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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选她。”
晨风抬手指向观众席偏僻一角。
那处观众不多, 坐得稀稀拉拉,其中那位站姿挺拔如松的黑衣剑修最为扎眼。
主持人赔笑:“这不合规矩呀。”
晨风的嘴皮子向来麻利,“我的搭档趁着这段时间偷偷突破, 弃权比赛这就合规矩了?”
她笑眯眯道:“还是说,这就是夏家赏剑会的规矩?”
观众席里突然爆发出起哄声,不少人看过一个月前黑衣剑修的比试, 纷纷想找点乐子看。
黑衣剑修的剑风明朗,一击毙命从不拖泥带水,颇有正道之资,不由得令人好奇,她在和这些元婴剑修存在修为差距的比试下谁比谁强。
主持人往后看,擂台后有人和他点头。
不过是个金丹,不足为惧。
“那也要她同意参加, 毕竟修士之间修为的差距不是精妙的剑法就可以弥补的。”主持人道。
晨风与松柏对视,那双平静的黑瞳让她心神安定,她轻声道:“她愿意的。”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松柏脚尖轻点椅背,利用轻功快速移动到晨风身边, 身姿轻盈,黑袍翻飞, 在日光的照射下映射出若隐若现的纹路,尽显内敛雅致。
晨风不敢置信,她今天竟然还穿了新衣服,要不是敢肯定剑修背景清白与夏家无关,她甚至怀疑一切都是设计。
见她站到自己身边, 晨风笑眯眯地往后退, “行,那就暂定如此, 所以过会我们和谁打。”
主持人让所有的练剑师重新抽签,除了晨风。
第一组剑修从练剑师手里接过剑后直接走上擂台。
擂台下,晨风眼含热泪,想上前给松柏一个大大的拥抱,“白子,想不到你这么讲义气,是我小孩眼看人低。”
松柏把结愿横在身前挡住她,“你必须得赢。”
所有人眼里都只有魁首,第二名是挣不到灵石的。
晨风从芥子袋里把剑鞘拿出来,越过结愿塞给她,“给,放心好吧。”
松柏接过剑鞘,发现手感不对,发现底下夹了张传送符。
晨风小声道:“看我颜色,时机已到,我们马上跑。”
松柏:“……白真茹呢?”
晨风:“我已经叮嘱她了,放心。对了,你不把结愿收起来吗,先试试这把剑,我就猜到会出现幺蛾子,给自己留了点余地。”
原本和她搭档的剑修提出了一堆奇怪的要求,比如“剑柄要镂空才好看”这种鬼话,晨风差点没忍住让他滚。
松柏找了张绸布垫在结愿下方,然后才把他递给晨风,“你帮我拿着他,他也想看我比试。”
晨风双手齐平端着一把剑,“?”
这就是剑修吗,还没培养出剑灵就有这种待遇了。她觉得自己像在酒楼里上菜的,也有可能是珍宝阁里上剑的。
松柏手里拿着晨风新炼的剑,低头看了一会,认真道:“要是赢了,这把剑可以卖多少钱。”
晨风端着剑无语:“咱能不能不要老谈钱。”
“抵我欠的钱肯定是够的。”
松柏满意地点头。
台上两个剑修打得不可开交。
晨风问她:“你控制得了吗?”
