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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国庆节放假,原本的计划是陈玲玲陪着容远一起去接待外宾。
没想到飞机融资租赁要谈实际条款了,遇到了很多问题卡在那里,陈玲玲平时在学校读书,就是抓回来一起畅谈,哪怕她把话看似说清楚了,真的到操作的时候,发现问题很多,而且对方一副,你们什么都不懂,都得听我们的傲慢态度。
这个时候别看一个个局长司长,听上去都是大领导大干部,然而手里是真没钱,生怕这一分钱花出去,花错了,对不起那本就不多的外汇储备,所以越发地小心谨慎,谈判的时候难免放不开。
因此陈玲玲被叫了过来,一起参与双方的具体条款协商,就是让她过来旁听出出主意,毕竟还是个小娃娃,还没进单位。
陈玲玲跟着奶奶进局里,先到吴局长的办公室,除了吴局长和葛家康,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也坐在那里,奶奶介绍:“这是你朱耀明朱叔叔。”
陈玲玲知道了,这就是葛家康推荐之前被下放的朱耀明,听说也是技术出身的,相比国外都是律师、金融的那帮子人把持管理岗位,国内喜欢用技术人员做领导真的好处很多,至少都很务实。
她点头:“朱叔叔好。”
“玲玲,你好啊!”
“人都到齐了,那个马克和约翰已经等在会议室了。玲玲,你合同条款都看过了吧?”
当然看过了,这特么就是欺负我方不懂具体操作规则,把坑都留给我方。
一个新起步的行业,什么都没成熟,在她这个四十年之后,行业完全成熟的人面前,这种花样就跟小孩家家酒似的。
陈玲玲看向葛家康:“叔叔,咱们不能让他们牵着鼻子走。得我们来主导这个谈判。”
“不是,丫头。你要想明白,是咱们没钱,求着人家租飞机给我们。”
“客户是上帝,我们有的是巨大潜在市场,你不要搞错位置。”
“有多少人能坐得起飞机?”葛家康让陈玲玲正视现实,不知道小丫头哪里来的底气。
“这个咱们不争了,反正今天我们必须让他们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陈玲玲没法子让叔叔和伯伯相信未来整个行业的规模,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她和现在在牢里的谢美玉敢这么大胆了。
吴局长只能感慨,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陈玲玲跟在领导们身后进入会议室,里面坐着的马克考夫曼站起来,走过来张开双臂:“Linda,我们又见面了!”
陈玲玲躲开他的熊抱,伸手:“马克,好久不见!”
他身边还有一位华人和一位白人。
马克跟她握手,又介绍他身边的男士:“这是我的合作伙伴John,来自爱尔兰,GCT公司。”
这些话经过那位华人翻译给其他人听,所以这位华人就是他们的翻译。
陈玲玲当然知道,这一家公司后来成为全球飞机租赁最大的公司之一。
前世,她跟这家公司打了很多年的交道。这位创始人却是英年早逝,未能得见一面,实在是遗憾。
一起进入会议室,陈玲玲在葛家康和吴局长中间坐下,吴局长进行了开场白:“首先,我们欢迎GCT飞机租赁公司给我们带着了新的理念,从目前来讲这个对我们扩充机队规模……”
陈玲玲听那个华人将吴局长的话翻译给两人听,那位约翰开始说,他非常看好华国的未来,认为民航会有很大的发展……
客套完了,开始切入正题,陈玲玲听着听着就砸吧出不对劲了,这位华人翻译明显带着主观偏见。
比如约翰兄说这是他们讨论下来给华国民航比较合适的方案,这个华人用非常傲慢的口气说:“这是给你们的最佳方案,这种解决方案已经被执行得非常成熟,完全没有必要进行这些细节上的磋商。”
送上门来刀不用白不用,陈玲玲拿着手里的条款草稿,站起来,走到约翰身后,拍在约翰的桌前,低头跟他说:“John,这位Jack先生说这是你给我们最佳解决方案……”
陈玲玲这次充当了翻译,将这位杰克的话翻译给马克和约翰听,陈玲玲用英语说完,抬头看向杰克,“Jack你的专业素养很成问题,看起来你没有办法把你雇主的话,准确无误地说出来,你说是你能力不够呢?还是你本身理念有问题,让你认为你可以替代你雇主做出决定?”
