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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7、苦楚(第2页/共2页)

人,一夜之间莫名地就病倒不起,这是最难撑住的时候。

    这几天,俞老疡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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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炎手头的工作也莫名加重了许多。

    这些日子,是余桃在帮他们料理医务上的琐事。

    自从失去父亲之后,余桃也从原来将近数月的失魂落魄,到如今的振作。

    伤痛在所难免,但时间会治愈一切。

    准确的说,她没有得到治愈,而是慢慢地让时间淡忘过去的痛楚。

    余桃继续不分昼夜地打磨自己的石碗里的药膏,冰天冻地之中,她原先嫩白如葱玉的手,几日下来,也磨出了厚重的茧子。

    “桃姐儿,你休息吧,我来。”

    成炎过来顶班。

    余桃则是理所当然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不用了,炎郎。你最近天天都要上山采药,这里还是我来帮忙吧。我还有一筐草药就磨完啦!”

    少女稚嫩的脸上虽然布满灰渍,却也总是用笑容以对。

    成炎听说过余桃的事迹,那时候的起义军无奈之下遭遇了北郊铁骑的洗刷,一夜之间,她父亲洪吴就是在那场战争中身死了。

    而她初来军营的时候,还在祈祷她父亲不要出事。

    但悲剧,终归还是发生了。

    那时候,余桃哭得有多惨,是成炎此生难以忘记的一幕。

    他永远会记得少女那夜哭得有多么悲壮,有多么撕心裂肺。

    就像他自己一样,那时候在山村里,亲眼看见敌人扫荡他父母的尸体。

    那些禽兽一般的人,就连尸体,也不肯放过。

    若不是姬缪在曾经的战火纷乱期间将他救了下来,俞老收留了他学习医术,他恐怕至今也觉得自己活着一无是处,还不如随着父母也一并一走了之了。

    但是他的心已死。

    “桃姐儿,你觉得人有些时候,为什么要活着,明明生活总是那么的、那么的苦......”

    成炎并没有走,而是坐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打磨剩下的草药。

    是啊,生活总是那么的苦,好似他们从来没从中体会过什么甜。

    就连一丝甜味儿也没有,称其量全是苦的滋味。

    余桃先是被他这句话给问倒了,也难怪,夜晚总是霜寒地冻,会令人不住惆怅。

    也许是之前那些不好和伤痛的记忆一时之间喷涌而上,余桃有时候也会这样。

    她叹了口气,委婉地说道:“我当然还要活着,我还有滢姐儿,还有母亲,我想和滢姐儿一起平安回去见母亲。”

    女尊国度,她们自小是跟母亲姓,母亲余氏说不定此时还在凤陵为她们的情况每日都在焦头烂额。

    不知道她有没有知道父亲的死讯,到时候说不定又要悲伤好一阵了。

    余桃想着这些后事,自然而然就脱口而出,没顾及到身旁之人。

    “对不起,炎郎,我是不是提及到你的伤心之处了。”

    相比起失去父亲的她来说,成炎就更惨了,他早已没有父母。

    成炎静静地摆了摆头:“其实没什么,这里很多人都同我一样,父母早不在了,有些是死了,有些是根本不要他们了,大家其实都过得一样,都挺苦的,你不用抱歉。”

    余桃今日心情还不错,因为她完成了很多工作,她瞬时拍了拍他的肩膀:“别伤怀呀,炎郎。”

    余桃轻轻呼出一口气,在他眼皮底下伸了个懒腰,“大家不都一样么,有些时候,日子虽是苦了点儿,但咱们做成的事情,不是也越来越多了么?”

    “总有一日,我们会休息的,都能如释重负的。后面开心的日子还很多呢。”

    “嗯。”

    “...”

    “主上,这些天据中军统计,又多了很多染上风寒之人。”

    此时的姬缪,负手独身立于山峦之下,思考着当前的局势及发展,在暗处听从牛水禀报道。

    “嗯。”

    “主帅,我们要撤军么?”牛水忽然愁眉莫展。

    “怎么,你想家了?”

    “嗯......”

    牛水的声音竟莫名地开始变得有些惆怅了,“我出来打仗也好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最近家中那边乡亲父老,母亲阿姊,阿妹的情况怎么样?”

    牛水一个宽大壮实的人,惆怅起来,都不住用手往自己黝黑的脸上抹了一把又一把。

    “水牛,你哭什么呢,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对我哭起来了。”

    姬缪回过身,听他又道:“主上,我才没哭呢!你不要胡说!”

    他有没有哭,姬缪再了解不过了。自己军中的每个人,什么脾性,她都了如指掌。

    见姬缪转身,牛水马上捂着眼往暗处挤去,回避着她。

    “水牛,你若想家了,就差军中的信鸽,送信回去。”

    姬缪第一次柔声同他说话,往日异常严厉的太女,如今在夜色下,也少有的纵容着他。

    牛水哭得更加大了,眼泪仿佛止不住的水龙头,姬缪越是让他捎信回家里,他就越是想念故乡的人事物。

    “好了,哭什么,这里又不是让你与世隔绝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话,时常捎信回去就是!”

    这样的情况,其实姬缪也司空见惯了,时常身处战场上之人,难免总会有“矫情”的时候。

    只要是个人,都不能避免。

    只是,有些人不像牛水这般外露出来让人发现罢了。

    “主上,我明白了。之前是我脑子浑了,竟然还问你要不要撤军了。”

    “明白了就好。”姬缪依旧负着手,站于山峦之下,仰头瞄了瞄月光,忽地想到些什么,“牛水......”

    刚准备回去不再叨扰她的牛水,这时候马上扭过头,闪着通通红红的眼睛,那上面的泪光仍在闪烁。

    “怎么了主上,还有何事要吩咐?”

    “过几日问问军中有无人过生辰,如有近期撞日的,那就在军中把大家的生辰宴都给办了。”

    牛水听了,愣怔了好一瞬。

    “?”

    “听见了你就应一句话。”

    姬缪见他迟迟没有应下,脸上的神色还是保持原来的严肃冷沉。

    “好!我明白了!主上!”

    之所以他会发愣,是因为之前军中,姬缪从没过问大家“过不过生辰”这类的事。

    这个太女殿下仿佛总是很忙,忙于政务,忙于军务,总是不见踪影,更别提过生辰这种事了。

    他之前都是偷偷地和弟兄们在军营中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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