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纸书屋

正文 50-60(第2页/共2页)

里挤出:“不用打开。”

    “琅琅!”

    李兰琼扑到水琅面前,单手撑住桌子,想到餐桌上这么多人正看着,忍住哭腔,忍住惊惧的眼泪,“我想起来,小凯好像放了一个箱子在他房间里。”

    邹凯就坐在水琅旁边,完全看清楚母亲的脸,双眼血红,含着泪,就像是心被人活生生剖走一样,顿时拧住眉头,接话,“对,我房间里是有一个箱子。”

    邹贤实人民装下,每一寸肌肉都在震颤着,缓缓转头,看向水琅,眼底有着杀意,面上却硬生生挤出笑容,“琅琅,你跟小凯怎么回事?东西是不是真的乱放了?”

    水琅靠在椅背上,微笑看着邹家人,“这个等下再说,刚才你们已经再三说过,我的东西全在那间房间里,以及,那间房间里全部都是我的东西,现在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为什么叫住帮我搬东西的人?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们现场检查一下。”

    “不用!”邹贤实立马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不用打开检查!”

    水琅慢悠悠道:“既然如此,老油条,搬走。”

    “好嘞!”

    眼看着老油条背着麻袋消失在大门口,邹贤实闭紧的嘴巴里,牙缝已经紧咬至渗血,喉间也泛上来腥意,藏在桌子底下的双手紧握成拳,拳头青筋暴起,眼底杀意疯狂涌现,气场也跟着变得让身边人冷汗直流。

    “爸,你没事吧?”

    邹律看完父亲,又看向母亲,“妈,你身体不舒服?是不是累了?”

    李兰琼的手紧紧扣住桌子,指甲捏得泛白,餐桌上的白色桌布,已经明显出现凹陷,侧脸咬肌凸起,面部肌肉紧绷颤抖,强忍着眼泪,眼白红血丝密布,发不出任何声音。

    客厅里的来客察觉出不对,拧眉打量着工人,各有所思。

    “我们,继续,吃。”邹贤实缓慢松开僵硬的五指,抬起手笑着招呼大家,“好像降温了,有点凉,把酒酿圆子端上来,吃点热的。”

    “我就不吃了。”水琅起身,“东西应该搬完 ,要去检查一遍,不要落了什么。”

    李兰琼按住水琅的肩膀,一把将她按回位置上,死死按住,不松手,“琅琅,你最喜欢吃酒酿圆子,今天必须吃一碗,不吃,不许走。”

    “对,必须吃。”邹贤实扶着桌子坐下,一层笑意浮在双眼表面,“今天你也算半个主人,等下还得帮我送客。”

    “是你们确定让我来的。”

    水琅突然道,“现在,确定让我吃了再走?”

    邹贤实盯着水琅看。

    李兰琼也盯着水琅看。

    都不敢吭声。

    邹凯拧着眉头,看不懂现在是什么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让大家看到这么多以前值钱的东西,这不是正对父母的心意?怎么好像是他想的那样,又不是他想的那样。

    邹律沉着脸,不断打量父母跟水琅,突然起身,大步朝着外面去。

    邹贤实心底一松,大儿子到底得到过历练,他这一动,避开在场干部的视线,水琅又动不了,非常有可能将局势扭转,迎来新的转机!

    水琅脸色沉下来,“松开。”

    李兰琼眼里出现希望,双手按地更紧,“琅琅,你坐着,等吃完了再走。”

    “让开。”

    门口突然传来邹律的斥责声,他半个身体还站在大门内。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邹律突然一步一步往后退,白色公安服一步一步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邹贤实“蹭”地一下站起身,血液冲上大脑,速度过快,双脚发软,身体摇晃一下,急忙撑住桌子才稳住。

    他的双唇也在瞬间失去血色,变得惨白,转头看向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50-60

    站在玄关的周光赫,“公安?有何贵干?”

    水琅肩膀的力道松开了。

    “砰”地一声。

    李兰琼撞在了餐边柜子上,玻璃白瓷餐具“咣当”作响。

    她的脸比身后的墙还要白,双唇同样毫无血色,后背衣服,已经被大汗浸湿,看见周光赫,强忍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绝望流淌出来。

    “周队?”邹凯站起身,眼里充满敌意,“你来我家干什么?”

