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对面闪烁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 灯光倒映在风平浪静的江面,一阵微风吹过,波纹荡皱了一副水光夜景。
“那会儿在路上我就看上这条江了, 近距离看真不赖,能钓鱼吗?”周洋扒拉着栏杆碎碎念念。
“小时候可以,现在不行了。”陆昭折断枯槁的黑枝,比划着说:“就这个树枝,扯一截透明的线, 挖点儿蚯蚓, 坐一会儿就能有收获。”
陆昭说的一切周洋都很新奇:“真好啊, 可以到处跑, 真热闹。”
“你们大城市的小孩肯定没玩过,还有好多好多,这边还没开发之前是大山, 还可以去山上寻宝。”陆昭笑:“你们小时候虽然失去了自由,但肯定被各种玩具堆满。”
“是这样吗逝川?”周洋问刘逝川。
刘逝川摸了摸鼻子:“你问我?我小时候被各种兴趣班安排的明明白白,还能记住的玩具, 就是一个很有名的变形机器人。”
“变形机器人啊”周洋露出羡慕的眼神。
“你呢?”刘逝川反问。
“我经常被关黑屋。”周洋笑着说。
“你肯定经常惹你爸妈生气。”周洋气人的杀伤力一点都不比谢暮小。
周洋点头:“是啊, 我只要存在着他们就气的不得了。”
说完后周洋又转头找起了谢暮话题:“难怪谢暮和我们的饮食口味相差那么大, 原来他是这里的人。”
在周洋身旁的元晨景听到周洋的话, 打断解释道:“不是, 他不是南城人。”
“啊?”周洋傻了眼:“那他是哪里人啊?”
谢暮也懵着:“我也不知道。”
向夕开口说道:“他是幼儿园的时候随父母搬来这里的。”
陆昭也道:“他们家很有钱,直接买下了夕夕家旁边的那套房子。”
“那套房子也是小学弟家的?”周洋震惊:“有地有房,太棒了吧!”
陆昭:“小地方,这里虽然离主城很近,但在以前这里算是城乡结合,每家每户有地有田也不稀奇。”
“向爷爷说那套房本来夕夕父母打算自住,把当时住的房子给向爷爷,等夕夕长大也需要一套房。”元晨景语气有几分羡慕。
这世界上,他和陆昭那样不负责任还很可恶的父母,也存在着把一切都为孩子想到并铺好道路的向夕父母。
“这世界真不公平。”陆昭长出一口气道。
那么好的父母早早的被带走到另外一个世界,而晨景的父亲却能祸害他那么久,双方换换多好。
元晨景似乎和陆昭想到了一起,他也觉得命运太会捉弄人了,尤其对他们过于残忍:“如果没有他们一家,向爷爷肯定不会卖房。”
刘逝川和周洋还有谢暮也想到了,因为向夕的父母不在了,向夕爷爷的另一个儿子打起了弟弟家房子的主意。
那位老人也是迫不得已,想为向夕保下更多的资产。
“命运也许是乱七八糟的,但最该责怪的,还是所有居心不良的怪物。”刘逝川皱眉道。
所有意外都无法预料和改变,发生了,人们只能接受,但如果没有那些包藏祸心的人存在,他们的成长之路也不至于那么辛苦。
“那谢希望本来是北城人了?”周洋想不出其他可能,怒了:“你个假北城人!”
谢暮哼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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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怨种吗?小时候本来就不记事,后面更加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户口上写着哪儿总清楚吧!”周洋不接受谢暮的‘狡辩’。
谢暮唇角的笑意渐淡:“我在北城参加的高考,你说呢?”
“害,本来发现谢暮和你们是青梅竹马我还有点小失落呢,总觉得他离我们远了,现在知道他是北城人,我心里又平衡了!有种一比一的感觉!”周洋快乐地说。
陆昭斜俯着周洋:“为什么你会在这方面有胜负欲?”