杰克开口解释:“我是希望谈判早点达成。”
陈玲玲低头:“你们连一个翻译都请不好,怎么能说这一份合同完全没有问题?”陈玲玲说笑着说:“这个格式合同有很大的问题,Mark、John,我认为这个合同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风险。”
这个合同有很大的问题?马克坐不住了:“Linda,这份合同是经过我们法务仔细拟定的格式合同,不仅用于你们,还用于其他国家。”
“我知道。”陈玲玲从包里拿出一蓝一红两支钢笔,拿着手里的稿纸,开始按照上辈子的运行顺畅的主流合同更改,红笔给出批注,为什么要杠掉,为了规避什么样的风险,或者获得什么样的利益……
许清璇听着陈玲玲说的话,给吴局长和其他几个人翻译。
这个格式合同曾经让一家租赁公司破产,而老板选择了跳楼。陈玲玲把漏洞扒拉出来给他们看,他们可都是行内人,只是这个行当刚刚兴起一切都不规范,都是先做了再说。有些风险当然没有考虑周全。
听到陈玲玲说的这些,这个约翰已经坐不住了,干笑:“Linda,谢谢你的提醒!这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没关系,我们是合作对象也是朋友吗?我当然希望你们的公司能够规避巨大的风险,要是你们出了事,对我们来说也非常麻烦。Mark,你说呢?”陈玲玲问马克。
“当然!”马克投资这个行当,是认为这个行当大有可为,不过此刻陈玲玲从这个角度来挖出的风险,他有些吃不准。
“每个机会里总归蕴含着风险。这不是很正常?但是你们认为已经考虑成熟的合同有明显的重大缺陷,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抛开这份合同,从实际出发进行谈判?”
“Linda,你所指地从实际出发的谈判是什么?”
“风险共担,利益重新分配。”陈玲玲看着他们,“合不合适一条一条过,我们一条一条协商,你们认为呢?”
陈玲玲已经把他们的格式合同给划拉地稀巴烂,就是华国民航想要签,他们现在也不敢了。现在还能怎么样?只能坐下来谈。
这个时候,谈话的通道就被打开了,不拘泥于他们拟定的合同,空间就大了。
这里坐着的都是人精,只是刚刚接触这种新奇玩意儿而已。
吴局长看着陈玲玲那彪悍样儿,轻声跟她说:“小丫头,注意口气,要友好。”
她不友好?真正的不友好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好不好?
上辈子,她一直琢磨高铁牛逼发展,才发现那是真叫牛逼。让对方厂商在选择技术转让和放弃订单里做出选择。最后,一家放弃了订单,当年销售额下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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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一家接受了订单,进行了技术转让,订单是拿到了。但是那也只能算是饮鸩止渴。最终华国的高铁在获得技术转让和原有的技术基础上,走出了一条不一样的发展之路,在全球市场上极具竞争力。
陈玲玲成天琢磨这些案例,导致她这个人比较狭隘,每次出去的时候,都想着这次一定要双赢,结果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谈判起来过于抠唆。
陈玲玲在这里费尽口舌谈细节,容远一大早坐进银行派来的面包车里,跟着面包车一起去宾馆接客人。
宾馆的大堂里,闵玉仪女士和大卫考夫曼坐在一起,闵玉仪女士十分暴躁地抱怨:“Honey,这种地方我真的待不下去,你确定要来这里设立办事处?”