    周光赫眼神示意两名公安看住邹律,走到水琅面前,以一种保护的站姿,挡住所有人,“接到水琅同志的报案,过来调查具体情况。”

    邹贤实头皮发麻,第一反应是后悔。

    后悔刚才水琅要走的时候,没有让她走。

    客厅寂静无声,在场都是人精,但今晚也被水琅弄出来的一桩桩事情弄得迷惑。

    她不是一直坐在这里吃饭,电话就在客厅,她碰都没碰过。

    什么时候去报案了?

    “报案?”邹凯看向水琅,“你报什么案?你要报案怎么不跟我说?”

    水琅:“你职位太低。”

    邹凯:“……”

    暴击!

    这是暴击!

    “同志们。”邹贤实突然面向大家,“今晚就到这吧,家里情况你也看到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那怎么能行。”

    不等大家反应,水琅就出声了,“酒酿圆子没吃完,谁都不能走。”

    客厅再次陷入安静。

    邹贤实与李兰琼,肠子已经开始悔青了,身体也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卡车发动的声音。

    邹贤实猛地转头朝落地窗外看出去,脚步下意识往前走。

    水琅出声了:“今晚,在场的人都是证人,刚才在邹书记与邹夫人的再三强调保证之下,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拿走了我放在邹家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客厅一片寂静。

    他们只是来吃饭,怎么突然变成证人了?

    虽然疑惑,但没人吭声。

    “但我也知道,我人微言轻,邹书记举办的月宴,邀请来的都是他亲近的人,丑话说在前头,避免有一天有人倒打一耙,我特地请来公安作证。”

    水琅看着门外又走进来的一队人,“复茂派出所治安队队长是我丈夫,为了公正,我特地又将棚北区香樟派出所的公安请了过来,今天,我只拿走了我自己的东西,没有多拿邹家任何一件物品,邹书记,邹夫人,对吧?”

    邹贤实与李兰琼,看着走进来的棚北公安,身体再次摇晃。

    “其实我觉得最好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把东西全部拆开,一件一件检查一遍。”水琅笑着看向邹贤实与李兰琼,“虽然我问心无愧,但是这样才更清楚,你们说呢?”

    邹贤实大脑阵阵发懵,活了这么多年,这种情况很少见,每一次出现,他都能急中生智,冲出难关。

    但此时,看着公安,耳边阵阵回想着报案失窃。

    水琅堂而皇之的威胁他,如果此时不再次确认她没多拿一件东西,那么接下来就会提起另一箱小黄鱼的案子。

    不论是哪一个被搜出来,他都将会陷入地狱。

    而即使,此刻说了,等待他的也将是地狱。

    他阻拦不住水琅,也抵挡不住水琅!

    现在,水琅要他三更死,他绝活不到明天早上了……

    “打开,检查。”

    “我确定你今天拿走的,都是你自己的东西。”

    邹贤实一说完,李兰琼瞬间看到邹家即将倾倒崩碎的画面,凭借几十年官太太隐忍的惯性,才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瘫软在地上。

    她看着水琅的背影,恍惚间,看到了水慕晗,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水琅对着落地窗抬了抬手。

    卡车开离香樟园。

    邹贤实“砰”地一声坐在椅子上,坐下的瞬间,对上一道道同仁的视线,想起远远没有结束,现在只是一个开始。

    他强撑起身体,看向水琅,看她究竟给不给活路。

    “琅琅,我记错了。”

    李兰琼背着众人,擦掉眼泪,想抓住水琅的手,却被周光赫挡着,只能弯下腰:“是小凯,你都是让小凯收着,我刚才确实不清楚,但我想起来了,看到过那个箱子,琼姨现在就带你上去拿,拿完你就回去早点休息好不好? ”

    一声琼姨,是最后的求饶。

    水琅摇头,“酒酿圆子还没吃呢。”

    “下次!”李兰琼已近崩溃了,“如果你想吃,下次,不,随时你都可以过来,想吃多少,琼姨就煮多少给你吃。”

    “一箱都在?”

    “都在!”

