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单手掩着腹部,另一只挥舞臂刀,狼狈挡开村民砸向他的刀枪棍棒,就像受伤的狮子被狼群围攻。
两个人都孤立无援!
凤宁很快就挨了一爪。
幸好老村长身上带着不轻的伤。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要不是因为扯到伤口让他忽然失力的话,这一爪怕是能把她的手臂撕下来。
她招架得越来越吃力,好几次险而又险,差点儿被抓到眼睛。
利爪带起风,都把她的眼皮和脸颊划破了!
老村长显然是个练家子,不像她一样只会打王八拳。
一爪一爪,险象环生。
很快就退无可退,胸口像是塞了烧红的带锈铁块,她要喘不上气了。
凤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村口看示牌的时候,狄春说过什么来着?
——“……还有这个江明,这人不是我们辟邪司的,是城卫那边的,他也失踪很久了!”
刚才狄春又说过什么来着?
……老村长用的是军中搏杀技,原本是城卫军?
外出做任务杀凶邪的是辟邪司。城卫军是守城的,怎么也跑到这里来失踪。
凤宁灵光一闪,一边躲过老村长凶狠的爪击,一边大声说:“你吃了自己的好朋友江明!”
凌厉的攻势忽然一滞。
老村长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沉重,他的动作被拖慢,连带着呼吸声也像牛喘。
“他不该发现。”他一字一顿,“不该发现!不发现,就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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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居然蒙对了!
“哦——”凤宁恍然大悟,“江明来看你,来帮你,你,恩将仇报!”
她趁机跳出密不透风的爪击范围。
呼……总算喘上一口大气。
“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对,都是被逼的!”老村长的眼睛里不断迸出发黑的血丝,牙龈也开始渗出黑血。
“不是哦!”凤宁大声说,“江明才没有逼你!”
“他是你的朋友!”
“好人才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
“你是坏蛋!”
凤宁趁机持续输出短句。
“你说脑子里有声音吵你。”
“肯定不是凶邪!”
“是江明!”
“江明在说你对不起他!”
“你对不起你对不起!”
“啊啊啊啊啊——”老村长抱住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江明你闭嘴!你不要再吵我,不要再吵我!”
随着声声吼叫,他身上的气息变得混乱而狂躁。
凤宁乘胜追击:“你为什么害江明!”
“只有他是朋友!”
“他死了再也没有人会帮你!”
凤宁一边大声哔哔,一边悄咪咪凑上前去。
矮身、蓄力。
刀锋上映出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异常专注,呈现出狩猎时独有的残忍天真,显得特别漆黑。
就是现在!
右脚在地面重重一蹬,她腾身跃起,扬手挥刀,一刀扎向老村长咽喉!
可惜的是,纵然心神暂时失守,老村长实力仍然远远超过凤宁。
他转头避开了要害。
刀子扎在颈侧坚实的硬肉中,他一爪挥向凤宁,凤宁不得不弃了短刀,向后跳开。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继续攻击凤宁,而是转头望向正在缠斗狄春的村民们。
“为了大家。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为了大家,做什么都值得!”他的口中念念有声,“我不能堕为凶邪,我不能,我不能……”
遇到凤宁之前,他已被宇文世家的修士击出一身伤。
此刻伤势未愈,又添新伤。
伤口一处处崩裂,血液顺着死黑色的坚硬皮肤往下滴。
“我不要……我不要堕成凶邪,我必须喝血吃肉,我必须……我必须……”
他转动眼球,缓缓盯向凤宁。
凤宁被这种眼神看得后背一麻。
她的脑海里蹦出一个问题。
换作旁人,这种情况下只会考虑如何保命,但凤宁还是个幼崽,幼崽的好奇心一旦旺盛起来,就连恐惧都抛到了脑后。
她傻乎乎地问:“你这不是还没变成凶邪吗?”
她又问:“你没吃到血肉,也不见你变啊?”
她锲而不舍:“你该不会,根本就不是‘晦’吧!”
她诚心诚意请教问题,老村长却如遭雷击。
他重重后退了两步,神经质地大叫:“谁说我不是!谁说我不是!你说了不算!江明说了也不算!谁说停留在望境迟早变成晦,谁说晦就无药可治!胡说,胡说!我就是晦!我就是晦!我早已是晦了,是秘法让我保持清醒,只要有修士的血肉,我就可以永远不堕凶邪,永远永远不堕……”
“哇!”凤宁震惊,“你好怕变成凶邪!所以自己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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