“你不懂,小伙伴争夺战不能输!虽然你们和谢暮是幼驯染,但我们也在一起了很多年!”周洋挺起胸脯,仰着脑袋气势汹涌。
陆昭点头:“我确实不懂你,也不想懂你,真懂你了,我就完蛋了。”
陆昭一点也不想自己的思想被拉到和周洋一个层面,那太可怕了,他的小伙伴一定会嫌弃他。
“嗯??你是不是别有深意?”
“你的错觉。”
“真的?”
“嗯!”
“逝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的感觉可能是对的。”
“”
向夕站在谢暮身边,和他一起眺望着江对面,深冬夜晚的江边很冷,时不时有微风拂过,漆黑的头发被风吹乱。
一 开口说话都有白色的气息吐出:“有没有觉得周围有所熟悉?”
“嗯?”谢暮从思虑中回神,他伸手捋了捋向夕的围巾,把垂下来的部分圈上去,牢牢固定在脖颈里面,直接围到了鼻子下方:“围巾要掉了。”
向夕抬了抬下巴,把嘴巴露出来:“嗯,你给我围上了,刚刚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就算来到这里,也一点过去都没有想起。”谢暮低声道:“你做的这一切,变的没有意义。”
“我们时间还长着呢。”向夕笑了笑,他们未来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寻找过去:“就算找不到,我们也可以制造新的回忆,就像现在这样,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去的每一个地方,一起做的每一件事,都不是没有意义的。”
白皙的小脸陷在深色的围巾里,那双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十分明亮。
谢暮蓦然产生了一种冲动。
想把眼前这个告诉他‘我们时间还长着’的人紧紧抱在怀里的冲动。
谢暮本来无所谓的,无所谓他有怎样的父母,无所谓他会有怎样的人生,就算得知自己变成了一根无处落地的浮萍,他也丝毫不在意。
这就是命运安排给他的人生,他只能被动接受着,责怪任何人都没有意义,也不会得到解决。
没有过去,也看不到未来,无论是活着,还是死了。
都没关系。
也没有人会在意。
“我的户籍性质是集体,只有我一个人,高考报名的时候发现的。”谢暮低声在向夕的耳边说道:“在那之前学校有事需要用到户口簿的时候,还和家人在一起,虽然是个陌生的居民地址。”
向夕眼波微动,那个温柔的女人,他已经记不清对方的模样:“谢叔叔的赔偿金有很大一笔,这座房子出售时这片地区就已经谈过规划了,你们家很多东西都很名贵,谢叔叔是个有品位的人。”
所以被出售的物品才那么难以找回。
谢暮不知道这些,他一直深陷在母亲含辛茹苦供他学钢琴,他却无法回应她的期望,备受折磨。
所以高中的时候他就那么努力想要赚钱,他想减轻她的负担,大学收入开始有余后,一直在给她转账,他希望对方能过的轻松一些。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生活的困苦和他的不争气才给予了她那么大的压力,歇斯底里。
他想,自己要努力一些,梦想上让她失望了,至少经济上要给予她宽裕,不愁不忧。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谢暮久久都没有任何动作,过了好久,周洋在远处喊冷,喊他们回去。
谢暮才像突然返魂了一样,他伸手捏了捏向夕脖子上又要散开垂下来的围巾:“这样就行了,我们走吧,回去给你做碗热腾腾的酒酿汤圆,太冷了。”
“好。”
四个人站在暗橙色的路灯下,背景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灯光,陆昭和元晨景凑在一起低声说着什么,目光却向着他和向夕。
刘逝川抱着手臂看着他们。
四个之间凹着的周洋踮着脚向挥手。
这样就可以了,上天也不是一股脑儿的把所有坏事都抛给了他,拿走了他的,又给了其他补偿,一点也不输他曾经拥有的。
第二天因为陆昭和元晨景有其他事,周洋大家一起玩,觉得就他们去,陆昭和元晨景也太可怜了,就放弃去游乐园。
他自己则拉着刘逝川,举着一个手机好好拍了一圈昨天没逛完的公园,两个人还坐了一个摩天轮才回来。
在家的向夕和谢暮,两个人的手机朋友圈提示就没停过。
打开一看,全是周洋的杰作。
后面陆昭和元晨景倒是空出了时间,但又因为刘逝川的家人一直在催他回去,两人没能玩到预估的日期,早早的去南都飞回了北城。
临走前周洋嘤嘤嘤了好久,约好开学后再一起玩才算完事。
周洋不在,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不少。
“在的时候烦他,不在的时候又太安静了。”陆昭叹着气说。
“嗯,很可爱,不烦。”元晨景道。
陆昭有些吃惊:“你喜欢那样的吗?”