    “可我突然又想起来,好像不止一箱。”

    李兰琼与邹贤实同时瞪大双眼,瞳孔颤抖看着水琅。

    水琅微微一笑,“你说呢,琼姨。”

    李兰琼的眼泪,不再是从泪腺里流出来,而是从心血里流出来,一滴一滴挤出来:“是,你没说错,有两箱。”

    邹贤实喉咙腥意更重,硬生生将血气咽了下去,整个人都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

    “找到我的东西了。”

    水琅站起身,看向周光赫。

    周光赫对朱翔李华点了点头,两人立马走过来,跟着双脚瘫软慢慢挪的李兰琼,往房间里走。

    几分钟后,两人抬着一个光面不雕花的樟木箱子走出来,脚步不停,直接走到外面吉普车后备箱。

    接着再回头,去里面抬出一个明显更重的,也更精美的雕花樟木箱子。

    第53章 一堆黄金

    邹贤实双眼通红看着箱子被抬走, 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眼睁睁看着箱子被抬上车。

    听到“咚咚”两声,接着是后车厢门被关上的声音, 一颗心暂时落到了地上,身体也跟着瘫软下来, 眼神复杂往水琅看去。

    既庆幸箱子是普通的樟木箱子, 别人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水琅更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 同时也疑惑,水琅为什么没有打开, 给他, 给邹家一条活路。

    “琅琅?”李兰琼看着水琅。

    眼神在说,小祖宗, 你赶紧走啊!

    水琅斜了她一眼, “急什么, 再催我就不走了。”

    邹贤实用尽最后力气向李兰琼吼道:“你别催她!”

    李兰琼:“……”

    她是为了谁!

    “请我来的是你们, 不让我走的也是你们。”水琅摇头叹气, “现在催我走的也是你们, 唉,你们这家人, 真难相处。”

    李兰琼/邹贤实:“……”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50-60

    邹律:“……”

    邹凯:“???”

    “算了算了, 我们走吧。”

    水琅推着周光赫往外走, 经过沙发,绕到茶几边, 将盘子里的牛奶糖, 奶油咖啡糖, 桂花松子糖, 核桃巧克力糖,酒心巧克力糖,椰子糖,全部都抓进包里,一捆香蕉拿上,一盘葵瓜子端走,突然回头:“这些可以拿着路上吃吧?”

    李兰琼:“可以!拿完赶紧回去休息!”

    “那就晚安啦,各位。”

    “……”

    你是能晚安了!

    有你,我们今晚别想睡安稳觉了!

    水琅突然回头,看向刚松了一口气,又因她回头而紧绷的邹贤实,“邹书记,忘了告诉你,平安里参加玉兰杯,是由我负责并坚持的。”

    邹贤实眉头顿时皱起,乍然听到这话,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突然,瞳孔一缩,“你!”

    水琅微微一笑,消失在门口。

    吉普车发动的声音响起,逐渐远去,邹贤实与李兰琼同时瘫软下来。

    看得明白,看得迷惑,看得一半迷惑一半明白,完全没看明白的人,全都站了起来,张了张嘴,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不该安慰,拿出官腔来,寒暄了几句,都很有眼力见离开。

    “爸,这究竟……”

    “啪!”

    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在邹家客厅响起。

    李兰琼被甩趴在地上,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嘴角流着鲜血,下巴流下一条长长的血线,慢慢滴落在地上。

    随之而来是汹涌的眼泪,在地砖上滴成一个接一个小圆点。

    早已无法忍耐的哭喊声,顿时跟着响起。

    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像是劫后余生似的,崩溃大哭。

    “蠢妇!你还有脸哭!”

    邹贤实抓起手边的小碗,就要往地上砸,被比他更高的邹律拦住,“爸,发生什么事了?”

    “蠢妇!我活生生要被这蠢妇害死了!你们也一样!”

    邹律与邹凯眉头紧皱,正想去问趴在地上大哭的母亲,突然,李兰琼扶着地慢慢爬了起来,往走廊尽头狂奔。

    邹贤实怒气一顿,跟着大步走过去,走着走着,居然也跟着跑了起来。

    两个儿子成长过程中,父亲遇到再急的事,步伐会加大加重,从来没见过他不顾形象的跑过。

    这还是第一次!

    急忙跟了上去。

    一进入走廊尽头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到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水琅!”

    房间地上全是瓷砖碎片,母亲瘫坐在卫生间门口,双手趴着里面的地,一手的泥浆。

    父亲气得一拳头锤在墙上,胸膛气得剧烈起伏,眼里同样闪烁着泪花。

    父亲,哭了!

