意到低头跟在他身侧的女子。
淡紫色流光裙熠熠发光,随风轻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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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肌肤欺霜赛雪,在流光裙的映衬下,愈发显得身姿纤细,如暗夜明珠,叫人一见难忘。
皇帝有片刻恍神,几乎产生了静端皇后婷婷立于身前向他笑的幻觉。
元君白垂下眼,眸光之中带着讥讽。
“陛下。”梁皇后唤了皇帝一声。
皇帝揉了揉眉心,鼻息叹出一口气,像是霎时有些疲惫。他的目光落在班馥身上,又审视了片刻,道:“你是何人?上前来,让朕仔细瞧瞧。”
班馥微微一怔,抬头对上元君白的眼,他微微点头。
……她就说了,不要跟着他进来吧,他偏说没事,这下风头出尽,全场的目光都快把她扎死了。
班馥在心底叹了口气,小步上前,跪伏在地:“臣女鄞国班馥,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鄞国班馥,这名字有些耳熟……”皇帝在嘴里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身边立刻有太监低下身来,悄声禀告了她的来历。
皇帝恍然:“前些日子,可是你救过太子一命?”
……在外人看来,那顶多算是帮他挨了一刀,称得上救命吗?
班馥有些迷茫,正纠结着不知如何作答时,皇帝神色已微缓:“起身回话罢。”
班馥谢过恩,连忙站起来。
“你做得不错,”皇帝问她,“你说说,想要什么赏赐,朕可以满足你。”
之前既已听说了,也没打发人赐下东西,如今突然问她,倒更像是临时起意,她哪里敢当真提出要求。
班馥谨慎地斟酌了下,回道:“谢陛下恩典,不过……此事本就是臣女应行之责,况且此番能平安脱困,臣女也是仰仗了太子殿下护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敢揽功。臣女不想要什么赏赐,眼下惟愿能时常伴随在殿下身侧,已是无上荣光。”
她这一串马屁拍得实在是好,既显得谦逊,又克制地表露出了为妾者的深情。
她说完,心里也忍不住美滋滋。
元君白嘴角翘了一下。
皇帝自然也很满意,最后当然不可能什么也不赏赐给她,意思性的也赏赐些珠宝银钱。
班馥小发了一笔财,心里盘算着,又可以找小厨房加餐了。
下来后,为元君白添茶倒水格外殷勤,只觉这根大腿抱得实在是好。
旁人不知她心里头的小九九,见她如此亲近太子,愈发眼热。
梁皇后盯着她看了半晌,偏头低声问身边之人:“不是说,近来夜里召唤侍寝的是那个叫安诗雨的么?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心腹宫女也有些发懵:“这……好像是之前只召唤过一次,太子殿下已冷了她许久了,奴婢也不知为何会……”
梁皇后烦躁地低斥:“什么也不知要你何用!还不去给本宫仔细查查!”
宫女颤声回道:“是,娘娘息怒,奴婢这便去!”
元君白放下空盏,班馥立刻眼尖地提起酒壶,身子刚挪过去,他的手指便轻搭在了杯口。
“你想喝死孤么?”
“……那殿下若还有什么需要,吩咐我便可。”班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退回坐着。
元君白“嗯”了一声,手撑在额头,佯装醉意。
后面再有想要敬酒的,看到太子殿下不胜酒力的模样,也不敢再去叨扰。
在一片喧嚣的热闹里。
元君白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身上,让班馥连看歌舞都无法专下心来。
她交叠在身前的手指互相抠来捏去,不安的心绪藏也藏不住。索性摘了葡萄往嘴里塞,不过她不爱吃皮,吸了果肉就把皮吐了出来。
她的慌乱尽数落在元君白眼里,他笑了下,缓声问道:“你再与孤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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