虽未点明,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谈话的内容。
松柏:“还行,只使七成力灵力的话。”
在灵力方面,她确实处在劣势,但她已经记清每个剑修用剑的习惯,完全可以直接攻击对方剑法和防御的缺陷之处。而她的剑法招式对其他剑修来说是完全陌生的,把握好这点夺魁并非难事。
晨风再三嘱咐:“点到为止就好,输了也没关系,他们说不定偷用什么阴险的法器。”
说罢,她腾出手往松柏手里塞一个符纸叠的四方体,“溢出的话,它可以吸收。”
松柏放进兜里,“嗯。”
第一组剑修已经分出胜负,台下观众有笑有哭,十分投入。
松柏想,可能他们都下注了。
清洁咒瞬间带走台上的脏污,两个剑修上场立在台子两侧。
铜锣声响,第二场比试马上就开始了。
晨风指着靠近她们的那个练剑师,“那个就是夏家人,叫夏元新。”
松柏:“我长眼睛了。”
晨风:“我的意思是,你和他长得一点也不一样。所以,她们说你是夏家人是骗你的。”
松柏:“我长脑子了。”
晨风:“……”
晨风和他长得也不像,松柏低头看她一眼,若有所思。
夏家人眼型细长,晨风的眼睛和玻璃珠子一样又大又圆。
第二场比试结束的很迅速,不足三分钟,另一方剑修就被挑下擂台。台下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草草看去,看不到有人哭丧着脸。
晨风端着剑,少有地露出正经的神色,“不开玩笑,随便打就行,不用太认真。”
松柏垂眼看她,没出声,等台上催促时,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转身离去,没让自己的衣角被暴跳如雷的小孩抓住。
登上台时,她最后一次转头看向结愿。一缕转瞬即逝的思绪告诉她,灵剑里永远有一道温柔视线追随着她的背影。
松柏比试的对手,名叫孔有丰,在六个剑修里修为排第二,元婴中层,比她高了几阶。
即使面上掩饰得很好,但眼中对金丹的轻蔑还是很容易被捕捉。
不足为惧,松柏在心里轻笑。
她的眼中难道就没有轻蔑吗,不过是黑瞳深邃,隐藏得好罢了。
象征着比赛开始的锣鼓声还未响,她打量了一下对方手里的新剑。
第一感觉,厚重。
和他用剑的偏好相吻合,比起刺、割,更偏向砸等耗力的招式。
简而言之,是个非常适合松柏的对手。
蛮力难以抵挡诡谲的身形和多变灵活的剑法。
正经比试之前,双方要相互行礼,但孔有丰摆着架子,抱着胳膊,准备等松柏先行礼。
松柏懒得做这种场面活,既然你不礼,她就随你便。
直接朝敲鼓的考官点头,让他赶紧开始这场比试。
锣鼓声响。
双方依旧立在原地不动。
孔有丰:“你害怕了?”
松柏闭口不言,依旧抱剑站在原地不动。一身黑衣,更衬得脸色冷白稍稍发青,眼神冷淡,那双标准的下三白里仿佛写着“我看不起所有人”七个字,一看就让人火气上头。
晨风坐在下面,默默点头。
其实,她也觉得孔有丰生气是理所当然,即使她和松柏是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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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是每个金丹期的修士都可以到达元婴。
孔有丰作为大宗门的外门弟子,废了多少心血才把修为升至元婴,自然有自己的气性,见自己被自己瞧不起的人瞧不起,气得直接提剑向前。
台下,有观众甲客观评价:“他完了。”
观众乙:“我也觉得……”
坐在隔壁的观众丁:“我也觉得她完了,本来修为就差人一截,还挑衅对手,一个愤怒的元婴修士哪是一个金丹能抵挡的……”
观众甲:“……你是不是没看这个叫林白的剑修之前的比试。”
观众乙叹气,“你不懂,她最喜欢这样打击对手,自信满满地上前,然后被一招就挑出擂台,这搁谁身上不难过得想当场放弃修真回家种地。”
“你看,就像这样。”
擂台上,黑衣剑修平静地看着迎面袭来的剑气,等对手剑尖抵达眼前时,才以一个扭曲难辨的侧身躲开,提剑猛地刺向对方腰部,也就是他最缺乏防御的地方。
轻敌了!
孔有丰一惊,但他已经来不及回身用剑挡住她的剑尖,只能硬着头皮转变剑峰方向,妄图以声东击西的方法让她同样收剑。
换一个剑修可能真的被他得逞,可惜松柏了解他的路数,反而加快速度,直至剑尖到达他的腰侧。
不过一分钟,孔有丰被剑气震出擂台。
“好好好!”
刚刚还冷静观战的观众甲乙站起身,大笑着鼓掌,一脸亢奋。
观众丁:“?”
观众甲:“没事没事,不过是挣了五年酒钱罢了。”
观众丁:“……现在下注来得及吗?”