    这更把两兄弟惊讶坏了。

    慢慢往里走,看到卫生间内的情景,顿时震在原地。

    比一般房间都要大的卫生间,铺在地上的瓷砖全都被人生猛地砸碎撬开,水泥砖头烂了一地,乱七八糟,让他们震惊的是地上一块接一块的凹陷痕迹,灯光下,不少凹陷坑里还闪着金光。

    李兰琼趴在地上,不顾泥浆砖粉沾了满脸,眼泪鲜血又一起沾在瓷砖碎片上,“啊!”

    “你给我闭嘴!”邹贤实指着李兰琼,“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跟你扯上关系!”

    “爸。”邹凯咽着口水,不敢置信看着地上一个一个砖坑,“你……你别告诉我……这这这……这里原来都,都是金子?!”

    邹律皱着眉头:“你们哪来这么多金子?”

    “这是重点吗?”邹贤实转过来头,指着大儿子,此时此刻面上什么都不再掩饰了,表情,眼神,尽是阎王见了都会打冷颤的狠意,“重点是水琅把这些挖走了,当着我的面,光明正大拿走了,我还得给她打掩护,还得当着大家,当着公安的面,承认她拿走的都是自己的东西!”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和着血挤出来的,伴随着杀意。

    邹律直面这些字,打从心底感到发凉,汗毛直立,“爸,你冷静。”

    “我冷静,我怎么冷静。”邹贤实一把抓住大儿子的衬衫衣领,双眼眼神已经不像个人,血红一片,“都是你妈这个废物,把一头狼当成了绵羊,引狼入室,挖断了我的根,玉兰杯就要开始了,眼见我就要能进市委了,现在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别说市委,区委我都保不住!”

    “爸!”邹凯拉住父亲,“是水琅,她再厉害又怎么样,她拿的再多又怎么样。”

    邹贤实松开手,缓缓转头看向邹凯,一把抓住小儿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水琅拿的再多,以后都还是我们家的。”邹凯咽了咽口水,看着父亲,眼底出现害怕,“你忘了,她喜欢我,一直喜欢我,我们会结……”

    “啪!”

    “蠢货!”邹贤实看着地上同样肿起半边脸的母子,“蠢妇生的蠢货我现在才真正知道水慕晗当初为什么看上了你当女婿,而不是你大哥你这个蠢货!”

    邹凯被打得眼冒金星,甩了甩头,“她对我一片痴心,从小就……”

    “放你妈的屁!”邹贤实抬脚就往小儿子身上踹,“蠢货!我怎么会有你这样蠢的儿子!她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已经说了,复茂派出所治安队周队长是她丈夫,你是聋了吗?你这个蠢东西”

    “啪!”

    一块瓷砖砸在邹凯身上,瓷砖碎片瞬间将母子俩裸露在外的皮肤,崩出血珠。

    “爸!”邹律一把将邹贤实拉过来,挡在卫生间门口,“事已至此,再气也没用了,不如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水琅应该只是图钱,并不是想要邹家的命,否则今天她完全可以当着那些干部的面,把那些金子都打开,她没有打开,我们就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

    母子俩的血,并没有让邹贤实冷静,相反,眼神更不像个人了,冒着凶光。

    但是大儿子比他强壮很多,他非常明白这一点,往后退了两步,摔坐在床边,“谁能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跟她无冤无仇,要非说有什么过节,就是当年你们不愿意让小凯和她一起去香港读书。”

    邹律分析,“这种事,也是人之常情,那个时候要真去了,可能一辈子就难见了,其实这两次相处下来,我觉得水琅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周队长那三个侄女,算起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不但帮她们迁户口,还尽力给她们安排最好的学校,别人都能这样,不可能就因为这事,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邹贤实眼神微闪,趴在卫生间里大哭的李兰琼,哭声也跟着顿了一下。

    “还是说。”邹律看着父母,“你们还隐瞒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

    “能有什么事,你别跟那蠢货一样,小看了那丫头,更别把那丫头想的太善良,我就没见过几个这么贪心的人,雁过拔毛,片甲不留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50-60

    !”

    邹贤实正对着卫生间而坐,看着地上一个个坑印,“早些年,这些东西我们一块都不敢用,后来是不能用,要不是这一次汽车被水琅开走,给了他们扑上来的机会,堵得我毫无办法,我还是不会动这些东西的心思,现在全完了,我完了,你们都得完,一个都跑不掉!”

    邹律:“水琅临走之前,说了平安里是什么意思?”

    邹贤实一顿,眼里的血红稍褪,理智缓缓回归,“不说倒忘记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还是会长,水琅一定还会再找我谈,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了!”

