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她先时想不通的关窍,心跳如擂鼓。
若是他们先时分析的没错,章祈安所效忠的势力,极有可能是那位深藏不露的二皇子,也就是安王。
安王要是想谋求那个最高的位子,他最大的绊脚石就是勤王。
勤王是皇后所生,又嫡又长,还有一位阁老外祖父,门生众多,备受文臣推崇。
三皇子同勤王是一母同胞,自是支持亲哥即位的。
自三皇子以下,不是如郁风凌这般病弱体虚身体不好的皇子,就是年纪太小,亦或是身后没有足够势力支持拥护上位的皇子。
如此一来,只要扫平勤王这个最大的障碍,其余皇子对安王就都没了威胁!
秋月栖忆起前世牵连甚广牵扯巨大的科举舞弊案,朝廷不少官员被卷入其中,摘了乌纱帽。
其中甚至有一位作为主考官的阁老,因舞弊大案被革职打入了诏狱。
经此一案,朝廷文臣元气大伤,整个汴京风声鹤唳,不少官员人人自危。
皇帝虽不喜杀戮,没有大开杀戒,但因舞弊案被革职流放的文臣不在小数。
秋月栖先时一直想不通,章祈安为何会参与到这场舞弊案阴谋中去,更不明白他所谋为何。
但如今,她一切都明白了。
章祈安的目的,就是要拉下刘阁老,清理拥立勤王的一干文臣,为安王夺位打下基础!
手段之狠辣,饶是早知章祈安为人的秋月栖,也不禁为此毒计而毛骨悚然。
秋月栖心惊肉跳,越想越坐不住,“备纸笔来。”
事涉夺嫡之争,牵连人数巨大,上至阁老下至文臣,皆被卷入其中逃脱不得,已经不是她能想法子处理的地步了。
必须得尽快把此事告知郁风凌,言明利害,好让他早做决断!
见秋月栖面色惶急,周长春不明所以,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奉上笔墨纸砚。
秋月栖书就一封长信,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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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存好后交给周长春。
“此信务必要尽快交到四殿下手上,其内容不可让外人知晓,事关重大,有劳了。”
周长春神情一肃,二话不说接过书信贴身收好,冲秋月栖拱手行礼。
“秋小姐放心,此信属下亲自去送,必亲手交给我家主子。属下告退。”
目送着周长春快步离去,秋月栖吐出一口气靠向椅背,苦笑一声,面上的疲累掩都掩不住。
她本以为有前世留存的记忆,行事定能事半功倍。
直到真正一脚踏入这浑浊泥潭之中,才能意识到前路凶险,原是她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能屹立朝堂存于皇室中的,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谋智过人。
脑子蠢笨一点的,想保住命都没那么容易。
连月来南边降雨不休,水患频发,越来越多的百姓受灾,皇帝着急上火,懒得跟户部掰扯救灾所需的粮草银两,索性再度开了内库取钱取粮。
秋月栖听闻消息,暗自摇头。
皇帝性子优柔寡断耳根子软,户部哭穷几次,他就大开内库,长久这般,内库就是有金山银山都迟早被搬空。
水患暂时还未蔓延到南城,伤不到秋家根本,但居危思安,秋启荣牵头族中,除搭了数个粥棚为灾民施粥外,还在秋月栖的建议下,请了不少医士免费为灾民看病治伤。
除此之外,秋启荣再度向朝廷捐赠了一大笔钱,言明是为救灾用。
原本此类商户富绅捐赠救灾用的款项,都该由户部统一接手,清点后再行分配递送。
但清楚户部那群蠹虫的本性,秋月栖建议秋启荣越过户部,寻上内务府相熟的公公,直接把捐赠的银两和粮食明细写成折子呈送天子。
秋家捐钱捐粮不是图名声,而是为了救济灾民做实事。
与其被某些中饱私囊的家伙吃个满肚肥油,不如直接交到皇帝手上,至少他是真心想赈灾。
“此举恐会得罪户部一众官员,”秋启荣有些犹豫,“秋家日后还想继续在汴京经商,总越不过户部去……”
“但户部再大,也大不过皇帝,”秋月栖压低声音提点道,“这笔钱财银两到了陛下面前,秋家必受嘉奖。有此在前,户部就算想给秋家使绊子,也得掂量掂量,不敢做得太过明显。”
秋启荣蹙眉深思,似在考虑秋月栖的提议是否可行。
殊不知秋月栖表面上是给出建议,实则心里已打定了主意,无论秋启荣同不同意,这笔捐赠都绝不允许让户部经手。
大不了就是再请郁风凌出手相助一次。
欠一次人情也是欠,两次也是欠,虱子多了不怕咬,日后总有回报的机会。
但章祈安和他背后的人,从现在开始,就别再想从秋家身上捞到一丁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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