观众乙:“过会是夏家人,最好别下,谨慎为上。”
“这怎么会是金丹该有的力量。”孔有丰狼狈地爬起身,剧烈地咳嗽往地上吐了一大口血,马不停蹄找考官举报。
考官:“我知道你很急,你先别急。
松柏站在擂台上没下来,第二轮第一场还是她,下去再上来有点费工夫。
主持人上台,尴尬道:“道友,我还要宣布第一轮结果呢。”
“哦。”松柏往后挪了一步,把大部分擂台都留给他。
第二轮松柏要连着打两场,和上一轮赢的两组剑修,要是她都赢了就直接夺得魁首。
应该不难,松柏想。
在观众们的讨论声中,她弯腰接过晨风扔上来的麻布,擦掉剑锋上有些凝固的血液。
第42章
第二轮第一场结束得同样迅速, 已经知道自己所有弱点的对手不再是对手,而是猎人。可以次次精准痛击未痊愈的旧伤,只看起势就预知下一步招式, 这怎么打得赢。
对手剑修被逼下擂台后,哭丧着脸和她行礼后走到一边的席子上坐下,暗暗祈祷下一把要是这黑衣剑修输的话, 他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台下路人甲乙又开始欢呼,“又赢了一年!”
路人丁幽怨地看着他们欢呼。
主持人上场时,松柏从擂台边上跳下来,不走弯路直接抵达晨风身边。
晨风仰头看她道:“下一场要小心点,毕竟是和夏园,那个修士可能不一般。”
松柏若有所思:“你和夏家人有仇。”每次都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们的言行举止。
晨风竟感动道:“你很少这么关注我。”
松柏:“……”
晨风勉强正经一秒,“夏家烂到根子里了, 你以后就知道了。反正,要是不行,马上就退,不要伤到自己身体。”
“欸, 你听进去了吗?”看她照旧一副悠悠哉哉的神态翻上擂台,晨风忍不住叫道。
只听见风里传来一句淡淡的“嗯”。
晨风嘟囔:“你最好是。”
当然, 能赢最好。
她看向手里捧着的结愿,刚刚那剑修下来的时候,剑身的温度凭空升高了一些,现在细细观察感觉它和刚做完时不太一样,这种变化不释放灵力探寻内部是找不到结果的, 要真做了, 那剑修肯定会生气。
算了,当作什么都没感觉到就好。
新的对手名叫班风雨, 是个散修,赏剑会之前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生面孔,修为在元婴中层左右。脸上永远挂着笑,看起来像个优柔寡断的老好人,实则不然,他出招狠辣,永远都直奔对手心口。
松柏对他印象很深,主要是因为他嘴角有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微笑时平对鼻下。
可今天那痣平对鼻翼,偏差范围不大,他的面部表情和半月前相同,走路习惯也一致,可能和她一样隐去了真实面貌。
两人一起拱手作礼后,锣鼓声响,比试正式开始。
班风雨没有犹豫,等锣鼓声还未落时迅速持剑上前,砍向松柏左手臂。
正常人的反应大致分为两类,右闪和提剑格挡,然后寻找空缺口突围。
可松柏敏锐觉察他的速度只有之前比试的三分之二左右,意识到可能是试探,或者其中有诈。她选择举手提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刺向班风雨的左腹部。
剑身触及手臂的同时,松柏的剑尖直接刺穿班风雨的左腹部。由于双方都穿着防御法衣,均未见血。
感受到剑尖后的阻力,松柏收剑后退,面上冷淡沉默,心里迷茫,“?”
这是什么打法。
别说松柏愣住了,台下的观众也沉默了。
这场本该激动人心的比试怎么和前面的比起来,更像过家家。
晨风偷偷往夏家练剑师的脸上看去,发现他面上着急混杂着不满,看似什么都不知情。
松柏:“你在打假赛?”