“不要怀疑我的商业嗅觉,我相信这里的市场潜力巨大。我们要有先发优势,先把位子占好了。”大卫考夫曼跟她说。
“这里很难找到合适的金融人才,就连沟通都困难。”
“人才可以慢慢培养。”
“Honey,你就打算把我扔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地方?”
“你是最合适的人,你有大陆的生活经验,了解这里的人……”
容远走进来,往这边过来,今天接待的是银行业的访问交流团,是六七个来自美国的老外。
跟他们打了招呼,说:“几位先生,我们今天先去参观故宫,回来一起吃烤鸭,下午……”
容远把陈玲玲建议的安排说了出来,京城旅游线路是经典中的经典,他这个安排完全不会出错。
他伸手请大家上面包车,转回头跟闵玉仪对上。容远的脸太像年轻时候的蔺嘉旭,当年棉布大王蔺家的这位孙少爷,是多少青春少女春闺梦里人?
闵玉仪心跳加快,快步跑出来,一把拉住正上车的容远……
第102章
容远站在车门前,他的手被一位穿着米色风衣,烫着头发,化着妖精般的妆容,身上还有浓郁的香水味儿的女人拉住。
在他的眼里,奶奶温柔似水,玲玲热情如火,都是好看得不行,就是蕴佳那种像是一颗软软棉花糖的妹妹也可爱。这位女士已经被他归类为妖里妖气。
“女士,请放开您的手。”
“你是不是姓容?”闵玉仪迫切地问出问题。
“女士,我们不认识。我现在有工作,请不要影响我。”容远沉着脸说,看到里面出来的老外,他就知道眼前这位花里胡哨的女士就是他的生身之母。
容远拉开自己的手,闵玉仪焦急地问他:“你是不是姓容,是不是皖南人?”
“不是。您可能认错人了。”容远抽回了手,上了车。
车上外宾问他:“Roy,这位美丽的女士在追求你?”
容远被外宾的奇思妙想给吓到了,吓得摇头:“怎么可能,我有女朋友。原来说好和女朋友一起来带大家游览的,不过她今天有事不能来。”
“你的女朋友一定很漂亮吧?”
容远红着脸点头:“很漂亮。”
看见小男孩还会害羞,车上好几位都笑出声。
头发花白的马修先生问他:“Roy你说你是经济学专业?我很好奇你们华国的大学,学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您想听哪一方面的,如果可能我也想跟各位交流一下,因为我听我的老师说你们都是金融银行这块的专家。”
大概是想要试试容远,这位开始跟他聊一些金融方面的知识,没想到聊起来了,连带其他几位都加入了进来。
有许清璇和陈玲玲两人在家,又有蒋教授这样的顶级经济学教授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容远的见识早就远超同龄人。
真正深入探讨了,这么一个少年居然能够接得上他们的话,还能说得出一二三四来,打破了这些日子,他们对华国金融从业者给他们的印象,之前他们觉得华国这群搞银行的是不是压根不懂啊?很多理念都没办法跟他们沟通。这个少年却能说出很多东西。
一下子关系拉进了不少,容远带着他们参观故宫,少年为华夏有五千年的文明而骄傲,想要给外宾们好好介绍一下祖国源远流长的历史。
然而等待他的是一句疑问:“Roy,你如何看待黑格尔的:华国历史本质上看是没有历史的,它只是君主覆灭的一再重复而已,任何进步都不可能从中产生?”
这句话如同当头泼下的冷水,他兴致勃勃,对方却对你所谓的文明并不认可,甚至话里的意思是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容远暗自吸了一口气,仔细搜罗组织语言:“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他刚好生活在欧洲从黑暗的中世纪走出,伴随着文艺复兴,创造出了灿烂的文明,他当然骄傲。从我个人而言,拿奥匈帝国来举例,你们会发现在欧洲的历史是在分崩离析和重新构建统一中重新往复。现在又产生了欧洲共同体?不也是循环往复?”
