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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第 15 章(第2页/共2页)

了!”

    这句话一出口,宋语冰就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

    果不其然,夏婵的动作一滞,眼底铺满惊疑。

    夏婵问:“与冰老师,你什么时候见过我?”

    “我……”宋语冰语塞,当冲动褪去,理智重新回到大脑,“……我在电视上见过你很多次。”

    夏婵被她这个荒诞又敷衍的答案气笑了。

    不过,她即使是在生气,笑起来依旧很美。

    夏婵的美,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艳丽;而像是一株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是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挺拔与骄傲。

    所以,宋语冰更加无法开口告诉她——当明晚的太阳落下,荷花就会凋零。

    “看来与冰老师你也有事情在瞒着我。”夏婵止住笑,定定看向她,“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插手。关键性的证据我已经拿到手,很快就会开始我的反击。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突然跑来花店找我,都请你离我远一些。”

    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夏婵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她手中的伞不知何时收了起来,阳光肆无忌惮地洒在她身上,给她的背影染上了一层橘红色的光晕。

    她们“相遇”了这么多次,这是头一次夏婵对宋语冰竖起尖刺。宋语冰后悔自己操之过急,让夏婵对她产生了怀疑。

    如果真如夏婵所说,她在国内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得罪了某个势力滔天的家伙的话,那么她的这份警惕是非常正常的。

    “语冰,你怎么磨磨蹭蹭的还不过来呀!”餐厅入口处,秦曼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宋语冰落到最后,忙向她招手,“快点过来呀!”

    宋语冰收回思绪,加快脚步向餐厅走去。

    ……

    eric财大气粗,直接包下整间餐厅,让所有人都为自己服务。原本预定的客人都被他出五倍价钱延期,根本不给任何人置喙的余地。

    四人落座在一间邻水的包厢内,这里装修的颇有日式风情,就连座位都是传统的跪坐式,不像有些新派日料店,会“体贴”地在桌子下挖出一方位置,好让客人们可以放腿。

    秦曼撇撇嘴,拉着宋语冰坐在了方桌一侧,在宋语冰对面的人,正是夏婵。

    夏婵没有刻意避开她的视线,但脸上的冷淡肉眼可见。

    服务生先上了几道酒肴前菜,样样精美宛如艺术品。待胃中稍垫,终于开始了今晚的重头佳肴。

    隔着一整面落地玻璃墙,他们可以清楚看到师傅正在处理一段极为新鲜的蓝鳍金枪鱼,旁边的和服美女介绍,这条金枪鱼产自日本近海,是一条真正的野生金枪鱼,肉质紧实,油脂的含量较低,酸味与鲜味同样鲜明,脂肪线格外漂亮。师傅刀工了得,沿着鱼肉的天然纹理斜斜切下,赤身、中腹、大腹组成一道花似的拼盘,又被徐徐端到了餐桌上。

    “欧啦欧啦,女士优先。”eric很有风度的说。

    盛情难却,夏婵率先夹起一块中腹。鱼肉饱满紧实,沾一点点芥末,就可以激发出它的纯正香气,她吃东西的动作很优雅,一举一动都能看出受过严格训练。

    宋语冰对各类美食没什么太大兴趣,对她而言,吃饭只是为了保持身体机能的正常运行罢了。她随便选了一块,送入口中,只觉得“嗯,确实挺好吃的”,除此之外也品不出什么独特之处。

    但她的闺蜜秦曼可是一位资深老饕,她赚的多,花销更多,经常自嘲“恩格尔系数高”,每周至少要有一顿finedinner,她说这样才能抚慰自己被工作捶打了一周的灵魂。这道野生金枪鱼刚端上桌,秦曼就毫不客气地夹起一块大腹,一口下去,当即好吃的飚出了脏话。

    “靠#¥%¥%&!”秦曼感叹,“果然金钱的味道才是最香的!”

    eric笑了:“呦,看来终于有个会吃的了。”

    “那是当然。”秦曼哼了声,“我也是吃过不少高级日料店的,北海道也去过好几次,你要是拿那些便宜的糊弄我,我一口就吃得出来。”

    eric说:“t国东西临海,海产丰富,若要吃日料,整个东南亚都找不到第二个更适合的国家了。你们要在t国呆几天?我可以再给你推荐几家。”

    “那倒不必了。”秦曼快人快语,“我们明天晚上的飞机就走了!”