班风雨手指轻抹剑身,“才刚开始呢,不要着急,继续吧。”
“我发现你不爱率先出招,这把便让你先行,不是每次都可以当螳螂……”
松柏懒得费心思考他心里藏着什么心思,不管如何,最后目标只要把他击下擂台。
她没等班风雨把话说完,就直接上前带着她新学的夏家剑法对着对方的面部攻去。
“这是夏家的剑法?但看起来更优雅一些。”天顶终于出现了一个识剑的人,松柏要是听到一定会很感动。
夏元新笑道:“可能是她有自己的理解,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年轻人总能看到更多的新东西。”
姓“石”的归心宗老头则看着下方,轻轻捋动自己白花花的长胡,话中意有所指,“不是夏家人,却懂得夏家人的剑法,看起来这姑娘背后有高人指点。”
夏元新笑意稍淡,“能靠着仅仅金丹期修为对抗数位元婴,说不定是天赋异禀。”
石长老微笑,不置可否。
班风雨提剑挡住,两人对峙僵持几秒后分开。
松柏面色稍沉,她能感到这人的修为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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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高一大截,在元婴边缘,即将抵达半神,但从表面上却不显,他可能也使用了掩盖修为的法宝混进比试。这种等级的修士不可能缺少本命剑,他参加这场比试的目的不再单纯。
修为相差过大,硬碰硬没处吃好,只能靠剑术的灵巧多变修补差距。
这场比试拖得越久,对她越是不利。
对方没等她思考,继续攻来。
松柏眉头微皱,决定剑走偏锋,再次使用第一次的手法。在班风雨的剑扫过脖颈时,稍稍躲开,把着力点放在手上,用剑尖刺向他的肩部,意图逼退他的进招,接着再用剑锋横扫,让他的进攻出现空白处。
她边向前,边计划着下一步落点,没料到不过一瞬,还未等剑锋横扫,班风雨就被逼下擂台,直接宣告比试结束。
啊?
这就结束了?
班风雨叹气道:“是我技不如人。”
随后便果断离开擂台,看起来没有多难过。
松柏没管脖颈边上滴落的血液,握着剑立在擂台中央,目光沉沉,总觉得有口气卡在喉咙中进退两难。
场下观众甲乙再次起身欢呼,在寂静的观众席里非常刺耳。
观众丁:“这,不是,你们下注了?!”
没管主持人挽留,松柏径直走下擂台,把剑还给晨风,再从她手里接过结愿,在旁边坐下。
晨风:“你还好吗?”
松柏抱着结愿不作声。打成这样比输了还难受。
晨风安慰道:“说不定确实是他技不如人,及时放弃,别想太多。”
松柏:“你要搞什么大事?”
晨风理了理衣领,昂首挺胸,“等着看我的秘密。”
结果已出,赏剑会就只能如此草草结束。
主持人请晨风上台讲获奖感言,还有今年来的夏家代表人物夏云新来给她颁奖,好不威风。
晨风呲着大牙笑嘻嘻:“夏老师,我崇拜你已久,并且我在这把剑里使用了不少您擅长的小技巧。”她的声音不小,足够响彻观众席每一角。
“多谢。”夏云新笑容一顿,马上又恢复假笑手握在背后,示意着身后人。
晨风举着剑,“你看这处,设计轻巧,线条优美,您觉得我做得如何,有没有学到您的精髓?”
夏云新:“不错,但精髓怎是外人可看透的?”
晨风惊讶一声,指着剑的另一端,挑衅道:“对不起,原来是我看错位置了,这处才是,您怎么对自己的技巧如此不熟悉呢?”
夏云新脸上的笑容僵持,没回应。
观众们看不懂两人举止与言语间无形的刀光剑影,比班风雨跌下擂台时还安静几分。
差不多了,晨风给松柏使眼色。
松柏烧掉手里的传送符,两人身影同时消失在场地里。
城郊,晨风接到在此等候已久的白真茹,“走吧走吧。”
白真茹:“林道长呢?”
晨风:“我给她另一个位置的传送符,我们分开跑,更难抓一点。”
话音刚落,她再次烧掉早已准备的另一张传送符,前往另一处树林,在那又跳上凡人拉着的马车混淆痕迹。
一天后,她们到达一处荒凉的城镇。
晨风:“按我预期,或多或少都会有人来追杀我们,看来我们逃跑得很成功,竟然没人追上来。”
白真茹:“没人追我们,会不会都去追林道长了?”