元晨景点头:“像温暖的小太阳。”
“嗯”这点陆昭也不否认:“只有温馨和睦的家庭才能养成的性格。”
刘逝川和周洋都是。
刘逝川虽然不像周洋那样活力四射,但他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家里的长辈一定对他呵护备至,把所有的教养和礼仪还有知识传承给了他。
那不是家里人不闻不问能培养出来的。
他们四个都不讨厌这样的人。
“你们办的事怎么样了?”向夕问。
“嗯,可以和那时候的住院病案吻合,能作为证据。”陆昭伸手拉了拉元晨景头上的帽子,对他道:“这件事过后,就去做手术修复一下吧。”
元晨景点点头,没说话。
谢暮看了一眼陆昭放在茶几上的图片和文件。
照片拍下来的伤痕,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他依稀看到耳出血、口腔出血等等字样,双手情不自禁收紧。
第65章 要承担刑事责任!
◎这起案件如果判了,也够格在他的履历上添一笔。◎
正如向夕所说, 这件事不会拖到过年。
在大年三十的一周之前,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 四人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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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好几天从北城赶来的律师到了南城法院门口。
律师姓秦, 晋楠找的。
谢暮初见对方时,好奇在网上搜了一下这名律师,对方一下拉不到底的光辉履历让他叹为观止。
秦韵再次和几人核对了一下注意事项, 又对元晨景道:“一切都交给我,不用担心。”
“拜托秦律师了,结果对我们至关重要。”元晨景认真恭敬地请求着。
秦韵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柔和:“无论结果如何, 生活依旧会继续下去。”
“那为了我们得以安宁”元晨景收住声,似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一个律师面前说这些话,何况只是一个陌生人。
秦韵装作没有听到,他看着另外三人,那熟悉的侧脸让他怔了怔, 真是接了一个大麻烦。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不到雇主的要求, 只是这几名幼小的雇主, 过于偏执任性, 也不知道让他们混在一起是好是坏。
秦韵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时间。
被告也带着自己的律师姗姗来迟。
“你TM的!”元父看到元晨景就怒火中烧冲过来想上手。
被秦韵一把挥开,一米八几的秦韵,又长年与法院打交道, 冷着脸的样子很有威慑力:“你想对我的当事人做什么?”
“我X!你想死是不是?”陆昭瞬间怒了,大步走到几人中间,平时的平静和温和都不过是他表面的假象, 与其他人打交道需要的假象, 无父无母像个孤儿一样长大的他, 怎么可能是个温和善良的老好人。
元父看到比他还高出不少的陆昭, 顿时有点怂, 这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手臂上被对方咬出的豁口突然隐隐作痛,想骂几句都开不了口。
更何况谢暮和向夕也紧随其后,从人数上就不占优势,他更不敢发狠了。
这时,元父的律师连忙走上来,把人拉住:“这是在法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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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着点儿。”
元父哼了一声,对几人最后面的元晨景吼道:“别以为老子不敢抽你是怕了,等过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元晨景走到前面,黑色的帽檐下,斜长的双眼微眯,两边嘴角上勾,一个不带任何温度的笑出现在阴影下:“你怎么会不敢呢?这么多年你打我打的少了吗?笑死人了,你以为你还有以后?”
看到一直在自己手下毫无还手之力的弱小生物,突然变的有攻击性,还比他更强大时,他怕了,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还是让他色厉内荏地吼:“别以为我不懂法,五年都过了,你以为还能把我怎么样?”