“可是几千年了,你看看现在的华国,还是一个落后的国家。难道他的话不对吗?而且你拿奥匈帝国举例也不对,你看英国的发展……”
“那是你对这个国家的热爱,促使你去了解这个国家。在一些盲目无知的人眼里,英国跟奥匈帝国没什么区别,强盛的时候地盘特别大,现在控制不住殖民地就不停地独立了?罗素先生在他的书里这么调侃黑格尔:黑格尔对华国的了解,也就是只知道有这么一个存在。我非常认可罗素的这句话。”
显然这位外宾并不认可容远的话:“Roy,英国和奥匈帝国不是一个概念。但是你们的国家,你跟我说跟百年前的那个国家的区别在哪里?依旧是小农经济的落后国家。”
“从目前来看,是的。但是,如果她腾飞起来她会迸发出无比的活力。无论是战后的日本和亚洲四小龙都已经腾飞了。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容远只能把和老师以及玲玲构想的未来说出来。
这位还要咄咄逼人地发问,被马修先生给阻止了:“Stone,每一个热爱祖国的人都应该被尊重。”
终于这位闭嘴了。马修先生笑着说:“Roy,请继续,让我们继续去了解这个国家的历史和人文。”
容远知识积累要远远超过同龄人,他身边有陈玲玲,说她跳脱吧!偏偏野史正史什么都看,时不时还给你蹦跶两句诗词出来。每每容远总还害怕自己追不上玲玲的脚步。所以只能拼命学,拼命学!这个时候,就派上了用场。
虽然,他获得了外宾们的感谢,他还是想如果玲玲在这里,她一定会比他反驳更加有力,一定会说得更加有趣,一定会……
一天的陪游结束,容远终究是意难平,他终究没能真正的反驳斯通的那些话。
回到家里,奶奶在厨房,玲玲从厨房里端出一大盘的大闸蟹:“阿远,你回来得刚刚好,趁热咱们吃螃蟹了。葛叔叔今早飞过来的时候带的螃蟹。”
蕴佳调了蟹醋出来:“壮壮,你还在搞什么,快去洗手呀!来吃螃蟹了。阿远,你也快去洗手。”
洗好手,容远出来,桌上七八个菜,陈玲玲打开了橘子汽水的瓶盖:“大家一直忙,过节都被抓出去,总算能好好吃顿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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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远坐在陈玲玲身边,听她叽叽呱呱地说着今天怎么样让两个老外缴械投降,最后只能跟着他们的思路走。
看看,人和人是如此不同,玲玲在艰难的谈判中都能力挽狂澜,反观自己呢?还要马修先生帮忙,都没能把人说得哑口无言。
陈玲玲见容远心情不好,问:“怎么了,老外很难缠,你吃亏了?”
容远摇头:“是我没用。”
他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我一下子卡住了,没办法反驳他。”
陈玲玲趁着手还没拿螃蟹,伸手抱住了容远:“抱一下,你不是说得很好吗?不过是一个不了解我们历史的人瞎逼逼。最好的反驳,是我们一起为了这个国家的强盛而努力,我们要让她重回她本来的位子。”
“本来的位子?”诸蕴佳看着陈玲玲。
陈玲玲捏着诸蕴佳的脸:“对,汉朝,我们和古罗马称霸东西方,有人估算过,我们国家当时占全球GDP的26%。唐朝的时候,我们是绝对世界第一,世界第二的东罗马帝国跟我们没法比,你知道西方史学家是怎么说我们一直以为积弱积贫的宋朝吗?北宋一个开封府看城门的都比欧洲的君主过得日子还好,1800年的时候我们的经济总量还是世界第一。”
诸蕴佳久久不能闭上嘴巴,陈玲玲笑看着她:“骄傲吧?这就是华夏在历史上的地位。”
许奶奶举起汽水:“孩子们,记住了,让华夏民族重回她本来的位子,是我们这一代人的梦想,是你们这一代人的使命。今天刚好是她的生日,我们一起为她庆祝!”