晨风:“……啊这。”这就尴尬了。
第43章
松柏使用烧掉晨风给的传送符后, 出现在某个茂密山林一角的树杈上,和一只被吓到炸毛的灰色小鸟面对面。
松柏:“……抱歉。”
即便她诚恳道歉,那只小鸟还是匆忙飞走了。
下午时刻, 树林寂静,过了几分钟后其他树上才有鸟叫声传来,依稀可以听到树底有浑厚的蛙叫声。
不管是从听力还是靠灵力细细检查, 得出的结果都是: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松柏通过信盘知道自己如今位置在夏家东部几千里处,已经不在夏家伸手的范围了。她打开地图重新确定了一遍从这里到寒山城的路线和距离,随即召唤出结愿,御剑朝着北方移动。
从表象看,现在暂时安全,她照旧提高警惕观察四周。
晨风在颁奖时只说了几句话,不过简单的挑衅, 这值得被大张旗鼓地追杀么。
松柏回忆了一遍晨风的挑衅,若这能引起夏家人的恐慌,这就说明,夏元新为那些大能造的剑并非出自他手, 而是别人代工的作品。很明显,什么都懂的晨风就是那几把剑的真正练剑师。
因此, 晨风才屡次告诫她不要轻信夏家人,是因为她被夏家人骗出经验了。
御剑飞了一天一夜,追兵还是毫无踪影。
这十几个时辰,她站在结愿上,看着地下的植被不断变化, 看着叶片变少收窄, 看着白雪逐渐覆盖上田野,看着天边落下的细细雪花, 还未到寒山城,迎面而来的风已经带着冰雪的寒意,像夏日的薄荷糖一般清新。
可能是因为她出生在没有雪的地方,虽然已经在青琅山上看了二十年,如今见到雪花心里还是带着新奇和惊喜。
她看了眼信盘,一个陌生账号发来消息。
[窝着礼衣且怔长,泥捏?]
[林白:?]
松柏把聊天记录删掉,收起信盘。
看起来晨风挺安全,还有空搞这种有的没的。
此时,她离寒山城还有几天的剑程,没有休息,专心赶路。
寒山城里没有四季,每日都是冬天,温度低,凡人没办法在此生存,因此城里全是修者。入城要登记,里面管理严格,不允许修者相杀。
等到了那里,才可以把高高悬起的心放下。
又经过一个日夜,空中的鸟兽更加稀少了,偶尔可见的修者身影几乎不可见。
天空沉闷得像一潭死水。
身边的云雾发灰,可视度越来越低,冷空气吸进鼻腔里像吃了一斤加倍劲凉的薄荷糖,即使是她,也觉察到身体不自觉发抖。
冬天真的来了。
她放慢速度,拿出信盘重新检查一下自己的位置,确认无误后恢复原速前进。
“停下来休息一会吧,你太疲惫了。”剑灵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松柏小声道:“快到了,再飞一会就到了。”
再两天。
她既然做下决定,舒蕴和不会再去否认影响她。
灵剑顿时散出一部分灵气,渗透进云雾里,四周确实没人,他稍稍放下心,没再出生扰乱她的防备。
还剩最后一天,随着越来越低的温度而来的是越来越平和的心境。
余光看到水雾凝在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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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结成冰,松柏觉得有点好笑,每过几分钟都会伸手揪掉耳边碎发上的小冰珠,然后握在掌心里看着它渐渐融化,只留下湿润的触感。
“快了。”她喃喃道。
脑里还存在未泯灭的凡人思维,她总觉得自己该停下来往外袍里塞件羽绒服。
她确实是停下来了,想在芥子袋里找个厚点的外衣套上,要不然总觉得精神上的自己后背发冷。
“有人来了。”耳边突然响起剑灵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急促。
有人?
在哪?
松柏对剑灵是百分百信任,但她环顾四周没发现身边浓白的云雾里藏着人,不管是声响还是灵气都感应不到,她马上意识到迎接自己的人用了隐觅身形的法宝。
死寂中,后背白色亮光乍现,两股巨大的灵力对撞,其中一股十分熟悉,来自她脚下的灵剑。
松柏有点站不稳,险些从结愿上跌下。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与来人之间灵气的差距,那人很有可能是个炼虚或者合体境的修士,同境界间尚且可以靠着灵巧的剑招反杀,差距过大的条件下简直就是站着被打,更何况她根本感觉不到对方的具体位置。
身后的攻击并没有暂停,剑灵正在帮她拖延时间。
先跑再说。
松柏赶紧在芥子袋里摸传送符,但还未等她引火烧掉传送符,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随即仿佛上千只蚂蚁顺着裸露的脖颈处往里钻,带着一股腐蚀味道的力量。
这个气息她很熟悉——魔气。
这段时间,体内抑制得很好的魔气突然壮大,开始躁动,如同抖动的播放音量,往她近来不甚坚固的灵府里钻。
痛感逐渐攀升,她强撑着站着,已经感知不到周围。
“松柏?”