    邹律回头,走到卫生间门口,看着一地坑印,“爸,这里到底有多少金子?”

    “十两一条大黄鱼,一共二百六十五条!”

    “嘶————”

    老油条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水琅,两眼放着金光,“我前面撬的时候,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根本不敢数,就怕有人冲进来抢走,没想到一共有这么多根!”

    水琅走到麻袋前,看着一麻袋大黄鱼,每根是旁边箱子里的小黄鱼十倍重,一大堆黄金摆在一起,金光闪闪,璀璨夺目,让人不由自主瞪大双眼,呼吸急促。

    “怪不得当年我母亲的一箱小黄鱼打动不了他们。”

    “这下,你可是发大财了!”老油条蹲在地上包抱住一麻袋金条,美得老脸通红,心里直冒泡泡,“水姐,小弟以后唯你马首是瞻,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为你生,为你死。”

    麻袋突然被人往前拽了出去,老油条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周老二!你干嘛呢!”

    “得了,这回你们的辛苦,我都记得。”水琅看着老油条和他的侄子,也是给信托商行拉货卸货的工人,“今天这事,虽然我已经是被平反的资本家,但暂时还是先不要说出去,后面我还有重要的计划。”

    “你放心,水老大,我跟我侄子保准把嘴闭紧。”老油条拍着侄子,“是吧,路开阳。”

    “是,当然。”路开阳也住在梧桐里亭子间,“水干部,这事是光明正大,当着一大群干部和公安的面,从香樟园里搬出来的,我没什么可怕的,所以你也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提心吊胆说漏嘴,不提心吊胆,就更不会说出去了。”

    水琅笑着道: “多谢,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

    一听这话,老油条跟路开阳眼睛都亮了。

    虽然这些年黄金没人敢用了。

    但是自古以来,黄金都是硬通货,在人的印象里,这就是钱,是最值钱的东西。

    看到水琅除了有一麻袋大黄鱼,还有一箱小黄鱼,另外还有一箱金元宝!

    “可惜,这一箱子金元宝,下面都是书,就上面一层有六个是真的,其他这些都是银锭子镀的薄金。”老油条拿起一个硕大的元宝咬了咬,“这都得是大清年间的元宝,民国后期到建国初期好多都熔铸了,通用小黄鱼大黄鱼。”

    水琅毫不意外,“有几个就很好了,这可是五十两一个,一个抵五条大黄鱼。”

    再说,这样的元宝,放到几十年后,就不是按一克金价去算了,除了金价,还是古董价值,一个起码都要好几百万。

    “真没想到,穷了一辈子,有一天还能摸到这么多的黄金。”

    老油条虽兴奋,也喜欢得寸进尺占小便宜,但是此时此刻,眼里却没有半点贪婪,“哎,水老大,我听说人民银行黄金也要恢复了,大概在十五块钱左右一克,你有这么多钱,打算怎么花啊?”

    “有的钱能随便花,比如这个。” 水琅指着六个金元宝和一箱小黄鱼。

    又指了指一麻袋大黄鱼,“有的钱不能乱用,比如这个。”

    “啊?”

    老油条惊讶看着一麻袋金条,“这些都不能乱花?那要花在哪里?”

    周光赫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了,看向水琅的眼神,欣赏,钦佩,还有藏在最深处,浓浓地化不开的东西。

    “总之,你先帮我看好了。”水琅拿起绳子将麻袋扎上,打量着这处房子,看着周光赫,“这里能安全吗?万一邹贤实被逼疯了,铤而走险……”

    “这里都住着公安,我特地要了这间单独的平房,里外有两道锁。”

    周光赫看着一屋子“贵重”物品,“你要是还不放心,我每天上班前,午休,下班前,都再过来查看一遍。”

    “你放心吧,我晚上就住在这,拿命看着这些东西。”老油条指着后面的古董家具,“还有这些,等你洋房拿回来之前,我保证一样不少,交给你。”

    水琅看了一圈,满屋子宝物,满足感油然而生,就等着时间,让这一件件物品,变得价值连城。

    “走,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饭!”