五个人一起碰了汽水瓶,奶奶说:“一起加油!”
“加油!”
吃过晚饭,壮壮洗碗,容远拉着陈玲玲出去,被蕴佳暗笑。
两人走在大街上,容远说:“闵玉仪一眼认出了我。”
“那又怎么样?”陈玲玲看向他,“我今天也见到她了,她是考夫曼家族派驻在京城的商务代表。购买飞机采用的融资操作合作方就是达美银行,以后跟她合作的机会很多,早晚要被她见到。见到又怎么样?你是被领养的,跟亲生父母毫无关系,大家当成商场上的朋友看待就好。”
“嗯!”
陈玲玲笑看着他:“她的盘算是让你回蔺家,蔺家据说现在在港城的本地企业中占有一席之地。而那个蔺嘉旭,也就是那个精子提供者,现在已经是蔺家妥妥的接班人了。他那一对双生子没了,又是个花花公子,这个时候肯定那些女人争先恐后都想为他生下孩子。闵玉仪最厉害的一招就是把你送回去,现成的。真的有十几二十亿的家产等你去继承,都不心动?”
容远有些生气:“你又逗我,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跟我没关系,我有什么好心动的。我妈妈是饿坏的,那时候家里没吃的,她得了半截山药舍不得吃也要留给我。小时候我爹带我去抓鱼……”
在容远的记忆里,爸爸妈妈虽然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却满满都是温暖。
“那不就结了,我们不贪财,他们还能拿我们怎么样?这叫做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陈玲玲顺带还挺了挺胸,如今她发育良好……啊呸!脑子里想什么?都是前世那个白痴闺蜜,中文一知半解:“为什么有容之后胸要大?”
搞得她一想起这个词就下意识,唉!
得亏容远没发现,还应了她一声:“嗯!”
“傻子,都劝你好几遍了!为这种人花费心思不值得。他们要是找上门来?”
“怎么样?”
陈玲玲:“要么滚!要么让他们反过来叫爸爸!”
容远被她逗笑,追过去:“成天做人爸爸!要不要脸?”
“他们说,你是我儿子们的妈!”
容远气急:“陈玲玲!”
第103章
闵玉仪心里七上八下,今天见到的少年,外貌年龄都相符,就连声音也跟蔺嘉旭很像。世上哪儿有那么多的巧合?
“你不要着急,等下问问今天那些跟着他出去的人,不就行了?”大卫安慰她。
闵玉仪从外面回来,她就坐在宾馆大堂里,静静等待那群人的出现。
容远送外宾直接去招待的饭店,那里会有蒋教授的朋友单位的人招待,容远完成任务回家去了。
所以这帮子人吃过晚饭后才回酒店,已经九点多了。
等待已久的闵玉仪迎了过去,微笑地等在一边,等他们跟招待的人道别之后,再走上前,找了其中一位五十来岁的男士:“先生你好,打扰一下。”
看见是早上拉住Roy的女士,Stone问:“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
“想跟您打听一下,早上接待你们的那个男孩的消息。”
“我能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他很像我的孩子。”闵玉仪神色落寞,“在那个年代,我刚刚生下一个儿子没多久,因为我的父母都在港城,我很有可能被迫害,所以我选择了离开,但是那个时候他还小,没办法带着他长途跋涉,所以我将他送给了家里的佣人,就和这个孩子分开了,一分别就是十六年……今天一见,他的脸跟他爸爸长得一模一样,我就知道这一定是上帝听见了我的祷告。”
她的话太让人同情了,尤其是来自西方的Stone,他是有固有观念的人:“可怜的女士,你不要伤心,我们会帮助你的。”
闵玉仪递出了自己的名片,对方一看还是同行,立刻交换名片,一起去大堂咖啡吧坐下,这位Stone先生跟她聊天,发现这位Yannie小姐专业能力非常强,说起刚才的少年,他说:“Yannie小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Roy是一个狂热的爱国者。当然,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但是你应该知道他所受的教育。可能并不能理解你的经历,如果他真是你的儿子的话,你需要做好准备。”
“没办法,那是他生活的环境造成的,我相信他去了港城,去了英国和美国,有了对比,他就会明白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闵玉仪笑着说,“您知道他的中文名叫什么吗?来自于哪里?”