元晨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原来你也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是犯法的。”
他以为他不知道呢,就像很多愚昧无知的父母一样,把小孩当做私有财产,可以肆意打骂侮辱,甚至生杀。
原来他不是愚昧,他是真的坏透了骨,烂透了心。
元父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小时候的元晨景没有任何还击的手段,也不知道怎么还击,他认为对方只能仰仗他才有个遮风挡雨的窝棚,才能存活,没有人能管制他,所以他才肆无忌惮。
“你这么对你老子,早晚会像谢家那个小畜生,短命像!他就是威胁老子,所以才死的早,哈哈哈哈”元父边说边哈哈大笑起来,他很懂怎么戳元晨景的痛楚。
“你TM才短命!”陆昭愤怒地握紧拳头,向前逼近。
这时,谢暮伸手拉住了陆昭,自己走上前,礼貌道:“元叔叔您好,我是谢暮,多谢元叔叔这么些年来的惦记,短不短命我不知道,但按年龄来算我肯定会比元叔叔您活的长,这点请放心。”
谢暮气人一直很有一手,他倒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惦记着他,还想用他去攻击向夕几人,他当然不能如对方所愿了,
看到元父见到鬼的表情,元晨景侧过脸忍不住偷笑,笑完后他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几个人肯定比你活的长。”
向夕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像是看一个死人。
“MD,大白天见鬼了,你没死?”元父凸起的眼球血丝狰狞,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秦韵上前和对方律师沟通了几句,对方律师就拉着元父走了:“要开庭了,走吧。”
“他为什么这么怕我?因为我‘死而复生’?”谢暮疑惑,有的年龄大的人是信鬼神的,也不可厚非。
“你以前让他蹲过派出所,还被附近的地痞流氓打了一顿,吓破了胆。”陆昭解释着,只会朝弱小下手,在外面怂成狗的人,对派出所和凶狠的人还是有一定敬畏之心的。
事后元晨景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安宁日子。
只是时间久了,又开始固态萌发。
他做不到谢暮那么聪明机灵有手段和方法,他能做的,就是正面给那个人一顿厉害的。
但那东西在他手上吃了亏后,变本加厉还到了元晨景身上,他那段时间做梦都想他突然死了。
还有向夕家的亲戚。
他甚至做了一个双方互相残杀,最后全都玩完的梦。
给他笑醒了。
现实却是他们还得面对这群人渣,还得拼命工作讨生活。
“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过了五年,是不是就没办法了?”陆昭记得他们的目的,他们是想这个人蹲进去的。
“家暴确实是这样。”谢暮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条律,对方肯定会以这个条例让他们无法追究下去。
“就不能考虑一下当事人无力诉讼的情况,成年之后才有能力吗?”陆昭有点烦躁。
“不啊,我们后面去复制的病案,时间在五年内。”元晨景突然开口道。
“高中他还打你了?”陆昭很愤怒,向夕从北城回来后,他们一直都生活在一起,他以为自己保护好了他们的。
“高考报名需要户口,我也想把自己的户口分出来,后来回去了一次。”元晨景隔着呢制大衣摩挲着手臂,差一点,他就要拿不起鼓棒了。
“你说兼职没注意从舞台上摔下来的那天。”向夕记得,那时候他还浑浑噩噩的分不清过往和现在,还没理清自己的记忆。
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彻底振作起来,不管是虚幻还是真实,他有能力,就绝不会看着他们吃苦受伤。
元晨景没说话。
陆昭显然也想起了那件事,整只左手臂一直流血,到医院还缝了针,右臂骨头也伤到了,他只恨自己居然信了元晨景的话,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给那人打出同等的伤来。
陆昭抬头眨了眨眼,到底没舍得对两个自己最爱的人发脾气,他摸了摸元晨景的脑袋:“下次再这样有事不告诉我,我真的会生气。”
元晨景笑:“不会有下次了。”
“他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那时候肯定是他们比较强大,谢暮一点也不认为这种事在往后的日子还会再发生。
“是啊,没有下次了。”向夕不会给那个人任何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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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韵看着向夕若有所思,难怪来之他们一直叮嘱他不要小瞧了现在的小孩子。
这几个小孩子确实非同一般。
虽然生活环境也能逼迫人成长,但肯定会存在很多问题。
这三个人做事和看待问题还算是普通刚刚成年的大学生范畴。
这个年龄最小的可就太逆天了。
开庭后。
元父本来还有空东张西望,怒视元晨景,直到秦韵开始说话后,他直接傻了,连他找来的律师都懵了。
这不是家暴案吗?时间过了那么久,最多算个民事案件,怎么成了开设赌场,聚众赌博,诈骗,贩卖毒品,吸毒,容纳他人吸毒了?
