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头皮发麻,她感受到对方越发收紧的臂膀,只觉得快喘不过气。
书中可没写柳聘风还有这一面啊。
不敢挣扎,怕让他伤口进一步加重,姚环音窝在他怀里,有些生气。
索性不为自己辩解,脑子一热说:“你怀疑我,还让我同你一起上路,你也在骗我。”
只是他沉默半晌,贴在她颈窝的眼泪又湿润一片衣料。
不用看,姚环音也知道柳聘风哭的更厉害了。
“不是的。”他口齿有些模糊,“我是真心爱慕你。太可笑了,我竟然是真心爱慕你……”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
于柳聘风而言,这些话已经过于沉重、缠绵了。
之所以说出口,是他已经认定,姚环音是太子派来杀他的。
他已经慢慢没了力气,伤痛加身,心神疲惫,让他眼前逐渐有些看不清了。
柳聘风在等死。
只是等了好久,久到他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双手开始发软时,听见怀中少女说:“不是的,我根本不是姚环音。”
这么说也不对,她换了个说法:“或者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个身体叫什么。”
肩膀处的呼吸一乱,她继续说:“你不要怕,你若执意要一个答案,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密。”
说着,姚环音试图脱离他怀抱。
其实月光也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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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亮,所以她并看不清柳聘风潮红的脸,以及干涸的唇。
但她知道,眼前人心中有一根快要断的心弦。
若再不说,恐怕真的没机会解释了。
她从自己倒在书桌前开始,把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虽然在此过程中,柳聘风偶有皱眉,但她能感受到他周围的气场逐渐稳定下来。
直至说到城外刺杀,她说:“我那时落水,总感觉有人拖着我。你呢?柳子适,你为何还要负伤救我?”
自然是因为他喜欢姚环音。
可此情此景,他已经张不开口,刚刚还要激动去死的少年,这一会儿听到真相,甚至没有怀疑她撒谎。
“那你呢?为何要干涉因果,为何要涉险救我?”
他自然相信,这个世界上善人居多。
可她所说的,更像是单单为自己而来的。
柳聘风活了近二十年,连父母都一早抛下他离世,连教养他的叔父、叔母也是因他而死。
在这世上,他踽踽独行,亲缘淡薄,上天仿佛有意夺取他的一切。
这让他怎么敢轻易奢望,环音这么好的姑娘是独独选中了他。
饶是如此,他仍执着相望,生怕听漏了一句。
不敢奢求他想的答案,但偏偏满怀期待。
好像过了万年之久,他听见姚环音不甚在意回答。
“我的理由?我只是想你活下去而已。”
“是吗?”柳聘风有些失望。
可是夜色浓重,姚环音也没听出他的落寞,她现在就怕对方又发疯,所以斟酌词句,不敢逾越。
“你若不相信我,等你伤好了,我就回上清观。”
这本是为了安抚他,没想到柳聘风平日里看着稳重,今夜的眼泪却比戏文里的湘妃还多。
“不要,你不要走。”柳聘风悄悄拉住她的一角衣服,慢慢收紧,生怕她离开。
他本想去拉她的手,但这会儿他已经知道姚环音有些生气了,他以为是自己吓到对方了,不敢触碰她。
如果她真要走,柳聘风真要肝胆欲裂了。
但姚环音不知晓他这些复杂想法,她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们不谈这些了。”
柳聘风不肯松手,姚环音叹了口气,拿出激将法。
她干脆侧身躺在床上,扯过他身上一半被子,背对着他装作睡觉。
过了一会儿,姚环音见对方不出声,以为他睡着了,才预备起身。
但对方依旧严防死守,她只好再次蛰伏。
一直折腾了三四次,对方试探着把手虚贴在她背后,她装作没感觉到,想让柳聘风快些睡着后离开。
但是等了一会儿,对方又得寸进尺,离她更近了。
姚环音只觉得这厮的呼吸都要打在自己后脑勺了。
在柳聘风试图揽住她的时候,她啪的一下拍在他手上,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的话:“你他妈设定不是君子吗?你的脸忘在洛阳了?”
柳聘风没出声,但也没再动作。
还以为到此为止了,姚环音自暴自弃打算闭眼了。
毕竟折腾这么久,铁人也该累成废铁了。
没想到柳聘风半天憋出一句:“环音,你不要讨厌我。”
姚环音翻了个白眼,侧身一抹他眼角。
果然又在哭,枕头都湿了一大片。
她只好把他搂在怀里,像哄自己幼儿园表弟一样给他拍背。
“听话,好好睡觉,我可没说讨厌你。”
“可你说要回上清观。”
忍无可忍,她一巴掌打在对方背上,只听见对方闷哼一声,但姚环音压根没拍在他伤口,所以猜他大概率是装的。
姚环音觉得他这会儿思维清晰,脑子转的比她做数学题还快。
“我奉劝你见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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