“这个恐怕我得问一下我们这次访问的那家银行的人了。我相信他们很愿意认识你,并且为你提供帮助。我能要你的房间号吗?我跟对方约好之后,可以打电话给你。”Stone非常愿意为美丽的女士效劳。
“非常感谢!”闵玉仪说出了她的房间号。
回到房间没多久她就接到了Stone的电话,说已经那家银行的人明天过来。
第二天早上九点她下楼去,刚刚上头确定要大力发展经济,所以当银行的人听见Stone说有一家英资银行未来在华国代表处的负责人想要见他,那位负责人欣然答应。
此刻看见穿着高级套装,化着精致妆容地女士坐在那里和Stone聊天,立马过去。
寒暄之后,Stone替闵玉仪说出了她的情况,他说:“我希望你们能帮一帮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
“这是当然,我们非常愿意帮助闵女士。”
“能先告诉我这个孩子的中文名吗?之前他接待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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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e先生他们都是用的英文名。”闵玉仪急切想知道那个孩子姓什么。
银行的这位老兄打电话到他们领导的家里,那位领导接了电话,听着下属的汇报,说:“这个小朋友叫容远,是B大的学生,著名经济学家蒋庚庆教授的爱徒。”
“那我先去告诉闵小姐。”
“好的。”
这位老兄过来说:“闵小姐,已经问到了,名字叫容远……”
这位复述了他领导说的话,一个姓就能确定一切,闵玉仪笑逐颜开:“是的!是的!真的对上了,我的孩子就是给了姓容的一对佣人。感谢上帝,保佑我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那可要恭喜闵小姐了,B大是我国顶级大学,能够跟在蒋教授身边的可不多,令郎非常出类拔萃。”银行的工作人员忙不迭地恭喜她。
“不知道我怎么才能找到我的孩子。”
“我刚刚已经跟我们领导汇报了,他去联系蒋教授。”
蒋教授没想到接到这样离奇的电话,对方说是容远的亲妈找上门了,让他给他容远的地址。
他从来都没听说过容远有亲妈,容远一直说他父母早亡,将他托付给奶奶,而他的奶奶还是民航局的许司长,他倒是不敢冒然把容远的家庭地址给对方,他说:“老慕,你不要太热心。就算小朋友真的是抱养的,人家父母要是从来没跟他说过呢?小朋友会不会一下子接受不了?”
“蒋教授,这种有什么好不可接受的?人家妈妈是达美银行的高管。你知道外头银行高管是个什么待遇吗?一下子认了这个有钱的妈,小家伙好日子不是还在后头?”
“老慕,话不能这么说,小家伙家庭条件不错的,很有自己的思想。这样,你让我先跟他和他的家长沟通一下。”
“你们这种学者就是太过于小心谨慎了。行!我等你电话。”
蒋教授翻出电话号码本,容远家是有电话的,他拨通了电话。
平时电话最多的就是许清璇,所以只要许清璇在家她就轮到去接电话:“喂?”
“许司长吗?”
“我是!”
“我是蒋庚庆,是容远的老师。”
“蒋老师好,几个孩子逛街去了,您有什么事,等下他回来让他给您回电话。”
“许司长,事情是这个样子的……”蒋教授把事情复述了一下。
许清璇没想到闵玉仪找到蒋教授这里了,她说:“蒋教授,这个事情我尊重孩子的决定,孩子的意思是他不想认这位亲妈。”
“容远知道自己的身世。”
“一直知道。”
“那为什么不认亲妈呢?”蒋教授不解。
许清璇想了想:“思想上相差太大,他认为他没有办法处理好和他这位亲母的关系。”
“为什么?”