这都不是同一个层面的问题了,如果属实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秦韵提供了一系列证据,随口捻来诸多条款,引经据典。
“假的都是假的!这是诬蔑!他诽谤我!”元父像头困顿的野兽嘶吼着,惊的他身后的法警都动手压制。
元父肯定是走不出这个法庭了,但也不会现在就有结论,涉及到刑事,法院也还会进一步取证。
回到家后。
元晨景这个原告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他以为对方只是对他坏,却没想到短短几年,居然变的这么丧心病狂,他做的这些事得害多少人家破人亡?
陆昭也被吓到了,而后就是满满的庆幸,幸好元晨景早早的摆脱了这个魔鬼,这个人已经不能把他当做欺软怕硬的恶人来看了,这些事都做的出来,谁知道他会不会有更狠的手段?
这是谢暮第一次离真实的犯罪嫌疑人这么近,他心里也有种劫后余生感。
在这种人手底下活了这么多年,几个小孩简直就是死里逃生。
“这是真的假的?”元晨景还没缓过神。
“秦律师这和我们聊的好像不一样?”陆昭也没缓过来。
“本来不是这样的。”秦韵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这起案件如果最后判了,也够格在他的履历上添一笔。
如果不是被对方强烈请求,他也不会亲自过来,他来之前也一直当做是一件普通的民事案件,小时候受了虐待,长大了想为自己讨回公道,很正常。
没想到民事案件直接演变成刑事案件,涉赌又涉毒。
人有了钱真的太疯狂了。
那个人是,这个人也是。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谢暮疑惑地问一直都很淡定的向夕。
向夕浅笑着否定了:“我很惊讶。”
作者有话说:
夕夕他可是重生的啊
虽然遇到谢暮之前一直有点颓唐和悲观,摆烂。
但实际上还是个能掌控全局的重生者啊!
第66章 “下首歌写什么?”
◎“在想了,别催。”◎
向夕打一开始就没敢放松对这人的警惕, 不知道元晨景的死是否和他有关,与元晨景有关的一切他都不敢放任, 他不会拿元晨景的生命做儿戏。
只是他也没想到这个人有钱后, 做的事一件又一桩这么出人意料。
所以他赶紧回来让他好好看看他们现在有多好,如果哪天被警察叔叔逮了,他就看不到了。
元晨景也就看不到, 从小到大在他面前那么强悍不可一世,难以逾越的高墙,随时能剥夺他性命, 掌控着他生死的巨人,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多好看啊。
必须让他开心开心。
这个世界没那么无望,就算是底层生命,挣扎挣扎, 也还是有希望看到太阳的。
不要那么轻易就放弃自己的生命。
任何事都不值得他们用生命去对抗, 他们多贵重啊, 他们全都是一个叫向夕的人, 此生的至宝。
“后续检察院会接手,至少十年。”秦韵离开前如论如何都想和向夕单独说几句话。
也许是职业敏锐,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比那个生气就要上拳头的人危险的多, 他可不想有一天接到跟这几个人相关的案件。
“挺好,十年后他出来估计身体会比现在硬朗一些。”向夕远眺着洒在江面的夕阳。
冬日的太阳天本就少,黄昏时刻就更少见了。
波光粼粼的江面一片橙红。
“我听他们说你最开始并不想让那个人进去?”秦韵试探性地开口。
向夕展开手臂背靠在栏杆上, 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这怎么是我能决定的?我放过他了, 警察叔叔也不会放过他。”
秦韵觉得有些棘手:“法外无情, 你还小, 过大的太阳抱在怀里只会烫伤自己。”
这个人的举动和表面就不像他嘴里说的那样, 大概率是个小坏蛋。
向夕没回应秦韵的话,他问:“秦律师今年多大?”