一人一剑还在原地,舒蕴和知道出事了。
对面的攻势暂停了,“魔气已经入体,只有回夏家才能驱逐魔气。”
“夏夫人是你的母亲,母女之间没有隔夜仇,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了吗?”出乎神秘人意料,回复的是一个清润低沉的男声。
他未来得及回复,雄厚的灵气集束成剑刺穿他的胸口,随即灵气束直接向下粉碎灵府。
隐在云雾中的两人加上一直未出声的一人同时失去气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下坠。几秒后,炸成一团火花,化作黑灰散去。
他眼眸更沉,周围还有人。
这事主要怪他,遗留修真界的灵气不多,习惯性地省着用导致他错过了刚刚的突发危险。
“躲不开的,夏家手上有她的血。”
在舒蕴和灵气的威胁下,姓石的老头慢悠悠现身。
“松柏,还好吗?”
散尽近半灵气,舒蕴和再次现身,身影不复之前清晰明显,他没管旁边的石老头,飘在小徒弟身边扶住她。
头越来越疼,必须得进灵府处理,松柏一直撑着自己站在剑上不动,等身体陷入熟悉的灵气围绕,她才终于放松身体,最后睁眼看他一次,“清清,你,怎么变淡了?”
话音刚落,僵硬的身体软下,彻底昏在剑灵怀里。
“想不到你竟然还没走。”石老头感慨道。
“夏家人手里有驱除魔气的法子,这样看,唯一的出路是把东西从夏家抢出来。
舒蕴和正努力地把传送符从松柏紧握的手里抠出来。
“你记得百年前我为你算的卦吗?”石老头问道。
舒蕴和好不容易抠出传送符,“有缘再见。”
石老头笑道:“若是我算得准,已经没有缘分了。”
“至于你和你的徒弟还有没有缘分,这倒是全看你。”
“所有的预言卦象,本就只出自我本心。”
火光点燃传送符,空中只剩下石老头一人。
“入魔之后才能以最小代价夺舍,怎么人人都看上你了。”小旋风坐在灵脉边。
往日金灿灿的灵脉如今一片黑金,看起来还挺时髦,如果不是出现在自己体内就好了。
松柏看着脚下龟裂的土地,缝隙里透着黑红,“你也想夺舍。”
小旋风:“是的,近水楼台,你不如直接把身体让给我。反正你已经入魔了,肯定也没办法飞升了,你也再也见不到你师尊了。”
松柏:“想得美。”
小旋风:“也是,你死脑筋得很,不到穷途末路嘴都硬着。要不你干脆别抵抗了,入魔就入魔了,你把我吞噬了,打死几个炼虚不是问题。到时候,你先帮我杀几个人,然后你再去把你师兄杀了,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你好我好大家好。”
松柏没回话,仰头看天,天上也是一片血红。向远处眺去,天边的血红浓稠到发黑。
袭击自己的魔气含量本只会使人魔气入体,但她体内本有魔气,一加一大于二,直接冲垮了她的灵府。再加上,从剑灵冷淡她的那天后,她的灵府一直不太稳固。
是否入魔已经不在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只能勉强拖延速度。
事到如今,灵府里将近一半的土地龟裂泛红,等全部土地都碎裂后,灵府就不复存在了。
松柏找了块空地坐下,她不知道该以什么神态语言面对剑灵,决定在灵府里再休息一会。
舒蕴和带着松柏回到石室,石室的角落里画着数不清的防御阵法,可以屏蔽各种追踪,这是整个修真界最安全的位置了。
一天过去,小徒弟都未睁眼。
他可以感受到这具躯体里魔气即将占领上风,离彻底入魔已然不远了。
又等了半天,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她的脸颊向下流动。看得出来,她正在试图反抗。
舒蕴和从她的芥子袋里找了块帕子,轻轻帮她拭去汗珠。
不想入魔吗?