“很难一句两句说清楚。”许清璇说,“等后天他回学校,你问问他。”
“好的。”
蒋教授挂了电话,给他朋友回电话:“老慕,我给容远家里打电话了,听他奶奶的意思,他不想认回亲妈。这个事情恐怕就帮不了你了。”
“蒋教授,这孩子为什么不认亲妈?有这样的妈妈,以后的路可好走很多。”
“老慕,你不了解容远的家庭情况。他不想认肯定有不想认的理由,你也不要为难我。好吧!我实在爱莫能助。”蒋教授跟对方说。
挂断电话,这个老慕不知道怎么去回闵玉仪,怎么样去告诉一个失去孩子很多年的妈妈,孩子根本不想认他。
他一想,那就不告诉了。他打电话给下属:“那家人家家里没有电话,他家的地址蒋教授说在学校拿。要不四号一起去学校找那个孩子,让他们母子团聚?”
那位下属就把领导的话讲给闵玉仪听,闵玉仪当即决定,四号去学校找孩子。
一家人国庆过完,几个孩子去学校上课。
蒋教授怎么都没想到老慕会带着那个所谓的容远的亲妈过来。
拉着老慕去僻静角落:“老慕,我说的话,你没告诉闵小姐?”
“你让我怎么说,跟一个跟自己亲生儿子失散了十多年的妈妈,说孩子不想认你。你说是不是过分了?”
“不是,老慕!你这样就很为难人了。”
“蒋教授,你说什么家长说孩子不想认,其实可能就是家长不让吗?私下里孩子跟亲妈认好了,到时候再做家长的工作。”
蒋教授听见这样的话,简直无话可说了。
“蒋教授,这家银行都要在华国设立代表处了。他们是率先在我们国家设立代表处的企业。我们总要帮帮他们吧?体现一下我们互帮互助的精神吗?”
蒋教授想了一会儿,既然容远的奶奶说孩子已经知道实情了,既然这样那就让孩子自己处理?
“走吧!跟我一起去教室。”
走到教室的窗前,容远正在记笔记,是别的同学先发现了外面有人,容远才侧头看去。看见那位闵玉仪女士正在看着他……
第104章
蒋教授去门口打断了老师的授课,招手让容远出来。
蒋教授很为难,容远的家长已经说清楚他们家不想认了,老慕还搞这么一出。
容远出来,看着一张涂满化妆品之下的面皮,洋溢着欢欣的笑容。
“老师。”容远叫蒋教授。
蒋教授拍着容远的肩膀:“容远,走吧!一起去会客室说话。”
闵玉仪满眼都是笑意,眼前的孩子身材修长,比他老师还高出大半个头,少年人清瘦却不单薄,剑眉星目,五官如描似画。更重要的是,这一张脸,看上一眼就知道是蔺家人。
当年蔺家老太爷,解放前两年带着长子去港城站稳脚跟,将次子一家留在江城经营产业。后来公私合营,蔺家二爷结束产业去到港城发现已经没了他的位子,后来这位二爷靠着自己的眼光,跑码头开航运。港城的优势就在于是个海港城市,国际贸易繁忙,加上蔺家二爷的公子蔺嘉旭才华出众,手段了得,父子联手,几年下来,航运反超原本的棉布纺织生意。
蔺老太爷更大的心结是长房长孙能力不强之外,有些事情上还惹得满城风雨,跟妻子一直不睦,大少奶奶生了一位姑娘,肚子再无动静。倒是外头的野花连着为这位长孙添了两个私生子。
老太爷怒斥蔺家大爷教子无方,公开场合表示蔺家绝对不会承认私生子。
老太爷自然有这个底气,毕竟他还有二房的蔺嘉旭这个孙子,蔺嘉旭和本城富家女结婚,虽是豪门联姻,两人感情也不够深厚,怎奈二少奶奶肚子争气,一举生下一对玉雪可爱的双生子。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去年二少奶奶带着孩子去滑雪,一双佳儿殒命,二少奶奶也落了个残废。
听到这个消息老太爷差点无法站起,就是蔺二爷也是一下如被寒霜打过,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蔺嘉旭更是一夜之间白了双鬓,港城报纸无不为他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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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破除外头的传言,也为了打消有人想要嫁入蔺家的企图,更是为了安抚二少奶奶娘家,蔺家放言,二少爷和二少奶绝不离婚。