秦韵:“二十九。”
向夕点点头:“年轻有为。”
秦韵皱眉:“你才十几岁,怎么老气横秋的。”
向夕仰头看天:“我会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
“除开你们几个,别人呢?”秦韵问。
向夕偏头:“别人?关我什么事?”
“这也没错,不要试图试探危险的边界,它离你很近。”秦韵拍了拍向夕的肩膀,他不是多话的人,只是这个人如果出了什么事,会引起几段连锁反应,结局都会走向悲伤。
所以他才想和向夕谈谈,能杜绝自然最好,他们很极端,又能互相牵制,只要这种平衡不会破损,短时间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以后遇到什么事,有需要可以直接联系我。”秦韵递给向夕一张名片。
向夕收下了,他看着上面的内容,毫无波澜地说:“你不是楠哥找来的吧?”
晋楠在圈内人脉广没错,但家暴事件能让这位大律师远道而来,这也不是晋楠的面子能做到的,晋楠在圈里吃的开,除了他的好脾气会做人的性格,金钱也是必不可少的开路道具。
这位大律师可不是这两样能请动的。
他最初只是让晋楠帮他找一个能镇住场子的律师,最好能说善辩。
他也没想到来的人这么有名,在上一世就连专心创作的他也有所耳闻。
过他手上的案子,就没有调解的余地。
向夕会对秦韵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他上一世不少创作的版权也是这个人帮他夺回来的。
他人生最后的一段时间,还见过这个人。
那时候对方已经功成名就,听说还在最高检查机关工作。
向夕想不到为什么这个人会出现在南城这个小地方,他们之中也没有谁能让对方有所图吧?他也还不是前世那个出了很多脍炙人口的作品的名家。
“别多想,我是来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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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秦韵避开向夕的问题。
向夕也没逼问:“好。”
秦韵毫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别做无聊的事情。”
向夕笑:“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猜测。”
“你不说,我就会好奇,人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自然会想办法满足自己当然是正规的打听。”向夕补充道。
秦韵没想到这个人这么难缠,看着时时都萎靡不振,寡言少语。
脑筋却转的极快,能把一个人的行踪翻个底朝天的人,秦韵自然不会当小孩看:“因为你的朋友,我也是受人所托。”
向夕首先想到的是元晨景,瞬间又反应过来不是,他们几人从小都在这个地方长大,不可能和这个律师有什么交集,不是一个地方不说,连阶层都不一样。
“那”
向夕才刚开口就被秦韵打断:“你们见过,不知道对你们也许是件好事,他如果想说出来,会告诉你们的,我不好越庖代俎。”
向夕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只是不知道是对的还是错的。
仔细想想,如果猜测正确,秦韵说的是对的,不知道可能对他们更好。
“我知道了,你们这个阶层的都喜欢玩神秘吗?”向夕很不解。
秦韵想笑:“你还不是什么都没和他们说?”
“说什么?”
“比如你的真实想法?和你做的一切?”
“我也没瞒着他们,他们如果问,我肯定会说。”
“你这个人,太狡猾,他们三个肯定把你当做最需要保护的那个照顾。”秦韵承认自己一开始也看走了眼,以貌取人是大忌,他才刚刚犯了一次错,就被现实教训了一顿。
这个人才不需要他们保护和照顾。
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创作者,他是洞悉人心以及人性的恶魔。
“奇怪,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秦韵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向夕笑了笑:“说不准我们上一世就认识呢?”