    “都快九点了,国营饭店哪还有饭,剩汤剩菜都没了,先回家有什么吃什么吧。”-

    周卉帮着煮了一锅面条,在搪瓷碗里滴入酱油,胡椒粉,盐,香油,捞出挂面放进去,浇上面汤,再摆上刚煎好的荷包蛋。

    家里正好有从红河村带来的肉,周卉切成肉丝,拿青椒炒了,当做浇头。

    水琅翻出午餐肉罐头,磕出来,切成片,四个碗里,每个碗里摆了两片,“老油条,开阳,明天来家里,请你们吃大肉。”

    “这不就是大肉。”路开阳夹着午餐肉放到汤里泡热了,一块舍不得全塞进嘴里,只咬了一小口,“这个比肉都还紧俏,听说友谊商店里面才有的卖,要侨汇券,不是谁都能吃上的,我算是开了洋荤了!”

    “你小子,没你舅,能开这洋荤吗?”老油条伸出筷子把路开阳碗里的另一块抢走吃了,然后用胳膊护住自己的碗。

    “哎!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呢!”

    “舍不得吃不就是为了孝顺长辈吗!”

    水琅白了一眼老油条,正想将碗里的午餐肉给小伙子,突然,周光赫把碗里的午餐肉夹过去了。

    “哎,赫哥,你吃,我一块就够了。”

    路开阳刚要夹回去,就看到水琅放了两块在周光赫碗里,顿时憋住笑意,将自己的碗拉回来,埋头“唏哩呼噜”吃面条。

    周光赫看了看水琅,抿着唇笑,想夹回去,筷子被另一双筷子按住。

    “你吃,我其实真的不是特别喜欢罐头里的肉,我还是喜欢吃你现烧的。”

    看她不是作假,周光赫夹起她让过来的午餐肉片,配着面条吃了一口,“今晚你们都饿了,等不了,明天我再现烧些菜,你想吃什么?”

    “买两只鸡,老油条要吃的。”

    老油条抬头惊喜一笑,“不愧是我老大,我爱吃什么,你都记得了。”

    “从红河村带来的肉都烧了吧,再买点素菜。”水琅其实想去西餐厅吃一顿,票子足够,一直没抽出空,但是红河村带回来的猪肉还有不少,已经放了两天了,再不吃就要坏了,“你明天再看着买吧,记得把李华朱翔都叫上。”

    李华朱翔毕竟是公安,东西送到,为了避免给两人带来其他麻烦,就让他们先走了。

    “好,你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穿进年代文认错老公后》50-60

    也不用放在心上,他们一直很感谢你,而且也是公事。”周光赫筷子一顿,“再说,真有什么我会去还。”

    水琅勾勾嘴角,低头吃面。

    晚上。

    洗完澡后,水琅躺在床上,裹着大红色羊绒毛线毯,闭目养神。

    刚闭上眼睛,肩膀就一痛,再次睁开双眼,拉开领子,看着肩膀上的指甲印,有三个印子又已经渗了血。

    回想起那一幕,要不是周光赫来得及时,说不定真的会有变故。

    今晚也一定不可能这么顺利。

    周光赫刚推开门,就看到若隐若现的雪白饱满,立马调头面朝门外,突然觉得不对,拧眉道:“你受伤了?”

    “小事。”水琅将睡衣领子纽扣扣好,“用肥皂水洗过,就算消毒了。”

    周光赫眉头拧得更紧,“你先扣好衣服。”

    “扣好了。”

    周光赫转身进屋,没往水琅那边看,走到书桌旁,打开右边的柜子,拿出一个军绿色印有红色十字架的医药盒,走到水琅旁边,定住。

    水琅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医药箱,“你不早点说,才刚扣好。”

    说着就解开纽扣,扒下领子,露出半个雪白圆润的肩头。

    周光赫:“……”

    乍然被晃了眼,下意识移开视线,仅仅一秒,又移回来,看着肩头三道月牙形渗着血的伤痕,心脏紧缩一刻,当下什么都不想了,打开医药盒,拿出碘伏消毒,“邹家母亲弄的?”

    水琅“嘶”了一声,周光赫手里的棉球跟着抖了抖,“疼一下,就好了。”

    “嗯。”

    “是我进门那会,她伤的你?”

    “应该是吧,你那会来得真及时,要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老油条跟开阳。”

    “他们俩哪能跟你比,嘶轻点”

    “对不起。”周光赫捏着棉球,慢慢擦拭伤口,“不算及时,应该再早一点。”

    “已经很完美了。”水琅转头,看着他近在迟尺长密如扇的睫毛,“你今晚上来睡。”

    “嘶!啊”

    第54章 这是看不起谁呢?