    宋语冰来不及制止,秦曼就把底牌露了出来。

    一听到她们要走,eric爽快的表示:“中国有句话,相逢即是缘。你们能来summer的花店订花,也是缘分……这样吧,你们明晚几点的飞机,住在哪个酒店?我派司机去接您们,省的晚高峰打不到车。”

    宋语冰立刻婉拒:“不必了。”

    从初遇到现在,eric都表现得像个随心所欲的纨绔子弟,但她总觉得eric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肤浅。他派车送他们去机场,谁知道是好心还是监视?

    再说,她明晚还想留下解决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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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的问题。

    秦曼当然和宋语冰站在一条阵线上:“打车有什么麻烦的,我们提前从酒店订车,不会误机。”

    她也觉得这位大少爷一身怪脾气,可不敢乱欠人情。

    正当两个人婉拒之时,忽然包厢门被敲响了。

    众人循声看过去,以为是新菜上桌,哪想到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位身材高大的黑人保镖。

    保镖向eric垂首,语气恭敬:“wefoundhim.”

    eric“嗯”了一声,指尖在桌上敲了敲,示意保镖把人带进来。

    下一秒,就见两位白人保镖拖着一个血粼粼的“人”,把他像是麻袋一样扔进了包厢里!

    那人穿一件本地人常穿的花衬衫,早已血肉模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被血糊住,鼻青脸肿,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他蜷缩在地上,好像已经失去了意识,偶尔抽搐一下,代表他还有一丝气在。

    看到这血肉模糊的画面,除了始作俑者eric以外,剩下三位女士都骇住了。

    尤其是秦曼,她胆子最小,直接尖叫一声躲到了宋语冰身后,两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双眼紧闭,整个人抖如筛糠。

    宋语冰侧身挡住她的视线,整个人脸色铁青——她在法制健全的国家生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没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一面。她收紧拳头,强迫自己不要露出太多惧色。

    至于夏婵,她表现还算冷静。她的脊背挺得笔直,血色刹那间从她脸上褪去,浓重的血腥味在密闭的包间内扩散开,让她瞬间想到了某个糟糕至极的回忆。

    她阖了阖眼,冷声问:“eric,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谁?”

    “他啊……”eric单手撑头,懒散地倚在桌边,给保镖打了个响指。

    保镖抓起地上那个男人的头发,强迫那个已经陷入昏迷的男人抬起头。

    那个男人面部肿胀,牙齿都掉了几颗,鼻血淌了满脸,口中胡乱说着t国语言,根本听不懂在说些什么。

    “两位客人仔细看看,”eric笑着说,“你们应该还没忘吧?秦小姐,你不是说他就算化成灰也认得出吗?”

    电光火石间,宋语冰瞬间想起了这个可怜男人的身份——他正是之前“宰”了他们的出租车司机

    惧意从后背升起,宋语冰寒毛倒竖,明明包厢里并不冷,可她却像是身处冰窟一样。

    ——她们不过是随口抱怨了那个出租车司机,转眼就看到他血肉模糊地倒在她们脚下。

    他究竟是怎么找到他的?!

    “很简单,”eric揭晓谜底,“我让保镖调取了那个时间段,从甜品店到花店的出租车轨迹,记下车牌号——然后嘭,他就出现喽。”

    他语气轻松,一派悠闲。于他而言,通过非正常手段找到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不过了。

    在这个国家,钱权在手,就可遮天。

    “你们可是summer的客人,”eric自顾自地又夹起一块赤身。赤身顾名思义,肉质赤红,味道鲜美,只是再红的赤身,都没有地上那人流淌的鲜血更红。“他骗了两位小姐的钱,当然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算了。”

    黑人保镖重重踹了那出租车司机一脚,司机□□一声,原来他并未完全昏迷。

    只见司机浑身颤抖,用尽全身力气,摸向了自己的衬衣口袋。

    印着椰子树的花衬衫早已被鲜血浸透,他的五根手指都被折断了、像是一团树枝一样被扭向了不同的位置,他一边号哭着,□□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钱夹,艰难地掏出了几张纸币。

    他的动作太慢了,保镖不耐烦地又踢了他一脚,把那几张纸币从他手中夺走,程放到他们的餐桌上。

    一片静默。

    夏婵早就不忍再看下去,她全身颤抖,死死咬住了牙关。

    然后。

    eric的手落在那几张染血的纸片上,把它们推到了宋语冰面前。

    血迹在桌上留下几道极为鲜明的辙痕,深深印刻在宋语冰的记忆之中。

    “欧啦欧啦,物归原主。”eric笑的天真又残忍,“为了防止你们明天去机场打车时再被人骗,明天晚上,我会让司机去酒店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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