“你看起来不像是信天命的人。”越和这个人沟通秦韵越觉得这个人矛盾。
“不好说,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信不信。”他一直徘徊在相信与不信、虚幻和真实的边缘,后来见到了谢暮。
他决定,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他都要掌控好他们的命运轨迹。
让真的坏事和假的坏事,都不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秦韵没再说话,好在这个世界还有让他在乎的人。
年龄小,有头脑,有金钱,这个人能做太多事了。
元父的事情发生后,马路对面还房区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刚开始看到向夕他们回来还有人来走动的院子再也没人靠近,陆昭的父母更是躲的远远的。
可能是转路转到附近,如果不是谢暮提醒,他们还真没发现那么远就像猫见老鼠逃跑的人是那个开口闭口就是‘小兔崽子’的陆父。
陆昭笑的肆无忌惮,眼泪都下来了:“就这?我们怎么就被这种人欺负了这么多年。”
元晨景也在笑,只有他们几人时,他取下了头上黑色鸭舌帽,黑色的发缝,蜿蜒虬结着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疤痕,有几道甚至穿过额头,斜到了眉骨上方。
谢暮看着笑嘻嘻的两人很不是滋味,替他们开心,又替他们难过,幸好他们还有其他人陪伴着,支撑着,独独一个人承受着这些伤害,用一生都难以治愈。
元晨景抱着的这些过去,也许过不完这一生。
“那几个人呢?”自打见了那一次,谢暮就没忘记那嘴脸贪婪的一家子。
“让他们心惊胆战的等着吧。”等元父的判决下来,他们日日战战兢兢的过活,这不比和他们做个了断更让人开心?
那几个人欠着向夕,向夕想怎么解决他们全权支持。
秦韵走后,向夕几人也踏上了回南都的路程。
“你们不在这里过年吗?”谢暮知道过年要回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走。
陆昭哼笑:“想的美,这就等过年了?我们在北城还有工作,楠哥给你安排的培训老师早就在等你了。”
“”谢暮默算了一下,就两三天的事,他们还要去赶工作?
元晨景笑着道:“别听昭昭胡说,这里什么都没有,还是南都那边方便。”
“这也是。”谢暮开始思考着自己怎么告辞,平时在他们家也就算了,大年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似乎看穿了谢暮的想法,向夕低声问道:“你会和我们一起过年吧?”
向夕离他很近,嘶哑的嗓音在耳边低语,耳道仿佛过了一道弱电。
“啊”谢暮用食指不自然地蹭了一下耳朵:“我”
“就这么说定了,你要和我们一起过年。”向夕拉过谢暮的手,拍了一下,表示约定即成。
陆昭很不爽:“难不成你还想着回南都就散伙?”
“”谢暮就是这么想的。
元晨景认真地说:“过年南都又买不到吃的,你不在我们怎么办?”
“我没那么想”三个视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谢暮屏住了呼吸,无法拒绝:“到时候我来做。”
听到谢暮妥协。
三个人熟练地击掌。
谢暮觉得自己心口疼,这几个人是吃准他了?
“你们快看,蜜柑林,到龙环山附近了。”负责开车的陆昭突然说道。
其他几人的目光穿过透明的车窗,看着窗外枝繁叶茂的橘树,虽然没有硕果累累的时候动人,但四季常青不落叶在万物俱寂的冬季也别有一番风景。
“下首歌你准备写什么?”陆昭突然问向夕。
向夕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眉尾目角微垂:“在想了,别催。”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莫名其妙有种完结感。
——
回去就开始搞事业了。
第67章 就很开心。
◎糟烂的命运什么都没给他剩下。◎
兴许是了却了心头大事, 元晨景一回南都就病了。
陆昭只能一个人去其他城市赶商演,这几场约的比较早, 行程都发布出去了, 很多粉丝都在期待。
“就几百公里的距离,你还会水土不服吗?”陆昭把人裹成粽子,一脸担忧, 嘴上却没好话。
元晨景挣扎了一下,有气无力道:“屋里有暖气,裹这么多太热了。”
陆昭:“有本事就翻起来反抗我。”
“”
陆昭伸手抚摸被薄汗打湿贴在额上的黑发:“在家好好的, 我很快就会回来。”
元晨景点点头:“这次也要辛苦你了。”
陆昭不满:“我们之间用得着说这句话?只是你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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