    “对不起。”

    周光赫凑到她的肩头吹了吹气, “还疼吗?”

    水琅盯着他看,“你在瞎激动什么?”

    周光赫:“……”

    耳根微红,“没激动。”

    “你为什么突然, 这么说?”

    “你的房间一大半都是我在用,不管是床还是衣柜, 沙发, 马上书桌估计也得全部铺满我的设计稿,刚分了房子, 也被我的东西填满。”

    水琅看着地下的单人睡铺,卡在床和衣柜中间, 正对着房门, 天气要是冷一些,房门底下的缝隙会不断漏风进来, “我哪还好意思, 看着你可怜兮兮睡在地上。”

    “……”

    水琅没得到回应, 转头看着他, 正好对上他慢慢变得“古井无波”的双眼, 刚才发亮的点点星星全不见了, “啧,男人。”

    周光赫被逗笑出声, 碘伏擦完, 拿着棉棒抹了点外伤药在伤口, 将睡衣衣领拎上去,遮住白皙的肩膀及诱人的锁骨, “人不大, 懂得倒挺多。”

    “这么老气横秋, 知道的你比我大两岁,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比我大二十岁呢。”

    水琅将大红羊绒毛线毯裹紧躺下,“你上来睡吧,不过我可警告你,不要有什么歪心思,否则你还得下去睡地铺。”

    “那我还是继续睡地铺好了。”

    房间骤然陷入安静。

    水琅不动了。

    周光赫也没有了一点声音。

    房间里不论是人还是空气,都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水琅缓缓转头,突然,“咔”一声。

    台灯被关了。

    今晚没有月亮。

    房间陷入黑暗。

    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水琅看见高大的黑影躺在地铺上,蒙头进被子里。

    然后声音没了,人也不再动了。

    床上笑声响起。

    床下:“……”-

    解决平安里的第一个威胁,水琅心情放松,睡了一个好觉。

    洗漱完,一看时间才七点半。

    走到院子里做了几个舒展运动,低头的时候,忽然看到大门口的缝隙里蹲着一团影子。

    “吱呀。”

    一团影子听到开门声,惊醒回头。

    水琅愣在原地,看了好一会,“铁蛋?”

    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二丫,听到小舅妈的声音,急忙冲了出来,看着缩在墙角,抱着她心疼好几天的橘红色呢绒外套,赤着沾满泥的双脚,头发不知道是被露水还是汗水湿透的铁蛋,瞪直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二丫,水琅小姑。”

    铁蛋扶着墙站起来,手伸进橘红色外套口袋,掏出两张大团结,“钱。”

    水琅刚起床时觉得自己很清醒,做了伸展运动后觉得自己更清醒了,这会又完全变得迷惑,与同样迷惑的二丫对视一眼,再看向铁蛋,“你……怎么来的?”

    铁蛋一愣,“跑来的。”

    “!”

    水琅与二丫上上下下打量了铁蛋好几眼,然后同时叫出声:“跑来的?!”

    “怎么了?”

    正在后厨房弄早饭的周光赫,在卫生间洗漱的周卉,大丫,三丫,听到动静,全都走了出来,在看到铁蛋后,又同时愣住了。

    “对。”铁蛋把钱跟衣服一起递给二丫,“这里面有钱,这个衣服也好,还是你们留着穿。”

    二丫还愣着,别人给什么,下意识就伸手接住。

    铁蛋给完了,转头就往外跑。

    “等下,回来!”

    水琅把人叫回来,请到客厅里,周光赫端了一碗排骨汤小馄饨,放到铁蛋面前,让他吃。

    铁蛋咽着口水,看着一桌子盯着自己的人,忍住没先吃。

    水琅拿起调羹,其他人跟着拿起筷子调羹吃早饭。

    铁蛋也跟着动了。

    “红河村到梧桐里,有多少公里路?”

    “一百六十三公里。”

    水琅咂舌,看向铁蛋,“你跑了多久?”

    铁蛋想了想,“两天,跑丢了公共汽车,错了一段路,耽误时间了。”

    “……”

    “那你怎么吃,怎么睡的?”周卉虽拿了一个鸡蛋在手上,但一直没剥,“来沪城是要介绍信的,没人查你吗?”

    周光赫:“火车,招待所,街道,派出所,一般才会查介绍信。”

    【请收藏本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