现在只有两条路,认回大房的两个私生子。可谁都知道蔺家主事的是二房父子,还有一条外头有女人给蔺嘉旭生个男孩子,算在大少奶的名下。
总之,蔺老太爷也是人争不过命,横竖这是必须让私生子进门了。
闵玉仪内心冷笑,当年她生下孩子,去往港城,看到的是什么?那个口口声声说要娶她进门的男人另娶佳人。
她说一句:“我为你生了儿子,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他是这么说的:“玉仪,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反正孩子你已经送人了。我们都各自有新的开始,以后不要再有瓜葛了。”
他说得轻巧,一个给男人生过孩子的女人,就算换了城市,身上的印记能去除吗?她还怎么去嫁正儿八经的好人家。哪怕她父亲是考夫曼家族的高管。
她爸爸说在银行里挑一个从内地逃过来没有根基的年轻人,让她嫁了算了。她不甘心,拒接了这样的提议,努力学习,从基层做起,一级一级升上来,成为高级经理。
在商场上她遇见了蔺嘉旭的妹夫秦永年,两人在工作中擦出了火花,他和蔺嘉兰是豪门之间的联姻,那个蔺嘉兰读书毕业之后,只知道吃喝玩乐,是个空有一张蔺家人的好皮囊,却没有传到她哥哥半分聪慧的女人。永年与这般肤浅的人在一起,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和永年之间情投意合,是人生知己,商业上的伙伴,合拍无比。
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了他们的事,一个大家闺秀,跑到一间英资银行的办公场所来大吵大闹,哭天喊地,哪里还有半分教养?
彼时,她坐在那里任由她指责,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一记绝杀:“我和永年是真心相爱的。”
她看着那个女人脸上血色褪净,看着她惶惶然不能站立,听着她问:“因为你们是真心相爱,就可以插足别人的婚姻?就可以不顾世俗道德?”
自己淡然一笑:“秦太,结婚是一张纸的事情,离婚也是如此,你何必如此固执,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虚耗终身,这不过是误人误己。然,你不离婚也不打紧,与我无所谓损失,你却是守着一个秦太的虚名,面对永远空旷寂寞的房间。”
秦蔺嘉兰最后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寡廉鲜耻?”
“秦太,你认为,你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有其他招数吗?”她早就看穿了她的外强中干。
秦蔺嘉兰盛气凌人而来却是惨败而回,可惜自己预估错误,完全没想到蔺嘉旭会为了他的草包妹妹出头。
几年里他作为达美的大客户来过银行很多次,就是对面相逢,他们之间也未曾多过半句话。
好像江城的小楼上那一幕幕不曾发生过似的。
而这一次,这个男人更是绝情:“闵玉仪,离开秦永年。”
“笑话了,我跟谁在一起还要你管?”
“你跟谁在一起,我不会管。但是谁跟蔺嘉兰的丈夫在一起,我就要管。”
“就你们蔺家女孩儿金贵,别人家的就该为她让路,她经营不好婚姻,合该出局让人。凭什么我要让?”她那时候才知道哪怕用了几年时间,她依旧没有办法面对他的时候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个人拿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烟雾迷蒙了那一张如被上帝亲吻过的脸,他说:“没错,一个人的出身就是她的资本,蔺嘉兰有这个资本。除非是她不要的破烂,你可以捡,否则,她的东西你不能觊觎。”
他不仅这样说了,还这么做了,秦永年不得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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