只要为师一日,他断然不会放她不管。
掂量了一下自己剩余的灵气,大概可以帮小徒弟清除全部魔气,最差最差的结果也是回到魔气入体的状态。
想到伴随着修补灵府而来的困扰,舒蕴和再三劝说自己,事已至此,在这般着急的情况下,很多小事就不必再忌讳,救人要紧。
灵气耗尽后,他就会彻底从修真界离开。
换言之,彻底的飞升。
“这是为师可以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舒蕴和垂眸看向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神色温柔,再次帮她擦去额角的汗珠。
几分钟过去,他最后轻叹一声,身影逐渐模糊,聚集化成一团灵气,探入松柏的灵府中。
过程中没感受到一丝阻力。
第44章
现在是早上时间五点钟, 南城二中附近的小书店里,舒老板拉开窗帘,正式开始自己崭新的一天。
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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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去卫生间洗漱,顺带整理长发和衣着。脱离清洁咒,原本短短几秒可以解决的事花费了他将近半个小时。
五点半左右, 他会空腹在小院里的空地用木剑复习一遍剑法,主要起到唤醒沉睡的机体作用。
六点四十五分整,他回到卫生间冲凉,洗去身上粘腻的汗滴,又换了一套新衣服。
七点时,他会前往对面的早餐店购买一杯豆浆,一个水煮鸡蛋和两个馒头, 回书店配合一份刚从锅里打捞起来的水煮青菜食用,符合他新学的膳食宝塔荤素均衡理论。
等完饭,舒老板按下门边的按钮,卷帘门嘎吱嘎吱升起, 靠在老头乐竹编椅上,等待着某些粗心的学生带着忘带的试卷和作业来打印。
舒蕴和进入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两个月的时间, 足够他适应凡人的身体和生活习惯。
那日他进入松柏的灵府,还未摸索到灵府破碎的位置,就被一个巨大的灰色泡泡吸入其中,再醒来的时候,他出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 拥有一个书店老板的新身份。
灰色泡泡是灵府主人藏起来的记忆碎片。
现如今, 他身上毫无灵力,甚至感受不到灵根的存在, 俨然一个彻底的凡人,无法强行突破这个记忆结界,只能等着被自然放出。
既来之则安之,只能尽快适应这个新身份,并在这个世界寻找松柏的记忆体,解除她的心结,才能尽快离开。
好在,这个记忆碎片目前还是稳定的,说明主人还未彻底入魔,一切都还来得及。
“老板,你们这有卖这本书吗?”屋外走入一个学生,扎着长发,头上别着好几个彩色的发卡,她只披着二中的校服外套,外套里面穿着自己彩色的衣服。
“有,你去那看。”舒蕴和指向书店里“必读丛书”一角。
这本书是初二必读课外书,最近来购买的人很多。
嗯,看来他得再进点货,舒老板想。
“十八。”
从女学生手里接过现金,舒蕴和重新坐回竹编椅上,看着窗外的日光思考。
他之前隐约感觉到小徒弟过分早慧,这如今有了答案,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游魂。
人海茫茫,找一个外貌不知,年龄不详的人如同大海捞针,难以下手,两个月了依旧一点影子都找不到。
只能靠缘分了。
舒蕴和深深叹了口气,觉得棘手。
他猜测过自己出现在二中附近,还是个书店老板,可能小徒弟就是二中的学生或者教职工。自己则更偏向是学生。他没资格进学校里一个一个找人,只能延长书店的营业时间,尽量观察街道来人,剩下的全部交给缘分。
南城有八个公立中学,三个只有初中部,二中初高中部均有,在五所中学里成绩排中等,管教不严,理念是放养的快乐教育。学习什么的,全靠自觉。就如刚刚的女孩,只要披着校服外套就可以通过日常检查,无需穿全套校服。
小徒弟天资聪慧,记忆力过人。师尊觉得她不管学什么都可以取得极其优异的成绩,因此某天晨练时去二中门口的荣誉榜找人。
没有对得上号的名字,全是陌生的脸,可以说是毫无结果。
他还尝试在网上查找“松柏”和“林白”两个名字,同样一无所获。
八点上课铃响,街道上还稀稀拉拉跑着几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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